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别说我们是亲戚三文鱼的眼泪

发表于-2008年04月19日 中午2:29评论-0条

记得那年上中学二年级的时候,班上转来了一个女同学,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的第一眼,就有一处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回到家里我便说与母亲,母亲很感兴趣的叫我明天问其父是否叫张××家有九子。

第二天我便证实了一切,她就是母亲的表亲〈表哥〉家里的孩子小七。她的哥哥前几年也是在这里考出去的大学生。当时就吃住在我家里。母亲是一个纯朴、善良、而又极其热情好客的农村妇女。虽然很久都没有与这位所谓的表亲家来往了,但听说了这件事,还是坚持而又急切的要我周未把她〈表侄女〉带来家里。一起吃个饭,拉拉家长。

周未,我如母亲的愿把同学带回家里,母亲不亦乐乎的忙里忙外准备了好多只有在过年才能吃到的美味。见到她的这位表侄女母亲还不忘追忆着她在摇篮里的模样,在寒暄中母亲似乎回到了那过去艰苦而又快乐的时光。

母亲要我叫这位同学为表妹,也许是从小受到母亲较大的影响,我很喜欢这个小表妹,不用一点时间去适应,就像从小玩到大的姐妹一样亲切的叫他为妹妹。但看上去她好像还不是很习惯。期间他要去厕所,我乐此不疲的做“向导”而他的表情叫我有些尴尬,也许是乡下的条件他还不能适应,也许是乡下的设施太过简陋。她的如厕是在我站岗放哨中完成的,我感觉她有些矫情。入乡随俗嘛!

饭后她急于离开,母亲强留给她带来的尴尬被我解了围。一顿饭下来,我突然觉得母亲的热情有些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最后母亲硬要我把她送回宿舍,并且要保证她的安全。我不禁有点醋意,返回时我也是一个人,母亲对我好像男孩子般放心。

途中,她有些神秘的对我说:“别对同学说我们是亲戚”!我一愣,随机的应了一声“嗯”!感觉似乎有种莫大的羞辱,一路上我们说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是机械般责任和义务的把她送回舍,便逃也是的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想到母亲的热情几近殷勤,换来的却是……,从没有过的难堪笼罩心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甚至对母亲还产生了几分不理解的责怪。

母亲见我回来,就说以后的每个周未都要我把她带来家里。接着就自言自语般唠叨着过去的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过去曾受人之恩……看到母亲那意由未尽的表情,我不忍心把那句话说出口,好怕一不小心伤到母亲那最最美好、也又最最脆弱的心灵。那一刻我又理解了母亲。古人云:滴水之恩要以涌泉相报。

随着时间差的流逝,我似乎忘记了这件事情,直到前些天,母亲在电话里对我说:“她有个表侄女要来长春工作,要我帮帮忙照顾照顾”我半天也没有想到我有一个什么表妹,直到母样提到她是我的同学,我才恍然大悟。时光似乎一下子回到了若干年前,电话那头听不到母亲在说些什么,只有最后一句响彻耳边,咱们必意是亲戚嘛。电话中我还是应承下来了,到嘴边的那句话我又咽了回去,就给母亲留一份美好吧!

见到这个表妹兼同学时,她的嘴巴甜得很。表姐长表姐短的,而此时的我却没什么感觉。还不时的拿出母亲来说事,“什么姑姑说了……”

我托朋友给她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她还算满意,最后我也神秘而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别对别人说我们是亲戚”!她一下子怔住了,之后笑着说,“好的,我要凭我的实力得到别人的认可”。看到她皮笑肉不知的表情我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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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山野文選点评:

文字功底较厚,语言流畅,在叙事中透着点点滴滴的世态人情。
问好作者,期待您更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