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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柿子香danying

发表于-2008年10月08日 晚上10:16评论-0条

一场萧瑟的秋风,吹落了五彩缤纷的柿叶,留下的是一个个红灯笼的柿子挂在枝头,这时的村前涧畔便弥漫着秋日的柿子香。

国庆长假的一个艳阳的秋日,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乡下老家,瓦蓝瓦蓝的天空下,一树树火红的柿子让我激动不已,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感受过这样的激动了,一下子使我对秋日的柿子有了亲近感。柿子,多么熟悉的名字,多么清香的记忆,在那缺吃少穿的困难时期,乡下生活苦焦,一年打下的粮食不够吃,这样柿子便充当起了主食,每每到了秋季的社日前后,秋风乍起,霜煞日晒,红艳艳的柿子就会香甜无比,吃的再多也无妨,而往往柿子成熟时期正是秋忙时节,人们要收要种,就免去了吃中午饭,到了日头偏西的吃饭时间,人们停下手上的活计,足不出地就可来到地畔的柿子树上,吃一肚子柿子顶饭食,这样不饥不渴的省了粮食还节约了时间。最难忘的是漫长的冬季,天短夜长,大部分人家为了节省粮食,往往一天只吃两顿饭,到了晚上实在饿得不行,就用开水温几个柿子用来充饥,即便如此,除了碎娃外,大人也不能放开肚量吃,因为那是一个冬季的基本口粮呀。

到了我上小学的时候,虽然生活也不怎么富裕,可总算能填饱肚子,柿子也就成了辅助食品,深秋时节,每天下午放学后,我就和书安铁抗石头几个伙伴去窜蛋柿,常常是书安和铁抗去树上择,我和石头几个碎娃在树下等,说好的打下来的蛋柿要分着吃,但往往是不等他俩下来,我们就吃完了,为此常常打架闹别扭,好在碎娃打架不记仇,还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又和好如初了,但到后来,他俩不再像先前那样老实了,择到的蛋柿先由他俩吃,等他俩吃够了才给我们往下仍,这样时间不长我也能爬上一些小树。记得那时有一种叫做火锅的柿子,皮厚肉甜却无核,我们几个常常爬到树上,拣软的用嘴吸掉肉后再用嘴吹圆,然后挂在树枝上,站在树下的人远远望去,还以为是软蛋柿,便猴急般来到树上,好不容易够到手,才发现是空柿皮,气得上树的人破口大骂,而我们几个却躲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就这样往往一个沟里的柿树窜完,夜幕就开始降临了。

9月的乡村,正是柿子成熟的旺季,除了村前村后那些来不急下架的柿子外,各种各样的柿子食品也正在加工之中,房檐下是一串串削好的柿葫芦,房脊上挂着的是一疙瘩一疙瘩的柿爪子,室内是女人们在用柿子削柿饼切柿角,室外则是男人们在用柿子酿酒酿醋,就连各种各样的鸟类也聚集在柿子树上载歌载舞,感恩人们给它们留下了丰沛的食物。整个乡村弥漫着甜甜的柿子香。

而如今,同样是重阳的9月,同样是柿子成熟的季节,却没有了昔日的繁忙景象,大量的青壮劳历纷纷外出打工,剩下的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正在上学的碎娃,不要说柿子,就连大片大片的庄稼都烂在了地里,谁还顾得上那些成熟的柿子。我沿着房前屋后的柿子树走了一遍,那些叫做坚顶、帽盔、牛心、社里黄等我能叫上名和叫不上名的柿子,已熟透了架,却无人能看上一眼,就连昔日的鸟类也不肯光顾了,唯有那飞舞的黄蜂在吃饱喝足后发出了一片嗡嗡声,而我去无法走出对往昔柿子的记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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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曲子和子点评:

秋日柿子香,写出了时代的变化。那个年代,山上找不到野果,地里找不到粮食。变化来自哪里?该有一颗感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