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水枫倾城恋水枫

发表于-2008年06月24日 早上9:35评论-0条

在枫林深处的一个水井旁边,林梦在这里定居了。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林梦自小沉浸于蓝色世界中,对于蓝色,他自然有着至高无上的执著的爱恋。然而干枯的蓝色,特别是龟裂的蓝色土地终究只能给人一种寒心和痛彻心扉之感,只有水的存在,才能满足干涸土地的生理需求,才能抹杀掉林梦心中的那份失去挚爱的家的痛楚。井又是生命之源,汩汩而出的井水会让枫林那奄奄一息的树木瞬时复苏。水的灵动,水的绰约之态,也更是林梦赋诗作画的绝配。

林梦将房舍仿照家里的样子建造成深蓝色的五角星结构扣在四堵墙上,顶部覆盖的是一株浓密的枫树,中间穿插着些许带有锯齿状的枫叶。点缀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图案。屋内更是五彩班驳。正厅是一幅>。她那够魂摄魄的微笑会让所有进此屋见此画的人为之动容。左边墙壁上是一幅>,她那奇美的玉臂竟巧夺天工的不露痕迹的活灵活现了,而且不会有半点丢失美的感觉,一位佳人,面容俊美,胴体渐露,完美的曲线的匀称身材,丰满的ru*房,衣衫滑落至宽部,端庄妩媚不落俗套。右边是一幅>。只是在色彩上,整体布局上,凸凹线条上都增添了林梦艺术血液里的独特的视角和个性成分。向日葵画成深邃的蓝色,且像维纳斯一样匀称完美,傍依着向日葵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无论从外貌,体形和从画中折射和迸溢的魄力来说,谈们都堪称绝配。之所以没有将此与维纳斯搭档,是因为林梦自始至终都对艺术有种忠诚的皈依,他不会让世俗偏见中的任何非艺术的私欲来污秽这片至纯至洁的[ch*]女地。后壁是一扇天窗,将吮吸的阳光与墙壁的图画相映成趣,图画竟活了。

本来简单无奇的枫林,在林梦的几笔线条,几滴心血,几许时光的创作下竟成了第二天堂。

也许上天真的可以决定人的缘分。当黄昏逐渐褪去的时候,林梦独自走在幽静的林中小道上,黄鹂婉转的歌唱,天边的晚霞经过枫林的层层筛选而投射到地面上,林们踏着这些投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小河边。

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

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藕丝秋色浅。

人胜参差蔚,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

林梦听到是一位姑娘的声音,这声音,婉若天籁,对任何该吸引的事物都是逼真的吸引着,对任何不该吸引的事物却又是狠心的抵触着。林梦自然是居前者,林梦如痴如醉的侧而倾听。他走进河边。但见:

长发飘逸,流光异彩,熠熠闪光。玉簪正从梳洗过的秀发上滑落下来接着又重新被拾起,重复起来。两只秀脚在水中来回游弋,荡起阵阵带有香味的涟漪。

林梦此刻惊呆了,他随即抽出画板,支好画架,便开始画起这幅震撼人心的一幕来。

姑娘从水波的反射中看到有些异样,眉头不禁一颦,娇媚的姿态恰好被正好抬头的林梦敏锐的眼光捕捉到,随即又为这副画增添了些美女特有的风韵。林梦一边画,一边吟诗道:

若把此女比西子,骨质肌肤胜三分。

姑娘转脸向林梦望去,此时林梦正欲抬头,两颗完美的眼睛闪烁着青春的光芒,恰倒好处的邂逅了。两人各自脸上同时泛起一阵红晕,既而又同时嘴角向上翘起,微笑中透露出惯常的特有的孤高的不屑。既而又同时惊诧于对方俊美的面庞。竟然不自然的真诚的钦佩的微微一笑。

姑娘抽出浸在溪里的玉脚,穿上镶有蓝蝴蝶的鞋子,向林梦走去,林梦打量着这个精妙的女子:

纤纤细步,袅娜多姿,风鬟雾鬓,秀色可餐,浓眉俊眼,小唇秀靥,鼻梁高挑,妩媚端庄,英姿丽人。

他用习惯的动作-微笑调节久久凝视他人的紧张氛围。姑娘予以回应。她认真打量着这个看起来似乎很欣赏自己的男子:

俊秀壮实,玉树临风,笑容憨态可掬。举止大方,彬彬有礼,雅静端正,英俊潇洒,自有一番悦人耳目之感。

你叫什么?姑娘伶牙利齿,有些唐突冒失的想林梦问道。

我叫林梦,请问小姐芳名。

枫林幽梦,好名字。我叫玉卉。

百卉碧玉。颇有雅韵,也是好名字。

玉卉心头一振,她开始为先前的冒失无理感到惭愧。毕竟自己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竟在读书人面前丢尽了祖宗的颜面。于是玉卉便灵机一动,顿生一计,既可以挽回颜面,又可以让眼前这个喜弄骚文的异性领略到巾帼不让须眉的真正涵义。于是她便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增大攻势,张口便问道:

不知公子对小女子方才所唱之词有何高见?

林梦此刻正在努力回忆刚才那绝佳的画境,他正用线条勾勒出刚才玉卉的秀发,并未抬头,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吧。周邦彦前辈的浓曲艳词的确令晚生望尘莫及。

玉卉心里暗暗一惊。又发问道:

公子像是个才高八斗之风流倜傥之士,如若公子不嫌弃,可否不吝赐教,与吾切磋切磋唐诗宋词?

林梦沉思了一会,毕竟这是针锋相对的关键时刻,况且对方也不是一般的文人骚客。对于如此强大的笼统的釜底抽薪式的攻势,林梦心里开是发毛,额头不禁冒出冷汗。

玉卉察言观色。不禁为自己高明的对策在心里窃喜。

林梦深吸进一口气,继而向玉卉说道,小姐可否容小生画完此画,小可只是怕生疏了小姐,令小姐一腔文学情意,尽失雅兴,别无他意。

林梦这一招化敌为友,在不知不觉中自然令玉卉不得不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当然可以,我多等些时候便是了。

玉卉以为自己这次是真正的胜利了,不禁暗自得意起来。

林梦迅速的勾勒完线条,镀上彩色,同时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先前的神态自若,毕竟作画为林梦争取了有效的时间去酝酿应对策略,此刻明显看出林梦已经胸有成竹。

林梦画完,注上日期,镌上名字。抬起头来,凝视着玉卉:

唐诗为中国诗歌艺术之颠峰,可谓名家辈出,精品如林,盛况空前,后难为继。宋词乃词中经典,有小令到中长调,可谓流派纷陈,风格各异,名篇佳作,精华毕现。鲁迅先生说:好诗已被唐人作尽,好词亦被宋人作完。唐诗宋词,犹如日月同辉,珠联壁合,流芳百世,永载史册。

林梦正要说下去,玉卉连忙打住他:

玉卉不才,我认输了。

何来输嬴之说?

此时玉卉已经意识到自己在潜意识中的与林梦较劲。她连忙搪塞道:

哦,没······没什么。

幸而林梦并未注意到玉卉此刻的表情。林梦将书画送给玉卉,打趣的说道:

这幅画物归原主吧。

玉卉一脸迷茫。

这幅画画的是你。愚人冒犯了小姐,在未经小姐允许的情况下,私自亵渎小姐芳容。还望请小姐海涵。

玉卉端详着画中人貌似天仙的姿态以及那画中线条,景致,色调,均有伯虎遗风。玉卉心里暗自称奇。

能送给我吗?玉卉不确定的问。

当然可以,我不是说过吗,物归原主。

哦,玉卉支吾着,她感到脸上有先发热。

过了许久的相持的沉默后,玉卉从袖口里掏出一块带有蓝蝴蝶的手帕,递给林梦。

林梦感激的望了她一眼,并未推辞。

玉卉连忙低下头,恍惚的说了些客套话。

此时夕阳已经落的只剩下丝丝余辉了,

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家去了。

玉卉只是应诺着,竟不见她移动脚步。

林梦向玉卉道了声别,径直的想枫林深处走了去。

那手帕,是意味着······

她不敢再想下去,毕竟现在不是做鸳鸯梦的时候。她一直注视到林梦不见了背影,才转过身去,拿了那画,作出要走的姿势。

玉卉无力的躺在枫叶床上,她听到窗外轻风吹打枫叶的簌簌声,她将画平铺在她的秀床上,蓝白相间相映成趣的画,在锯齿形的枫叶床上显得愈发楚楚动人:

一条倾泻的黑色发瀑,飘逸的秀发,画得十分逼真,清澈的河水边,一位宛若天仙的仙女,白玉般的双手夹着梳篦,在黑色瀑布上来回的摆弄,羞羞滴滴的以水作镜,一颦一笑,都堪称惊艳。姑娘温文尔雅的用秀脚划动起圈圈波纹,传递着阵阵动人心魄的温情。

玉卉拿起翡翠玉镜,仔细的将自己和画中人作了一番对比,她有些受宠若惊,她无法想象一位素未平生的男子能将自己画得比貂蝉还美上三分。她只是感到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没能早些认识林梦。先前高傲的玉卉总是认为男人都是浊臭不堪的,因此尽管有很多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都以轻蔑的眼神予以拒绝。

原来思念并爱一个人是这般的舒坦而且夹杂淡淡忧伤,玉卉心里嘀咕道。

玉卉心里念叨着林梦给她的地址--枫蓝小筑。一路径自向林中曼延的深处走去。

她轻衣薄纱,罗绮绸带,佩带翠珠玉环琅琅的发出悦耳的声响。

初夏的黄昏还保留着上一个季节更替时遗弃的寒意,美人在寒冷中似乎也充溢着一种令所有男人心驰神往的吸引力。玉卉打了个寒颤,随即裹紧上衣,双手合拢团抱。

前面不远处,几处显眼的建筑凸显出冰山一角,她舒缓了口气,整饬好凌乱的衣角,镇静的开始迈开细小碎步。

终于到了,她自言自语道。

枫蓝小筑四个字显得金碧辉煌,熠熠夺目。四种不同的笔法,或强劲有力,或行笔流畅,或边角分明,或温柔若水。

玉卉走近门前,翘起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声门,同时听到里面浑厚怡人的声音:

暗柳啼鸦,单衣伫立,小帘朱户。桐花半亩,静锁一庭愁雨。洒空阶、夜阑未休,故人剪烛西窗语。似楚江暝宿,风灯零乱,少年羁旅。

迟暮,嬉游处。正店舍无烟,禁城百五。旗亭唤酒,付与高阳俦侣。想东园、桃李自春,小唇秀靥今在否?到归时、定有残英,待客携尊俎。

玉卉见久久无人应答便推开半掩的门,迈步轻盈的踱到院中。

林梦,她唤起这个自己熟悉有有些陌生的名字,同时低下她那高贵的头。

林梦此刻正在埋头忙些什么。他抬起头,先是微微怔的一下,感到有些吃惊而且眼中闪烁着惊喜:

你来了······

玉卉走近林梦,指着那首词。

这首词是周邦彦的吧。

是呀!

为什么会突然吟起这样的词来?这词中情景,甚是悲凉,难道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不愧为名门闺秀,连如此生僻的词曲都能通晓,林梦赞赏的向玉卉夸赞道。

玉卉微笑。

我学识甚是浅薄。不敌于你。阁下你方才不是能出口即曲吗?

单凭这点,玉卉叹之不急。

我们快别寒暄了。你看我,你来了这么久,竟忘了招待你坐下。

玉卉客气的答道:

刚才的词便是最好最热情的招待!

林梦朝玉卉莞尔一笑。同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的搔搔头皮。

这一连贯的动作玉卉都尽收眼底。

那小唇秀靥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玉卉突然问道。

没······林梦有些语塞。

你要是认为合适而且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就是在描述你。林梦像想掩盖什么但好象又是在很随意似的说道。

玉卉心头一惊。便不再问了。她心里已经有中轻微的满足感,自己垂青的男子终于被证明是欣赏自己的。

还有这幅字画,也送给你,上面是我刚才顺手写下的那首词,字迹不好,见笑了。

玉卉接过那字,但见:

娟秀的楷体字,配以和谐幽深浑厚的笔法,背景为蓝色,惟妙惟肖。

玉卉爱不释手的抚摩着那幅字画,脸上泛起女性在特别时刻特殊场合特有的表情,而后向林梦嫣然一笑。

她当然不知道,天性风流的林梦,平常竟是作诗作画成僻的,而且每次作完,逢人必送,不管是什么人,有没有欣赏水平。他认为自己作出的东西,保留着徒然只会削减创作的欲望,因为林梦认为自己的水平每时每刻都在冲刺性的提升,但如若看久了前作,便会稍微有些满足,满足又是骄傲之母,骄傲足以噬人血肉。

林梦,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你问吧,我会尽力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你······对于······爱情······有没有什么······看法?

短短的几个字玉卉却拖了很长时间,费了很大心力,带有余音的说完。

显然,这种含有艺术性而且含蓄的表白,在此情此景,是最恰当不过了。

林梦似乎也嗅到什么气息,他翕动着嘴唇。欲说还休,他朝四周望望,此刻已经是傍晚了。他意识到花前月下,只有他们孤男寡女,而且他也晓得玉卉对他含蓄的表白,他轻轻叹了口气,本想用诗作来搪塞过去,但是除了找不到辞藻外,他根本没有气力去那样做,他顺势来了个移花接木,充满怜爱的向玉卉问道:

天色不早了,夜间寒气较重,不如我略备薄酒,给你暖暖身子吧。

玉卉此刻确实是冻的浑身瑟瑟发抖。她感激的看了看林梦,微微点点头。

说着,酒菜便张罗齐了,一瓶女儿红,几碟家常菜,散发着香气。温馨之余带给玉卉一种感情的满足感。

边畅饮,边谈歌说赋,琴棋书画,上至天文,下通地理,无所不至,无所不谈,好不惬意。

玉卉由于高兴,便多饮了几杯,顺势身子也暖和多了,她微微醉了,终于捺不住,趁着酒兴,扑倒在了林梦的怀里。

林梦微微一怔,扑鼻的香味迎面飘来,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但手还是不自然的抚摩着玉卉那飘逸的长发,他此时彻底被美征服了,先前的距离感没了踪迹,他低下头脸颊紧贴着玉卉。他闭上眼睛抱紧她。

突然,他像意识到什么了似的,猛得挣脱开玉卉,玉卉此刻也从温柔乡里惊醒,但她终究是醉了,便试图再次投近林梦的怀抱。

林梦架起玉卉,吃力的将她安置到屋内床上,他坐在床边,认真的凝视着这个绝美的女子,他想······

但他那刚才的猛然惊醒,似乎证明了他不能那样做,他叹了口气,为玉卉整理好床铺,扶她躺下,为她盖好被褥,理好秀发,才依依不舍的掩上门,踱出屋外。

月光清醒的皎洁着,似乎在警告林梦,千万不能做出越轨的事情来,女儿家的贞洁是他们的命根子,一旦被玷污,就必须负全职责任。但林梦不能为玉卉奉献自己的终身,因为他心里还爱着另外一个女子。

面队玉卉柔情深切的爱意,林梦确实动心过。他何尝不想陪伴这个深爱自己的女子,共结连理,白头偕老。何况玉卉为了林梦,心甘情愿的冲破封建含蓄的礼教,独自登门,而且她那紧紧抱住林梦的姿势足以证明她爱林梦已经超过一切,甚至为他献上自己的身体。幸而林梦当时是理智的,他最终还上一挣脱了玉卉那香气诱人的玉体,抵制住了人性诱惑的袭击。如果不是心有所属,他也一定会跪倒在玉卉的石榴裙下。但一心难容二梦,他难以摆脱对另外一个女子的思念。每当玉卉深情的凝视林梦时,她们那极其相仿的明眸会使林梦对另外一个女子倍加眷恋。但思念的同时夹杂着对玉卉负罪的愧疚。

林梦深爱的另外一个女子叫作蝶恋,是林梦的远房表姐,和林梦自小青梅竹马,不用说,能让林梦如此倾心的,必定是美若天仙,无人能及。对于她,林梦由于长久未见,她那大体的模样林梦也逐渐淡忘掉了,但她那美丽轻盈的背影,和披肩的长发,还有那迷人的眼眸,却完整镌刻在了林梦心里,这些年来除了书信往来外,他们并未相见。但林梦对她的爱却没有一点消退,由于家族的保守顽固思想,林梦从未向蝶恋表白过,但他知道,在将来的某一恰当的时机,他一定会告白,不管现今蝶恋对林梦有没有倾心。林梦不只一次的暗示自己,要坚持不懈的爱下去。

爱并思念一个人是件幸福的事,而思念去无法邂逅梦中却是忧伤的,因为梦的遥不可即的含清脉脉是一种高贵的痛快(痛苦并快乐)。

朝辉四溢。林梦略带几分歉意地端着盥洗用具轻声慢步来到昨晚玉卉下榻的房间。他轻手蹑脚的将用具放在橱柜上,掀开床帘,玉卉仍在熟睡着,只见:

两弯似蹙非蹙月牙眉上青黛色由于光线的忽然变亮愈发显得浓重了。她呼吸均匀,两扇白嫩的鼻叶一张一翕的扇动,飘出女性特有的香。两片樱桃小嘴不粉而红,愈发可爱,毫无浓装淡抹的样子。由于昨夜醉酒的缘故,玉卉的头发故显得凌乱些,但光彩依旧,而且每一阵由于肢体的移动而带动的风都携带着玉卉秀发中醉人的香。林梦贪婪的嗅着,生怕香味趁帘开的空隙散发了去。玉卉的五官是那样的和谐完美。任凭林梦平日里那般吹毛求疵,如今却只有傻眼呆望。

林梦心中的湖面翻起阵阵涟漪。他终于抵制不住诱惑。便俯身下来欲在玉卉面颊上留下自己从不轻易赠予他人的口水。谁知刚刚凑近脸便涨红了许多,又有些羞怯,经再三反复终于将两唇相贴,欲望在瞬间得得到满足,并且开始蔓延,膨胀。林梦嗅着玉卉身体里散发出的香味,心便被醉的酥了。他的唇贴在玉卉面颊上不自觉的游动起来,本想速战速撤的林梦此刻被深深吸引了去,且香味愈浓林梦愈发不能自拔。

玉卉此刻也感到呼吸有些困难,且仿佛有什么虫物在她脸上蠕动似的。她便习惯的伸手去触,想拂去虫物。林梦倒还清醒。顺着玉卉的手势将脸悄悄移开了。只觉有些未曾尽情受用的感觉。他有些心虚,便顺手拉上帘幔,踱出帘外。装模做样的轻声唤道:

玉卉,你醒了吗?

他这一声,充其量是虚伪心的怂恿下来试探刚才自己所做之丑事是否为玉卉所察觉。他等了少许,见里面没有动静,便拉开罗帐将玉卉摇醒了。

玉卉睡眼惺忪的微微张开眼睛,林梦赶忙拉紧床帘,生怕阳光刺坏了明眸,使得他无法回忆深爱蝶恋的类似的模样。玉卉努力抿嘴朝正在注视自己的林梦笑了笑。她心中泛起阵阵浓烈的幸福感,或许这也是爱情的魔力。她极力想起身搂住林梦。但毕竟心力不足。她试着挣扎了好几次,最后不的不放弃了。她有些失望,焦急的望着林梦。

想坐起来吧,我扶你。林梦柔声想她说道。

可能是昨夜太困顿的缘故吧,我只觉得浑身麻木无力。

夜里你吐的厉害,这会恐怕是饿了吧。且夜里寒气······

林梦正欲说下去,玉卉忽然搂住林梦的脖颈,且嘴里不停的念叨:

林梦,抱紧我,我冷······

林梦只当她是夜里受了凉气,着了凉,便不管什么男女之礼数了。他只想用体温为玉卉驱除寒气。他一面应声答应着,一面去试图挣脱开紧抱着脖颈的玉卉的手。

玉卉此刻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如此强大的气力。竟让须眉林梦手足无措的俯就起如此难受的动作,她闭着眼睛,幸福的安详的紧紧地抱住林梦。生怕他趁机逃脱。

林梦见挣脱不过,只得罢手,顺手将手边的被褥牵来与玉卉披上,顺便换了个姿势。

玉卉,你多半是病了,要保重身体呀!林梦保持着难堪的表情在玉卉耳边耳语道。

一腔闺怨积香肠。待到发是知惆怅。

林梦,我······我难以摆脱对你的思念,自那次你我河边一聚后,你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你那习惯的撇嘴动作都烙印在了我的心里,你可知道方才我醒来时看到你在我身边,心中是怎样的愉悦满足呀!我最终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恐怕今早我不与你说了这些话,日后难保会有这样的机会了。这些日子以来,我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悒悒寡欢,不久怕会不省人事,感伤而终,如若我能死在你怀里,今生今世也不枉我在这世上走一遭。林梦连忙滴着泪回应道:

快别说说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的!一切都会更好的!林梦心里着实很矛盾,他本想再说下去,可是哽咽声竟使他不能继续。

究竟是女儿泪不值钱,玉卉此时已经哭成泪人了,滚滚热泪滴在林梦的肩上,渗透衣衫,浸入血液,在林梦的血液中蔓延开来,且看阴阳相撞时产生的如此强烈的欲望:

一阵脂香粉气,美色娇态,袭击而来。

牙齿开始发酸,yu火已冒上眉尖。

于是罗绣帐上,权为翡翠之床,罗衣绸带,暂作鸳鸯之帐。

洛浦腾云巫山雨,此时无声胜有声!

纵然死于牡丹花下,做鬼也风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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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奔月 | 荐/奔月推荐:
☆ 编辑点评 ☆
奔月点评:

 爱并思念一个人是件幸福的事,而思念去无法邂逅梦中却是忧伤的。
文笔优美,推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