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 缘
在日常生活中,我的娱乐情趣十分单一。麻酱从未沾手、扑克几乎不摸、滴酒不进、舞厅无缘……唯独钟爱象棋。
从二十岁那年起,就与32个棋子有了不解之缘。多年来,无论怎样忙,节假日里,都不忘和丈夫、女儿、儿子将上几盘棋,那股认真劲,就象赢房子赢地似的,那种热闹气氛,让人感到无比开心。
我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学会下棋的。
由于酷爱象棋,二十岁那年,我用0.43元钱买了一本棋谱,从此,参照它自学下棋。没有请教过任何人,倒是偶尔观看别人对奕,但从未多过一句嘴,只是事后凭着记忆,将他们处理残局的方法结合棋谱的理论仔细斟酌、反复推敲 。每天下班后我都会躲在宿舍里,眼观棋谱、手执棋子,自已对奕。运用这种自我独特的方式锤练棋艺,果然,无论理论,还是实践,我都进步很快。
痴迷象棋,乐此不疲,有些趣事至今不忘。
当时,男老师与女老师寝室仅用板条相隔,缝隙间灯光互相渗透。一天夜晚九点钟后息灯就寝,女友张淑利老师很快进入了梦乡。男寝的两名老师仍然开灯看书。我静卧在床上,双手叉捧脑后,反复思考一盘残棋,关键的那一步,我很想再看看棋谱,于是,就侧过身借着对面透过来的灯光花啦花啦地翻起书来,男寝的老师听见动静以为是老鼠出来了,就说:“北屋的耗子真历害,反天了,刚关灯就出来闹!”我听后心里好笑,同时暗骂:“你们才是耗子呢!”
当我真正宣布会下棋时,已经是能看出几步了。我往棋盘前一坐,俨然胸有成竹似的,况且擅长驱使卧槽马与士甲炮。要好的同志见我有几遭,并且不时地运用理论指导实践:“什么炮二平五、马八进七、车九平八。什么丢卒保车、海底捞月……她们夸张地说我的棋艺“压过群雄,一鸣惊人”。其实我心里明白,当时冲其量我也只不过是初级水平,只是“蜀中无大将,廖华成先锋”而已,但是水平还是与日俱增的。第二年春天,我有幸当选为县里组织的象棋比赛女队员,届时,教导主任向明华陪我前去参加比赛,我感到十分荣幸。赛场上,见我输了一盘棋,她比我还紧张还着急。我对她说:“你休要紧张,少要害怕,这胜败吗,乃是兵家常事!此次比赛,我不成功,便成仁。就是什么都不成,至少咱们还出来溜达一趟呢。”她笑我瞎调侃不知紧慢好沉稳。其实,还多亏了沉稳,我先后与三个对手比赛,共下了九盘棋,其中我输了三盘却赢了六盘,最后获女子队一等奖,得了一条大毛毯和一个保温饭杯。向主任为我兴奋不已,我自已也热血沸腾了好一阵子。
1976年和丈夫相识后,我们多少回在对奕中运用棋语进行思想交流,虽然谈不上棋为媒,但可以说常常以棋为心灵之桥,营造了许多美好的记忆和难忘的默契。结婚以后,我们总是忙里偷闲,面对而坐,铺上棋盘,互不相让,杀上几盘。我们的棋艺几乎对等,经常1 :1或2 :2,不分胜负,不过,有时他玩赖。
丈夫大学毕业后分到油城林业局就职。1983年寒假里,我从山村学校来到他的单位度假。他视我为客人,我得到了优待好开心。他下班后,我们一边做饭,一边下棋,不一会,饭锅的米汤溢出来了,借着他去厨房闭火之机,我学着他玩赖 的招数偷偷地动了一个棋子,他回来后楞不知道,结果输了,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被他发现了奥秘,硬逼着我再输给他一盘才肯罢休。
受家庭影响,我的女儿、儿子七、八岁就学会了下棋,我只教过她们:“马走日、象走方、炮打隔山子、车是一杆枪、小卒一去不回乡。”姐俩很快就学会了几遭,相比之下,儿子学得快。十岁那年暑假里的一天我铺上棋盘和他开战。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只顾进攻一个劲地将我,最后我把他的“老帅”用迎顶炮炸掉揣在兜里他还不知道呢,等回过神来一瞅,自已的“老帅”没了,位置被我的炮占领了,他却一张尜,冲我做个鬼脸,小裤裆揪揪着跑到外面玩去了。可是后来,他的棋艺有了长足发展,不仅在家中成了高手,在同学间以及比他更大一些的同学中几乎棋高一筹。现在,我需他让我一个车、马、炮,然而还是时常输给他。
……
自从结缘相棋,趣事多多,本文不得一一絮谈。
二十多年来,象棋不仅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同时也让我从中悟出深刻的人生道理——人生如棋。在人生的道路上,关键的一步如果走错,很可能遭到全盘皆输。因而,必须纵观人生、统览全局,看透几步,才有把握走好人生之路!
1700字
本文已被编辑[指尖如水]于2008-4-23 23:15:4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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