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恐怕没有哪个人能说得清楚,因为一千个人里,就会有一千种不同的爱情,自然,每个人解读出来的爱情,也就是千姿百态的。
也正是因了这个缘故,爱情,便成为永恒的话题。为什么不呢?我们不敢设想,如果世间没有了爱情,还会剩下些什么。
尽管爱情是千变万化的,但对于经典的爱情,却有一种认同感。不信历数一下脑海里的爱情经典,是不是有些大同而小异?不管中古代的还是现代的,也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不同肤色不同习俗的人种,对爱情是诠释却有着相同的目光。可以见出,爱情还真是奇妙到人人可解而又人人疑惑的东东。
中国古代的爱情经典,怕是掰着指头就能数过来。除了天河、天仙配这种人神共享的爱情,大概算得上梁祝了。如果还可以加一个的话,就是扒灰扒来的《长恨歌》后来更叫做《长生殿》了的。要说国外,印、巴那些个“永恒的爱情”数也数不尽,倒像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真正留给我印象的不多,反倒是“廊桥遗梦”“魂断蓝桥”成为爱情的代表了。而自那个“铁达尼号”一出,杰克和露丝似乎成了爱情之绝响。
的确,我刚才所列叙的这些,哪个说起来都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但它们何以成为经典?稍微一打量就见出她们的共同之处来,那就是,这爱情大多有些不太美满的结局,而且,一多半是偷情偷来的。当然这偷也有明抢和暗夺两种,但不管走得是哪一条路钱,又都有些殊途同归的味道。
当然,神仙是不可以带一丝丝污点的,这牛郎织女、七仙女和董永便带着些纯美的味儿,却都是以悲剧来收场的,虽说后人仍给了些美好的愿望。至于梁山伯与祝英台,更多时候尝到的未必是爱情的滋味呢,至少对梁山伯而言还不是。因为当他进入到爱情角色的时候,已经是在分手之后了。当然,同学几年,祝英台是饱尝了爱情的甜蜜和苦涩的,却还只是暗恋,连递小纸条这最简单的一招也没敢用上。看来,古人这种羞羞答答的爱情还蛮有些市场的。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封建”,像做了国家元首的唐明皇先生,那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三宫六院犹嫌不足,连儿媳也招至麾下,于长生殿里唱了一出“爱情绝响”。可见,古人眼里的爱情,也依然是开放式的,不管是明皇式扒来的,还是张生式跳墙跳来的,只要胆子够大,要想鼓捣出点经典爱情,也并不是太难的事。
不管怎么说,国人还是略嫌含蓄了些,不像外国人那样拿出来津津乐道。当然,这乐,也是不想将这经典带入坟墓之故。那《廊桥遗梦》中的八旬老妪,想起当年那几个白天和夜晚来,脸蛋红得依然似少女,把跟人偷情的细节历述给自己的孙辈重孙辈们听,惟恐他们尝不到如己的爱情;《铁达尼号》是如今寻求婚外爱情(这也还不确,毕竟还没领过结婚证嘛)的男女最熟悉不过的,那爱情的经典之所以流传,也沾了九旬老妪的光。她那羞怯怯沉溺之色仍隐约可见。试想,如果这些苟且的男女得以白首偕老的话,还会制造出经典的爱情来吗?我看够戗。若不然,共享一生的男女多着啦,为什么难见有爱情的经典出世呢?如果说还可以举几个例子的话,葛诸葛亮和黄丑丑应该算一对了,可好像少人谈及他们的爱情而更多的是智慧与才气;至于老外中给我印象最深的,莫过于苏格拉底,据说是爱情成就了一个世界级的哲学大家。它之经典,就在于苏先生碰到的是一位母夜叉,享受不到女人的温婉可人,却于不觉中打开了智慧之门,成为有史以来的最智者。对这位老先生的男女之情,最熟悉的莫过于他的弟子柏拉图,他被师母那河东狮子吼吓得失掉了男性功能,于是发愤著书立说,以别样的方式大谈爱情,成为另一种爱情经典。后来那些得不到真正爱情的男女便以此自慰,拿个梦中情人来充数,并美其名曰“柏拉图式爱情”。想来,即使那还不是正宗的味儿,但既然是经典,享用一下也足聊解饥渴。
以上文字,只可看作名词解释,凡解释,便觉语焉不详。其实,即使再复杂的文字,又怎么能解释得了爱情呢?可我还是解释了,并且是以违背常理的方式做的最浅陋的解释,不足以遮人眼,更不用说挡众人之口了。而且,当我在想着“爱情”这两个字的时候,内心也一样是模糊的,倒是加上经典二字,便不觉冒出了这些有悖“经典”真义的歪解。
哦,不管怎么说,爱情,应该是人人都向往的。一个人的一生不能没有爱情,但若要创作出经典来,要么背运,像董永、牛郎那样穷愁潦倒;那么走运,或做了皇帝又有一位天下第一美女的儿媳,而这儿媳又不嫌老爱少;或在恰当的时间遇到恰当的人,像那廊桥那个遗梦就是那样做出来。
当然,既然要经典,就不要太在意结局,或者就是流行的那句话: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看看前面列述的那些,哪个不是“曾经拥有”过,却又一个个创造出了“天长地久”的神话?可见,经典的爱情,只在质而不在量。一对不相爱的男女,做了一辈子爱,还没尝到高[chao]是什么味儿呢;而经典则不同,或如那条首航就沉掉了的船上,只须一次,便刻骨铭心一辈子;或如那座桥,不过三天,却让人的心灵守候一生。这样的奇遇,你想有吗?
我在这里,绝没有引导人民群众不好好开车,非得像发生齐鲁大地上的那一幕一样弄个惨剧什么的才叫爱情;而是开车和爱情毕竟不是一回事,车开不稳,在丢掉了性命的同时,也失去了爱情;这爱情的滋味要品到,每个人心里都该有自己的小九九吧!这个,还用得着我再费不必要的口舌吗?
话至此,该是做结论的时候了。结论一:不论贫富贵贱,都有享经典爱情之可能(董永、牛郎,极穷也;唐玄宗,身为皇帝,自然富贵以极)。结论二:既可守株待兔,又可主动出击。前二例仍可用。结论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西洋航线,满打满算也不用了多久;那张生还要进京赶考呢,也是急活儿,所以行动要迅速,一旦人走茶凉,莫说经典,连动物式的做爱也黄了。结论四:险中求胜,稳中求存。不险则不足以撼人心魄,不稳则不能够长期共荣。如梁祝,只求稳,不涉险,其败必矣;如张生和莺莺,先涉险(爬了墙再说)然后再慢慢弄个状元什么的,这爱情就自然稳固了。
当然,爱情这玩艺太过简单,越解释越弄不明白,反不如像高洋先生一样,来它个快刀斩乱麻,然后跟着洋鬼子学句洋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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