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爱上有夫之妇(上)叶顶城

发表于-2008年05月14日 早上9:47评论-0条

树上的叶子愈来愈多的黄了起来,愈来愈多的离开了树梢和枝桠,飘飘荡荡,回回旋旋,落到了地上。秋,已经深了。在这样落叶缤纷的时节,孤独的我来到了石家庄郊外的一家水洗厂打工。

我是叔叔介绍过去的,他在那个地方已经两年了。他领着我找到了车间主任刑老二,刑主任又带着我找到了漂染车间的班长,班长把我交给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瘦瘦的叫赵海的男人,“赵海,给你个徒弟,好好教教他。教会了让他叔叔请客!”

我和赵海简单的沟通了一下,然后他开始忙手头的活,让我先看着,不太忙的时候就给我讲一些东西。水洗厂是给毛巾厂织好的毛巾加工染色的地方,把毛巾分几百斤一组放到染槽里着色,要用水煮,水温到多少度放什么原料,煮多长时间等等。赵海说的这些,平常人学起来不会感到困难,但却让我很是头疼。跟着他勉强的学了两天,无论如何坚持不下去了,便找了叔叔,让他给我重新介绍一个工作。叔叔只是埋怨我懒得动脑筋,但也无可奈何。

工作很快又找到了,还是在这个厂子,在库房里,当客户来拉洗好的毛巾的时候,我出苦力装车。我还有个伙计,确切的说我是他的伙计。他比我早来两个月,比我多一项任务,写出库的单据,是个二十二岁的颇为机灵的小伙子,叫马斌。

初进库房,看到一堆一堆一排一排跟小山似的,红的,白的,花花绿绿的,干干净净绒绒的毛巾浴巾的时候,我不禁在心里感叹:“这真是个谈情说爱,偷偷约会的好地方。”

库房隔壁是烘干车间,再过去就是漂染车间,各有各的大门,内里又是相通的。漂染车间和烘干车间坐北向南,库房面向东方,成了“l”行坐落着。染出来的毛巾是湿的,经过脱水后,到烘干车间烘干,打捆,最后送到库房等客户来拉。

有时候,客户急着走货,就把车开到烘干车间等着,烘出来一些,打好一捆,直接装上车。马斌和我也必须在场,点货装车。

我这个单身的小男人是好色的,而且看漂亮女孩或女人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肆无忌惮。在善于观察的人看来,我的眼神该满是贪婪和欲望吧。第一次到烘干车间装货,我便在十几个女孩子当中看到了她。她留了一个长到腰际的大辫子,细细长长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似认真而又冷漠的眼神却蕴藏着让男人不安的东西,粉红的嘴唇,白嫩的脖子,浅粉色束身秋衣,尖行领口内微露的酥胸,皮肤光滑细腻,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皮肤,真如凝脂一般,我恨不得要去吻去舔。她的胸圆润仍然濡润丰满,瘦瘦的腰,浅色紧身牛仔裤,转过身去,看到她裹得紧实性感的屁股。除了个子不高之外,她真该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子了。我禁不住浮想联翩:“我要是能得到她,该有多好啊!”

正当我看的如痴如醉的时候,马斌轻轻拍了我的肩膀,说:“漂亮吗?”

“恩。”我不需思索的回答。

“奶子挺大,啊?”

“哦!”我若否认,就是撒谎。

“你看她有多大?”

“恩,大概,刚过二十吧。”

“长得挺嫩是吧?告诉你,人家都二十六岁,有老公了,就在漂染车间。别瞎想了,啊!”

我对马斌的话不置可否,心里却不免哀惋叹惜:“只比我大一岁,真可惜,名花有主了!”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我去上班。刚出宿舍区的圆门,恰巧碰上她从厂区进来。她的一支胳膊挽在一个男人的手臂上,说说笑笑的。我狠狠的吃了一惊,因为,那个男人是赵海。

“上班?”赵海打了声招呼。

“是啊!刚下班?”我匆忙的回答。

大概是异性相吸这一亘古不变的宇宙定律使然,成年男女都喜欢嬉笑打闹。兴许,可以通过身体的一点一滴的触碰,让对异性身体充满好奇和渴望的心,得到一点满足和特别的快感吧。马斌清闲的时候,就总爱到烘干车间找乐子,而且是找长发的她和另外一个高个子的少妇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轻轻的拽一下她的长辫子或是在她们的背上打上一小把掌。她们正忙于工作,无暇顾及他,只能假嗔着笑骂他。待漂染车间的活没有出来,或是锅炉蒸汽不够用,她们只好停机休息的时候,她们就会到我们库房来,找马斌“复仇”。

出乎我意料之外啊,她也竟是这样的活泼开朗,不拘小节。看着她和马斌追逐嬉闹,我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嫉妒和醋意。

她们走后,我用不屑的表情伪装自己,问马斌;“那两个骚货是谁?”

“呵呵!骚货呀?”他一脸的诧异。

“难道不是吗?看她们那样就知道了!”

“是,是!那个高个子的叫李娜,那个长辫子的,你总爱盯着人家看的,叫彭彩云。”

“彭彩云!”我默默的念了一遍,真是人如其名,名字动听,人也长得妩媚漂亮。我当时也不曾想到,这个名字后来竟然铭刻在我的心上,也许此一生也不会遗忘。

我是一个不太喜欢说话的人,闲时到烘干车间去的时候,她们总是找我搭讪,让我帮着干点小活。我也不推辞,于是她们便叫我“好人”。

我第一次同她们呢开了玩笑。那次我过去烘干车间的时候,李娜和彩云正在翻一捆毛巾。李娜说:“过来帮忙,拉一下那边!”

“奥。”我答应着,伸出手提起毛巾的一角,随后松手,毛巾又落了下去。

“不是让你帮忙吗?干吗你?”李娜问。

“你不是说让我拉,一下吗?”我佯装认真的回答。

彩云和李娜“咯咯”的笑了起来,彩云的笑得很大声,无所顾忌,余耳绕梁,一直在我的心头回荡。

“让你拉一下你就拉一下,死心眼啊你!”李娜笑骂道。

这时马斌叫我,我便笑呵呵的走了。

有一次,彩云自己拉一大捆毛巾,她便又招呼在旁边的我,“喂!好人,过来帮忙!”

我边帮忙边说:“我是好人吗?”

“你不是好人谁是?”她露出迷人的微笑,回答。

“我才不想做好人呢,哪儿像坏男人找女人喜欢。”

“谁说的?我就喜欢好人!”

“那你喜欢我吗?”我心跳加速,感觉有点眩晕,问了这句话。

“啊?喜欢。”

她低着头说,然后转身走了。我没有看到她的表情,猜测不到她的想法。

这天,一个大雾朦胧的早上,马斌酣睡未起,一如往常,七点半我来到了库房。看了看烘干车间,阒无一人,机器早已停止了往日的轰鸣,而变得默不作声。我在库房里转了转,看了看昨晚入库的毛巾,然后坐在办公桌前,呆呆的想心事,没有头绪,纷然凌乱。

忽然间,库房的大木门响了,彩云磕着瓜子走了近来。

“昨晚把水杯忘你们这儿了。”她美丽的笑容,如花一般绽放在她的脸上。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拿了水杯,又看了看她们夜班送到库房的入库单,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说:“磕点瓜子吧!我走了。”

我简直要受宠若惊了,伸手接过了瓜子。她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我的手上,温温热热,一股暖流直到心底,好舒服的感觉。

“走啊?不聊一会儿吗?”

“不聊了,回去睡觉了!”

她走了,望着她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迷雾中,这样的画面如梦幻一般。我心中有些懊恼,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和她在一起,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要不是上一次的对话让我心有余悸,我真该说点或做点什么。

太阳升起了又落下,时光一刻不停的在走,我们的日子也一天一天的在过。我和工友门渐渐的熟识起来。

一日,我坐在办公桌前看《三国演义》,彩云独自来到了库房,开始看入库单。我猜想:“她要是有意在接近我,就好了,看单只是她的一个借口而已。”

“你总看这个干什么?”我试探着问她到。

“我看看她们那个班一晚上挣了多少钱啊!恩!还真不少呢!”她没发现我笑容里的诡异,微笑着回答。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别人挣的钱多还不让你羡慕吗?”

“别人有再多的钱,我也不会羡慕,但是,别人有一个好老婆的话,我一定会羡慕的,嫉妒死了!”

我靠近了她,盯着她,认真的说。我想,她该明白我的意思。

“也许,你将来会遇到一个比别人老婆更好的。”她没有看我,许是怕触碰到我火热的目光吧。

一个下午,我悠闲地躺在堆在院子里水泥台上尚未染洗的毛巾上,看一本短信精选的小说,彩云忽然间又出现在我的身边。她正如天边飘来的云彩一样,让人欣喜,心欢。

“看什么呢?”她笑着问我。

我把书递给了她。

“让我先看看好吧?”

“行啊!但是不能白看,你亲我一下。”我指着自己的脸颊,一副无耻赖皮的样子。

“噫!恶心。给你喝水吧!”

她撇了撇嘴,递过水杯。我得意的笑着,接过了她的水杯。

第二天下午,我临时决定要回家参加堂弟的婚礼,我便请了三天的假,急匆匆的回家去了。

三天后,我准时的回到了厂子。

“你可回来了,这几天我一人开票装车,累坏了!”

我想,马斌这类小伙子是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他这样说也许是对我有点想念了。其实,我也有些想他了呢。

“累个屁!装车的时候,那些司机又不是不帮你。”

“那也累啊!”

我笑了笑,不再同他争辩。

一会儿,烘干车间脱水的小贾过来了,他是我们宿舍的一员。他笑着说:“回来了?”

“恩。”

“你挺有魅力啊!回去几天,烘干车间都有人想你了。一天跑好几躺,来问马斌你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谁啊?”我不禁惊奇的问到。

“彭彩云吗!”

“真的假的?”就像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一样,这样让我兴奋的消息,我真的不敢贸然相信。

“真的,你问马斌!”小贾一副绝对没有骗你的样子。

“真的。我告诉她你不干了,不相信,天天来问我。”

“有这好事!”我的心里,乐开了花一样。

“找她去啊!”

“走!”

小贾回了自己的岗位。我和马斌到烘干车间的时候,李娜和彩云正专注的工作着。这时我看到她,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嗨!”我说。

“你回来了!”“回来了!”

她们俩异口同声的回答。彩云脸上的笑容,和我一样,该是从心底里出来的喜悦。她接着说:“以为你不干了,马斌说你回家结婚了!”

“是结婚,但不是我,我是回家参加兄弟的婚礼。”

“那马斌说你回去结婚了?”

“他胡编乱造,瞎扯的!”

我和彩云刚聊得起劲,这时听到了马斌叫我:“晓风,干活了!”

“我走了!”

“恩!”

她的目光温柔,我的眼神火热,我们四目相对,会心一笑,我走开了。我知道,我们的心近了很多。

每天上午九点左右,拉货的客户会陆续多起来,我和马斌要一直忙到十二点多,下午来的客户就不多了。我们俩的工作,忙的时候挥汗如雨,闲的时候轻松自在。

吃过午饭,马斌去了门岗李大爷那里聊天,我自己来到了库房。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在火车站买的一本《爱人》,认真的读了起来。

一会儿,李娜走了进来,要拿我的书看。我说不行,等我看完了再说,她便悻悻的去了车间。

须臾,彩云吃了饭也回来了。

“又用功呢?”她甜甜的笑着说。

听到她的声音,真让我快乐,“用什么功!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女人的心思,等将来追她们的时候更有把握一些。”

“呵呵!”她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书翻看着。这时,她同车间的姐妹招呼她过去。

“你将来会是一个好老公的。”她放下书转身走了。

“我真羡慕你老公!”我也不知为何,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忽然又回过身来,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啊?你想做谁老公?”声音轻柔,又有些轻微的颤抖。

“哦?”我知道她听错了,她的模样神情有让我迷惑,竟一时语塞。

“彭彩云!快点!”又在叫她,她转身跑开了。

这是我回来的第一天,我突然有种感觉,生活开始变得精彩,有了味道。

第二天上午,也许是天意吧,烘干车间和我们库房都挺清闲。烘干车间负责把烘干打捆后的毛巾运到库房来的老张在我们这里聊天。我称呼他张哥,他拉着小车往库房卸毛巾的时候,我经常帮忙,所以他对我挺有好感。

一会儿,彩云也来了。

马斌打趣道:“呵!又来找我们晓中啊?”

“谁说我来找他的,我找你不行吗?”她笑着说。

“哎!老彭,你觉得晓中这人怎样?”彩云总爱往库房跑,大家都觉得有点意思,老张也开着玩笑,凑着热闹。

“恩!挺好。”她没有抬头,翻看着我放在桌子上的书。

“就是吗!小伙子长得也挺帅。跟你老公离婚,跟我们晓东算了?”老张继续掖揄彩云道。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彩云,却无法看到她的内心世界里去。

“去!那怎么可能。”她拿起书,转向我道:“这本书让我拿走看看吧?”

“行!不过,你长得这么漂亮,得让我亲一下?”我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我对她有些想法。

“亲啊?亲啊?亲啊?量你也是嘴硬,说说而已。”她歪着她那美丽的脸颊,神情有些奇怪的回答。

她的话太出人意料了,让我更是吃惊不小,但我从中捕捉到了一些东西。对,是暗示,她是在告诉我,我对她不仅仅可以只有幻想而已,她在告诉我可以靠近她。我的心开始不安分起来,躁东异常。

办公桌靠着东墙,老张坐在桌子的北边,我站在西边,马斌在我南面,冲着我,半个屁股坐在桌子上,彩云站在桌子的南边。我站起来,在库房里来回走着,心里蠢蠢欲动。终于鼓起勇气,走到马斌和彩云中间。我侧着身体,紧挨着彩云,不让老张可以看到我的右手。

“看哪篇呢?”说话间,我的手放到彩云的细腰间,用力的揽了一把。这是一道界线,我突破了。心里的感觉好奇妙,兴奋激动。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触电吧。

彩云倏地抬起头,笑而惊讶的望着我,我也微笑着看了看她。

烘干车间有了点活,老张和彩云都回去了。马斌打了个哈哈,懒懒的说:“你盯着吧,我昨晚没睡好,去眯一会儿,啊?来车了,你再叫我。”“去吧!”我说。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依旧在看书,老张拉着一小车毛巾过来,向里边找地方卸去了。彩云却也在后面,帮忙推着车。我知道,她肯定是来找我的,我便跟了进去。

我过去,老张正在卸车,一捆一捆的将毛巾从小车上搬下来,垒到水泥台上。彩云站在那里,回头看了看我。我走过去,紧紧挨着她,她也不躲闪。在老张抱起一捆毛巾,转身放下的瞬间,我飞快的在彩云的脸上吻了一下。她回头凝望着我,微微的笑着,心中也许是丝丝的甜蜜吧。

老张卸完毛巾,彩云又跟着回去了。不多一会儿,彩云踅了回来。她勾着双手,放在她的屁股后头,笑着问我:“马斌呢?”

“在里边睡觉呢!”

“啊?睡觉呢!我找他去。”她抿着嘴,迷人的笑着。

我听到了她在库房深处的角落,叫马斌,拽他的耳朵,“咯咯”的笑着。在她回来的时候,我已在两排毛巾堆的夹道上等着她了。当她走近我的身边,我放肆的去搂抱她,将她拥在毛巾堆上,想要亲吻你的脸颊。她扭动她的脸,左右躲闪着,用手推着我的胸膛。

她轻轻的说:“别这样!别·····马斌在里边呢!”

我还是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吻了两下,开心的放开了她。

“大坏蛋!”

她妩媚地白了我一眼,笑着走开了。

我有些得意,心里暗自窃喜。忽然间,脑子里涌出一些词句来,我便写在了出库单据的背面,又扯了下来装进了口袋。整个下午,我的心都被一种矛盾心理占据着,我一直在考虑,该不该把这张纸条交给彩云。如果在进一步的发展的话,我就是名副其实的勾引别人的老婆了,如果不给她,她对我来说又是那么充满了诱惑力,我真的很喜欢她,无法抗拒,舍不得放弃。

下班了,吃过晚饭,我到厂子外不远的小百货商店给家里打电话。正打着,彩云翩翩的身影又出现了,坐到了我的旁边,温柔甜蜜的笑着。看见了美丽的她,我心里的天枰迅速倾向了一边。什么第三者,什么勾引别人的老婆,什么人云亦云所谓的道德,统统见鬼去吧!我只知道,我喜欢她,我要定了她。

我不在迟疑,边打电话,边掏出了那张纸条,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事关重大”,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纸条上面写的是:有一种开心,是每天可以看到你的如花笑脸;有一种快乐,是每天可以亲吻你的红唇两片;有一种幸福,是你的一生,我能求得一晚。

这是我自己写的求欢书了。她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我不想破坏她的家庭,所以我只奢求我们之间能有一段难忘的情,一个美丽的夜晚。

她看了看,神态倒是很镇定,脸上依旧笑意盈盈,若无其事的打着电话。打完之后,也没跟我说什么,就回去了。

我收起了那张纸条。心想:“真是难以琢磨啊,她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呀?难道是接受不了吗?奥!这样的事情,任谁遇到了都不可能马上做出回答,需要细细思量,好好的考虑一下。

第三天,烘干车间一直都很忙,我一上午也是紧张的工作着。中午的时候,彩云过来,那走了我的那本《爱人》。她没有对我多说些什么。我的心痒的厉害,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晚饭后,宿舍的两个同事都不在,我和马斌也正要出去的时候,彩云进来了。看得出来,她刚刚下了班,洗漱过后,上了妆的,漂亮妩媚,姿色诱人,如出水芙蓉,又如盛开的玫瑰一般。

马斌扎扎呼呼的说:“呵!干啥啊?大美女,找我啊?”

我也笑着同马斌争道:“人家来找我的!”

“我······我,我找你们俩。哎呀!我是来给他送书的。”

彩云向我扬了扬被她卷在一起,握在手里的《爱人》。

“来里边坐一会儿啊?”

我把彩云让到了屋子的里边。

“不坐了,我一会儿就走。你们宿舍还挺整齐啊?”

她打量着我们的宿舍,说。

我趁她不注意时,给马斌使了个眼色。马斌脸上露出微微不乐意的表情,但还是出去了。

彩云再转身时,已不见了马斌。她说道:“唉?马斌呢?”

“出去了!你坐这儿啊!”

她笑了笑,坐到了床边,我紧挨着她坐下。我凝神听了听外面,没有什么声音,心想大概不会忽然间有人进来吧!还未等彩云开口说什么,我已心跳着冲动的搂住住她的肩膀,要去亲吻她美丽的脸。

她用力的挣脱我站了起来·

她认真的说:“我结婚了?”

“我知道。”

“啊?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做?”她的表情有点惊讶和不可思议,还有几分质问。

“我喜欢你!”我毫无犹豫的回答。

“你为什么喜欢我?”她追问到。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这是很多人用过的话,是感情世界的真理。

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下,又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哀怨,声音轻轻在颤,似乎是在祈求了,“你不要再挖坑让我跳了,好不好?”

她的样子,让我想起四个字,楚楚可恋。我不知不觉看得迷惑,心跳砰然。我在心里说道:“坏了!我也掉进去了。”

在我凝视她眼眸深处的瞬间,在她说完那句话的那一刻,我爱上了她。我情不自禁,双手捧起了她的脸旁,吻她,将她红红的唇片含在了我的嘴里。这一刻,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活着的感觉如此美好。她的唇有唇彩的味道,淡淡的香,让我感到迷茫,我的灵魂开始飘摇,热烈的燃烧。

彩云闭上了眼睛,终于还是推开了我,手背放在嘴唇上,逃也似的出去了。

正巧,马斌从外边回来,“吆!”,又问我:“你怎么人家了?捂着嘴就跑了?亲她来着?”

“恩。”我还沉浸在彩云的唇的味道里,陶醉在瞬间降临的爱情之中。

“去!你有那胆!”

我没有理会马斌的鄙视,我只知道,我爱上彭彩云了。

第四天。

今天是星期日,彩云要倒大班了。从中午一点一直到明天早上七点半,才下班,这一礼拜就是夜班了。

彩云上午在睡觉,养精神,下午上班了也很忙,我忽然发现看不见她的时候,我会很想她。我到烘干车间去,她也不看我,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发呆。以后,我们之间会是怎样的呢?我也无法预料。

晚上,到外边,我心不在焉的和马斌打了几杆台球,回来时,大老远的便看到了我最渴望看到的彩云的身影,从工厂大门内走过,向宿舍方向去。

“嗨!”她也看到了我们,声音有些走样。我感觉到了她的激动。

这么远,我们俩谁都没有回答。

她稍停了一下脚步,又走了。

我和马斌过了圆门进了宿舍区,彩云正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东方的夜空。忽然间,黑色的夜幕上,争先恐后的绽放出绚丽多彩的烟花,转瞬又消失无影踪了。许是那户人家有重要的事情了吧!

走到她的旁边,我停了下来。马斌说:“这有啥好看的,我先回去了。”

马斌走了,彩云和我就这样,肩并着肩,站在院子,看美丽的烟花。

“好美的烟花啊!”她轻轻的说。

“你比烟花更美丽!”

我说的毫无做作,她真的很美,在我眼里,心里美丽要甚至于烟花了。

“谢谢!也谢谢你,陪我看了这么美丽的烟花。”她柔情的看着我说。

我看了看她,又看着夜空,心想,这也许是缘分的安排吧。

我问她:“还不上班去?”

“不想去上班。”她抿起了嘴唇,如水的眼眸里有一些东西在闪闪发亮,“我想你!”

“瞎想什么?赶紧上班去吧!”

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也是如此的想念她。

她转身走到她的宿舍,开了门,也不进去,却半只身子在里面半只身子在外边,靠在门上,痴痴的看着我。

“快去吧!”

“我不去!”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厥起了嘴巴。

我看了看,院子里没有人,其它的宿舍也静悄悄的,我便走了过去,进了彩云的宿舍。彩云关上了门,却没有开灯。我急急的伸开双臂,将彩云拥在了怀里,彩云也终于抱住了我。我拼了命的吻着她,在她的两片唇上吮来吮去,不放过一丝美妙的味道。她这样的温顺,不再躲避。我的双手在她的背上来回的揉着搓着,又滑到她柔软有弹性的屁股上,狠狠的抓了一把,用力的将她抱向我的身体。

片刻的贪婪之后,彩云吊在我的脖子上,撒着娇对我说:“我真的好想你。昨天想了你一晚上,今天白天想,现在又想,想得我都不想上班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扶着彩云的肩膀,说:“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别想那么多,该上班的还得上班啊!恩?”

“恩。”她点了点头。

我深深的吻了她,“去上班吧,我走了。”

她看了看门外,没有人,我便出去了。

我的宿舍还要经过一道圆门,恰巧马斌从里面出来,看到我走来的方向,说:“嘿!没有开灯啊?干什么好事了?”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说:“你干吗去?”

“我上厕所。”他回答。

这个夜晚,我差一点失眠了。我感觉我要得到她了,还有意外降临的奢侈的爱情,但却不是为了这个而兴奋的睡不着,而是彩云今天的状态,让我知道她已经很喜欢我了,令我担心的是她真的离不开我,跟她老公离婚,我该怎么办。那我就成了第三者了,那样可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来想去,头都疼了。最后,我终于横下了心,虽她去吧!”

第五天。

早上,我正在吃饭,马斌还在睡觉,门卫张大爷便来叫我们,说是有客户来拉毛巾了,我便匆匆吃了几口饭,去了库房。

这个客户走后,马斌才来,早饭也没有吃,半个小时后,九点多,我们又开始忙碌起来,一直到十一点半左右,我们俩额头上的汗方才落下。

吃过了午饭,马斌去了门岗,我又独自来到库房。

一进门,正好碰上烘干车间另一个班负责运毛巾的小伙子小辉,卸了毛巾从库房里边出来。

小辉一脸坏笑的对我说:“中哥,里边有个美女在等你呢?”

我想那肯定是彩云了。但是我和彩云刚刚有了暧昧不清的关系,马斌不相信,而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小辉只是跟我开个玩笑,没想到歪打正着而已。

“是吗?那我得去看看去!”我对小辉笑了笑,向里边去了。

我在五颜六色的毛巾深处,一个隐蔽的小角落里看到了彩云,她自己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我那本《爱人》在看。她背靠着毛巾,坐在地板上,微曲着双腿,书放在膝盖上。感觉到我走近了,抬起头看了看,又低下头去看书。

“看书呢?”我说。

“你的眼睛好像不瞎吗?”也许她觉察到自己昨晚有点失态了,今天故意换上了一副微冷一点的神情。

我心想:“你能看得进去吗?”

我在她的面前蹲下,双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我笑着,直直的享受的看着她那双含水的明亮的眼睛,红红的嘴唇,白皙的脖子,还有随着她的呼吸而一起一伏的丰满的胸脯子。

好迷人,好深的诱惑啊!我情不自禁,吻上了她的嘴唇。不再有抵抗,彩云闭上了眼睛,我也是。让我们彼此嘴唇的温度来做情感的交流吧。

我左手扶着她的肩膀,右手不停的在她的腿上轻轻的抚摩着。我壮了壮胆子,把手移到她的胸上。温温热热,好柔,好软,好美妙的感觉。我身体里的血液要澎湃起来,彩云微微的呻吟。

“晓中!”

忽然库房大门口传来大声喊我的声音。

彩云猛的推开了我,低着头。我舍不得离开,又去吻她,她又推开了我。

“晓中!”

“别喊了,来了!”我走了出去。

原来是厂里负责给客户送货的张嘎子,坐在办公桌前,笑眯眯的看着我走出来。厂里的客户有的是自己来拉货,有的懒得来,就出点运费让厂里给送过去。

“吃过饭了,张叔?”我笑着说。

“恩,吃过了。在里边睡了会儿啊?”他也笑着回答。

“嘻!没有。”

“有个客户急着走货,咱俩装装车,我赶紧送过去。马斌一会儿就来。”

“好的。”

我们俩开始装车,一会儿,彩云拿着书从里边走了出来,坐到办公桌前看起来。

“好家伙!里边还有个人呢?”张叔低声的笑着问我,我也只是笑了笑算是回答。

不久,马斌来了,看到彩云坐在那里,便去逗弄她。彩云便和他打着闹着,追逐到毛巾堆的深出,我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我和张叔装车,马斌和彩云的嬉笑打闹声,一声一声的传入我的耳朵里。马斌不知怎么着了彩云,让她响亮的叫了一声。那种声音,就像是女人和男人在床上折腾时,发出的声音一样。这声音也像油一样,浇在了我心中的那股醋火之上。我很生气了,肺都要炸开了。

张叔笑着说:“嘿吆!干吗呢,这是?整出这种动静来了。”

我阴沉着脸,不说话。一会儿,彩云满脸笑容从里边走了出来,走到我的身边。

“喂--”

“你走!”看到彩云不理会我的感受反而很开心的样子,我更生气了,没等她开口对我说什么,我便像发怒的狮子一般吼了起来,但还是没有舍得用个“滚”字。彩云的笑容嘎然而止,随即又噘起了她的小嘴,大长辫子一甩,转身走了。

张叔看着我们俩人,默不做声,脸上微微的笑里还有几分疑惑。这时马斌,又走了出来,吹着口哨。

“马斌,还不快来装车!”

张叔佯装生气的训斥马斌,完了又瞥了我一眼。

晚上,我和马斌,还有另外一个好哥们郑五魁坐在宿舍的小餐桌前吃饭。忽然,宿舍的门一晃,彩云走了进来,看着我。我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饭,一声不吭。

彩云见我不理睬她,便对马斌说:“马斌,那本杂志呢?借我看看。”

“问我干啥呀,书又不是我的。”

马斌很机灵,他当然知道彩云虽然跟他借书,却是要我作出回答。他看了我一眼,表情很复杂。

我用小铁勺狠狠的往嘴里捞了几勺汤,然后把勺子仍在饭缸子里。我抬起头,彩云正微微的噘着她的漂亮的小嘴,双眼明亮,似嗔似笑的望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用一个微怒的眼神瞪了她一眼,算是告诉她我心中的气还未完全消失干净呢。她狠狠的噘了一下她那红红的性感的小嘴,大辫子一甩,又转身走了。

五魁笑着说:“中哥真厉害,一个眼神就把她给赶走了。”

我抿着嘴,笑了笑。

片刻之后,我忽然想:“算了,不能太过火了,免得真闹僵了,她以后真的不再理我了。”

我拿起那本书,窜了出去。正看到她玲珑的身影向厂区里走去。我紧走几步,赶上了她。

“等我会儿!”

彩云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咬了一口手里的红苹果,自顾自地走着。

“还生我气呢?”我的话很柔,很软,很谦卑,但她还是不予理睬。

“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啊?”我心甘情愿,低三下四的去哄她。

她终于又笑了,又吃了一小口苹果,发出清脆的响声,很好听。我用书碰了碰她的手臂,她接了过去,另一只手把苹果伸到我面前。

“我不吃。”

彩云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上车间去了。

我心想:“啊!恋爱的感觉真好。”

看着她进了车间,我回到宿舍,叫上马斌,五魁,去痛痛快快的玩了几杆台球。

第六天。

我到这个厂里已经一个多月了,现在虽然进入了冬天,但我和马斌忙碌起来的时候,脱掉了厚厚的外套,剩一件薄薄的毛衣,依然会汗流满面。不过今天还算清闲,快到十一点了,忙了一阵子,就不见有客户再来了。

这个水洗厂还兼营着染线业务,五魁就在库房南面的打线车间工作。马斌得空的时候,很少在库房待着,最近却总爱去找五魁了。

马斌说:“上五魁车间玩去吧?”

“自己去吧,我歇会儿。”

“有活儿了,叫我一声。”马斌说完,便去了。

我拿了笔,找了一张废的票据,在背面写写画画起来。没有事做的时候,独自一人的时候,我满脑子,满心就都是彩云了。看不到她的时候,我竟然这样的想她了。

今天一天我都没有见到彩云·

晚上,五魁去了另外一个工厂去看他老婆,我和马斌本打算去我叔叔家看电视,却在彩云的宿舍前碰到了她。

彩云说:“出去玩啊?”

“恩!”马斌说,“唉,你把那本书拿走了,也得给我们找一本看呢?”

“有一本,来拿吧!”彩云转身进了宿舍。

马斌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叫还愣在原地的我:“走啊!”

进了屋,彩云已一本杂志拿了出来。马斌接过杂志翻了翻,说:“恩,行。走了!”

“再坐一会儿呗?”彩云说。

马斌看看我,我没有吱声。他说:“你们聊吧,我回去看书了!”

马斌出去了,彩云和我仍然站在那里。她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感觉就像我以前肆无忌惮的看她的眼神一样,但又双目含水,晶晶亮亮。我也感觉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渴望我紧紧的拥抱她,热烈的亲吻她,摸她,揉她。这种渴望像火一样,让她的灵魂在呼喊,在燃烧。

我避开了她的目光,回头看了看,坐在了椅子上。我并不是不想抱她,吻她,我内心的渴望同她一样,但是我怕外面走过的人在虽然贴了一层报纸的门玻璃上看到我们的影子,我还怕她老公突然回来,正好撞上。

彩云笑着问:“你还会吃马斌的醋啊?还在生我的气吗?”

“是啊!吃醋又怎么样?男人难道就不能吃醋吗?”

我感冒很长时间了,说完又咳嗽起来。

“你咳嗽怎么还没好啊?”彩云急切的问到。她的神情,忽然让我的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感动。

“恩。”

“没吃药吗?”

“前几天买了点药,吃完了,没好。现在,预支的钱都花完了。”

“钱都拿去买酒喝了吧?听说马斌你们总喝酒。真是的,我先给你点,去买药吧!”

我怎么好意思花她的钱呢,我忙说:“不用,小毛病,没事的。”

我早就有跟彩云做爱的强烈愿望了。我忽然间有了特别的预感,这个时候提出来跟她约会,她一定会答应我。

“你明天晚上能不能不上班?”我说。

“干什么吗?”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说。

“想和你出去走走。”

“行。我可以请假。”她真的答应了,比我想象的更干脆。

“厂外不远的那个小商店,你往北走,我那里等你。七点半。”

“恩。还有事吗?”彩云说着,慢慢的走近我。

我说:“没事了。”

彩云停在了离我一步远的地方,伸手摸到了墙壁上。“啪!”一声轻响,灯灭了,屋子里变得漆黑一片。

在灯熄灭的同时,我猛的站了起来,和彩云拥抱在一起。不停的,热烈的吻着她,湿润的嘴唇,尖尖的下巴,光滑的脖子;双手在她的背上,屁股上,来回游移,揉搓。

到了这个时候,我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我的手从她丰腴的屁股上摸了上来,伸到她的小棉袄里,她的腰上。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我的手绕到了前面,将她的衣服全部推了上去。屋外院子里有微弱的灯光照进来,黑暗里待久了,也能看得见,她的一只丰满雪白的奶子滑过我的手,弹了出来。我又往上推了一下她的衣服,她的另一只硕大圆润的奶子也露了出来。我低下头,将她的已经挺立的ru*头含在了嘴里,贪婪的亲吻,吮吸着。

“恩······啊!”彩云轻轻的呓语。

毕竟这是彩云的宿舍,我还是有所顾忌的。我停了下来,放下她的衣服,抱着她。

我温柔的说:“明天晚上,一定要去!”

“恩,我会的。”她点了点头,眼睛在半明半暗的屋子里闪闪发亮。

“我该走了。”

我吻了她一下,走到门口,开了一点小缝,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情况,我便出去了。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很甜。

本文已被编辑[墨佰.毅然]于2008-5-14 10:37:52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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