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八月的情欲之夜风雨如磐

发表于-2009年03月14日 下午6:46评论-28条

八月在很用心地吃着那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很辣吃常了也不觉得怎么香也不觉得怎么辣甚至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聊以充饥的方便面。除了中午大多时候在外头应酬外,他的早餐和晚餐几乎全靠在这方便面上。他想如果什么地方有评选吃方便面的冠军或者大王等诸如此类头衔的活动他不见得能名列三甲但肯定可以进入前十名。毕竟吃了快一年了,毕竟是一天两顿吃着,毕竟他即使不愿意吃也得吃着。因为他实在没有时间去考虑如何享受美食佳肴的那种快乐和舒坦。

因为他远在异乡,因为他远在异乡承包了一家快倒闭的小窑厂,这让他累不可支。可是他的这累不可支终于换来了他要的东西,钱和喜悦。就在上个月他终于赢利了,除去乱七八糟名目繁多的各项开支,最重要的是给工人们发清了欠了三个月的工资,在他手里还干干静静地有三万块钱。

现在,厂里走得只剩下他一个人,厂里静得只有他自己眼下的这吃方便面的吧嗒声。但是他明天也要回去了。回去过中秋节。回去好好地休息上几天,回去和自己的老婆好好地亲热上一番。

吃着方便面的八月的眼前突然就蹦出了老婆那张漂亮的脸,那精致的小鼻子,那不厚却饱满的嘴唇,那微微有些吊着的眼睛,还有扯去身上的那层布就可以看得很清楚很明白很透彻很让人冒火的几乎是透亮的白皮肤。还有那两个软软的小奶子,那紧绷绷的要从裤子里鼓出来的两片肉瓣儿,那可是别人看不见摸不着的,那是他的专属品,还有,还有更多更多的好东西,不是吗。。。。。。

他的老婆他的平儿可是个活脱脱的美人啊,是个谁见了谁喜欢的美人啊。可偏偏就是嫁给了他。

细算起来他离开家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他没有摸过女人,他没有摸过自己的女人也没有摸过别的女人,他也该摸摸女人了,当然是自己的女人。别的女人再好他也不能动,当然他也没有觉得别的什么女人就比自己的平儿强多少,这可能也和他从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什么事儿有关。他是真的没见过别的女人是什么样儿,无非也就是那些个器件那些个表情那些个动作那些个动静,还会有什么呢。论模样论风情论功夫谁会比他的平儿更好呢?

他着实有点想平儿想女人了 。

他已经把三万块钱其中的两万存了一个折并把平儿的生日作了存折的密码,剩下的一万块钱的现金他放在了包里,他要把存折和现金一块交给平儿,他要平儿用这些钱好好地享受一阵,他已经买好了明天的车票,明天一早出发,过四五个小时他就可以看到他的平儿了。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忽然听见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嘟嘟的响了几声接着又不响了。他知道这是一个信息落在了手机的信箱里。他没有在意。他知道这个时候正是由买他的砖瓦的那一帮小包工头和不大不小的包工头组成的狐朋狗友在酒店和歌舞厅里胡闹的时候,背不住其中的一个突然想起他来了,就把自己刚从别人手机上掠来的一个黄段子再转发给了他。经常听到这样的声音也就是说他经常遭遇这样的事情,突然就收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有些信息看了还真的挺好笑的,有些就不行了,不是一般的黄而是深黄,黄的要命,连他这已经结婚一年多的人看了都脸红脖子粗。他想这兴许又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搅扰他了,或者就是那些可恶的什么你的号码中了大奖奖品是手提电脑一台其实是骗局一场谁相信谁倒霉。他向来不感冒这些东西,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他还是吃着他的方便面。

但是手机又嘟嘟地响起来。八月还是没在意。可是那信息好象不想放过他,又接着响了几下。八月笑笑,把快要吃完的方便面放下,伸手摸过手机,还没开始操作,手机又响了一声。

八月把嘴里正嚼着的一口方便面使劲咽了下去,几下就翻到了手机的信箱里,打开那个不住地闪动着的新信息,一行字闯进了他的眼里:家里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你赶快回来。他又翻着后面的几条,还是一样的内容:家里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你赶快回来。

八月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家里会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会象天那么大。他上无父母下无儿孙又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娶回家还不到一年的媳妇,会有什么事情是天大呢,是不是谁给他开玩笑?想到这里,八月就回到手机的信箱,去看给他发信息的是何许人,但他找来找去,找不到发信息的手机号码,发信人的姓名一栏里标明的是号码未显示。

这是匿名信。就是说那个发信息的人做了手脚没有显示他的号码。八月也知道现在可以在他的手机号码前边加一个什么号就可以把发信人的手机号码藏起来,但具体是个什么号他不知道。不过给他发信息的人肯定是知道他的手机号码的人,他的手机号码有几个人知道呢,没有几个人知道,也就他几个要好的朋友。他们是不会和他开这种玩笑的。不过也说不准,那些黄段子不就是例子吗?

八月就拨了他最要好的朋友也是他的从小学到中学一直的同学张伟的手机,但他得到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您拨叫的手机已关机,您拨叫的手机已关机。

怎么会呢?他通常不会这么早关机的。

八月有点诧异。他和张伟的关系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他们不光是无话不说,而且是无心不照。一件事足可以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不能再好的地步了,平儿其实是他们俩的同爱,八月是明白的,虽然他并不明白平儿是爱他多一些还是爱张伟多一些,但他赶在张伟之前向平儿做了坦白而且平儿也接受了他,所以张伟知道了以后就默认了现实。八月知道张伟心里会难受但张伟一声未吭。就在他和平儿结婚那天,张伟还是笑着来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尽管在这之前他要求张伟当他的男傧相张伟不干。其实论相貌张伟是要胜他几分的,而论人品,他和张伟差不多排在一个水平线上。他自己可能会比张伟好一点吗?他不知道,也不敢说。不管怎么说,平儿最终是嫁给了他,而平儿最终嫁给了自己,连八月自己都想不明白是自己的什么地方让平儿这个美得让那么多青年人咽唾沫望傻眼的美人动了心,而平儿是喜欢张伟的,这也是八月知道的,他不用问什么,他从平儿的眼睛里就看出来了,但平儿为什么没有选择张伟果真是因为张伟没有来得及表白吗?八月不知道,而在把平儿娶进了门之后他就更不想知道了,为什么?想想,那么美妙的一个人都光溜溜地躺在自己的怀里让自己爱抚让自己享受了,还有什么值得去想的呢。就在他把平儿娶进门不久,张伟也很快结婚了,而嫁给张伟的正是和张伟很登对的人也是自己的中学同学师范毕业后在镇上中学教书的李云霞。这个李云霞不光是自己的同学,在高中的时候还多少对当班长的自己有那么一点好感呢。只是因为自己那时候年纪小再者是孤儿,什么事情比别的同学都要矮几分,所以就不敢去迎接李云霞那火辣辣的眼光。最后随着自己高考落榜而李云霞考上了师专,两个人就没有了那些本来可以发生的浪漫的事。当然他们还是保持着很密切的关系。李云霞嫁给了张伟多少也稀释了积存在八月自己心中的那股对张伟的歉疚和惭愧味儿,让自己能从容地放心地开心地抱着美美的平儿在许多个安静或者不安静的夜里尽情地做着那些让他们两个人都痴迷癫狂的事儿。

是啊,他为什么不问问李云霞呢,兴许她会知道是什么人捣的鬼,即使一下子说不上来也能帮助他参谋参谋什么事情会是天大的事情而他家里又会有什么天大的事情。

八月不假思索地拨通了李云霞的手机,话筒里响起的那个文文静静的声音,叫人听着就立刻看到一条波澜不惊地流着的河。

八月,你怎么想起我来了呢?

我天天都在想你,想你想得坐立不安。

少来这个,有什么事情你就快说。

你在哪里?

在家里。

张伟呢,没在家陪你?

不知道。

就是,我给他打手机说关机了。

那可能是没电了吧,他一般不关机的。

你在忙什么?

我能忙什么,看书,给学生备课。你呢,明天就中秋节了,还在那个小窑厂呆着哪?

想明天回去呢。

发财了吧?

不能说是发财,就是挣了点小钱。回去就请你们两口子好好吃一顿。

还是省着点吧,好给你那小美人买个项链和镯子什么的。

请你们吃顿饭还是不困难的,给平儿买个项链和镯子也不成问题。如果你喜欢,给你买个项链和镯子的钱也还足够。

那你就买呗,你只要买,我就要。

真的?

真的。你个傻八月啊,这样的话你怎么不早说啊,你这会说有什么用啊。

八月的心一下子乱了,他呼啦一下明白了,他的这些话把同学的心事勾起来了,这样的话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和你开玩笑呢。我哪里会发财啊,发财还能这么老实,不早就咋呼起来了。

我想也是。

云霞,我想问你个事儿。

问呀。

你有没有给我手机发短信息?

我忙得连气都喘不利索,哪有闲工夫干那些事情。

那真怪了,我的手机号除了你们几个再没几个人知道,怎么就有人连着给我发了好几个信息,说我们家出了天大的事情,叫我马上回家呢。

谁发的?

没显示号码。

是不是谁喝多了在和你开玩笑?

弄不明白嘛。

那怎么办?

我这不就想问问你吗,我家里会出什么天大的事情?

八月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啊,你就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问问你那小美人不就全明白了。

我和平儿今天上午刚通过电话。

你们说什么呢?

她就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再就是啦了几句家常。

那你现在打谁也不挡你啊,你现在就打呗。

挺晚的了,我估计平儿该睡着了。

那我也没办法,要不我给你打,还是我给你去看看?

八月知道她这是在客气,她住在镇上的学校宿舍里,离他家有近两里路,况且黑灯瞎火的,一个女人,怎么行。

你看,你这说哪里去了,我就给家里打个电话就是了。我这就打,这就打。你就安心地看书学习吧。

就这事啊,再没别的了?,

没了。

那我们的对话就到此为止了?

你看你看,我明天就回去了,咱们见面再说就是了。

那好吧,我等你。我先挂了。

八月把手机握在手里沉吟了一会。他想平儿这会是真的该睡着的时候了,但是她睡觉一向是很轻的,只要电话打进去她是一定会听到并接起来的。这电话打还是不打呢。就在八月犹豫的时候,他手里的手机又连续地响起来,他看到的依旧是那句话:家里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你赶快回来。

八月不再犹豫,快速地拨通了自己家的号码。他一直把电话贴在耳边,那一声一声的接通音连续响过了十几声之后没有人接,八月的心沉起来,但他在心缓慢地沉下来的同时紧接着按了重复键又拨了回去。

但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人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八月在心里问自己。他自己也回答不了自己。是家里没人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如果是没人,那平儿会上哪里去?不管上哪里平儿都会告诉自己的呀,就是回娘家一趟平儿也从不瞒着自己。如果是真的就象信息里说的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那村里的领导和乡亲也会很快就告诉自己呀。

八月又打通了家里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一种不踏实的感觉突然就在心里生出来。八月牙一咬,心横下来。谁的电话也不打了,谁也不问了,就回家去,现在就走。八月看看手机,时间是20点20分。六个小时到家。还可以睡一会,就是现在不走明天再走,自己恐怕也睡不了多少甚至压根就睡不着。

走,这就走!

八月把电话打给了他的一个客户,这个客户还欠着他将近两万块钱的货款,一时半时拿不出来,对他自是有求必应。他让这个客户派一辆车把他连夜送回家,他要赶回家处理个急事儿。那伙计很痛快,不到十分钟,一辆面包车就停在了厂门口,他和司机打个招呼就上了车中间的座位上猫起来。

回家的路很平坦很直,是前几年刚修成的那种类似高速公路的一级公路。已经是中秋节的前夜了,该回家的人都已经回家,所以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偶尔会有一辆小车从他们旁边超过,八月知道那一定也是赶路回家的人,心情和他一样的急当然没有他现在这样一份焦虑和不安。月亮已经在东半天飘游了,散着有些昏暗有些暧昧的光,让八月的心里更加不舒服。他大瞪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那一直不肯放过他的黄澄澄的月亮,有一种很无奈很揪心的感觉.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按说他的心情应该很好,他的口袋里有一只鼓鼓囔囔的钱包,他的家里有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媳妇,说不定他这次回来就能在平儿那芳香的田野里撒下一颗优良的种子让她怀上一个粉粉嫩嫩的娃娃.这样的日子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可就在他的眼前却被这可恶的手机给破坏了.如果家里真的有事还好,如果没事他明天一定要找移动通讯的事,必须让他们给出个说法.

面包车呼呼响着向前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八月看看手机已经跑了两个多小时,快十一点了再有三个多小时就到家了.八月又拨了家里的电话号码但却还是在接连的接通响声过后没有人接.八月的心沉到了最底下.他不想再打了,他想就这样赶吧,赶回家再说.

当面包车轻微地喘息着停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八月走下车,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百圆大票塞到司机手里

我不留你在家里住了,这二百块钱你到镇上找个旅馆住下。剩下的是明天早上的早饭钱,一定不要再赶路了,明天早上吃了饭再走。

看着面包车开远了,八月拿出钥匙开了大门,轻轻地走进院里,月光很亮,撒满了他的那不大宽敞的院落,在月光里,八月能看清自己和平儿住的那间屋子拉着窗帘。平儿看样子是在家的,要不拉个窗帘干什么。忽然有一阵甜蜜袭入了他的心,平儿在家,也许是电话坏了她听不到,也许是她确实睡得太死没有听到。反正不会有什么事情,这么安静的家里会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呢?

八月蹑手蹑脚地开了堂屋的门,他没有开灯。他不想惊动正在梦里的平儿,但他不惊醒她也得惊醒她,因为他觉得自己心里和裤裆里正膨胀着,膨胀着一种愿望一种冲动一种激情和一种无法遏制的象海潮那样的东西。

他先要怎么样呢?

站在卧室门口,他有点踌躇,他是先开灯还是先脱衣服然后再悄悄地钻到被窝里躺在平儿的身边抱住那个柔软滑腻的身子,还是不脱衣服就一下子扑过去,不,那会吓着他的平儿的。他已经三个月没见到他的平儿了,他的美如花洁如玉的平儿,还有平儿那些让他爱恋不够的物件。他得先开灯,让他的平儿醒过来,他要好好看看他的平儿,看看她的那些美妙的小物件,让自己那三个多月憋得难受的东西慢慢地挥发出来,他要从现在开始享受他的小美人,一直享受到天亮,然后抱着他的小美人在天亮的时候昏昏睡去。

他推开了卧室的门,摸着了墙上的开关,灯灿烂地亮了,但八月却惊呆了。

他的平儿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此时在灯光的刺激里,这两个人都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在过了那么一会后,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尖叫,分别争扯着盖在身上的同一条被子。

八月看清了,那和平儿睡在一起的显然是一丝不挂的男人是自己的同学张伟。

八月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的脑子一霎间充斥了麻木和空白。当他从麻木和空白里走出的时候,他上去扯掉了那盖在两个人的被子,拿出了包里的照相机不断地按动着快门。八月看见在闪光灯的抽打里那两个赤luo的身子不住地扭动着躲闪着但最终无法躲闪无法回避,那些扭动的身影就一一落入了他的镜头。

张伟,穿上衣服走吧。

照完了整整一个胶卷,八月喘出一口气,然后就说出了这么一句。他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好象从一块压住自己的巨大的石头底下爬出来。

张伟,从现在起,没你什么事了。从现在起我们也什么都不是了。你回家吧。别想不开啊,我不会告诉你老婆的。你一个人走吧,我不送你了。你放心,我也不会怎么折腾平儿,我把事问明白就可以了。

张伟慌乱地穿上衣服跑出去。看着那慌乱地夺门而出的身影,八月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冷笑。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这一声冷笑,很冷,很酷。

然后,他就呆呆地看着平儿。

平儿把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他看不见她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反应。他好象也不想看。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他一直看着那在被子底下抖动着的身体默不作声。

就那么持续着,八月听到被子底下响起了嘤嘤的哭声,和着一个乱乱的叫声,他听不明白平儿在说什么。他还是沉默着。他知道自己不是故意这样的,但他眼前也只能这样,他无法做别的什么事情。

那被子底下的哭声却渐渐大起来,最后终于变成了一阵阵的嚎叫。

八月退到了卧室的外头,在外屋坐下来,听着那一阵阵的歇斯底里的哭嚎。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最好的朋友睡了他最亲最爱的人,动了他最珍爱的的东西,做了最对不起他的事。他最亲最爱的人和他最好的朋友勾搭在了一起,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仇视最恶心的人。他现在该怎么办,他以后该怎么办,他和平儿和张伟和李云霞的关系该怎么处下去?

该不该告诉李云霞一声呢,告诉了她又会怎么样?

平儿的哭叫声还是一阵阵地灌进他的耳朵里。听着这哭声,八月的心里生出一阵阵气愤和烦乱。哭什么呢?我一指头也没动你一句也没骂你你哭什么,好象你有多大冤屈一样,我呢,最冤屈的不是我吗。你他妈的这是假惺惺地哭给我听的还是真的在为自己做了这见不得人的丑事在后悔地哭?听着这一阵阵的哭声,八月的心里有一阵阵的怒气在往上涌。自己怎么就让张伟那么轻轻松松地走了呢,为什么没有在那张小白脸上留下自己红红的手印子在那个爬在自己老婆的身上的的身子上留下自己那结实有力的脚呢?

八月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已经临近中秋节的夜晚是这样的可怜和孤独甚至是那么凄惨。自己是一个很和善很义气的人,是一个从不打别人的坏主意从不坏别人的事的人,按说自己这样的人是应该有好报的,但是为什么这样倒霉的事情偏偏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勾搭在一起,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勾搭在一起,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张伟和平儿的恋爱没理没由的中断会潜伏下这段更深更恶的关系?

在一霎间八月决定他得把这事情告诉李云霞。

他要让李云霞和他一起痛苦一起难受一起揪心。

他才不管李云霞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

他抓起电话就拨出了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号码。直到响声快要尽了才从话筒里传来李云霞低沉无力的声音:

谁呀?

是我,云霞。

哦,八月呀,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呀?

我睡不着。

你在哪?

云霞,我在家里。

你回来了?

李云霞的声音大了些。

是,我回来了。云霞,张伟在家吗?

没有啊,他说他今天值夜班。

云霞,他说谎。

你怎么知道他说谎?他从不说谎的。

云霞,你知道他刚才在什么地方吗?

他应该在值班那个地方。

不对,云霞,他刚才在我的家里,和我的老婆在我家的床上,被我抓住了。

八月,你是不是在做梦或是说梦话?

云霞,我手里还拿着照相机,我照了整整一个胶卷。

那边先是停顿,然后是带着哭音的低声。

对不起,八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我被他骗了┄┄八月,我这就过去,上你们家去,给你当面道歉,你等着我,我这就去。

不了,云霞,我就想给你说一声,你知道就行了,你不要来,现在天还没亮,还是黑的,你也不必给我道歉,这不是你的错,你一定不要来,我会处理好的。

不,八月,我一定要给你赔不是,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对外张扬,你也不要把那个胶卷拿到照相馆去,让别人看见了,我就没法活了。

云霞,我暂时不会这样做,但你应当理解我的心情,我现在不知怎么办,我会努力控制自己,但我不敢保证我就能一直控制好自己。

那我马上就到你们家去,我现在就走。

不,你千万别来。

不行,我一定要去。

你别来,你来会更麻烦,平儿会发疯。

那怎么办好啊。

电话里,李云霞呜呜地哭起来。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你吧,云霞。我们该一块商量一下,想个办法。

那也好。可平儿怎么办?

我有办法。

八月撂下电话,走进屋里。平儿还在哭着,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大,但还是连续不断。八月找出了一根细细的线绳,先捆住了她的腿,又捆住了她的手,把绳子的一头绑在了床头上,再把被子结结实实地压在她的身上,说了声:

对不起了,平儿,这不是我愿意的,这是你自己找的。我要出去一会,我怕你想不开。我回来就给你解开。

八月走出了家门。

八月走在空无一人的村街上,或许再过一会天就亮了但现在还是很黑,就象泼墨一样的黑。这曾经是他熟悉的大街,他就是在这里的走来走去中长大的。过去的好多时候有时走着走着他会突然停下来,他想他不能在这里从生下来一直走到老走到死去那天,那会是很平淡很无所作为的一辈子。他曾想通过考上大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实现自己的想法但他没有考上。而就在他刚刚走出这里正在一点一点靠近他的那些想法的时候他却栽倒了。

他必须重新回到这里继续他过去的那些日子吗?

他觉得不可能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他还是会回到这里,回到他的这个家里。但在这个中秋节的前夜发生的这件事情告诉了他,这个地方再不能回来了,这不再是他的立足之地了。

但是到什么地方去?

再回到那个小窑厂去,继续履行那份还没有履行完的合同,还是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远走他乡?此时此刻他和谁去商量这些事情?

也许只有李云霞了。

八月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不知怎地他竟没有一丝踌躇,尽管夜是这么黑,路是这么黑,四周是那么空,还有他的心,他的心也空得就象他眼前正走着的这条大街和走出大街后还连着大街的那条通向镇驻地的公路。而他的眼前也就象他看不清楚的前方一样黑呼隆咚,摸不着方位,摸不着地势,摸不着高低起伏。

但是他还是要去见李云霞,他得和李云霞说清楚,虽然他并不知道李云霞在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以后心里会怎样想想了以后又会怎样做。他不能隐瞒这事情,那是对自己和李云霞的不负责。即使两个家庭和这两个家庭里的这几个人最后都是痛苦的也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和这个结果。

都说夜路难行,但就这么想着走着,他很快就走到了李云霞住的那个地方,那是一幢独立的楼,在镇子边的公路的一侧的黑夜里竖立着,当八月走到那楼的近前时,竟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在那里立着一动不动。

那肯定是李云霞了。

她下楼来了,就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在楼梯口那儿站着,呆呆的,冷不丁的一看就象是扎完了扔在那里的一个纸人。

八月?八月?!

八月就听李云霞凄厉地喊起来,接着一个踉跄扑过来。扑到了他的怀里,两手勒着他,勒得紧紧的,先是嘤嘤地后是哇哇地哭起来,在哭声逐渐放大起来的时候,八月赶紧拿手捂住了她的嘴,生拉硬拽地把她拖到了楼上拖进了她的家里。

八月看着在白灿灿的灯光下象凝固了一样地站在他的面前的李云霞,他看见的好似是一个蜡人,一个没有呼吸没有生命的蜡人。李云霞的眼睛呆呆的,整个人也呆呆的。

云霞,你坐下好吗?

八月这样说了一句,但是李云霞毫无反应,还是那么呆呆地站着。八月走过去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下在沙发上。自己也就在她的身旁坐下来.

屋子里静静的,静得能听到烧着的灯丝发出的咝咝的声响。八月不知道李云霞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先说什么。但他知道李云霞现在这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在告诉他,李云霞的心里被捅进了一把刀。

云霞,对不起,我不应该告诉你。但我确实控制不了自己。

李云霞又呜呜地哭起来。

我不明白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是我不好还是你不好,叫他们两个人弄到了一起,弄出了这样的事来。

八月就这么慢慢地说着,他想开解李云霞的心情,把她从那一阵阵的哭声里引出来。

云霞,可能是我不对,我光顾着去挣钱了,把平儿一个人撂在了家里。她寂寞了,以前又和张伟有过那么一段感情,所以就好上了,是不是,云霞。

李云霞却还是哭着。

云霞,我不是来听你哭的,你就是这样哭到天明,哭到老,我们还是得商量商量怎么办。别哭了,别哭了,事已经出了,我们就该商量以后怎么办。

李云霞的哭声渐渐停下来。

八月啊,你怎么光说你的不好啊,不好的是他们两个,不是你,也不是我啊。

李云霞哭着,说着。听着李云霞的这话,八月的心忽然就酸起来,而且酸到鼻子和眼里,他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是啊,他哪里错了呢,李云霞又哪里错了呢,这样自己埋怨自己自己糟践自己是什么心理?这是不是傻蛋的做法?

是他们错了,就是他们错了,可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八月,那个胶卷在什么地方?

在家里。我放在家里。

八月,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云霞,我真的不知道。所以就来找你了。

八月,你想把那个胶卷去冲出来吗?

你说呢?

如果我说要你把它毁了,你肯吗?

为什么?

八月,那是块伤口啊,你留着它,那块伤口就一辈子好不了,你就会心痛一辈子。

毁了就好了吗?毁了就不痛了吗?

八月,你要我怎么着呢,你要怎么着才肯毁了那个胶卷?

云霞,我现在还没有想这个事情,我现在就想我们该怎么办?

李云霞看着八月,八月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睛有些奇怪。李云霞看了他一会,站起来。

李云霞站在了他的对面,离他大概有一米远的地方。

八月有些不解她要干什么。

李云霞开始解着睡衣的扣子,也就十几秒的时间,睡衣落在地上,李云霞一丝不挂的身子就活生生地呈现在了八月的眼前。八月懵了,一霎间,他说不出话来。

八月,看见了吗,这是张伟的老婆,这就是李云霞。好好看看,八月,和你那个平儿比比,那个好,那个孬。

八月,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看见过我是不是?今天你就尽情看,我让你看个够。看呀,八月。

云霞,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哪?

八月,你要是个有种的男人,你就把你的衣服脱了,你就过来抱着我。张伟睡了你的老婆,你来睡他的呀,你睡了他的老婆,你们俩就扯平了,是不是这样呀,八月?

李云霞后边这几句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来的。

八月有些清醒了。李云霞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八月不说什么,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很冷静地坐着,很冷静地看着在他面前这个赤身luo体的女人。除了平儿,他再没有看到过赤身luo体的女人,这是他看到的第二个赤身luo体的女人。而且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同学,好朋友。这个时候就赤身luo体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八月很奇怪自己竟然没有什么羞耻没有什么迟疑也没有什么内心的犹豫不决,而是放任自己的眼睛在那一丝不挂的身上来回地扫视着。

李云霞就象是一只熟透了的桃子。

乱蓬蓬的头发从她浑圆的肩头披散下来,两只高耸的ru*房就象是两盘膨胀起来的结满了白花花的籽粒的向日葵,圆而鼓,冲着看它的人的眼,这是八月从未见过的如此饱满结实的ru*房,这也是平儿那两个小巧温软如小兔子的东西没法比的。可是在一起上了那么多年的学,怎么就没注意到李云霞会有这么两个大而圆润的东西呢?是那时候太小没在意,还是命运安排在了今天?八月的眼睛继续往下走着,他接着看见的是李云霞的那两条结实饱满的大腿,那腿很白,在白花花的灯光下泛着冷色,对着他微微叉开,撑着那个如磨盘一样浑圆而厚实的臀,而两腿中间的那团浓密的黑草让八月的眼睛烧起一阵一阵的火焰。八月感到了自己的冲动,一股股热热的血在全身流动,在一些关键的部位汇集。他迎着李云霞的眼睛。他觉得奇怪的是李云霞的眼睛里同样没有一点羞涩,放着野性的光芒,嘴唇在那里时张时合,只有两只手空着,缠在一起,好象在等待着什么。是啊,是在等待着什么,等着自己去抱着她,抱在自己怀里,去揉她搓她。自己的老婆让眼前这个女人的男人睡了,自己睡眼前这个女人只是让那个男人还了他应该还的债,天经地义。何况这个女人曾经是自己想过的女人是对自己有过很深的感情的女人,何况自己已经三个月没有过女人,而这个女人又是这样赤身luo体地站在自己的眼前等着自己去上她。

八月心里翻腾着,他的眼前不住地出现张伟和他的平儿在他的家里在他家里他的床上翻过来覆过去的样子,他看见发疯一样的张伟和痴了一样的平儿迭在一起滚在一起和他们恨不得合二为一的样子。他好象还听见了平儿在大声地叫着嚷着。八月的心里堵得满满的,他那些蠢蠢欲动的部位也堵得满满的。现在只要他做一件事他就能泄出去,他就能把心里这些怨愤这些窝囊这些难受抛洒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这件事情就是要和他喜欢的一个女人折腾上一半天,而眼前自己曾经喜欢过的这个饱满丰腴的女人就等着他去做这件事情。

八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边脱着上衣,边看着李云霞,他看见李云霞嘴角浮出了一丝笑,那笑是很怪异的笑,笑得有点轻浮甚至有点放浪的样子,这让八月有点意外。他以为他看到的应该是一个多少有一点羞涩的女子,起码有点半推半就的样子。因为这毕竟是在丈夫之外的男人面前赤身luo体,是自己的丈夫以外的男人在宽衣解带,在做男女欢爱的准备。可是他现在看到的分明是一个风骚的女人一个饥渴的女人在诱惑他。那笑是那样的,那眼是那样的,连绞在一起的两只手也已经松开来,就要伸出来。

八月停下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腰带那地方停下了。虽然他有一种很急切的渴望,还有他的那个器官已经发出了强劲的信号催促他有所行动,但他还是停住了。有几个问号突然爬进了他的脑子里:从刚刚的痛哭失声到眼前的这风情毕露,为什么转变这么快?那几个引发他回家引发这一切渐进的短信息是谁发的?会不会与李云霞有关?或者她就是背后的指使者?李云霞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丈夫和平儿的事情而故意拖到了现在就是为了这个晚上的这一幕的拉开?

八月走到李云霞跟前。

云霞,你的笑让我心寒。

是吗,你是不是盼着这一天?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我都这样了,都把自己摆在你的面前了,你怎么还会不明白?有这样一个机会对你来说是报了仇,对我来说是还了债,对你和我来说,是我们两个人了了一段旧情。我说的不对吗,八月?

八月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了,他脑子里的那几个问号他自己觉得正在明朗起来。

云霞,我是想报这个仇的,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也知道男人最窝囊的事情就是这事情。可是就是这样了,我们和我们的家庭就能回到以前的那个时候吗?

那你说吧,八月。你说该怎么样才好。

李云霞就那么光着身子走到了八月的身边坐下来。八月把她那件睡衣拿过来给她披上。

穿上吧,都八月十五了。别冻着。

李云霞的手放在他的腿上,而且一点点地向他的那个关键部位挪动。他感觉到了,没有制止,他想知道李云霞到底会不会把全部的底子都亮出来。

八月,我看你是不是有点犯傻啊。你还想回到以前那个时候?那可能吗?你的老婆和我的丈夫都已经给我们留下了记号,你不在意我还在意呢。你说,就是你想回到以前,你的平儿和我的那个张伟他们想吗?他们有多深你知道吗?他们在一起有多长时间了在一起多少次了你知道吗?你一点也不忌讳吗?

那你知道吗。他们有多好,有多深?

我就是不知道,我也懂得,这样的事情有过一次和一百次的性质都是一样的。

云霞,要是我把这事就当作朋友之间所犯的一个错误呢,如果我原谅了他们两个人呢?你会怎么想?云霞,我只要你实实在在地告诉我,你不用编好听的话说给我听。

李云霞突然无话可说了。好一会,八月才听她咕哝出了一句:八月,你怎么会这样想?

屋里一下子沉静下来,灯丝烧灼的声音依然咝咝地响,犹如奏起的一种什么样的音乐在驱除着散落在这两个人之间的沉闷和不谐。八月觉得李云霞的手垂落在了他的腿边,而他自己刚才的那种如饥似渴的要求也突然降落到了冷冷的一个冰点上,就是那个在腰下曾经鼓胀起来的器物也明显的软了下去。

云霞,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俩的事情?

李云霞不做声。

云霞,你告诉我,那些信息是不是你发给我的?

李云霞还是不做声。

云霞,你是不是不愿意告诉我?还是在用这沉默告诉我。

八月看着李云霞,李云霞低着头偎在了沙发的角上。看不见她的脸,但八月从她低得很低的头和那弯下去的背影知道,他的问话已经得到了明确无误的回答。

云霞,谢谢你告诉了我,要不我会一直蒙在鼓里,那样的结果可能比现在还惨。

李云霞抽泣起来。

云霞,你给张伟打电话让他回来吧,你跟他说,我不能原谅他。但是我不想找什么法子怎么惩罚他,你和他说,我就当他已经死了。

李云霞放声大哭起来。

云霞,我走了,我会带上平儿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这个地方。你放心,我不会冷落平儿,我就当她犯了个错误,我会给她机会让她改正。她还是我的平儿,还是我的老婆,还是我孩子的娘。

李云霞已经哭得歇斯底里。

云霞,我走了,你多保重吧。

八月穿上自己的上衣,刚走了一步,又停下。

哦,那个胶卷,我回家就会把它销毁了。

就在八月就要走出卧室的门的时候,李云霞一个猛子过来把他抱住了。

八月,等会再走,等会再走啊,听我把话说完再走吧。八月,是我做的,是我让你回来的。八月,你不知道啊,我不爱他啊,我是嫁给了他,可我不爱他啊,我心里一直是你啊,八月,可是我没有办法把你再抢回来,我就冷落他,他要和我亲热的时候我不是避开他就是胡乱应付他,他就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去找了平儿。他是想气我,也是想气你。可是我想你会报复他的,你会和我好的,我和你会长期好下去的,只要我们开了头,我们就会一直好下去,我们会相互惦记相互牵挂,就象一对好夫妻一样。所以我就,我就给你发了信息,让你回来,让你把他们俩抓住。可是,八月,你怎么这样对我啊,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对我啊┄┄八月啊,你错了,你不该这样对我。我也错了,我把你估计错了,我也做错了。你不要走啊,八月,你走了,我就看不见你了,那样还不如我死了好,你别走啊,你让我能常见着你啊,八月,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李云霞的哭声和叫声混在一起拧成一根鞭子,一鞭一鞭地抽在八月的身上和八月的心里,他感到了疼。他流泪了。李云霞不会撒谎的,事已至此,她不会撒谎。这些话是八月万万没想到的,这样的起因也是八月怎么也无法想到的。但是他该如何?在这个凄清的秋夜,在这个哭成一团的女人面前,在他和他的平儿陷入了这样一场纷乱的时刻,他该如何?

他还是要走开的,不走开,他会毁了自己,也毁了已经陷进来的所有的人。

八月回过身,走到哭叫着的李云霞的身边,抱住她,短暂的那么一会,然后放开,然后走出了李云霞的家门。在他走出家门并带上门的那一霎间,他听见李云霞发疯一样地哭嚎起来。

天快亮了,趁着天还没亮,他得领着平儿快点离开这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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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雪飘舞在2006点评:

一个有着好多美好想往的月圆之夜,谁会知道是这样的结局?
小说文笔流畅,娓娓述说着这个荡人回肠的好故事,不紧不慢。
好小说,推荐了!感谢你对小说的支持,期待你的首发,握手!

文章评论共[28]个
雪飘舞在2006-评论

哈哈,看你的小说比看你诗歌舒服多了,能看懂哟,笑~~~小说真好!!at:2009年03月14日 晚上8:28

风雨如磐-回复真是遗憾了雪弟,去年我把它首发在了红袖添香,但反应好象不太大,两千多的点击量。今天发在这里,献丑了雪弟,多多关照!大谢!一定会有首发的,相信不久就会!谢谢推荐!问候了! at:2009年03月14日 晚上10:03

雪飘舞在2006-回复哈哈,读风兄小说让我汗颜了!真好!!以后还写时注意点标点规划哟,就更完美了 at:2009年03月15日 上午11:50

雪飘舞在2006-回复规范:如,。不是,。 at:2009年03月15日 上午11:51

风雨如磐-回复呵呵多谢雪弟关照!再发时一定注意。今天又发了一个,还是已经发过的,新的还在润色,希望不久就会投奔你处!问好雪弟! at:2009年03月15日 中午2:19

风雨如磐-回复嘿嘿雪弟不好意思能不能帮忙把原来那个题目就是开首"八月之夜"那四个字给删去,留在那里有碍观瞻。谢谢了哦!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3:00

雪飘舞在2006-回复风兄,改好了!看到你小说了,期待你的首发呢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3:10

风雨如磐-回复明天或者后天把那个中篇<<京城,一夜迷情>>发出来一定把首发给你!谢谢了雪弟!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3:40

西子xizi-回复又是言情小说吗?我等着看,谢谢!别人写的一般情况下我都不看,但风雨老乡写的,我是一定要看的!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3:53

风雨如磐-回复是的是的,是言情的。中篇,大概三万字左右。明天发吧!谢谢兄弟,重握!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4:16

西子xizi-评论

一把写小说的好手,不过,刚看了不久,就基本上猜出了平儿跟张伟之间的事,只是结果出人意料!问候风雨如磐!at:2009年03月15日 中午1:57

风雨如磐-回复呵呵来捧我的场格外高兴。这是很陈旧的文字了,拿出来晾晒晾晒吧,正好雪弟也欢迎。你的反映也有点太敏捷了吧,或者是我构思太不精巧太落套了,怎么会那么快就猜到了呢,佩服!谢谢! at:2009年03月15日 中午2:23

西子xizi-回复呵呵,我聪明啊! at:2009年03月15日 中午2:29

风雨如磐-回复头一句漏下了西子两字,不好意思。 at:2009年03月15日 中午2:29

风雨如磐-回复这不是你聪明,是我愚蠢。是我构思没下功夫。嘿嘿。 at:2009年03月15日 中午2:31

西子xizi-回复哼,贬低自己的同时,把我也贬了,呵呵,你等着! at:2009年03月15日 中午2:36

风雨如磐-回复我不是贬低你,是贬低我自己,我自己害自己还不行啊!这世道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3:02

西子xizi-回复呵呵!嗨,真是人心不古啊!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3:08

雪飘舞在2006-回复呵呵,热闹。。。。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3:12

风雨如磐-回复西子一天到晚就这样和这个大哥开着这种玩笑的,其实她一直很尊敬我的,我也乐得这样呵呵,雪弟我以后在这里多了你会看到更热闹的!呵呵!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3:43

西子xizi-回复开玩笑并不意味不尊敬,没生气吧?风雨老师好!我还鞠躬的,只是你没有看到!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3:51

风雨如磐-回复呵呵都说了你很尊敬我怎么回生气呢?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喜欢开玩笑,有时候我也开,还会开过火哈哈!不说了,我要出去买菜了!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4:15

西子xizi-回复真是个好同志,还知道去买菜!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4:28

风雨如磐-回复好不好自己掌握吧!不能再在这里说下去了,该走了!呵呵晚上见了!谢谢你来看,新发的也出来了。去看吧!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4:33

西子xizi-回复好,我去看了! at:2009年03月15日 下午4:39

笑破红尘-评论

哎呀,你们两个唠的好热闹啊!我都嫉妒了啊!!风雨大哥还是小说高手,没有想到啊!!at:2009年03月16日 晚上10:31

风雨如磐-回复呵呵红尘好!西子可能早一些发现了我的这些文字于是就过来捧场,我很高兴有我们诗歌的同仁过来阅读我这些陈旧的文字,所以就一对一地说了半天。也感谢你了,你来了我也很高兴! at:2009年03月16日 晚上10:44

笑破红尘-回复嘿嘿!! at:2009年03月16日 晚上1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