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单片羽翼的天使流萤残影

发表于-2008年06月20日 中午1:48评论-1条

单片羽翼的天使 流萤残影

忘不了十八岁那年的暑假。

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楚,并未因接到数年寒窗苦读得来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而减轻。

由于延误治疗,严重的乳腺炎导致的乳腺小叶增生、硬结,使我永远失去了我的左胸。

母亲不停的自责、叹息和泪水,常常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

那时候的胸部美容手术并不像现在这样发达,母亲坚决反对去做ru*房再造手术,她哭着抱着

我:

“晓冉,原谅妈妈,你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妈妈害的,但要冒着风险在你的身体里装一些什么不

知名的胶体,妈妈宁愿要一个没有左胸的健健康康的女儿。”

我知道妈妈担心什么。

自此,我穿上了母亲为我特制的、左边的罩杯填充了棉絮的文胸

我现在不算是女人了吧。

我已经无法再跟任何人谈恋爱了吧。

我一定不可能结婚了吧。

带着这些想法走进大学、性格越来越孤僻的我,刻意用少言寡语,冷面霜颜为自己筑起了一层

层的防护壁垒,拒绝着周围的一切,生怕别人会知道,会知道我只有一只ru*房。

我一向独来独往,甚至与宿舍的姐妹也很少说话。

我从不去学校的公共浴池,而是去一些离学校教远的公共浴池,有单间的那种。

我总是在晚上熄灯以后,偷偷地换下文胸,早晨再起的很早去洗,洗净后再把文胸放在长的、

大的衬衣里,用夹子仔细的夹好夹紧再晾上。

异地求学的四年里,我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度过,并随时担心着自己的那点秘密会曝光。

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瞟向那些穿着各式时髦夏装的女孩子饱满健挺的胸部,是羡

慕,当然也有嫉妒。

我讨厌夏天。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乡,经过几次跳槽在一个规模很大的外企谋到了一份财务工

作。

参加了工作的我依然把自己包裹在那个冷冰冰的蛋壳里,平日少言少语,同事的聚会也从不参

加,一下班,我急匆匆地冲出办公室,奔回家里。比学校时期的三点一线更是减少了一点,变成

两点一线。

一日,我正聚精会神地整理着要上交的财务预算报表,坐在我前面座位的宁馨敲了敲我的桌

子,

“哎,晓冉,今天文总监生日,晚上他做东请客,你去不?”

宁馨口中的文总监是我们的财务总监——文阔。

文阔是个很谦和的人,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意。他对同事、下属很随和,但原则性也很强,公

私分明,大家都很敬重这个年轻的财务总监。

“我不去了,家里有点事,回头我买份礼物送他算赔罪吧。”

“你这丫头,家里哪那么多事,总拿这个当借口,小学生也知道是说谎。再说了,大伙儿都

去,你不去不好吧。”

我淡淡地笑笑。

宁馨是个热心肠,我很感激她没有被我的冷冰冰吓走,还总是找我说话,只有在面对她的时

候,我才觉得即使不在家里我也不是孤单一人。

“十,九,八,……,二,一!”

看着墙上的挂钟,我默数着。

“铃……”

抓起皮包,我风一样冲出办公室,甩在后面的是宁馨尖锐的喊声:

“喂,秦晓冉,你等会儿啊……”

回到家,手机关机,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母亲看见了又开始唠叨起来:

“晓冉啊,你整天这样怎么行啊,都二十八了,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了,看人家和你差

不多大的女孩子,结婚的结婚,有对象的有对象,你倒好,也不着急……”

这种普通女孩子的将来我会有吗?为那种不可能的将来做打算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电视荧屏。

“铃……铃……铃……”

看看没有反映的我,母亲叹了口气起身去接电话。

“你好,找哪位?……嗯,她在家!……对,对,我是她妈妈……啊,没什么事啊……好。晓

冉,接电话。”

“找我的?谁啊?”

母亲耸耸眉,嘴角竟然有一丝笑意。

纳闷的接过电话:“我是秦晓冉……”

“我是文阔!”

“嗯?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电话?”

“那不重要,我问你,今天你交的预算报表仔细核对过了吗?”

“核过了,怎么了?

“核过了怎么会出这么大的错,本来我想如果你家里有事,就让宁馨加班替你重新做,不过

我问过伯母了,她说家里没什么事,既然这样,你就马上来趟公司吧。”

放下电话,我忙忙活活开始收拾东西。

母亲见状忙问:“什么事啊,晓冉?”

“单位有点事,加班。”

母亲笑笑,“有事好,加班好。”

我看看母亲当然知道她的心思,

“妈,那是我们财务总监,您想太多了,纯粹的公事,今天交的报表可能哪里核错了……”

“是吗,那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啊。”母亲的语气满是失望。

等我气喘吁吁地跑进办公室,才发觉到有点不对劲,财务部的同事都聚在那聊天,宁馨更是一

见我就嚷嚷开了:

“看吧,我就说嘛,这招准灵,看病得对症下药的……”

上当了???

我看向文阔,

上当了!!!

我立即下了结论。

文阔笑吟吟地说:“秦晓冉,就你搞特殊,今天我过生日大家都去,你不去的话,咱们财务部

可就不是全家福了。”

那天,大家吃过饭后又去k歌,玩得很疯,只有我觉得很无聊,也觉得就自己是个局外人。

从卡拉ok厅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和大家道过晚安,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

刚要上车,却被文阔喊住了:

“秦晓冉,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不用客气,把你诓出来的是我,我当然也有责任把你安全送回啊。”文阔的语气满是谑

意。

“没事,我自己就行了。”

“师傅,对不起,她不打车了!”

“咣当”文阔关上了出租车门。

“真是的,秦晓冉,你真是不坦率,女人在这个时候就应该说‘好啊,那麻烦你了’而不是什

么‘我自己行’,晚上让女孩子独自回家太危险了。”

“不会有什么危险。”

“真是没有危机感的女人。”

“因为不需要。”

我想,就算是歹徒也不会有非礼这种已经不完整了的女人的欲望吧。

看着沉默了的我,文阔忙说:

“你看人家宁馨,多大方啊,不用我请就要我送她回家了。”

“哎呀,文大总监,我怎么听着你是在说我脸皮厚啊!”宁馨笑道。

“我没说你脸皮厚啊。”

“那是什么意思?”

“应该说你很有男子气概才对啊,哈哈!”

“明褒实贬吧。”

……

真是无聊,快点让我回家。

我心里默念着。

我和宁馨并坐在车后座上,可能是夜深了吧,宁馨没说几句就倚在我的肩上睡着了。

宁馨一睡着,我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状况,是应该和文阔接着聊天呢,还是假装睡觉

就这样继续沉默下去。

“秦晓冉?”

“嗯?”

“没睡着啊。”

真是没营养的废话,睡着了怎么说话啊。

算了,他是我上司,怎么也得巴结一下的。

“那个,总监,……”

“哪个总监啊,不用那么拘束,叫文阔就好。”

“啊,好,……”

我实在不知如何把话题进行下去。

“你话很少。”

“是。”

“一直都这样?”

“……从大学开始的吧。”

“怎么,不适应大学生活,变得有点自闭???”

“……”

“平日看你和宁馨接触多点。”

“是。”

“好朋友吧。”

“算是。”

“你啊,没事多和大家接触接触,无论是对工作还是对你的私人交往都有好处,自闭倾向也会

慢慢减轻的。”

“……我不习惯。”

“不习惯???”

“与其说不习惯还不如说是一种自卑感。”

“自卑???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潜意识里……”

我望向车窗外。

“有心事。”

“没有。”

“经常见你发呆。”

“是吗?”

“像个怨妇,哈哈,失恋了???”

“又不是中学生。”

“也是啊,哈哈。”

“……”

深夜里茫茫的月色,真的很容易让人剥去自己的伪装。

“呐,文阔,……”

“嗯,什么?”

“你说每个人都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会,当然会,不过自己也得努力才行。”

“可有些事不是单纯的努力就能做到的。”

“例如呢?”

“……,很多很多。”

“那么努力过后确实是做不到的话,知道结果也是一种幸福。”

“你还真是乐天派。”

“不是讽刺我吧。”

“没那意思。”

“这是我过逝的母亲教给我的,她总是告诉我:‘一个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微笑着、努力

地面对它,给自己勇气,也带给周围人阳光。”

“给自己勇气???”

“嗯,给自己勇气。”

那晚一直看着文阔侧脸的轮廓,感觉很温暖。

往后的日子里,我开始想改变自己。

我主动和同事打招呼,大家聊天的时候也会加入进去,也会帮大家泡咖啡。

我想努力试试,也许真的像文阔说的那样我可以找到我的幸福。

文阔偶尔也会找我聊聊天。

看着与同事越来越融洽的我,文阔有时会偷偷地冲我竖个大拇指,而我就像幼儿园得了小红花

的孩子似的,开心一整天。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起文阔,甚至不抬头也分辨得出他的脚步声,这种心境的变化让

我很无助。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未婚的他在公司单身的女孩子里很受欢迎,我拿什么跟别人比???

我刻意压抑着这种感情的滋生。

我想和他能够平常的聊天,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好,什么都不要改变。

父亲生日那天,我邀宁馨到家里吃饭。当看见门外拎着蛋糕和贺礼的文阔站在宁馨的身后时,

我的心抽痛了,下意识地抬起左臂放在胸前,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们真的很配!

那顿饭是有生以来吃的最难吃的一顿饭,好象在咬沙子。

晚上六点多钟,文阔和宁馨起身告辞,我坚持要去送他们,也想趁着夜风好好冷静一下自己杂

乱的心情。

一路无语的我,走在文阔和宁馨的后面,看着他们并排走着,听着他们的笑语。就像一直拖在

他们身后的那两条影子。

到了公车站,我匆匆离开,甚至没勇气抬头看看文阔的眼睛。

我四处游荡着,北方小城的十月已经有些寒意,可我不觉得冷,也不想回家。

天很黑,和我的心情一样。

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文阔,压住想哭的冲动,我接通了电话,

“秦晓冉,回家没,发生什么事了吗,总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没事,别瞎操心了,我马上就到家了。”

“哦,那就好,宁馨也很担心你啊,回头给她打个电话吧。”

“谢谢你们,我到家了,挂了啊。”

挂掉文阔的电话,我的心沉得更深了。

果然有些事努力也是没有用的。

对于这份感情我不知所措,如果能忘掉文阔一分钟,就不会这么累的。

我早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要隐藏自己的心,他就是一种只能远远地看着的幸福,可他的

身边站着别的女人的现在,我竟然会觉得痛得无法呼吸,我该怎么办。

那晚,打电话给家里报了平安,去看了通宵电影,荧幕上演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开始躲着文阔,也尽量避开和宁馨的对话。几次看到欲言又止的文阔,只留给他匆匆忙忙的

背影。

我又变得少言寡语,不合群,独来独往。

周末临下班,文阔用内线电话打给我,“

“秦晓冉,今晚一起吃个饭吧,宁馨也去,有事和你谈。”

“什么事,在公司不能说吗?”

“是私事,不方便在单位里说。”

私事,什么私事?是想告诉我他们要订婚还是要结婚之类的事吗,我不想听这些啊。

“我家里有事。”

“那你晚上几点有空?”

“今天不行。”

“那就明天,也是周末,大家聚聚。”

“明天也不行。”

“好了,别找借口了,我定了,就今晚,还在那次生日聚会的餐厅,你不来的话,我就直接到

你家去。”

真是残忍,为什么非要我做根本做不到的事,我不想在彻底失去你的时候也失去宁馨这个朋

友,因为我没有自信能笑着祝福你们,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落魄犹豫的样子。

当我晃到那家餐厅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我一出现在门口,马上就听到宁馨的声音,

“秦晓冉,在这儿!!!”

文阔坐得离宁馨很近。

那曾是我奢望的位置。

我拉开椅子,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干嘛离得那么远,坐过来点,你吃什么,饿死我了。”宁馨一如既往的唧唧喳喳。

“我吃过了,不饿。”

“再吃点,当夜宵,不吃白不吃啊,点贵的啊,文阔请客。”

“是啊,吃点儿吧,宁馨饿那么久,就是想和你一起吃晚饭呐。”

真是体贴,可惜不是对我。

眼眶突然发热。

“随便吧。”

我想走,我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能看见他们两人的地方。

“晓冉,你这两天怎么了好象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似的。”宁馨嘴里含着东西嘟囔着,“前一阵

还和文阔说呐,最近变得开朗的晓冉真好,可没几天又变回去了。”

“是啊,有什么事,大家一起聊聊,解开心结就好了。”文阔随道。

那是能和你们说的事吗?

“没事,你俩就爱瞎操心,我一直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晓冉,……”

“嗯,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一直不开心是因为那件事吗?”

“什么事?”

“其实我问过伯母了,为什么你的性格会那么孤僻、阴郁,伯母是哭着告诉我的,就在你没回

家的那个晚上,你那天一直不太对劲,因为担心你,我又回去你家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宁馨

放下碗筷。

我的心一震,抬头看宁馨,她竟然含着眼泪,而文阔也静静地看着我,表情我读不懂。

他也知道了???

不要,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要,我不要你们可怜我。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

“宁馨,你凭什么挖我的隐私,你到底想干什么?”

“晓冉,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开心点,我把你当自己的亲姐妹的,你这个样子伯母也很难过

……”

“说得比唱得好听,想看我难堪才是真的吧,知道我有缺陷你就那么开心吗?”

“不是的,晓冉,你误会了……”

“够了,宁馨,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表面善良骨子里却和那些爱嚼是非的三姑六婆一个德

性,真是恶心,今天我们就绝交了,权当我被……”

“秦晓冉,你说的太过分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文阔开口了。

“心疼了是吧,早叫你们不要理我,谁要你们假高尚装着可怜我,实际上你们是把我当猴子耍

吧,看我一个人在那载歌载舞的,你们一定特……”

“啪!!!”

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我的左脸上。

“秦晓冉,大家都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我摸着微烫的左颊,冷冷地看着文阔,

“这记耳光是赏给不识好歹的下属的上司给的,还是心疼女朋友被骂的男朋友给的?”

“不是,都不是,只是……”

“文阔,你怎么能动手打晓冉?”

宁馨拉起我的手,依然是含着泪的眸子。 

“松手!”我咬着牙关。

宁馨楞楞地看着我。

我甩开宁馨的手,

“文总监,周一的时候,我会把辞呈递给您,希望以后无论是您还是宁馨,我们大家就算是走

在大街上遇到了也要装不认识。”

猛然转过身,我冲出了餐厅。

我怕晚走一秒,那不争气的泪水就会当着他们的面流出。

仰望着天空闪烁的星光,抑住几欲夺眶的泪水,轻轻地对自己说,

“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好了,深呼吸,深呼吸!”

夜风凉凉的,很舒服。

我沿着昏暗的路灯一直走,想走到一个明亮的地方。

当走到市中心广场时,我停住了。

这里很亮。

静坐在喷水池旁,看着每隔几分钟就会喷出的水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的异彩。

我放声哭了起来。

我想忘记,忘记今天的一切。

等明早起床的时候,我可以拍拍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这都是梦。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累了,倦了。

我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擦了擦脸,准备回家。

“哭够了?”

回身望去,只见席地而坐的文阔正定定地看着我,面前很多烟蒂。

“哭够了就回家吧!”他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说,“我还以为你准备哭一宿呐,可累死我

了。唉,腿也麻了。”

“你干什么呢?”我拖着重重的鼻音,硬生生地问。

“不放心啊,你那样子跑出来……”

“那还真是感谢你们呐,给病又给药的,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秦晓冉,你就不能改改你说话的语气吗?”

“那还真是对不住呢,我就是这样。”

生怕自己好不容易伪装出的坚强的面具在他的面前彻底剥落,转身想快速离开,却一下跌入了

一个温暖的怀抱,待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文阔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晓冉,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暖意和呼吸声在耳边轻轻地响起。

“为什么对不起?”我又想哭了。

“没想到想和你挑明事情让你不再背负着负担活着却又让你受伤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

和宁馨只是想让你能笑着生活。”

又是宁馨,心很痛,我能告诉他我为什么那么难过吗?

“是我不好,谢谢你们,是我太敏感了,真的谢谢你们。”

泪珠儿滚滚而下。

“放开我,我得回去了。”

“晓冉,别走,就这样,一会儿就好。”

我没再动。

被环在文阔的臂弯里,我静静地站着,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对不起,宁馨,只有这一次,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只一次就好,我想知道文阔怀抱的温度。

“打得疼吗?”

“不疼。”其实真正疼在心里,我不能说。

好久好久,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可感觉很远很远。

“晓冉,做我女朋友好吗?”

等到大脑彻底消化了文阔的话语,我才猛地转过身去。

文阔并没松开他的怀抱,我迎上了他笑吟吟的、闪亮的眸子。

“你说什么?”

“秦晓冉,我说让你做我的女朋友,当然你愿意的话,直接晋级成妻子也可以。”

“那宁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宁馨不是你女朋友吗?”

“谁说的?”

是没人说过。

“我爸爸生日的时候,你们……”

“哦,是她大嘴巴说你请他去给伯父庆生,我拜托她带我去的,怕你生气还买了很多礼物呢,

可那天你还是很不高兴。”

“你都知道了???|”

“嗯,宁馨告诉我的。”

“你知道我没有左胸???”

“嗯。”

“那还要我做你女朋友?”

“嗯!”

“是可怜我???”

“不是!!!是真的喜欢你。”

“什么时候开始的???知道我没有左胸以后???”

“不是,是在那以前。”

“为什么没说?”

“你对人总是那么冷冰冰、硬绑绑地,怕说了被你拒绝了,我们连朋友都没法做,所以

才想只要能在看见你的地方,就算是在你身边做个普通朋友也好。”

“那知道我没有左胸以后,还喜欢我???”

“嗯,你知道吗,宁馨告诉我你的事的时候,我有多心疼。我母亲是因为乳癌去世的,双乳都

切除了也没能继续活下来。感谢上天让你继续活着,让我认识你。可是就因为这样,我更不敢说

出对你的感情,怕你觉得我是在可怜你,怕你受到伤害。找宁馨商量,宁馨说一直这么拖着也不

是办法,所以才想今晚约你吃饭说个明白,结果没想到搞成这个样子。对不起。”

“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不会,只要你健健康康地活着,能开心地笑,我就很满足了。”

“不是一时冲动???”

“不是!!!”

“真的???”

“嗯!!!”

“我……可以抱你吗?”

“嗯!”

“我可以哭吗???”

“ 嗯???你不是一直在哭吗?”

“那是不一样的。”

“哦,好,哭吧。”

文阔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你要跟宁馨道歉。”

“嗯!”

“不许辞职!”

“嗯!”

“明天就约她出来好不好?”

“嗯!”

再见宁馨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

倒是宁馨一见我就抱着我哭了起来,

“晓冉,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的不再见我了。”

“对不起!!!”

“不许再用‘绝交’吓唬我就原谅你!”

“嗯!!!”

看着旁边的文阔冲我竖起的大拇指,我幸福地笑了。

谢谢你文阔,

是你让我懂得了原来单片羽翼的天使在爱的天国里也可以自由快乐地飞翔!

谢谢你用爱给我建筑起的天国,

我爱你!!!

--------------------------------------------------------------------------------

我的电脑我的舞台 快来抢炫酷惠普本本

注册新浪2g免费邮箱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流萤残影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审核:奔月 | 荐/奔月推荐:
☆ 编辑点评 ☆
奔月点评:

一个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微笑着、努力地面对它,给自己勇气,也带给周围人阳光。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可以让单片羽翼的天使在爱的天国里自由快乐地飞翔。

文章评论共[1]个
奔月-评论

以后请注意排好版再发稿。问好朋友!at:2008年06月20日 下午3: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