我是烟雨人 ▷

代理村长牛魔狗狐

发表于-2008年04月14日 晚上8:41评论-1条

林建君进门的时候李伟正伏头看一篇关于农村基层体制改革的报道。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镇长辛苦了!”

“辛苦个啥,家常便饭,都习以为常了。”林建君一边说着一边揭下头上那顶有些发黑的草帽,“小李啊,又发现什么好东西了,看得那么专心的?”

“哦,是一篇关于农村基层体制改革的报道,说是要精简过于臃肿的干部队伍,合乡并镇,实行村长工资制。”

“好啊,这是个好事嘛,我们干部队伍是该整顿下了。老百请我们来,是为他们来办事,不是来养闲喝茶的。”林建君从裤袋里掏出那个积沉着深褐色茶垢的茶杯,为自己续了点开水。

“林镇长,你干了十多年的基层,你觉得累吗?”李伟放下手中的报纸,很想从这位朴实的镇长那里学点东西。

“唉,看怎么说,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为钱活着,有的人为权活着,更多的是为信仰活着,如果觉得你所做的一切不愧于天,不愧于地,不愧于自己,不愧于人民,你就不会觉得累。”林建君端起茶杯轻吹了几下,然后泯了一口,干裂的嘴唇得到一点滋润。“说实在的,做基层工作是够辛苦的,跑断一双腿,磨破一张嘴,群众面前是孙子,老婆面前是个鬼。如果没有一点信仰,没几个人做得下去。”

“哈哈哈……”听了林建君的精典描绘,李伟不禁捧腹大笑,“说是群众的孙子我信,说老婆面前是个鬼我就不大明白了。”

“小李啊,你刚来还不懂基层工作,这里不是机管,不是坐办公室,我们的公作是面对劳忙的群众,他们什么时候有空?晚上,不在田间地里劳作的晚上。一行新条款、新政策下,他们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你就等象儿子对待老子一样,慢慢的跟他们说,耐心的给他们讲。往往一个家庭的工作做下来,就不免月满西楼了哦。等那时回家敲响自家的门时,妻子不抱厌你是个鬼才怪?”

“精典,精典!”李伟不禁为身边这位中年汉子的幽默鼓起了掌来。

林建君抬眼看了看门外刺目的阳光,好象若有所思,“小李,我记得你是杜村人吧?”

“是啊,我不是从学校来这里那天都如实向你汇报了吗?”李伟不解的看着他。

“唉,这个杜村啦,没让我少头痛过,你说这次修村级公路的事吧,不明摆着是件好事吗?可硬让那几个生铁都咬得断的咬筋将活生生给挡了下来。”

“不会吧,是不是另有蹊跷?”

“这话说得一点不错,现在的群众可不象以前那样温顺了,不为他们办实事他们可不干。说是前次村上牵电的事没整妥贴,害得他们出了钱还经常没电用。几个当官的到没白喊一场,除落得不少好酒好菜大快剁颐外,口袋里也没少揣。”

林建君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有人还反应去年的灾情减免款项也有大漏子。”

“啊?挪用灾情减免款项。这弄不好要坐班房的哦,这事可不敢小看。”

“当然,弄不好我都不好说话,我粗略走访了几十户人家,基本确定几个村

干部多少拿了点去喝酒。我把村长杜白平的职给撤了。”……“虽然他曾是我的老战友,而且那时为人也正直。脑瓜也好使。但我还是不想让他继续留在那个岗位上,那不成了掏老百姓口袋的干部了吗?这事让你爹妈摊着,你心里会好受吗?”

“当然,这样的领导早该到一边去休息了。”李伟以前也听说过眼前这位镇长大人的故事,现在听来,更让李伟对他多了一份崇拜与尊敬。

林建君用手掌扇了扇风。“村长是撤了,当然工作还得做起走,问题还是得解决,我有个想法,想让你去杜村代理下村长。”

“我?能行吗?”;李伟眼睛争得老大,原来林镇长问他是不是杜村人是有用意的。

“对,就是你去,你不是来实习行政工作吗?就让你先从村长做起。记住,忘掉你名牌大学生的身份,把群众看做是你的亲生爹妈,”

李伟提着自己简单的行礼,沿着那熟息而陌生的崎岖山路向杜村进发。看着山破上茂密的竹林,田间泛着绿豆色的稻谷,李伟心中无限的激动和感慨,其实故乡在他心中一直是美丽富饶的,她就象一位养在深闺的二八佳丽,把自己的美一直收藏在香闺楼角。从未抛头露面。

七月的阳光尖利得象刀子,尽管李伟从小也吃过不少苦,身体也还算棒。但在烈日的上下围剿下心里也闷的慌。他想找个阴凉处歇歇。

他记得前面应该有片竹林,上学时常在那里歇脚。只是脚下这片地原来是块坟地。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家乡勤劳的村民给开垦了出来,还种上了郁郁葱葱的玉米来。

他快步穿过脚下的玉米地。还好,林阴依就,小竹林正象一位低头垂眉的少女,静静的把自己那片温柔暴露在灵灿的阳光下。

李伟从远处搬过一块石头来,他想坐下小恬一会,不想屁股刚挨上石头,背后“嗖”的一声蹿出个人来,李伟吓得“噌”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待定下神来一看,原来是中学时候的同学杜兰,李伟的嘴张得老大,“啊,怎么是你?杜兰!”

杜兰的脸一下红齐脖子,慌慌张张的说,“恩,怎……怎么是你啊?”原来杜兰是在地里拔草尿急了上竹林里小解,不想刚完事李伟突然出现在林前。

杜兰显得急足而尴尬,她真的不敢正视同学时很腼腆的这位小帅哥,丢下一句到家来玩的话就仓狂逃进了玉米地。

李伟站在那里半天着不出个道儿来。最后摇摇头不禁自顾一笑。

李伟第二天就让老支书招开了个村民大会,一是正式宣布下原村长撤职的事,二是顺带把自己介绍给村民,再就是继续宣传集资征地修村级公路的事。

支书刚把李伟介绍给村民,不想台下一遍哄乱“哼,走了个黑的,来了个嘴上没长毛的,看来杜村的人民要拿你们当猴耍了。”“我看也比原来那个差不了几斤几俩,弄不好比原来的更会瞎搞。”

支书罢了罢手,“你们先别急,待我把话说完。”他喝了口水,顿了顿。“你们也不能看到人家年轻就有不信任的态度,告诉你们吧,人家可是西南农大的高才生,搞你个村长,人家可是耐了性子才来的。

台下安静了少许,有人在议论。“这不是三组原来那老队长李根田的儿子吗?没想到出落得这么有出息了,可惜老李走得早,想不到他的福了。”

“下面就请新来的李村长给大家讲讲话。”支书作完开场白就挪过一边喝茶去了。

李伟开口前心里确实有些紧张,但他把心一横:不就说说自己心里话嘛。

“村民们,你们好,其是我们并不陌生,我也是这块土地上土生土长的,今天我到这里来不是来领导你们,不是来做你们的官,我是来同你们一起建设家乡,我以一个故乡儿子的名誉,以几千村民儿子的名誉,来为家乡的兴旺发达出把力。”

台下有人在鼓掌,但很稀落。他们并不太相信眼前这位白面书生。

“村民们。镇领导要我来这里处理一些村头事务,我答应了,今天,我既然来了,就没有回头的想法,我力求把村里的事务做好,争取做到,公开,公证,合情,合理。让村民们放心,让村民们满意。”

“鸡公拉屎头节硬,哪个上台不是这样说,然而,后来又怎样,还不是怎么想办法弄满自己的口袋”有几个妇女在台下小声议论。

“关于村级公路的事。我看还是要搞,搞出来有好处。”

“搞个球,还不是拿我们村民开刷,收些钱,浪费些土地,能不能开得车还是回事,谁不知道当官的小算盘。”带头说这话的人是个三大五粗的中年汉子,此人生得粗旷。让人一看就有些惹不起的想法,其实这种人生性豪爽,天生看不的龌鹾事。只要对了路很容易做成朋友,而且是能为你两肋插刀的朋友。

李伟一肚子话被这大汉给堵在喉胧。上下不是个味儿。

“老子就不信那鸟公路,这么多年了没公路我们照样活,我活了大半辈子,只知道没粮食吃会饿死人,把那大块大块的好田好土拿去修公路。老子不同意。”说这话的人是杜兰她爹,他拗着根叶子烟杆站在人群中,旁边的杜兰在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

接着会场一遍哄乱,“不修那鸟公路,不修那鸟公路……”

好好的一场会就这样被搅散了场。

李伟在村委活动室闷坐半天,说实在的他心情很乱,他没想到做基层工作是如此的不容易,不是象解一道数学难题或写一篇文章那么简单。但他一想到林镇长辛勤中的幽默与临行的嘱托他又重新把精神给振着了起来,他不愿也不会就此放弃。那不是他的习惯。

虽然李伟不会抽烟,但他还是去小商店买了两包不错的烟揣在口袋里,临行还要了个打火机。

他回头向老支书打听了会场里带头起哄的几个人的名字和住处就出去了。

他先去了王大毛家,也就是会场上闹得最凶的大汉。

王大毛家的房门紧闭着,只有一条大黄狗在大门前警惕的打着盹儿。

大黄狗见有生人临近,立即睁开它那假寐的双眼,齿牙裂嘴的向李伟扑来,李伟惊出一身冷汗,他在地上拣了个树枝条东舞西扫,可越舞那狗跳得越厉害,看来这畜生还真染上主人的习俗,不畏强势而上。

大黄狗越跳越猛,眼看李伟的腿就要被撕去一大半,一个哄亮如钟的声突然扑天的盖过了。“黄瘟,你又在发狂了,信不信我给你两扁担。

听见主人的声音,大黄狗一下收住了攻势,摇扇着尾巴向那担着一挑粪桶的大汉跑过去了。

“唉,怎么是你,李村长,检查工作来了?”

“王叔,千万别叫我村长,你叫我小李就行了。”李伟说着话上前为王大毛递上一支烟,自己也叼上一支。

李伟为王大毛点上火,“王叔,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点事。”

“如果是公路的事你就不用开口了,我这人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王大毛愤了口烟,“这烟味道还挺不错的。”

李伟吸了口烟,呛的眼泪直流“不是,不是。只是随便下来看看。”李伟把早已想好的话一下全咽进肚里。

“如果没其他事我就担粪去了,你随便走走吧。”王大毛丢下句话就要走。

“哈,对了,好久没有干过农活了,我今天来实习实习。王叔,你看,行吗?”李伟脑子一下转了个弯,主动要去帮王大毛出粪。

王大毛一下惊得双眼毕睁。“要不得,要不得,这又脏又臭的,会搞脏你的衣服。”

“王叔,你想那里去了,我都是吃这大粪灌溉的东西长大的,我还会在意这些。”李伟边说就边把粪勺握在手里。

王大毛不在坚持,只是用一种不理解的目光看着李伟,那眼光中有一种光灿的东西在游动。

王大毛每回来担一担粪李为就为他揍上一支烟,弄得王大毛笑得合不上嘴。

天快黑时李伟准备回村上,可王大毛却死死的拽着李伟的手不放,“说什么也得留下来吃顿便饭,不然我王大毛今后不好在村上做人。”

几个便菜上桌,王大毛从里屋拿出个酒罐来。“来,反正夜下没事,今天就同王叔搞两杯。”

“不,不,不,酒这个东西我平时从不沾。”李伟不停的摆手。

“怎么,嫌王叔的酒不好?”

“不是,不是,只是……”

“没事,是男人就得学会喝两杯。”

几杯酒下肚,王大毛的话开始多起来,“小李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不是你王叔思想落后,只是我们怕了。以前那个杜白明啦,实在让人心寒,村里每个人出了90元钱安电,结果电到是牵来了,可就是东亮下西亮下的,今天杆子倒了,明天变压器坏了,你说这不是让我们花冤枉钱吗。我们老百姓的那俩钱都是在泥土里捏出来的啊!”

李伟虽然不会喝酒,但他是省着来的,所以头脑还算清醒。“王叔。我向你保证,这次绝不会象上次那样。”……“我给你私下透露一点消息,杜白明他们几个可能还不只撤职那么简单,林镇长已向上级提交了报告。”

“好,这才象我们老百姓的干部。整死那狗日的几副‘颜色’”王大毛端起半碗酒一饮而尽,“林镇长,好人,我佩服!”

“王叔,你觉得你们那大遍的竹林有不有用?”李伟慢不拉几的侃着。

“有用个屁,除了编几个背篓。就一把柴禾而矣!”

“王叔,这你就错了,你们拿着手中的宝当泥土。”李为把嘴付近一点,“竹林可是块宝地啊,……”

王大毛有些不信。“球,他妈的一个献世宝。”

“王叔,这你就不懂了。这竹子啊,青蔑可以编席子,织背蒌还有很多蔑器。这些东西运出省可是个好价钱哦。”……“就连那黄蔑,也是没瞎舞了的,那可造纸的上品哦。”

“真的吗?”王大毛的眼睁得老大。

“骗你干啥,我有个同学的爸就是做蔑货生易的。”

“有这样的事太好不过了,赶快跟你那位同学联系啊!”

“不瞒你说,人家早有那个意向,只是这车开不进来。”

“这好办,只要你帮我们竹子找到销路,其他户头的工作我帮你搞定。”

“好,王叔,请你记住我今天的话,一切竹木销售,全包在我李伟身上,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好!”王大毛一拳砸在李伟身上。“啊,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没事。”李伟忍着肩臂的痛。

沉默了一阵,王三毛突然说“小李,我跟你提个建义看行不行,我看这修公路钱就不要集了,就让村民自己出劳力,这不就省事了。”看不出王大毛这粗人也有细的一手。

李伟眼前一亮,“可以啊,完全可行,回去我就跟镇长写报告。”

李伟带着一身粪臭和酒臭离开了王大毛家,离开时王大毛还不忘了叮上一句,“你可说话得算数啊,别让我今后在乡亲们身边难做人啊。”

李伟那晚高兴的一夜睡不着,他干脆连夜给林镇长赶了篇报告。

杜兰爹可是个老顽固,尽管王大毛一直以他在杜村几十年来的人格担保,这事坏不了。可是他还是忧心忡忡的不停念道:我是饭饿怕了的人,不相信公路上能长出谷子来。

尽管李伟借着与杜兰是同学的名誉,给他提去好几瓶好酒,可他就是老巴哒着那根老叶子烟杆不停的念道着:那些可是上好的田土啊,那上面能长出金灿灿的玉米,还有黄橙橙的稻谷来啊。

杜兰到是对李伟有点意思,又是为李伟倒茶又是去煮菏包蛋,还不停的怂拥她爹答应了,可他爹却不温不热的说,你个丫片子懂啥,饿饭的光景可不好受。

实在没办法,李伟决定把他家的田土送一部份给杜兰家,反正这几年他母亲的身体不太好,就当让她老人家早点退休吧。

听李伟这么一说,杜兰爹才稍为转忧为喜。

可这事却让杜兰的嘴嘟的老长,“爹啊,你都快70的人了,还挣着那些田土不放手,到底图个啥啊?”

杜兰爹不紧不慢的巴哒着叶子烟,“你个姑娘家懂个屁,你大哥大嫂虽然一家人在深圳打工,目前日子也还算过得去,但那毕竟不是长远的啦,终究得有回来的一天,人家一家子几个,不给他们存点粮食人家到时喝风去呀!”

“是,是,是,你这个爹当到这份上可不容易。真是蜡炬成灰泪始干了。”

“哼,你那点花花肠子爹早看得出,你是对那小子有点意思嘛,生怕爹难为了他。”

“爹,你说到那去了,人家可是大学生,能要你这土不拉几的女儿吗!”

“大学生又咋呢,大跃进时他爹还叫我一声师傅呢。”

公路的问题基本算有了一个完结。李伟准备回镇上一趟。

李伟早早的起了床,他到门前望了下,天正下着小雨。

李伟回头拿了把雨伞,哼着学生时代的歌儿上了路。

刚到村口,碰上了杜兰两父女各担一担粮食往镇上去,李伟赶上前去向他们打招呼。“杜伯伯,这是咋的啦,一大早就担挑粮食急急冲冲赶?”

“唉,不瞒你说,太多了,装不下,有很多长虫了,卖点来做油盐钱。”杜兰爹哼哼呀呀的回答着李伟。

看着年迈的杜伯吃力的在山路上爬行,李伟想去帮他一下,“杜伯,让我帮你担下,反正我空着身子,人又年轻。”

“不,不,不。怎么能让你来挑呢,你别看我岁数大,我身板硬朗着呢,退回几年,我能挑这么两担。”

“爹,你就别吹了吧,你哪次担了回去不在家躺半天?。”

“鬼丫头,你懂个屁。”

由于下了点雨,山路有些油滑,一个晃子,杜兰爹滚进了山沟。

杜兰听见响动,回头一看,原来是她爹跌进了山沟,杜兰一急“爹……”把肩上的担子一扔,直往山下冲去。

李伟早跟着奔了下来,杜兰急的直抓头,“这怎么办?怎么办啦?……”

“别急,别急,不是还有我在吗?”李伟比较冷静。

李伟看过杜兰爹的伤势,觉得有些严重,到村里叫人已来不急来,他只的让杜兰扶着,他来背。走走歇歇,总算把杜兰爹弄进了医院。

由于杜兰哥嫂都不在,这服伺病人的重任看来只有落在身体单薄的杜兰身上了。

看着孱弱的杜兰,李伟有些心痛,于是主动要求晚上来照顾杜兰爹,开始杜兰不同意。“有你啥事?你又不是他什么人。”

“我现在不是他什么人,莫以后是了呢”李伟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杜兰的脸有些发红,“谁稀罕你呢。”这话象把鸡毛掸子一样轻,以至于拂得李伟的神经打了两下颤。

在李伟和杜兰的经心护理下,杜兰爹好了起来,一天,杜兰爹紧紧抓着李伟的手“孩子,你是个好青年,以前都是我不好,让你作了不少难,你家的田土我不要了,我赞成修公路,早点修吧。到时我们就不会再这样象牛一样的过活着了。”

公路在村民高涨的热情中很快修好了,买竹货的商家来了,搬来了机器,建起了竹器编织厂。

大车小车的竹货往外面运,村民们脸上乐开了花,特别是那些在外面打工的,听说家乡也办起了厂,而且工资也不比外面少,都纷纷的从外面赶了回来,要求在本村打工。

李伟的实习任务终于圆满完成,林镇长亲自把调令送到了还在竹器厂蹲着的李伟手上。“李伟,这次不是要你当村长了,而是人家要你去当副镇长。”

李伟脸没有过多的惊喜,“村长这活儿也不错哦,林镇长,我今天终于明白做儿子乐趣。”

“还是去吧,不想当元帅的不是好兵。”林镇长轻轻拍着李伟的肩膀。

李伟想静静的离开,一个人,拿着那简单的行礼,不动声色的走,在天未亮之前就走。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刚刚迈出房门,屋门外已站了黑黑一大群人,有老有幼。有男有女,还有杜兰,杜兰他爹,以及杜兰久病不离床的娘也赶来了。她想亲眼看下女儿一直在她耳边不停念道的人到底啥模样。

村民们有些手里提着鸡蛋,有些提着花生,还有一个老大爷手里抓着一只大鸡公,他们都用一种不舍的目光看着他,看着他……直到李伟泪流满面。

(完)——

本文已被编辑[川菜]于2008-4-14 20:39:3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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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川菜
☆ 编辑点评 ☆
川菜点评:

不错的故事,镇长的言传身教,小李的务实实干,乡亲们的善良纯朴,真让人感动。请注意一点,错别字有点多,要尽力克服。加油,问好!

文章评论共[1]个
雪飘舞在2006-评论

问好 朋友!at:2008年11月05日 晚上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