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的十一下大雨,没完没了。两年后的今天,又是十一,雨不停地下。
气候影响着人们的生活,也影响着人们的心情。
雨淋淋沥沥地下了一个礼拜,已经是十月的中旬。早上天还没有亮,就听见屋檐上噼噼啪啪雨敲出的鼓声,心灰起来,有些烦。后来境况就变成了瓢泼,雨声放大了,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大雨滂沱的映像。
起床收拾散在画案上书籍,把书架上的书整理了一下。
手稿凌乱在画案上,都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垃圾”。
电脑在静静的嗡鸣,应该是一天光线最好的时候,可屋子里被雨的晦暗渲染,视力好象蝙蝠,不得不开了灯。
发现桌上一张小纸条上面抄着一段文字,蛮有趣:
“再穷不能穷教育!”说明穷的就是教育;
“严禁乱占滥用耕地!”说明乱占滥用耕地的现象很突出;
“切实减轻农民负担!”说明农民的负担忒重;
“严打整治战果辉煌!”说明该地区匪盗猖獗;
“处处张贴包治性病小广告”说明暗娼泛滥,三陪盛行;
“请勿随便大小便”则肯定经常有人在此便溺。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是官僚标语的不打自明。中国人的智慧,就在于通过现象看本质。一针见血,不用教育什么都明白。而偏偏自以为聪明的“大老爷”们总想表现一下政绩,沽名钓誉思前想后琢磨出的标语,一不留神却全暴露了自己的败绩、无能、幼稚、可笑……
这是中国独特的社会现象;这也是中国文化的特色之一。
写了《黄平县:学生向汽车敬礼的意义》一文。有读者问我,你那么能讲道理,如果你是黄平县教育局长怎么办?还有人说,我就是黄平县的你的文章写得还可以,只是你的长篇大论能说明什么,你了解黄平县交通的现实么?你知道那里的具体情况吗?
读者的质问挺让我无地自容,遗憾我不是国家领导人,我不知道中南海里是怎么办公的。别说那么高级的地方,就是省政府,市政府,县政府怎么工作的我都不太了解。
我不禁不了解他们,也不了解一个农民周正龙在一个山区就可以拍摄到华南虎而让全中国几乎都翻天覆地。可生物学家说,那个地方根本不可能生活有华南虎,这可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我写《黄平县:学生向汽车敬礼的意义》一文,目的不是解决交通问题,而在于阐述学生应有的权利和尊重,学生受教育不是去被奴化和利用,当作某种所谓的主义和政绩的工具。
有一点我很奇怪,既然黄平县交通老出问题的原因是学生在公路上打闹,嬉戏,那这和对汽车敬礼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两种行为完全是莫名其妙的逻辑,用北京话说:不搭嘎。
如果每见一辆车都要敬个礼,我们可以想想,那种情景是多么的滑稽。
当地司机不都表态了吗:不可理喻。
是的,当地教育局推广这样的礼仪行动,好象不是在克服交通隐患,而是向某种特权阶级致敬。毕竟这样的举措是会给大家错觉的判断,也许教育局是有“实事求是”的好意、真心,但显然方法出现了问题。
交通事故的产生在于肇事双方。避免的方法之一,在于互相警示,而不是一方向另一方致敬、屈从、妥协。城市小学生佩戴小黄帽,就是通过鲜艳的色彩提醒司机的关注。
注意,小黄帽是种标志,而不是某种尊严的沦丧。
我们应该更加关注学生的人权,而不是某些阶级的特权,也不是当权者的想当然。
2008.10.19,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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