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我曾经说过,假如中了五百元,我将从主观上萌发在县城修建公厕和美容院等服务型建筑,从客观上资助贫困生和出新版的《金瓶梅》等诸多想法。这全是我的一厢情愿,实际上,在现实生活中,我却连五元钱的奖都没中过,更不要提五百万元大奖了。但我还是喜欢像癫蛤蟆痴情于白天鹅,像南柯太守那样喜欢趴在枕头上做着白日梦。今年我终于改变中奖的愿望了,不中就不中,一中就想中个一千万元。毕竟中了一千万元大奖,均可做出许许多多的大事,必然会成就在一番大事业。
一天晚上,我做了这样一个梦,梦见自己来到了省城。那天我去省城的目的毫无恶意,说白了不是去上访。这完全不是解决实际问题的做法。当官的都说了,有什么事情要在当地解决,没有必要来不来就上访,来不来就坐上火车去省城。想起这些因为鸡毛蒜皮就找省领导的上访人员的上访行为,颇些荒唐极致。换者是本人,不会轻易上访的。再说,一个月就那么一丁点工资,穷得卵打板凳,何必要花去这些没有必要的开销呢?不如在把任何怨恨任何冤枉向当地官员说清楚,请求他们给予解决。说了说扯远了,还是言归正传为好,弄不好会让朋友们误认我是个上访人员。实际阐述这场梦,倒有几分令人向往中国福彩的韵味。当真在梦里我确实去了省城。我是陪同我的朋友去省城大医院检查身体的。坐在家里,他老是说他的爱人对他发牢骚,说他胯下的命根子如果像他那张嘴那样能说,未必不会让她望穿秋水,有些时候还真想扮回红杏。可是想到孩子还在熬熬待乳,偶尔有此邪念,真的不敢往别个男人身上看去。
正因为如此,作为朋友,我要陪他坐上火车去省城,精细地检查他到底是那根筋发生绞断,或者他天生就是个性功能障碍。梦境里,我们当真到了省城,还去了省医院性病科作了一番检查。经诊断,他的生理没有完全缺陷,只是碰到了产后性欲望较强烈的少妇,他的妻子而已。那个戴眼镜的女医生说了,女人完成分娩这一项巨大的生命延续工程后,由于忍耐了将近一年时间,想这码事比想金钱还要敏感。但男人却截然不同,总是担心女人掉肉后不能像以前那样舒服,总是认为这事不能在回到从前。正是如此,他每次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没等妻子发出呻吟,老二先哭了。这没用的东西!
我们从省医院回家的路上,一辆汽车差些把我们送上西天。幸好我反应灵敏,一手把他掀倒在地,那辆汽车嘎然停止,车尾那块车牌号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梦境里,我十分清楚地记下了这辆的车牌号,即5111110。这组吉利的数字,忽然间,购买彩票的想法突然涌入脑海。我当时没给我那朋友说,悄悄地这组数字埋进了心里。随后,当我们回到家乡的时候,我来到中彩摊把这组数字作为我发财的资本,连续买了一注二倍……至于中不中,我想都不敢往下想。因为事物的发展不能以主观愿望来推动,完全要靠客观发展规律来衡量。等到开奖那天,我怀着无比愉悦的心情来到彩票兑奖,这下火爆了。这群人不是我的中奖而喝彩的,他们的眼睛对我充满了好奇。一个苗条的姑娘看到我苦笑的样子,赶紧露出她那最美的妩媚一笑安慰我当时的失落。后来我才知道,她想让占我的便宜,真想从我的妻子身边抢走我。这事不能干,作为男人,没有什么理由背叛自己的女人。虽然花了四元钱买了一注二倍的彩票,但是我觉得我不能背叛我的妻子。即使拿回一包洗衣粉。
那天晚上睡在床上,我失眠了。妻子安慰我说不中奖不要紧,只要你肯买,总有一天会中的。眼下国家正处于抗震救灾时期,作为中国人,买彩票不能算做发财的手段,应该以支援灾区的心态为好。我听了十分感动。我说,假如我真中了一千万大奖,我不会做守财奴,我依然是我,当然不会拿这些钱去修公厕或者修美容院,更不会做那些有损形象违背良心的丑事,特别是容留妇女卖淫允许男人嫖娼这码事,一方面触犯法律,另一方面违背了道德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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