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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光棍二爷续集顺心书生

发表于-2008年09月07日 上午11:35评论-0条

续集

光棍二爷这几天太忙了,忙的脚后跟碰到了后脑勺。

一大早,光棍二爷还在花花梦里游荡,被苏苏一巴掌给拍醒了。他揉揉眼睛:“干嘛哪,我还没自然醒呢!正到关键之关键的时候,让你给拍回去了。”光棍二爷拽着苏苏的手,放到自己胯下“你看看,你看看,怎么办吧!”

苏苏嘻嘻一笑:“惊你的艳梦了是不,等回来我给你补偿补偿,快起来吧,日头晒腚了,县人大那边等你开会呢!”

光棍二爷“忽”地一下想起来,是有这么档子事。昨天秘书李艳曾给他一份文件,说是让他今天早八点,到县人大召开会议。当时自己正忙着手里的活计,接过来顺手放一边,给忘了,多亏苏苏提醒。

光棍二爷经苏苏一番拾掇,立时变了个人。藏青色西服身上一披,花花公子牌的棕皮鞋脚上一穿,用他的话脖子上再来一裤带,迈着四方步、挺着将军肚沿客厅溜了一圈,嗬,真真的一个高级干部下乡。光棍二爷喝口水,润了润嗓子,“嗯”、“啊”、“我”、“你”、“他”,一通折腾,觉得自己有那么点人大代表的味了,这才接过苏苏手里的早饭,坐在饭桌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寻思:自己当家做主了,一定要用好手中的权利,必要的时候,也学老祖宗刘墉,大堂上参一本。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不用过期作废。

吃罢早饭,光棍二爷把奥迪车提出来,载着董事长老婆苏苏去了城里的公司。车还没到县城,就看到路边停着的小车旁,有人冲他直招手。他把车向边上一打,那人过来了。光棍二爷一看,不认识。就见他从胸口处掏出一个信封,顺车窗丢进来“刘副县长给你的。”完了,一抹头,上小车走了。

苏苏拆开信封,由里面滑出一叠钱。光棍二爷犹如掉到云里雾里,刘副县长没借过自己钱呀!怎平白无故地送自己呢?苏苏手指光棍二爷的额头:“说你精的时候吧,跟猴似的;笨的时候吧,脑子灌了浆糊,这么不开窍呢!你今天干什么去?”光棍二爷挠挠头“去人大开会呀!”苏苏笑着说“这不就结了。”

“嗯?”光棍二爷心里还是疑惑。

苏苏右手点着左手,给他解释:“你想呀!如今到了县委换届选举的时候啦,县里的头头脑脑,凡是觉得自己够一把刷子的,这几天都在忙活着拉票那。你是县人大委员,一票的重要性他们最清楚,这才刚开始,老鼠拉木锨——大头还在后边呢!”

听了苏苏的一番话,光棍二爷觉得头顶开始冒冷汗。他虽识不了多少字,做这么大的企业,对国家法律还是懂点地。行贿受贿,只要够一条,自己就得在小黑屋里蹲几年。妈拉个把子,这是往我脖子上绳套啊!

“怎么办呀?老婆”

“什么怎么办,收下,再有送的,咱们还是照单全收。”

“老婆,这是犯法呀!”光棍二爷急了。

“看你那点胆吧,天知、地知、他知、咱知,选不选他鬼知道。收上来的钱,修一修咱村的街道,美化美化环境,只要咱做的对得起良心就够了。”

苏苏的一席话说得光棍二爷茅塞顿开“对对,让他们有钱就送吧,咱敞开了收。正愁没钱给村里修路呢,这不,来了。”

光棍二爷不知道这样做犯不犯法,但他心里痛快,这笔钱没掖进自己的荷包,事做得心安理得,如上边知道了,那也就背后骂自己,老小子们是不敢摆到桌面上的。党的政策大快人心,只是到了下面,被一些腐败的蛀虫和尚给念歪了。

大清早的真是撞鬼了,白得一万块钱。光棍二爷心里这个高兴啊!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揽过苏苏,照她胖胖的脸蛋上“啊呜”就是一口,亲的山响。最理解自己的还是贤“糟糠”啊!

光棍二爷发动起车子,载着他的“糟糠”媳妇苏苏,走了。

(二)

蓉蓉的爸爸,也就是那个部队干部,光棍二爷的本家兄弟刘成强,最近几天老感到右肋骨那块疼痛。有时吃着吃着饭,疼起来汗珠子直往下掉;有时半夜三更疼起来,用拳头顶着才能缓和一下。玲玲预示到不好,趁星期天伴着成强来到军区总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结果出来后,玲玲眼前一黑,晃了几晃,好歹没栽倒地上。她找个没人的地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哗哗”地一个劲的往下落。肝癌晚期,留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医生的话反复响在耳边。

段玲玲扪心自问:老天啊,难道这是报应吗?他才五十出头刚到享清福的时候,为什么偏偏得了这种不治之症。苍天啊!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罪过不要落到他身上,让我代他下地狱吧!段玲玲悲痛欲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来安慰安慰她。

办完住院手续,段玲玲回家拿了些现用的生活用品,给蓉蓉挂了个电话,就匆匆赶回了医院。路上她告诫自己:要坚强起来,见了成强的面不能流一滴眼泪,就当他得了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打几个吊瓶就回家了。

刘成强靠被子半躺在病床上,望着推门进来的玲玲,手里提着满满的东西,说道:“拿这么多东西干嘛,住几天就回去了。”玲玲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她忍着悲痛,强装笑脸:“多住些日子,好好养养。当兵这么些年,还没安心休养过一次,这次权当疗养了。”

“那哪行呢!为国家付出一点,就想得到百倍的回报,这不是我们军人的作风。”

“老刘,现在这个时候,别想那么多了,养好身体,才能继续工作啊!”

段玲玲坐在床沿上,拉着刘成强的手,默默无语。

虽说年轻时和光棍二爷有过一腿,但她始终是爱刘成强的。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她为自己没能给他留下一男半女而内疚。活泼可爱的蓉蓉给了他做父亲的欢乐和自豪,但毕竟她不是成强的骨血,一旦知道了自己和光棍二爷的隐情,他会怎么想呢?

病房门二次被推开,蓉蓉和佩佩兄妹俩急急地赶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蓉蓉急忙跑过去:“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的蓉蓉,一点小毛病,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养几天就好了。”刘成强抚摸着蓉蓉的头发,淡淡地说。

“我说那,爸爸的身板钢铁一块,什么样的病也不会拖垮的。”蓉蓉嘻嘻笑道,逗着爸爸开心。望着亲密无间的父子俩,玲玲的心快要碎了,如果再不出去,她自己都控制不住了。她拍拍蓉蓉的肩膀:“你和爸爸说话,我和佩佩出去买点水果。”说完拉着佩佩走了出去。

佩佩从玲玲阿姨的脸色已经看出来,伯伯的病情不容乐观。在病房的拐角处,他停下脚步问玲玲:“阿姨,伯伯的病怎么样?”

段玲玲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簌簌掉下来,她趴在佩佩身上悲痛地哭起来,哽咽着说:“你伯伯的病是肝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

佩佩听后也是大吃一惊。伯伯向来是乐观的人,每次和蓉蓉回家,他都把自己当成最亲的人,有次还开玩笑说,要认自己为干儿子,哪天有空闲时间,两家在一块聚聚,把这事办了。现在他却不久将要离开人世,怎能不让佩佩的心里也悲痛万分。

佩佩擦擦眼泪,扶起玲玲:“阿姨,要不给爸爸打个电话吧!”阿姨和爸爸的事,佩佩已经知道了,也知道蓉蓉是自己的亲妹妹。他长大了,理解上一辈老人的心情,他们的感情纠葛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做儿女的不应该干涉。

“不不不,孩子,我不想让他俩见面太早了,有些事情你们年轻人不懂。”

“好吧,阿姨。”佩佩长长地叹了口气。

人大会议在县委小礼堂里召开。

主[xi]台上就座的是人大的头头脑脑,和省里下来的监督干部。

光棍二爷腋下夹着个公文包,进门一看,好家伙,该来的都来了,座无虚席。这个向他招招手:“老刘,来来,坐我这里。”那个向他努努嘴;:“刘经理,过这边来挤一挤。”更有一个毛小伙子站起身喊他:“房长,这有你的位子。”大家一听有人叫他“房长”,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光棍二爷“嘿嘿”一乐,也不生气。他这个人大代表,也就开会时和大家聚聚,平时不参与人大的工作,可能大家互相打听,知道光棍二爷过去的动人故事,都愿意和他唠几句。几场会议下来,会议精神没听进去多少,到和大家混了个脸熟,打成了一片。他今天是左右逢源,人气急剧上升。

这时,主[xi]台上坐着的人大主任冲他招招手,又用扩音器叫他:“刘成树,刘成树,马上到主[xi]台就坐。”好多人虽然认识他,但不知道他的大名,听喇叭里叫他刘成树,人员嘈杂之中,都听成了“六成熟”,大伙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人大主任没想到,光棍二爷的到来,把会场气氛给活跃了起来。趁这时机,人大主任干咳了两声:“大家肃静,大家肃静,现在开会了。”

光棍二爷坐在主[xi]台后排的座位上,耳朵听着人大主任的讲话,心里琢磨开了:自己不是头不是脑的,让我坐上面干啥?奥,今天无记名投票确定候选人,恩,拣给自己送钱的几个人写得了。人大主任讲完话,选举正式开始。大家在预先发放的选票上“刷刷”地写起来。

不大会功夫,有人开始向投票箱投票,之后,越来越多的人离开自己座位,排好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光棍二爷坐在座位上,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纸条,用左手压着,照葫芦画瓢,把纸条上的名字誊到选票上。完了,把选票对折,随着大伙后面,慢慢地来到选票箱跟前,投了进去。投票的时候,他故意挺起胸、抬起头,满脸带笑,由左向右、由前向后,扫了一圈。那意思就是:拜到拜不到的,全都有了,你们放心我也就安心了。

投票结束,唱票开始。随着唱票人抑扬顿挫的喊声,候选人名单渐渐浮出水面,光棍二爷站起身冲名单上瞅了瞅,嗨!给自己送钱人的名字全在上面呢。有点出自己意料,但也在意料之中。你想啊,如没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谁能让撒出去的钱白白打了水漂!可这样也让光棍二爷犯了难,都上了候选人名单,下午只能从这些人里面选出一个正职、两个副职、两名委员,选谁不选谁哪?

趁着乱哄,光棍二爷钻出人群,打着车火开出了县委大院。他要找老婆苏苏商议商议,怎样在这场斗争中保持平衡,这是个大问题。

吃着午饭,苏苏拿筷子指着他:“笨呀!笨到家了,你不会在名字后面全打上勾!”

“那怎么行,全打勾等于废票一张。”

“要的就是这一手。选谁不选谁,都会得罪人的,这样废票一张,让他们觉得多一张不多、少一张不少。再说了这张废票他们就认定是你写的?过后还会找公安局对笔迹?入选常委的满心欢喜,入选不上的就是去查也没那个权力了。最后结果,皆大欢喜,咱何乐而不为呢!”

光棍二爷冲苏苏一伸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下午我再装的像一点,这回把他们卖了都不知道,还在帮人数钱呢!哈哈——。”

下午选举照常进行,结果正如苏苏所料。

当选的满心欢喜,没当选的满腹失望,但是,大家脸上都没带出来。光棍二爷想:还是文明人啊!不像咱农村的妇女,一个不如意,满街撒风,不闹个鸡飞狗跳、狼烟四起不罢休。

有朋友要问,光棍二爷为什么坐到主[xi]台上哪?连他自己都忘了,他是上届选出的人大委员。这也不怪他,他工资一份不拿,只是挂个名而已。

县委选举这一节揭过去了。光棍二爷拿着平白“拣”来的钱,立马回村,备料、测量,又从自己的工程队调一部分人回去,大张旗鼓地搞起了村路建设。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日子一天一天地过。

半个多月后,光棍二爷接到玲玲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玲玲哭得喘不过气来,呜呜咽咽地说了刘成强的近况,让他立马赶到省城。光棍二爷听了个大概,从玲玲的口气中能预见本家兄弟不好。家里铺开一大摊子,苏苏抽不出身,光棍二爷一个人开车去了。

省军区医院不难找,光棍二爷开着车七拐八拐地来到医院门前。门口登了记,把车泊好,他才按照玲玲告诉的门牌号找起来。不大会,光棍二爷就找到了刘成强住的病房。推门进来,屋里两个人的模样,把光棍二爷吓一跳。这是我的本家兄弟吗?颧骨突出,两眼深凹,头上光秃秃地一根毛发也没有,两只胳膊细的跟擀面棍似地,皮包着骨头,和埃及木乃伊好不到哪儿去。再看看玲玲,两年的时间不见,满头乌黑的青丝白了一半,额头爬满了皱褶,如在外面碰到,一准认她为农村来的老太太。

光棍二爷的心疼得揪起来,眼前一阵晕眩,这是我的女人吗?我的女人怎么变成这样了。如果不是她的丈夫在场,光棍二爷一准会把玲玲紧紧搂在怀里,他的心太疼了,疼得五脏六腑都打颤。苏苏的不幸已经让他心痛过一回,现在的玲玲让他更是痛上加痛。

光棍二爷一愣神的功夫,立刻恢复了原样。他走上前,拉着刘成强的手:“大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从光棍二爷一进门的时候,刘成强就认出来是他,自己的本家兄弟,也是蓉蓉的亲爸爸。其实,早在蓉蓉两岁时,他就知道蓉蓉不是自己亲生的。那次,蓉蓉得病抽血化验,得出的血型和他不一样,而是另外一种血型。当时他气上心头,要找玲玲算账,后来一想,儿女和父母血型不一样的也有,不是自己一家。慢慢地把这事压下了,心想,过年把让玲玲再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多个孩子也有个伴。谁知,融融都五岁了,也没见玲玲生出孩子。他心有不甘,到医院化验了一下,原来是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他的心凉到了极点,但看到眼前活蹦乱跳的蓉蓉,生活的希望又重新燃烧起来。蓉蓉虽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他待她犹如己出,多少父爱全倾注到她一个人身上,她是自己的理想,她是自己的未来,她是自己的一切一切。

事实总是要面对的,况且自己已到油尽灯灭的时候,这件事再不说开,难道还要带进棺材里去吗?不把她们娘俩安顿好,自己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刘成强想抬抬身子,无奈力不从心。玲玲过来想帮他一下,他摇摇头:“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成树说。”玲玲给他掖掖被子,慢慢走出门去。

“成树,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

“大哥,我对不起你。”望着床上病入膏肓的成强,光棍二爷心里一阵阵地内疚。自己让眼前的兄弟戴了一辈子绿帽子,现在才感到愧对他,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刘成强摇了摇头:“不要说了,一切我都知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走以后,玲玲她们娘俩就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她们。”尔后,脸上苦笑了一下“其实本该是你的,让我拥有这么久,心里满足了,没白来世上一趟。”说完,两行泪水顺脸颊流了下去。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光棍二爷现在没时间去斟酌成强指的是玲玲、还是蓉蓉,他要去问主治医师,看还有没有希望。他不怕花再多的钱,只要把他治好,哪怕终生和蓉蓉父女不相认,也心甘情愿。

离开病房,光棍二爷拉着站在门外的玲玲,一齐来到医师办公室。医师的话把光棍二爷心里燃起的最后一丝希望给浇灭了“癌细胞全身扩散,不动手术还能撑几天,动手术怕他下不了手术台。

光棍二爷和玲玲面对面站在走廊背静的地方,他用手捋捋她的乱发“面对吧,人都要走这一步的,剩下的日子让他在欢笑中度过吧!”玲玲趴在光棍二爷的胸前,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默默地流泪。

刘成强走了,带着对人生的眷恋和遗憾无奈地走了。

半年过去,玲玲在光棍二爷和蓉蓉的陪伴下,渐渐地走出了失去亲人的阴影。光棍二爷在省城开了家超市,让玲玲担任主管,他不愿她成天窝在家里,那样容易窝出病来,手头有事情做,心情反而能够开朗一些。

一天晚上,超市打烊。光棍二爷载着她来到穿城而过的河边公园,身边一对对靓男倩女不时从眼前走过,花园的阴暗角落隐藏着不少小恋人,正在搂抱、抚摸、接吻。眼前的情景一下子激起了光棍二爷的欲望,二十多年没粘玲玲的身子了,今晚他要玲玲做一回真真正正的新娘。

玲玲看到光棍二爷眼里喷出的火焰,什么都明白了,熄灭的激情在她心里也重新复燃。

两人驱车来到新买的住处,不待玲玲站稳脚跟,光棍二爷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快步向楼上走去。玲玲羞涩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失去又复来、那股熟悉的男人气息。

光棍二爷把玲玲轻轻地放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眼睛:她依旧是我的女人,眼色依然是那么迷人、那么叫他陶醉。她没有老,在他心里仍然是那个年轻漂亮的美人。

两人忘情地做着所有夫妻都爱做的事情。虽然光棍二爷快奔五十的人了,但他这方面的能力,不减当年。蛟龙在飞舞,大海在咆哮,当火山剧烈喷发的瞬间,玲玲又找回了二十年前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风雨悄悄地过去。光棍二爷抚摸着怀里沉睡的玲玲,还有那迷人的肉体,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让她再受任何委屈,尽自己的全力,把她滋润的和苏苏一样永远年轻。

蓉蓉和佩佩大学毕业后没再出去找工作,他俩都听爸爸的话。佩佩去了自家的公司,协助妈妈做房地产生意,现在房地产行业虽说不景气,但凭光棍二爷在政府、商场上的知名度,拿到不少国家补贴的政府工程。有儿子的辅佐,加上苏苏的智慧,也能从这个行业里分得半杯羹。

蓉蓉来到妈妈的超市上班,渐渐地取代了妈妈的位置,相继在省城开了五家分店,成立了响誉全省的连锁公司。

苏苏在心里已经接受了玲玲,两人同病相怜,彼此相惜,姐妹俩好的跟一个人一样。玲玲虽不是光棍二爷名份上的妻子,但她爱他,这一切就够了。

看着蒸蒸日上的事业,乖巧听话的儿女,以及两位贤惠体贴的妻子,光棍二爷心里就像抹了蜜。他现在乡下、省城两边跑,名头是顾问,实是幕后军师。

也许有人说,光棍二爷这么做不对,有伤风化。本人不这么认为,光棍二爷做的虽不合法,但合情理,他比那些道貌岸然、玩弄女性的伪君子强多了。最起码,他爱情如一,无论她们怎样变化,他心里爱的始终是年轻时爱的她。风月沧桑,不因时间的变化而改变,这一点是那些花心大萝卜所不能比的。

光棍二爷每次回乡下的家,前院豁嘴二奶奶总笑着对人说:还是成树有福啊!前世积德了,先有儿,后有女,最后有媳妇,而且是两个又白又嫩的俊媳妇,比起戏里唱的前朝那个什么落魄皇帝来,强多了。

是啊!光棍二爷应该满足了,但你瞧他看远处的目光,他能满足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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