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幻觉安素生

发表于-2008年06月21日 下午5:00评论-3条

幻觉

擦身而过的季候风,几度看天,却无期望之景。计算离去的时日,摇摇头,散落的头发有多长,忽生旧意,原来过了这么久。

——写于前

第一章

大提琴悠扬的漂浮,我有瞬间倾斜的感觉。渐渐地觉得这乐器的迷醉,绵延中不缺暧昧,似有旧人在耳边叨念,春风一度,流光异彩的少年,几时我属于的年代,渐渐的消散了模糊面容。

约烟吃晚餐。

“想吃什么。”

“冰水,”我说,“因为天气真的很热。”

“是吗?”

“但愿”。

每个人都有自己解不开的对白,呼之欲出的空白,难掩。即便遇到最了解自己的人也要戴一会假面具。因为一头雾水的混在世间,有时难以分辨立场.

“最近可还好?”我问烟。

“恩。只不过,我把头发又弄乱了。”

我看着她浓重的眼影。紫色绚烂也妖娆,似又几般可爱。

我并不喜欢女子化妆。

“怎么了?”烟问。

“还好,我只是觉得你今天涂的妆有些鲜活。”

尽管友情多年,但谁亦不会为谁改变,各有各的盾牌。我自知。

“你呢?怎么样?”

“我?我最近听爵士乐很入迷。”

若是快乐之事和朋友分享又有什么关系呢。

烟曾经陷入感情谜团,遇到我依旧喜笑颜开,故作矜持。后来我得知真情,开始思考友情分量。在无从考究的迷乱中,我听见自己说,“朋友是用来分享快乐和挥霍孤单时光的。”至于太多悲伤困路,只能自己作罢。

因此我和烟很少谈论感情方面的事,似乎它代表着某种软弱。

也许我和烟都是善于掩藏自己痛楚的人,越是在了解自己的人面前越是小心多多,无关紧要的人前到可以哭声抱怨天地不公。

尽管这无济于事。

第二章

多雨的季节,换发出腐败气息。渐渐地开始习惯,阴雨连绵,枉然若梦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就和烟失去了联系。电话也不通,她的房主说她搬走了。

开始回想我们最后一次谈话的时间及内容。

“走了也不打声招呼!”我自言自语。

某日,无意看到烟在博客上的留言。

“树,你过于自闭。什么事都不与我分享,没有把我算作朋友,我亦不想见你了。”烟的提名。

我傻笑。不相信眼睛。

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又飞走了她。

记得中学的时候,有一次被别人误会遭到了冷水恶言,我无声转身拂袖离去,半路又发现自己把心爱的几本小说弄丢了,我开始呵呵的笑。烟说,你只有在最不开心的时候才会那样的笑。

我自此把她当作了解我的人。

她这般语出,有些惊人。

“喂!你的杯子——水撒了。”旁人受惊一般推我。

注视着水流缓缓的进入电脑键盘的空隙……·

我这般无动于衷。

关于遇到知己喝一千杯酒的句子,第一次读就让我开始迷恋那境遇,时间故敌不过洗濯,真情难断秋歌。但总有些人弥留心间,成为自己彼岸的一束烟花。

第三章

那段和烟告别的日子,我看到一朵莲花在傍晚清澈的湖水中悄然颓败。瞬间,我听到自己轻微的呼吸声。

我开始重新思考关于友情的种种。

“为什么?”我忽然说。

事实上我不觉得除了烟还有更了解我的朋友。我有些苦恼。事实上我没觉得哪里蒙蔽的她,只不过有时假装和她寒酸,但我们心底共知,我认为。

随时日流过,渐渐安慰自己,把烟看作是迷失人间的天使,现在天使找到了回家的路,这样不是很好?

自己再也不需要准备太多言语,向旁人絮叨。我所说的已经留在了过去。当然这是情感用事。

因为觉得这种变故有些戏弄人间,为自己找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何尝不好?一遍遍的这样自欺最后会不会真的相信了?

“不行,我得把这事弄明白,我不能冤枉的死掉。”我从床上跳下来。

来到望京路的一个拐角处的一家网吧,打开电脑,准备在烟的博客上留言问个究竟。

此时,电话铃狂响。

“树。”

“你哪位?”我说。你终于联系我了,安。

沉默。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你在哪?”

见面的地点是在一家叫做第三世界的咖啡店。店里稀落的几个人。

“上帝又派你来问候我了。”我说。

“我从上海飞过来的。”

“是,神仙也是要有着分居生活的。”

“对不起。”

“你欠了我的钱吗?”

“他妈的,你故作什么清高啊!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亏我在博客上给你留了在上海的联系电话。”烟怒。

“妈的,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见我了吗?”

第四章

安转动着白色咖啡杯。

“笑话!”她突然闷闷的说,“我可不相信什么鬼话。”

“我亦然!”

“喂,你是不是在谈恋爱?女朋友限制了你的多余交往。”烟这次有些平静了。

我淡笑。

“我在想是不是你患了妄想症。”

踢开房门。认识烟以来第一次和她发生这种争吵。

也罢!多一个朋友不多,少一个朋友不少。不必和我装疯卖傻。

打开电视机,单身公寓里唯一的家电。

“你到底能爱我有多久?”女子问。

“永远有多久。”男子回答。

电影里的俗套对白。

然后女子百般体贴,男子趁热亲吻,如胶似漆,疯狂做爱。

盛夏一光年也敌不过今夜夜未眠。

我按了下close,太多的电影莫过于幻想中的欲望。

去酒吧独自喝酒,坐在吧台上。

“威士忌加冰。”我百无聊赖,头也懒得抬。

几杯下去,开始想找人说话。

“你知道吗?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今天戏弄我。”我对旁边的一个蓬乱头发的女子说。

“不知道。”

“是!你怎么会明白一个从小就和你认识的朋友忽然对你说,以后不想见你,让你落得哭笑不得,又在某天对你说这都是你的错!”我大口的吞了那杯酒。

“有时真假难辨,何必认真。只要那个人对你还是有帮助的就还算朋友。”

“三心二意的交往。你就会觉得那没什么。道歉并不难。”她继续说。

“可是,事实上我没觉得做错了什么。”我说

开始留意她的穿着。

黑色的吊带裙,不及膝,随意的穿着一双鞋子,手腕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镯子。

第五章

“似乎我确实应该退一步说话?”我自带嘲笑。

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叫星空极速的网吧,我犹豫了一下。

打开电脑,输入烟的博客地址,找到留言栏。我乍眼看去,惊呼“靠!”

“树,我要去上海做一个采访,会消失一段时间。我的联系电话·······”

我看了看时间,一个月前。

冲出网吧,回到家,喝了大杯冰水。我开始真的有点怀疑自己哪里不对了。

想给烟打电话,一看时间,零时过十分。

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怎么会这样,是幻觉吗?如果问题真的出在我身上,我岂非误会了烟······

第二天,终于等到了七点钟,小心的拨通了烟的电话,对面是烟慵懒的声音,亦有些冷淡。

“是我,烟。”

我鼓起勇气。

“我昨天看了你博客的留言,发现正如你说的,可是先前我看到的却不是那样子的!”

“呵呵,”她苦笑,“你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

紧接着我听到了电话的挂断声。

站在路边,行人匆匆闪过。我闷头闷脑的叫了辆出租车。

“同仁医院。”我说。

我还是有点不确定,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烦躁。

“你相不相信·······人会不会产生幻觉?”我糊里糊涂的对司机讲。

“也许会有吧?但白日阳光高照的时候可能不太容易出现。”

“如果会有呢?”

“那交通事故的概率可能要几次平方”

我淡淡笑。

半晌。

“你说的对!”我忽然大声的说。司机脸色顿时铁青,吓到他了,他以为是幻觉。跳下车我呵呵的笑。

烟又要去各地做采访了,我还是决定与她见一次面。

“怎么样?之后还回不回?”我问烟。

“你说呢?这里没有再让我惦记的人了,我有些失望。”

我顿时语塞。

“和你认识这么多年······这结果······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烟始终没能抬起头。

“你不该这样的做戏!我对你再无信任!”

说完烟转身走了,不知过多久,我又重新开始听到周围人的谈话声。注视着一滴滴烟落在黑色反光桌面上的泪,我尽有无限酸楚不知从哪里说。

中午十一点我被电话铃吵醒,一头雾水,抓起电话大骂:“他妈的,老子病了。”

幻想症。呵呵。

下午起床发现水龙头没水了。哎!我叹了口气,世事不公啊!越是倒霉痛楚的时候,越是“好事”多多。

呆坐在床上,近黄昏。

打开电视机。

话外音:

最近一种叫“儒电”的电脑木马病毒在网络上肆意破坏,很是猖獗。黑客们利用它来修改博客的个人信息,文章,留言······企图破坏······

注视着发白的电视屏幕,我发呆。

2008年6月21日

暗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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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燎原百击点评:

文笔细腻,构思独到
场景的自然转换如让人置身于一种幻境
真实与幻觉的冲突正反映了对现实生活的思索

文章评论共[3]个
燎原百击-评论

问好朋友,周末愉快。at:2008年06月21日 晚上9:34

维维安“烟”-评论

 
因为我是冬天飞雪出生,
注定拥有这庸俗的名字。可是我却特喜欢冬天飘雪的日子,烟云慢舞的感觉。总能让人冷静的思考很多事。
这就是不愿意说话的人最好的港督湾
 at:2008年06月22日 凌晨2:18

安素生-评论

我又到了,问好各位at:2008年06月29日 下午6: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