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过得村庄,是那个很小的村庄。从南走到北,从东逛到西,不加上田地,它大概没有我的大学校园大。
如同小王子在自己的小星球上精心管理波巴布树一般,我也曾在这个小村庄里“辛勤劳作”过,纵使我不能在一天中欣赏到四十三次日出。
我跑遍了几个桑园,将所有的枯叶碾碎装在玻璃瓶里,回家混在爷爷的茶叶里,看他气得胡子颤时,就忍不住笑了。
我在屋后的大树下,挖了一个又圆又深的洞,把自己心爱的“宝贝”埋进去,同时也埋进了自己的牵挂。于是每隔不了一会,我总要去挖开瞧瞧。当手触到,当眼看到,心里便涌出无尽的骄傲与安慰。
曾有段时间,我每天都跑到自家地前看那棵树有没有长成房子,因为妈妈说它将来是要做房子的。可是十几天后我放弃了,因为它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我喜欢玉米收割的季节,当大人们把玉米杆成捆堆在树旁,一个小房子便成了。乘凉,捉蛐蛐,捉迷藏,玩多少遍都不会烦。
我会和爷爷在涨水时去水库边偷偷钓鱼,当主人从对岸划船来追我们时,我们便会使劲的跑,看到爷爷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时,我总会想明天再来吧,这是多么有趣的事啊。
我一直很忙的。
现在还有很多人在那个小山村“忙着”,而我则一直活在那个山村的记忆里。一直喜欢史铁生的宿命论,他说地坛历尽沧桑的等待了400年,似乎只为了等他。我想,我的那个小山村大概也是为了等我吧。
当我踏上那片土地,心里的那种平静、舒坦是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能给的。当我踏上那片土地,不管它变成什么样子,总有一棵枯树、一段废渠、一间破屋、甚至一阵迎面出来的风可以轻易勾起那段似水年华。
我想起黄磊曾在他的《似水流年》中说:“我希望得到得少一点再少一点,生命短一点在短一点·”我想我明白。当你真正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时光,不管是几分几秒,你的心灵都会是满足的、欣慰的,你就不会去妄求那飘渺的、不切实际的永远。
这些年来,我并不曾真正心伤过,因为我心上开着一朵花。
郝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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