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大槐树】
多少不知所措的年月是你为我抚去
还有那些黯然失色的黄昏
但在这个时候,我想我——
该在我的诗里为你写下点什么
我的灵魂一定愿意那么做
也许我该为你送上一瓣花香
在你那已开不出花的枝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就这样蛹化
让我的今生开在你的枝头
然后,凋零的无怨无悔
我想我该有双翅膀
可以随时起飞
尤其思念堆积我胸口的时候
有个依靠的所在
内心该有多塌实
我知道我将老去还将朽作尘土
而那个时候,我想
我该留下下点什么
一根染过风霜的白发可不可以
如果可以,就把它缠在你的根上吧
1998·3·20·
【子归】
当我的履音忘记疲倦加速归去
为与你对视,在那扇木门前
尽管年月就像这一堵颓败的墙
堆满疑问
但我知道:我已离开太久
当风带着过去的淳朴
爬上干裂的屋檐
催促我心头的忧伤,快点离去
某些思索依然疼痛我的脑颅
可这黑色土地还是那样宽容
1998·3·20·
【清明茶】
阳光的角度
清晰了碑上的文字
而一杯清茶的浅
正是思念的浓
流逝的时间不懂
更是静默的岁月所不能阐释的
双手的颤抖
心口的疼
1998·4·5·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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