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望一个朋友，他热情好客，殷勤备至。吃饭、喝酒、游玩、购物，然后非拉着我去洗澡，要放松一下，我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笑笑跟着去了。
一家很大的休闲洗浴中心，门口漂亮迎宾小姐的迷人微笑让人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我俩一人后面跟一个服务生，恨不得连袜子都帮你脱了，让我受宠若惊。朋友打着哈哈说：“没办法，竞争激烈啊！”
在有如游泳池的冲浪池里泡了20分钟，就被朋友拉去休息大厅看表演，二人转、钢管舞等等。休息的差不多了，朋友说：“去推个油吧。”我说不用了，在这休息下就很好。
朋友不依，强拉着去了三楼的包房，他进“富豪”我进“明皇”。
房间不大，装修的相当豪华，却谈不上档次，因为一切都是粉红色。顷刻小姐窈袅而至，托个盘子，里面摆着毛巾按摩油什么的。
“先生你好。”职业微笑中声音还是很甜美。我看她也就２０岁的样子，披肩发，脸瘦瘦的，皮肤很白很细腻。
“哦。”我含糊的答应着，“我朋友在隔壁，就和他一样的吧。”
“请先生稍等。”她转身又退了出去，片刻回来：“我帮您把衣服脱了吧。”说着来解我浴袍上的带子。
“别，不习惯，自己来吧。”脱了浴袍我问她：“行了吧，还脱吗？”下身还有宽大的短裤呢。
小姐灿然一笑：“你可真有意思。”也不“您”了，就这一会儿功夫我们的“距离”就拉近了。
趴在床头看电视，她在我后背上忙碌着，手真的很嫩很软，配合着按摩油的效果又滑滑的，搞得我心里好痒啊。沉默了有５分钟，她也不说话。
我问，“你多大了？”
“２１。”
“哦，不小了啊，家是哪的？”
“四川。”
“一直在这做吗？以前做什么的？”
“出来四五年了，以前在别处，工厂里打工，赚得太少了，后来姐妹介绍我做这个的，说好赚钱，找了个师傅教教就做上了。”
“哦，你还有姐妹啊，做得怎么样，多长时间回家一趟？”
“都是老乡嘛，我从出来还没回去过呢，太远了，山路也不好走。”
“四五年也赚不少钱了吧，打算什么时候退休啊？”我调侃道。她们这一行我还有点了解，做几年赚够了钱就回家找个人嫁了，或找地方开个店什么的，从此就算告别风尘从良了。
“我才做了不到半年，赚没赚多少钱，还要供弟弟上学呢，我也不想回去，没意思，这边挺好的，以后有钱了做点生意什么的，就在这边发展了。”
“哦。”我没再言语。姐姐做这种生意供弟弟上学、给家人治病等等的也不是什么新闻了，没办法，谁让中国人多呢，人多机会就少；何况她们这种山里的孩子，家庭仅有的一点力量也只能留给男孩子，盼他将来能有个好前程，为家里多做点贡献。
女孩子也就免了，甚至还不得不有所牺牲。不是还没实现共产主义呢吗，等等再说吧。
甚至我恍惚间想起那篇有名的“小姐日记”，想起新闻上报道的因与嫖客讨价钱被打死的那个做着这种生意供女儿上大学的女人，一个４０岁的母亲。心里就感觉有点沉。
“唉······”我叹气。
“咋了？不舒服吗？”她紧张地问。
“没有没有，很舒服，很爽！”我趴在床上看电视，她继续在我后背忙碌。
一会儿她把我的短裤也拉了下来，我光了，她还穿着衣服。屁股就继续替我享受，我电视也不看了，趴在枕头上休息。
就这样我都快睡着了。
“先生翻过来吧。”她拍拍我的背说。
“哦。”我应一声自己翻过来，还调了个头，可以继续看电视。
扫她一眼，瘦瘦白白的，满头是汗。因为我怕冷，一进门就把空调温度调上去了，她忙活半天，肯定热了。
床头柜上有送的饮料，我拿一瓶绿茶递给她：“喝点吧，看你热的。”她冲我晃晃满是油的双手，我就拧开盖子，端着瓶子喂她喝。
“你这人挺奇怪的啊。”她笑咪咪的说。
“我是警察。”
“啊！哦！”
“我不抓你，呵呵。”
“你是北方是吧，你普通话说的真标准。”
“嗯。”
“我们这的人说话都那样的，嘻～”
“嗯。”
我枕着双臂看电视，她继续在我胸腹前忙碌。
“你２１了？”
“是啊。”
“那你有对象了吧。”
“有啊。”
“做什么的？”
“在个外贸公司里做的，也不挣钱······我们的房费都是我出的······他对我挺好的······”
“哦。”我好想问问她对象知不知道她做这个，有没有因为这个吵架，但我终于没问。我怕问了会伤了她。
我怎么会怕伤害她？怎么会怕让她以为我瞧不起她做这个？我有点纳闷。
我又惊奇的发现，就这么赤身luo体地躺在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面前任她上下抚弄着，竟没有一点的羞涩－－我没有，她也没有。
可是也没有一点的兴奋。
“那你们会结婚吗？”我终于还是问了个自己关心的问题，虽然尽量拿捏着说话的语气。
眼光一暗“谁知道啊······”她有些忧郁了：“以后再说吧，现在也就是个伴儿。”
不是少年的夫妻老来的伴儿吗？奇怪！
“哦，也是啊，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呢。”我故作轻松。
“他是你老乡？”又问。
“不是，也是来这打工的······”
“······我们这５０个小姐，挺多的，我做时间不长，没多少熟客的，也不好弄。”她这样低语着。
“下次来我还叫你，你技术挺好的，我记住你的号码了。”
她就挂着满脸汗珠笑。
我枕着双臂看电视，她继续，终于要推到关键部位了。
“你休息下吧，不用推了。”我坐起来告诉她，同时递过那瓶她喝了一半的绿茶。
“不行的！”
“我说行就行，怎么不行了！”
“要检查的，查出来要罚钱的！”
“我靠！这要怎么检查？检查你还是检查我？”
她指指盘子里叠的整整齐齐的毛巾：“我还没正式出徒呢，不能被客人投诉。”
我看看那条毛巾，突然全明白了，感觉很可笑，真的是很可笑。
“那就继续吧。”我又躺下，枕着双臂假寐······
一会儿，她好象发现了我的没反映。
“你······”
“我没问题！”
“可是······”
“我没情绪！”
沉默，她继续忙碌，我闭着眼。
“你可以摸摸我的······”也许我的没反映让她真的很头疼，因为她还要交差，她还怕被投诉。
“哦？”我睁开眼“都这样吗？”
“嗯，你这样的很少。”我不知道她说的是我这样没反映的很少，还是我这样闲着两只手不用的人很少。
“哪里？”
“上面！”她突然就笑。
我一只手就向她胸前伸去－－一个少女的胸前，一个山里来的少女，一个供弟弟上学的少女，一个做着某个普通打工仔恋人的少女······好软！
我突然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的那么无耻和龌龊。
“啪”给自己一个嘴巴。
“你怎么了！”
“有虫子！”
······
一切结束的时候朋友已经在大厅等了我一会儿，他冲我笑：“怎么样，还满意吗？”
“不错，很好！”我也笑：“下次你要再来就找她。”我一指后面跟着的她“２７号，包你满意！”
走出大门只见夜色一片繁华，霓虹闪烁，行人如梭。
不觉间竟哼起了那首老歌：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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