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坐会儿吧!”
我楞住了,没有理会,还是找着位置。
“别看了,你今天来晚了,没有位置了。”
“我都看到你一个人坐着几个晚上了。都是那个位置,在等人呢?”
笑了笑,我喜欢听歌也喜欢跳舞。喜欢一个人去一个叫“千百度”的夜总会,要么找一个角落陶醉在动感的音乐中,要么到舞池里跟着节奏尽情的放纵。今天也不例外,我不想高兴而来就那么快扫兴而归。
“可以吗?”
“当然,我一个人的”
女人,不是很美但是很有气质。多语,但很有理智。思维敏捷而且很有逻辑。很难得在这样一个三教九流的混淆的环境中还能有这胆识的女人,是那种让人望而却步的女人。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在这城市上班吗?”
我没有回答,继续喝着杯中的啤酒。
“要不是来玩的?或者是上学?”
我笑笑:“你认为呢?”
“上学?不像,因为上学的人不会像你这样常到这种地方来的。玩,也不像,要是玩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就是在广场,要不然就是商场,更不可能是连继几个晚上都会在这里了。”
“那你呢?怎么也会连继几个晚上在这里呢?不会是来等我的吧?”我开玩笑说。
“没搞错,知道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白居易说的就是我”,说完摆了个兰花指“会在这里等你?才怪呢!”
对于她的自恋我无语,她的兰花指差一点没把我嘴里的啤酒喷出来。
“像我这样的美女,我才不做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慷慨,也不做林黛玉扫落花的落寞,我只想做我自已——美貌与智慧共具的美女茹。”
茹,很有诗意名字。我点着头对她独特的见解表示赞同。交谈中知道她是一个很喜欢文学的女人。从孟子的散文到契诃夫的小说,从斯佳丽到祥林嫂。茹都侃侃而谈。茹说她最喜欢的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听着茹念“……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茹却不知道她此时此刻无声无息中却带走了我的心。
我们边喝边谈,边聊边笑。聊累了就到舞池中去,时而随着dj劲暴节奏激情放纵,时而随着柔柔的萨克斯声相倚相伴。就像一对相爱很久的伉俪,又像是相互倾心很久的恋人。总觉得之前的生活尤如遨游无限星空永远止境的飞翔着,无法停止,也无法控制。深怕一不小心就会被身边飞过的星体撞击得粉身碎骨。而此时的我,更期待能和茹的时空能激烈撞击。而我们的投缘总有相见狠晚的情怀。酒缝知已千杯少,情到深处意更浓,酒入肝胆缘更深。我们狂喝毫饮、毫无顾虑。最终是店长在桌子下面把我找到,茹才把不省人事的我给扶出店……
清晨,头痛溢裂的我,睁开眼睛,陌生的一切印入眼帘,发现身边一丝不挂的茹和全身赤luo的我,我惊奇万分,想起昨晚跟茹的鱼水之欢,我不知所措。突然手机的响声就一块磁铁把我撒落满地、分乱无章的思绪之铁全部吸住了。习惯性的拿起来拿起衣服遮住下身。
而茹却笑着说,不就是不小心睡到一起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穿起服逃似地离开了茹的房间。
我不想用一y*情之类的词语来型容我与茹的关系,因为茹已经无声无息地占满了我的思绪。没有一点空隙。很不想去“千百度”怕见到茹,又想见到茹。
鼓起勇气,走进“千百度”的时候,便看到了还在那晚位置上的茹。正跟一位穿着很讲究的男人聊着。本想调头就走的,可被琳叫住了。
“刚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看着茹,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调整了心态,走过去正要打招呼。
“智,我男朋友来了。”
说着站起来,把我拉坐到身边,亲了我一口。这一切都尽在意料之外。我还没有返映过来。
“是吗?很帅。”智站起来,笑着说:“要真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和茹也站起来,智整了整茹额头上的流海。转身走了。
我莫明其妙地看着智的离去,欲言又止。因为茹的泪水像掉了线的珍珠脱眶而出。
“你做我的情人吧”
我还没有回答,茹就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起酒来。我无语,看着茹借酒消愁,找不到安慰的语言。茹一个晚上默默流泪。把茹送到茹的房间,已经是零晨三点。刚要离开,却被茹三下五除二地把我的衣服拔得一干二静。茹的双唇不规则地吸引着我。坚守着的不能碰茹的信念,却被茹的激情诱导和酒精的作用给击得粉碎。缠绵着倒在床上 ……
早上被茹的哭声吵醒。
看着茹拿着床头柜上的与智的合照泣不成声。看着对面墙上挂茹和智的结婚照我恼怒我的罪恶行为。
智,是区医院的外科医生,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智上夜班。接到120的电话说是107国道出了车祸两死一伤,伤者危在旦夕,叫智赶紧准备手术。
智,忙碌而有条理的准备着急救物品。被推进手术室的就是茹,智的初中同学。就在那个令人烦躁的夏日晚上,茹失去了最痛爱她的双亲。也就是在那个晚上智的高招医术把茹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茹获得了重生。可茹却没有丝毫的兴奋,被痛失双亲的痛苦包围着。
才搬到这个城市的茹,没有其他的亲人和朋友。在医院的日子只有智的体贴和关怀。智要上班又要照顾茹,原本炯炯有神双眼经过半个月的幸劳变成得焦虑。本来对生存无意义的茹在老同学的细心关怀下看到了希望。在经过一个月的治疗,茹得到了康复,也得到了爱情。也就在那个充满阳光的夏天,茹和智结了婚。有了快乐而甜蜜的家。茹是快乐的,也是幸福的。
可茹的快乐去被一次智的出轨给击得无影无踪。
那是一个可以说是不幸的夏天。茹出差提前办完事回来,打开房门却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目,智和一个女子赤luo相拥在床上。智自知是对不起茹,等待着茹的审判。茹没有任何地言语,收拾行李离开了幸福的家。
听着茹泣不成声的讲术,我没有安慰茹,因为我知道过多的语言现在都是多余的。
茹,哭着求我,要我不要离开她。她说她不想这个时候一个人呆在冰冷的房间。因为她也经准备了很多结束生命的东西。说不定哪一天会使用到。看着茹一脸的慎定和桌子上的一大瓶子安眠药还有特大水果刀。我惊慌失措,不想让茹就这样想不开走了。必镜我已经爱上了茹。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清醒的,却又莫明走进那漫天的迷惘之中。答应了茹的请求。却已经没有碰茹的勇气。
日子就这样的安定而无色彩地过着。
七月的雨说下就下,看到墙角的茹雨伞,想起快下班了的茹在这样漫天大雨中是无法回来。拿起雨伞向茹的公司走去。转了个弯,茹的公司大门就在眼前。可紧紧抱在大雨的智和茹也尽在眼帘。没有雨伞,只有茹大雨中埋在智的怀抱中擅抖。我知道茹铁定是在痛哭。
我停住脚步。就像停住了我对茹的爱。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离开茹。我的良心促使我没办法再去爱茹了。此时我身心已经无法支撑我灵魂,第三者的罪名已经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无法坦然地面对智。无法让我的心智平静。
拖着行李,像拖着我麻木的肉体,离开了茹的房间。希望我能尽快从茹的世界里走出去。
打开行李,不知道茹何时给我的纸条。
“等着我,我会处理好跟智的关系的”
可此时,这一切对于来说都已成为过去了,看到茹摸着智的衬衣呆坐半天,看到茹把智没穿过的袜子拿出来洗了又洗,看着茹跟智抱在大雨里痛哭。我没有办法再这样放任自已了。
因为我已经明白了有一种爱不可以等待。
对于茹我已经心平如镜,已经不敢奢求,只希望茹和智能永远幸福。
-全文完-
▷ 进入冰雪夜飞狼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