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天生好赌。前几年曾经输得一败涂地。有时，∮他睡在床上，揪心地痛那些输掉的钱。有时，半夜睡在床上，他骂自己：“这个牌打来祭祖啊？不打不行吗？”∮当他给人谈起这些事时，有人便质问他：“你怎么会输这么多钱？”他说：“本来是不可能输这么多钱的，想扳本得嘛。人的劣根性啊！”

有一次，有位女士居然开玩笑说：“你输的这些钱，拿去耍小姐都要耍几百个了。”还有人说：“你打不住吗，去耍个小姐冲下喜嘛。”这些话听在心里，他有时真的想，倒是去耍一下小姐还怕值得点。

这天，他和几个朋友去吃饭，吃了饭又到一家茶楼去打牌。从茶楼出来已过了半夜。他和几个朋友一路走在一条街上，结果还有几家美发室还亮着粉红的灯，里面坐着几个女的，其中有一家的有一个女的看着十分漂亮，那脸美丽动人，让人产生天地明朗的感觉。过后，朋友告诉他，那些地方就是耍小姐的地方。他便在心头记下了。

有时是下午，有时是晚上，甚至是大白天，他都会有意无意地在那条街上遛达，侦察方方面面的情况。

有一天晚上，接近半夜了。他从牌场上下来，又到了那条街上走动，走上去又走下来，然后再走上去，眼睛盯着美发室的小姐看，小姐也从里面看他。当他又走下来时，一间美发室的小姐便叫他：“进来噻。”他便走进去，里面有三个小姐。一个小姐问：“耍不耍嘛？”他说：“和哪个耍？”那个小姐说：“我们三个，你和哪个耍都行。”他说：“不漂亮。还有漂亮的不？”另一个小姐说：“没有了。说啥子漂不漂亮嘛，又不是讨老婆，随便耍一下，不漂亮也可以嘛。”他说：“算了。等你们有漂亮小姐时我才耍。”便走了出来。

他依然是在那条街上闲逛。有意无意地在那里来回走动。但奇怪，他转了很多次，那里房里的小姐居然不在喊他进去，只是无言地看他过上过下。

有一次，他看见一间美发室的几个小姐都有点可以，他便走进去。其中一个小姐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要整啥子？”他说：“修一下胡子。”“这里不修胡子。”他四下一看，确实没有理发店里的那些摆设。他没有勇气，便又走了出来。

他还是不停地在那条街上走。终于有一天晚上，他又走进一家美发室。老板问：“你要做啥子？”他说：“洗个头嘛。”“不洗头，只耍。”他鼓起勇气说：“那就耍嘛。”于是，他选了一个小姐。小姐带他走进里间去。小姐关上门，坐在床上便开始脱衣服。小姐脱完后，见他还坐在床边不动，便说：“脱衣服噻。”他便脱衣服，然后上床，一只手指试着按在小姐嘴唇上，小姐不动，他又将手指按在小姐的下巴上，小姐还是不动，于是，他的手便大胆地滑动，小姐也伸手撩拨他。他们都产生了激情，便一番云雨。

小姐说：“不错。你好棒呵。”

“短小了。”

“外国人的就长了嘛，只怕我们抵挡不住。”

“外国女人恐怕我们也支撑不起。”

“你可以经常来找我们耍嘛。”

“不可能经常，钱抵不起。再说，我也不可能经常来。”

“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你经常晚上都在这条街上游荡，纯粹是一个坏男人。”

“你哪个时候看见我的。”

“哪个时候？你自己清楚。经常在这条街上东张西望，一点都不正经。”

一边说着，一边穿衣服。临了，他还伸手去摸她的嘴唇，她打开他的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