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y*情,到底是情还是性?灿鱼坐在床沿上,一边抽烟一边想着这个问题。
灿鱼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叫做紫烟的女人。她还在睡梦中,脸上居然挂着一丝笑容。
春天的清晨,寒意逼人。灿鱼打了个哆嗦,把烟头扔掉,然后又回到被窝里。
紫烟微微动了一下,将一只胳膊放到灿鱼的胸膛上。灿鱼暗暗叹了一声,心想,她倒是睡得这么塌实?难道她真的就无所谓吗?难道她经常和不同的男人有一y*情吗?灿鱼又想,一y*情,一y*情,到底能有多少情?与其说是一y*情,还不如说是一夜性更加贴切呢!
其实,灿鱼以前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人,对于一y*情这种事情是断断不能接受的,更不要说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可是后来经常和一个对这方面“情有独钟”的同事走得很近,耳濡目染,渐渐地也就无所谓了。再后来,灿鱼心爱的女人甩了他,跟别人跑了,失恋让他万念俱灰,结果在同事的怂恿下,和一个在迪吧认识的女人上了床。自那以后,灿鱼就像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了。
灿鱼有时候想,其实在现在这个烂情时代,上床真的已经算不上什么了,一y*情也许也很好,至少用不着为情伤心欲绝,双方都是你需我要,彼此满足而已,天亮了,就说声拜拜,谁也不必牵挂谁。灿鱼也曾经担心被别人缠住不放,可是后来事实证明,根本就没有哪一个和他发生过一y*情的女孩回头来找过他,就连电话都没有谁打过。也许,这就是现实?也许,这就是已经将变态沦为正常的社会?灿鱼不得而知,他只是知道,他如今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为了一个“社会人”,至少是“社会前卫一族”中的一员了。
紫烟翻了个身。灿鱼忽然想笑。紫烟?这名字取得有意思!且不管它到底是否真实。记得有一次同事问灿鱼:李白的老婆叫什么名字?女儿叫什么名字?灿鱼想爆了头也想不出来。后来同事一公布“答案”,差点没把灿鱼笑死。同事说:李白的夫人叫赵香炉,女儿叫紫烟。有诗为证:日照(赵)香炉生紫烟。
昨天晚上,当这么女人说她叫紫烟时,可把灿鱼笑惨了。紫烟眨眨眼睛问他有何不妥?灿鱼笑着说,好名字!好名字!心里却想,嘿嘿,没想到今晚竟然钓李千金,实在是前世有缘呀。不过,到底谁钓谁就不知道了,反正喝酒喝到凌晨一点,两人就轻车熟路地开房去了。看得出来,紫烟对此的经验还是比较丰富,动作熟练,表情自然。而且花样繁多,让灿鱼自叹不如,连呼“长见识,长见识”!
紫烟终于醒了。灿鱼对她笑了笑:“你醒了?”
紫烟用鼻子应了一声。
“要不要喝杯水?”灿鱼问她。
紫烟笑了:“水就不用了,早餐嘛,倒是想吃!”说着就吃吃地笑了。灿鱼早就不是雏儿,当然明白她说的“早餐”指的是什么。两人于是又一场酣战。
云散雨歇之后,紫烟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都搞忘了!”
灿鱼吐了吐舌:“忘了最好!反正走出这扇门之后,谁也不认识谁了!”
紫烟哼了一声,说:“你倒是推得干净!”
又勾住他的脖子,说:“说不定哪天我忽然想找你,那怎么办呀?”
灿鱼反问:“我们还会有以后吗?”
紫烟说:“你没有看到网上最近有篇很火的帖子吗?叫《一y*情不够,我们多夜情吧!》”
灿鱼挤挤眼,说:“到底是一y*情还是一夜性呢?”
紫烟闻言,不由愣了一下,半晌才喃喃地说:“是呀,到底是一y*情还是一夜性呢!”
走出宾馆之后,灿鱼才发现天正下着雨呢。阴风阵阵,吹得他直发抖。紫烟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灿鱼忽然感到莫名的空虚。这种感觉在每一次一y*情之后都缠绕着他的心。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灿鱼觉得自己很悲哀。他说不清楚,他到底要的是什么?是性,还是爱?
烟雨空朦。春寒,最是伤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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