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秉性的涅槃——李煜驭志无疆

发表于-2009年03月20日 早上9:17评论-21条

曾经似梦的繁华,升平的歌舞,转眼间便成了不复往昔的苍凉。在离开金陵的那一天,他没有回首。那旌旗飞扬,马嘶尘落。金戈铁马似乎与安静的江南格格不入。城门开启,而天空也在同一时间闭合。几只归鸟哀鸣着飞过城墙,利刃一般的剪影划破了天光。国破山河在,人去梦方醒。 

曾经的樱桃落尽春归去,终究也只落得巷寂寥人散尽。如南唐王朝昙花一现,如那个叫李煜的后主,那个叫李煜的词人匆匆而来又无奈苍凉而去。

再往前,那个叫大唐的帝国惨淡的走完了他的最后几年。在朱温屠杀宦官的第二年,他强迫唐政府迁都洛阳,并裹胁长安全体市民跟随东迁。长安的宫殿和所有的民房被悉数拆毁,百万市民一夜之间就成民,被朱温的汴州兵团押解上道。咒骂声和哭泣声连绵不断,沿途的尸骨遍地皆是。

从此,唐朝结束了,中国历史进入了复杂绚烂的五代十国。

公元937年的七夕,一个婴孩降生在古城金陵。这个婴孩天生的奇貌,骈齿重瞳,一如当年的舜帝和西楚霸王项羽。难道是天意早就注定,他将执掌一国之玺?既如此,又何必在赋予他帝王之貌的同时,又给了他一颗文人隐士之心呢? 

曾经,天意将传国玉玺交给了徐知诰。从此,南唐如旭日东升,屹立于10世纪的中国,在一片硝烟中,独得宁静富足。此时的南唐,盛极一时。开国先祖李昪,象征国势如灿烂阳光,历久不绝。 

但是备受李昪器重的二皇子景迁早早夭折,在李昪伤心踌躇时,梦中从升元殿西楹腾空而起的金龙,终使他不再犹豫,立皇储于景通,即南唐中主——李璟。子承父业,却已无烈李昪的当年雄风。烈祖临终托付,终是负了。公元958年五月,李璟去帝号,自称“唐国主”,并将淮南江北14州60县土地割给了后周。

曾经的穷兵黩武使南唐国运日蹙。此时的南唐,需要的,是一位有道明君,是具有政治才能和军事韬略的君主。可是,天意安排,景遂死,弘冀亡,中主的几个儿子,都陆续夭折了。于是,已失半壁江山的南唐,就这样,无可奈何地交到了中主李璟的第六子——从嘉的手上。 

公元961年七月二十九日,从嘉登基,更名李煜。“日煜乎昼,月煜乎夜”,真能为南唐缔造永恒吗? 

终究南唐还是卷入了10世纪的动乱,狼烟起了。一边是战马的嘶鸣,刀枪的碰撞在碧血黄沙;另一边从嘉却依然隐迹书房,享受清风明月,墨迹书香。国势如何,他从未放在心上?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他从来都是无意的,他要的,只是做个“钟山隐士”,只是能够拥有真他,真性情。或许,提笔,作一首新曲,填一首小词;或许,执酒,拈一朵鲜花,携佳人,共赏春色。这才是属于他的生活,属于他的本心。 

可是,他终究生在皇室,他自小目睹的,是为了皇权的手足相残,互相倾轧。他终不忍卒睹,于是,只有逃避,逃向他的书房,逃向那满屋的藏书。只是,无论他怎么逃,终逃不过宿命。 

终于,他穿上了龙袍,登上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座。只是,他的心里,何来丝毫快乐?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逆来顺受,用无数的金银,换一时的苟安。终日纵情声色,只知歌舞宴饮, 

风雨飘摇的南唐,勉力支撑着她日渐孱弱的身子,望着北宋的崛起,哀凄无措……而历史,却仍将它无情的考验,一次次地加在南唐的末代君王——李煜的身上。 

上天生就了他的仁慈惠孝,多愁善感,又反复折磨这样一颗文人的心。历史到底是残酷的,天下分久必合,历史呼唤着一个有能力一统天下的人。这个人,不是李煜,而是——赵匡胤。 

南唐总是奇怪地错过一个个反败为胜,问鼎中原的机遇。甚至,满腔报国热忱的林仁肇将军愿以全家性命以及一世英名作牺牲来换得国家的尊严,李煜,也没有同意。似乎自从他登基以后,就一直摆脱不掉心底深深的恐惧。“赵匡胤”三个字,已经成了笼罩在他头顶沉沉的阴霾。他不敢,不敢用南唐的百姓,用祖宗的基业作赌注跟他拼。他太怕失败,以至于所有的胆魄、气概,都离他远去。 

胜利留给他的,永远只是一个不屑的背影。而那迷人的微笑,始终如春日的阳光,照耀着宋太祖,照耀着北宋的土地。

在宋兵欲渡秦淮河,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之时,适时地刮起了大风,于是,金陵被困;所以,当朱令赟的“火油机”顺风顺水,直扑宋军战舰的时候,风向突变,熊熊的大火,焚毁了唐军船队,于是,援兵断绝,南唐的希望,也断绝了。 

当年,如若后主采纳林仁肇之计,会当如何?如若后主听信卢绛之言,出兵灭吴越,又当如何?如若后主依商人之意,趁夜火焚北舰呢?“待月池台空逝水”,时光已如流水,一去不回了,南唐既已一次次地错过机遇,那么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呢? 

聪明如后主,又岂会不知?或许,他的一再逃避,一再妥协,正是因为他太清楚了。他太清楚南唐将来的命运,终有一天,南唐会和江南各国一样,为北宋所吞并。那么,能拖一日是一日吧,只要能得片刻苟且偷安,时时的进贡,他不介意;去唐号,称江南国主,他也不介意。 

可是,纵然如此,公元975年十一月二十七日,金陵城陷,后主,终没有信守他“聚室自焚,终不作他国之鬼”的诺言,白衣纱帽,肉袒而降于军门之下。次日,随船北上,从此远离了南唐故国,开始了他三年的幽囚生活。 

月如昔,人将离,曾是几度良辰,从今只堪忆。雁南徙,人北去,多少愁绪难遣,随水东流去。

远方暮烟低垂处,可是曾经的琼楼玉宇?吹萧女已乘凤去,朱颜空自改。昭惠,也是你孤寂的源头吗?十年的鹣鲽情深,而今却是生死两茫茫,得恨何长!往事只堪哀,明月空照,故国不再入,此恨无穷。

春花秋月无时无尽,几时终?花开花落岁岁年年,何时了?光阴苒荏,物是人非,心逝人在,空落墨……。

历史,终于宣告了南唐的灭亡,通往南唐故国的大门,在李煜的身后,沉重地关上了。然而,在此同时,通往“词中之帝”宝座的道路,却在他的脚下,越走,越通达。 

他一路走来,充满艰辛;所以,他注定要从人生的巅峰,瞬间跌至谷底。他的心太过脆弱,太过多愁,注定不可能被那一次次的磨难捶打得坚硬如铁,冷漠如冰。故国的凤阁龙楼,赐第的春花秋月,都会引起他的愁思,他的愧悔。“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李后主,在那遥远的汴京,在锥心的痛悔之中,终于实现了他的凤凰涅盘。

然而回首时,几代繁华终成倒影,而他独自站在这虚空的中央,四周都是无尽的深渊,避退不能,躲闪不及。满目浮光掠影支离破碎,之后便是一片疮痍。晓月坠,宿云微,寻常淡漠不知不觉间竟成了直指人心的悲哀。 

一路离散的云烟和虚浮的日光,破落苍白的景象。他没有回头,也不忍回头。于是他无奈,并且感伤。 一路林花开落,涧水向西。

遥远的故都大概春景依旧。芳草连天的山冈,溪水涓涓而流。杨树的飞絮随风飘散,无声地落下。江面平静,隐着初春特有的新绿。雕龙描彩的游船缓缓在水面上滑动。留下一条浅浅的痕迹。琵琶和古筝的声音散落一江涟漪。 

他爱他的国家,爱他的子民,所以他一直不能忘记。他尽力了,但无能为力。

但是在中国文化的史册中,李煜却永远是一个金光灿烂的名字。“金错刀”、“撮襟书”、“铁钩锁”,他的书画惊绝一时;“玉楼春”、“相见欢”、“虞美人”,他的词作永传于世。如果说,是那段幽囚岁月成就了他,那么又为什么让他早早辞世?何不再多给他些折磨?谁又能说,他不会有更多的惊世之作?

公元978年七夕,又是一个七夕。一代词帝驾鹤西去。毒药给了他一夕的痛苦,却也结束了他42年的痛苦。当时,春风得意的赵匡胤,不知是否想到,多年以后,宋室江山的败亡,竟会与当年的南唐,如出一辙。这或许是历史的戏谑? 

无论如何,李后主,已经成为过去。不知他可曾如愿魂归秦淮,是否见着了魂牵梦系的故国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本心,他的率性,永久地在他的词作中闪现。

他终究有着文人的无畏,他到底把他心底所想,完完整整地表达出来了。正因为是真心、真情,所以每读后主词作,感受到的,是真切的心痛,永恒的心痛;正因为是无畏,无惧,所以九一八炮响之时,爱国学人“藉李煜的亡国之痛以激励国人愤起抗日”。 

千载岁月,弹指一挥间。李煜的光辉,仍灿亮如昨日。他的治国之失,他们可以理解,可以包容;他的治词之工,他们为之骄傲,为之动容。 感谢苍天,让人间曾有过李煜。虽仅短短42载,足矣。

西楼昨夜的风,零落了几世繁枯;西山日落的霞,升沉了几代荣辱。东流的水,带走了英雄的豪情,才子的风流,淘不尽的是浪底飞沙,看不完的是漫漫天涯。 

他从江南来,他是千年以前的南唐遗故。他走过了千年的轮回,却淡漠不尽江南的烟雨,溶尽了词人绝美的眼泪。

千年的叹息,依旧萦啭着江南的亭楼雨榭,缠绵着心魂带血的啼月。 

秦淮堤柳,年年新绿,人生易老,宿命难移,依旧怆然的是淡淡如月深情的愁思难任;夜色破碎了寂寥的晚景,离人去后落寞了萋迷的荒草,渐行渐远的钟山,还有无人会意的依依别恨;秋风凋零了一岁旧梦,数点残红,季节唱着惹人留醉的飒飒悲风,感动了华丽的胭脂泪雨,浮华人世,依旧奚落了一千年前梧桐深院里的瑟瑟清秋。 

他从天上来,他是肆意人间的无名过客。他走过了江南的风华雪月,故乡的雕阑,故国的江山,无奈的君王,一切都被,东流的水,西落的日,北归的帆,南去的雁,湮没埋葬了。固执的微尘,在失落的废墟上刻满了历史的桑田沧海,亘古不变的,只有看不尽的春花秋月,大江东去。 

长恨此身非他有,天教心愿与身违。暗淡了的朱墙,尘封了的金锁,物是人非的惆怅,无人堪怜的凄凉。临水亭台上挂着星辰的痴情,随风摇曳的烛影幻现出昨日的江南美景,秉灯欲寻旧日的遗迹,却发现一切都被暮春的雨阑珊而尽。明月空照秦淮,岁月空逝流水,回首再顾也茫然,却发现,雨水打湿了登临的词人。 

他应该喜欢在夜间仰望星穹吧!在他眼中,有无数星辰闪闪烁烁,在残月的照映下发出迷离的光辉。于是,他便感到一阵晕眩。他看到静寂的夜空中有流星滑落,伴着款款的东风,划出一道死亡的痕迹。 

在那朦胧的夜晚他想了许多。他不明白为什么总会在有东风的夜里发呆,也许是宣泻情绪。但许多次的夜里他发现他并不想宣泄什么。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人生长恨已随长东水而逝,林花谢了春红已然不再,终走到春花秋月的尽头,蓦回首,竟是天上人间……。 

他走过金殿,金兽烟袅袅,地衣随步皱,却不见君拂袖长饮;他走过春殿,嫔娥鱼贯列,《霓裳》歌遍彻,却不见君临风拾香屑;他走过蓬莱院,天台女昼寝,绣衣闻异香,却不见君盈盈无限情;他走过空寂深庭院,断续寒砧敲打无眠断续风,却不见君不寐和月;他走过东风小楼,雕栏玉砌,朱颜挂泪,却不见君放笔悲号;他从天阶走过人间,踏履一路清泪,却依旧不见君…… 

而今诗文犹奏千古绝唱,君却了无踪迹,空余满怀风为他所爱的词人祭奠,不禁悠悠远远问流年:流水,落花,君何在?

南唐,在强宋的威胁小,如覆巢之卵,岌岌可危。金陵城破的那一天,你仓皇辞庙,泪对宫娥。先祖的鸿图,在自己手上,终成幻影。 

亡国之痛,惨|怛于心,凭栏而望,泪落沾襟。填词,填尽心中的幽怨哀苦,撼天泣地。一首绝命《虞美人》,迎来宋太祖一壶鸩酒。你畅饮而尽,饮尽哀恨愁辱。你未曾释然,却终不如谁,守望着碧海青天中你的幽怨欲绝,孤寂了千年……

独自凭栏。眼看着河对岸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才明白这早已不是李氏山河;远望着无限江山,才知道别时容易见时难。 

翻开历史的画卷,看到的不仅是血肉交战,丰功伟绩,更多的是一丝离愁,一位亡国之君的辛酸……。 

李煜,一位才华横溢的放浪文人,一生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而属于他的,只有月影下的斑斑梧桐影和一江春水也无法带走的愁情。那愁情不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沧桑而是离愁,是华丽的苍凉。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这是宋太祖赵匡胤志于统一的誓言。吴越、后蜀、南唐……一个个偏安小国消失在中华版图之上,一段段繁华风流转瞬间灰飞烟灭。恩怨、爱恨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被湮没,但久久无法忘怀的却是那个飘逸而又苍凉的背影。

坐在历史之外的灯影下,无限地展读着悲悯的遐想。试着将他读成一个最长的感叹,不经意间却凝成沉重的诘问。谁能说得清历史的棋局? 

千年的风吹散了多少千年的往事, 却吹不散那段凄凉的历史 。千年的水带走了多少千年的恨, 却带不走这样一个熟悉的名字。 

樱花落尽破重城。他不得不告别了生长了四十年的家国,离开了那熟悉的三千里地山河,在教坊的别离歌声中垂泪相对万千宫娥。一路北上,石城笼罩远岫的云让你愁起千片,石城漂打归舟的雨让你泪落万行,从此你以一首首泣尽以血的绝唱成为千古词坛的南面王。

他没有见过凭栏边的玉树遥草;没有听过深院里的凄风苦雨;没去过乡间的北邙王陵,但一段优美凄楚的人间词话告诉他:凭栏下的往事如烟似梦。 

他就像《红楼梦》中所说的顽石美玉,降生在了一个乱世,陷入了滚滚红尘的最深处,去结那一生的缘,去还那一生的债,去了那一生的情,去遗那一生的恨。 

他曾伤感于凭栏下的离愁别恨。那时的他像随风飘零的残花,在断续寒砧断续风里挣扎;在雨打大地中呻吟;在谢了的林花前拭泪。“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往事只堪哀。”、“人生愁恨何能免?”醉乡醒,梦乡空,山河泪,只叹夜长人不寐,无奈人生空遗恨!凭栏独望,半日无言,你只能自恨凋零身已残,无力送春满江南。这段往事痛彻骨髓。 

如今,凭栏尽毁,春梦皆空,心已碎,泪成灰。而那凭栏下的如烟往事,千年的尘埃掩埋不了;千年的沧桑消磨不淡;千年的悲风吹刮不散! 

夕阳的余光洒在江南大地上,一千多年后,大江两岸的人都沉醉在他的词里,他的愁情之中,忘不了他的才华,他的哀愁,忘不了江南的烟雨迷蒙,和那凄楚的七夕之夜……。

南京,六朝金粉?一如刘禹锡和韦庄诗中的衰飒之景?或则是那个赫赫扬扬的明王朝?今天的我们徘徊在南京的街巷里寻找王谢子弟华贵的流风,拨开历史的残砖碎瓦搜求《玉树后庭花》柔婉的余韵。

其实,只要我们稍微一回首,那曾经的城墙就横亘在不远处的山影下,那是举世瞩目的大古董,一点也不虚妄的。作为一座城市,南京最值得夸耀的恰恰是在明代。但是在1368年之前,南京是在寂寞中度过他之前的400年。

李煜从南京仓皇辞庙以后,南京便一直不被帝王看重,他们来到这里大多只是暂时驻跸歇脚,对着六朝遗物空发感慨,之后匆匆离去。在他们看来,这儿的宫城里充满了兵气和血光,历来在这里停留的王朝没有一个不是短命的。南宋初年,那么多的大臣要皇上在这里建行都,“抚三军而图恢复”,但鬼精灵的赵构最终还是跑到临安去了。

有人对李煜不屑,因为他是亡国之君,他们可知道:李煜非幽王、刘禅那样的昏君,也非夏桀、商纣那样的暴君。要知道江南的百姓听闻他的死讯后是何等的伤心涕零啊?

帝王的出生对他是喜是悲?我们难道不知道?有人说:“后主、炀帝之辈,除却天子不为,使之作文士浪子,前无古,后无今。”的确正是这般,中国词坛的天空才多了一颗璀璨的启明星。

没有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出生,没有亡国夺妻之恨就不会有空前绝后的词本。正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悲痛的经历使李煜登上了中国词坛的顶峰。

又一个春红的轮回,今夜又刮起了那吹拂千年的风。一个在江南小镇的后生又梦到了千年前的后主,那个秉性飘逸但万般无奈的李煜。

风起云涌流转了多少空蒙岁月?潮涨潮落洗尽了几度锦瑟华年?他矛盾地存在于历史的当年,但不是现在!

是帝王与臣虏的梦魇孕育成了李煜新的生命。若只留连于花间,没有铅华洗尽,何来辉耀千年呢?以至于没有谁能复制他的脚印!万古长空,星辉渺渺,是苦难,不幸和愁绪成就了他秉性的涅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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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雪里寒梅点评: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千年的诗路词径,南唐中主和后主飘逸而无奈的身影仍然飘忽在江南的烟雨中。
李璟李煜其实都不该生在帝王人家,作为一国之君,他们无力托举硝烟弥漫中摇摇欲坠的一个王朝;作为一代词人,他们却在自己的文字,妩媚婉约。
作者的文字在10世纪的狼烟篷火中纵横驰骋,一声叹息,几多感慨,尽在无言中。

文章评论共[21]个
雪里寒梅-评论

学习了,问好驭志!at:2009年03月20日 上午10:21

驭志无疆-回复寒梅辛苦了啊,请茶! at:2009年03月21日 早上9:08

文清-评论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香雾薄,透重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帏垂,梦长君不知。问好无疆!at:2009年03月20日 上午10:30

驭志无疆-回复及至的哀伤啊,呵呵!请茶了! at:2009年03月21日 早上9:10

罗军琳-评论

我来也!哈哈……关于李煜,我读的太多了,可是你笔下的风光总是另有不同!甚好!学习!补充!问好!at:2009年03月20日 上午10:34

驭志无疆-回复估计军琳也是很喜欢李煜的,周末愉快! at:2009年03月21日 早上9:10

叶风沙粒-评论

文字永远是一个人的缩写,古人、你、我都是文字的主角!问好!at:2009年03月20日 上午11:27

驭志无疆-回复说得极是,问好风,请茶! at:2009年03月21日 早上9:11

烈酒红袖-评论

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但绝对是个好词人。来看无疆!at:2009年03月20日 中午12:10

驭志无疆-回复感谢姐的到来,是来酒还是茶呢?呵呵 at:2009年03月21日 早上9:13

醉无知-评论

楼主给我补了一堂历史课,问好。at:2009年03月20日 中午12:43

驭志无疆-回复客气了啊,多多交流! at:2009年03月21日 早上9:12

幽兰在深谷-评论

每次读完驭志的文字,总让我学到很多知识。问好驭志了。at:2009年03月20日 下午5:42

驭志无疆-回复幽兰客气了啊,周末愉快! at:2009年03月21日 早上9:13

曲径幽通-评论

欣赏!学习!问好!at:2009年03月20日 晚上8:31

驭志无疆-回复幽通周末愉快啊!感谢支持,请茶! at:2009年03月21日 早上9:14

美泉-评论

这两天有事不在,无疆兄我来了,迟来的欣赏。好在有可能读到你的书……at:2009年03月22日 中午2:37

驭志无疆-回复工作要紧啊,兄弟客气了!给你沏茶了啊! at:2009年03月22日 下午6:18

雨色心情-评论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大江东去,此恨绵绵,不知在遗恨和无奈中,他的魂魄可曾飘过那暗淡的征尘,飘过茫茫的关塞,回到他的故里,回到风花雪月的江南,长安于此,长眠于此。词人的一生悲欢离合,起承转合,让人唏嘘长叹,让人深思熟寐。历来词评家,认为李煜不该生在帝王之家,更不该作为君王,可曾试想,若非曾有君王的经历,李煜有怎么能写出那么哀婉欲绝,泣血断肠的千古词章,正是前后的天壤之别,天上人间,造就了一代词帝,造化无情,可谁知道她的有情,自然不是无情物,假与际遇成俊才。at:2009年03月22日 下午5:00

驭志无疆-回复心情对李煜有很好的认识,无疆感谢你一直的支持,看无疆文字的人都是固定的这些,我很是感激,我的书就要出了,到时候还望多多支持啊!请茶! at:2009年03月22日 下午6:22

天涯何处-评论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风月闲.很痛心李煜偏生在帝王之家且兄弟们都过早夭折,这就是命吧,一个文人的不幸!最佩服无疆在历史领域涉猎之广,问候.舂好!at:2009年04月06日 晚上1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