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有一个美丽又诗意的名字:围城。
小镇虽小,但五脏俱全。这座弹丸小镇仅仅由一条主干街道贯通,街道两旁渐次排布着高矮参差的民房。
我常常一个人在小镇上去闲逛。曙色渐明渐亮的清晨,不期然地下起了毛毛雨。雨,是轻盈的,整座小镇都在雨里迷濛上一层梦幻似的的轻纱。街上来去匆匆的是赶早市的人们,早点店迎来了一天里的第一拨客人,包子铺里蒸汽腾腾,雾气泛滥着涌上街心,笼罩住行走在街上的每一个人。我朝北走出了喧嚣,走出了小镇。
镇外有一条河,河身上横跨着一座三拱桥,灰色的桥身印满了苍苔,记载着它刻写的无数个沧桑岁月。我出神似的的倚着桥阑,凝望。
浅水平桥,垂杨古榕,泼墨似的远山,凝静的桥影,螺细的波纹以及轻柔的曙色,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和与世无争。小镇上飘起了袅袅炊烟,微雨蒙蒙,朝雾又升腾起来。顷刻间,浓灰淡白的青烟、轻飘的雨雾与成丝成缕的朝雾将渺小的小镇轻而易举地湮没了。小g曾经说过盘古的世界就是这样一个迷茫空蒙的世界,我们能看见的只是一片苍白。
河面上锁了重重雾气,淼淼烟海下, 只有轻漾的流水低吟着淌过桥底,犹如我们悄然飞逝的青春。
生活了二十年的小镇这样模糊,不清晰。
眺望着这凝幽的晨景,往事一帧一帧地影现眼前,却再也回到那桀骜、那为之疯狂的往昔,而那些曾伴着自己在围城中一起疯一起狂一起放歌一起悲泣的人,也终于呼啸着擦肩而过。
再不敢再驻留片刻,逃离似的小跑着朝小镇而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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