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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别样的约定老牛歌

发表于-2009年04月14日 下午6:00评论-30条

东方的哲人说:人类在幸福和爱情的田园里,播下一种思想,收获一种行动 。

西方的哲人却说:当人类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幸福和爱情的时候,上帝的嘴角一定挂上了嘲弄的微笑。因为上帝设定,幸福和爱情是一道斯芬克斯的谜语,猜过迷的人,有的走了出来,有的万劫不复。

她叫叶子。从小就立下了长大一定要爱情美满,生活幸福的宏伟景愿。她一直在苦苦寻求爱情美满,生活幸福生活的秘笈。她四处拜访高人,与很多成功人士交谈,然而,没有人能告诉她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爱情美满,生活幸福生活的人。 

她认为,金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金钱万万不能,要想成就一个爱情美满,生活幸福生活的人,首先必须有足够的钱。于是,她大学毕业就经商,在她三十岁时,已在省城和两个地级市拥有三家蒸蒸日上的大型宾馆,资产惊人。为了事业,至今仍是单身。因此,她并未曾有过一丝丝幸福感。

然而,厄运就这样降临了。突如其来的金融风暴,一夜之间就使她倾家荡产。看着一个个昔日搏命巴结自已,爱戴自己的身边人,幸灾乐祸拍屁股拂袖而去;面对一群群穷凶极恶逼债的债主死缠烂打,她如临深渊,大梦方醒:这是古今世间不变的规则,当初越风光,这时越孤寂。

她坐在一片狼藉的总经理室内,万念俱灰,恍如变了另外一个人,头发蓬乱,眼睛通红无神,脸庞苍老苍凉。可以看出一个是失意孤寂女人,难以承受惨兮兮的心境。 

他就是二蛋。收拾起擦鞋摊,在楼下徘徊了许久,终于迈上了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上时,他的心也层层高度紧张,忐忑不安。也不知总经理欢不欢迎他这个不速之客? 

要到12楼时,他又犹豫起来,他……到底是凭什么来看她呢?她的亲人?或朋友?熟人?其实什么也不是——他只是大楼下一个擦皮鞋的,偷偷暗恋着她的男人,一只想吃天鹅肉的蛤蟆。要不是她公司破产,他 ……他来这儿是给她帮助、安慰,还是为了什么呢?听说为了还账,她把自己公司的房产也卖掉了……今天是她在这儿的最后一天。 

他胡思乱想着上到了12楼,他抬头望去,见总经理房门虚掩着,要敲门的他转念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总经理,我……我特意来看望你,顺便给你擦擦鞋。”当他怯生生开口的时候,她木然地抬起了头,有些惊愕地挤出了一个惨然的微笑,心力交瘁地招呼说:“你 ……楼下擦皮鞋的,来请坐。” 

她终究心存几分感激,想敬他一支烟时,没想到抽屉里竟没有接待客人用的烟了。她回头对他说:“你坐一会儿吧?我下去买包烟。”他连忙说:“还是让我下去买吧。”她无力地摇着手说:“你是这些天,诚心来看我的第一个客人,也许是最后……”她欲言改口:“待客哪有让客人去买东西的道理?” 

她下楼时,他扫描着凌乱的东西,细嚼慢咽她刚说的话,当眼光触及茶几下面的两瓶安眠药时,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经受不住失败打击的总经理,看来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与希望,想到了死 ……他眼泪怆然落了下来,怎样才能阻止她死的念头呢? 

她回来时,他颐指气使,脸红脖子粗指着她的头,毋庸置疑:“此刻,你最该记住李清照的: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的《《夏日绝句》》。

对,我是什么东西?我是偷偷暗恋着你的男人,一只想吃天鹅肉的蛤蟆。我买走你的药,也决定买下你的左边ru*房,这二十万块钱是我的定金,虽然你的ru*房是无价的。我要你好好为它而活着,作为一个精明、重信用的生意人,相信你不会失信于我们的约定吧?如果你失信,我会掘你祖宗的墓,鞭你祖宗的尸!”他竭智尽忠,连吓带骂,转身不辞而别。

她颤抖拿起他留下的银行卡,泪水潸然而下,心却翻空出奇,死的意念顿时,竟被他骂得荡然无存。望着他愤然而去的背影:这个素昧平生,擦皮鞋的男人,肯在自己崩溃的时刻,一点也不犹豫留给自己二十万元银行卡,她觉得,这比她自己从前得到的任何东西都要珍贵而有意义……

转眼几年过去了,这几年间,她在商场的刀光剑影中艰辛拼搏,每逢她困难到身上的钱,只够买一包方便面的时候。她都把他这张银行卡紧紧贴在心窝上;尽管她早就查知了,这张银行卡只有二百元钱,而不是二十万元。但让她感动,给她力量的的是,每个月他竞然,按时往这卡上存钱。她知道,这个卑微的男人真心实意爱着她,在千方百计攒聚着一分一分的钱,努力为自己存上二十万元钱。这种透切心菲的感动,这种质朴的力量,每时每刻都在支撑着她,一步步变得坚强、精干;她也开始往银行卡里存钱了。就在这卡里的钱存足了二十万的那一天,她也重新拥有了自己的公司,重新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

尽管事业又如愿以偿了,可她心里的茫昧与惆怅始终还是没法退去。孤苦伶仃的黑夜里,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头发大把大把地落,人一天天憔悴。医生说她患了精神抑郁症。如果,不抓紧时间治疗,更年期会提前。 

她苦笑,她的病怎么能治好呢?除非找到擦皮鞋的二蛋。

去找二蛋!这个念头在她心灵电磁振荡,如电闪雷鸣越来越强烈,再也不曾平息。是的,她现在的最大景愿就是找到擦皮鞋的二蛋。

经多方努力,终于在朋友帮助下,查到了二蛋家在上南村,是一个僻远的大山深处,他至今孤儿寡母。

走进这个叫上难的村子时,她的脸上无法掩饰地露出惊诧。虽然,已事先打听过这里很穷,可穷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二十来间泥墙的茅草房,低矮、破旧。一条土路,坑坑洼洼。几个孩子赤脚在地上奔跑,见了他们,含着手指好奇地观望,等他们走近,又躲开了。

在村尾一间茅草房里,村长介绍她:“这是省城来的大老板,找你家二蛋子。”苍老的二蛋妈惊得差点喘不过气,手忙脚乱用衣襟在草凳上擦擦,忙不迭地说:“贵客,坐,快请坐。”

她坐下,环顾四面,简陋茅草屋四壁皆空,房中无遮无挡,仅有二张不是床的床,再就是一个硕大的土灶上二个黑糊糊的生铁锅,一个土陶盆中的几个土碗,几个草凳就是全部家具了。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一个脆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妈,我回来啦。”二蛋妈枯瘦的脸如释重负,急忙起身:“二蛋家里来贵客了。” 已变成黑溜啾,看似中年人的二蛋,扛着锄头进门来,迟疑了一下,丢下锄头上前:“是你,总经理。”

她忽然感觉嗓子发干,声音有些沙涩:“终于找到你了。”拉着他的双手,与他眼对眼的凝聚,她心里泛起一阵阵涟漪。

她情真意挚把那张银行卡递过去对他说:“我知道你资金短缺,这二十万你先取出来用吧!”

他赫然不安起来。他说:“真的对不起,这个银行卡,给你的时候里面只存了二百元,我却故意说成了二十万元,不是因为要欺骗你,而是我想只要你活下来。我就会为你存够二十万元的,所以,我在暗中日夜陪护你二十多天后,一分钟不敢耽误,赶回家乡开荒种树。这几年,我努力往卡上存钱,但至今为止,我只存了六万元上去。但是,请相信我,我很快就会为你存够二十万元,并且,还会为你存更多的钱进去。”

她热泪奔涌而出,笑靥如花,幸福得忘乎所以,在尽情收获着人间最质朴最真挚的情爱。她心里浓浓的依恋骤然迸发,情不自禁,自惭形秽:“纯朴的心灵产生伟大的行动,当我能慢慢品味出那个善意的‘欺骗’背后蕴藏的大爱和无私时,我就知道,我的生命从此再也无法和二蛋的名字分开了。这与其说是一张银行卡,不如说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给予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点燃生命的希望,给予这个世界最绚丽的阳光和温暖。”

说着,她倏然于枯瘦的二蛋妈面前跪了下去,声情并茂:“妈,我愿二蛋‘欺骗’我一辈子。请接纳我为儿媳,好吗?”二蛋妈喜出望外拉着她的手,老脸笑开了花,端详着天上掉下俊朗聪慧的媳妇,嘴里乐呵呵说不出话。

二蛋含泪笑了,多年来,他等待的便是这一天。幸福、爱情原来如此纯朴简单。

其实,爱情是生活的知识和品味。美满就是一种心情,一种自信的状态,一种自我的肯定。对于饿了很久的人来说,一个红薯填饱肚子,就是幸福。爱情美满,生活幸福是开心是善良,是舍得,有着具体的言行举止,豁达乐观的心胸,健康的身体。只要有知足长乐的人生观,美满幸福爱情无处不在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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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雪飘舞在2006点评:

一个穷山沟出来的擦鞋匠,一个曾经资产惊人的总经理,他们会有什么爱情?
买乳房约定,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卡中的200元钱,却远比20万更震憾了我的心灵!让人唏嘘不已。
小说文笔流畅,故事构思新颖,很不错的小说!美中不足的是开篇和结尾不大象小说模式了(个见)。

文章评论共[30]个
雪飘舞在2006-评论

很欣赏朋友的小说,也许朋友是写散文和杂文写多了,开篇和结尾显得有点不大好,当然也是个见呀!另,小说的名字有点不大好!嘿嘿,只是太喜欢朋友小说了,忍不住又说了这么多不成熟的意见,不要生气就好呢!握手。at:2009年04月14日 晚上7:55

老牛歌-回复老师所言极是,我是赞成篇辑老师对文章进行修改的,不必拘于所谓原创。关键是作者进步,网站出精文!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文章标题有个别字,老师不去改正,反教条到:文题各半分,,,,,,, at:2009年04月14日 晚上9:59

雪飘舞在2006-回复呵呵,你投的是散文吧,这是散文转过来的!期待你更多佳作…… at:2009年04月15日 清晨7:25

老牛歌-回复谢老师错爱,我会努力多多些文字,争取进步。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我们多为文字业佘爱好者,各方面因素制约,从构思到第一稿肯定"粗"。本着作者进步,网站出精品的原则,应开这样一条通道:即作者在投稿时注明"修改",老师可修改或提出修改具体见议退回作者修改(当然不是一刀切,指作者愿意,老师认为有潜力可挖,有修改价值的作品),这样于作者和网站都是又羸,唯独增加老师工作量。个见。向老师敬礼。 at:2009年04月15日 清晨7:58

雪飘舞在2006-回复哈哈,雪一无所长,何敢称师?老牛,您的建议很好,只是有的作者不愿修改的,期待在烟雨我们共同进步!! at:2009年04月15日 早上8:07

老牛歌-回复三人同行必有我师,取长补短促进步者均为师也。问好! at:2009年04月15日 中午1:58

老牛歌-回复原发是参加[五月天],若不麻烦帮册掉头尾两段,作些过渡再发上[五月天],拜托。问好! at:2009年04月15日 下午5:47

雪飘舞在2006-回复小说过了审理期限,我就无权再审理了,请理解![五月天]加上了,握手。 at:2009年04月15日 下午6:12

老牛歌-回复衷心谢谢!敬礼! at:2009年04月16日 凌晨1:12

青青的草原-评论

很感人的故事,你的创意很新鲜,题目也吸引眼球。美满就是一种心情,一种自信的状态,一种自我的肯定。问好!!at:2009年04月14日 晚上9:13

老牛歌-回复也许世间少有的事,最为新鲜。其实倘若一个穷山沟出来的擦鞋匠,一个资产惊人的总经理,他们会有什么爱情?我许说也不清。问好草原! at:2009年04月14日 晚上10:04

失堕猫-评论

呵呵。。第一次看到牛的小说。。感觉故事还是挺不错的。。问好了。。at:2009年04月14日 晚上9:47

老牛歌-回复猫的路线取决于耗子。。。。。。。哈哈,与老朋友开个玩笑。老牛乱写乱画,这就是小说?俺牛还投到散文上去。。。。。。好玩吧?问好了! at:2009年04月14日 晚上10:08

老牛歌-回复猫的路线取决于耗子。。。。。。。哈哈,与老朋友开个玩笑。老牛乱写乱画,这就是小说?俺牛还投到散文上去。。。。。。好玩吧?问好了! at:2009年04月14日 晚上10:09

失堕猫-回复牛。。你很有潜质写小说呢。 。呵呵。。好好加油。。 at:2009年04月15日 晚上8:11

老牛歌-回复猫别涮我了,俺乱写乱画,往散文栏上传,后老师说应为小说,俺才知道。。。。。。。笑人!感谢鼓励,问好! at:2009年04月16日 清晨6:44

老牛歌-评论

原发是参加[五月天],若不麻烦帮册掉头尾两段,作些过渡再发上[五月天],拜托。问好!at:2009年04月15日 中午2:02

焉昂首阔步+-评论

绝症老牛,格[**]不给你站站场子,你的点击率还真楞是上不去呢!!!!!呵呵呵呵。at:2009年04月15日 晚上9:57

焉昂首阔步+-回复格(老)(子),咋这个都给过滤掉了,啊?网站的神经,也过于敏感了吧? at:2009年04月15日 晚上9:59

老牛歌-回复<<胡锦涛独自在红地毯上站了一分钟 >>,请欣赏,问好! at:2009年04月16日 凌晨1:11

焉昂首阔步+-回复我对胡哥不太感兴趣。 at:2009年04月16日 上午10:04

老牛歌-回复上上若水。水无味还得天天喝,奶色香味形喝了结实。问好! at:2009年04月16日 中午12:26

花圈丫头-评论

欣赏。at:2009年04月16日 晚上8:35

老牛歌-回复谢丫头关注。问好! at:2009年04月16日 晚上10:05

花圈丫头-回复也问好你。 at:2009年04月17日 中午12:23

老牛歌-回复丫头请关注<<环江毛南人 紫梦山里人>><<领导人独自在红地毯上站了一分钟>>。祈盼你的赐教。问好! at:2009年04月17日 中午12:30

正斜-评论

做为一个女人,读了此文,我会泪流满面。。。。。。做为一个男人,读了此文,我同样会流下男子汉的眼泪。。。。。。at:2009年04月19日 上午10:36

老牛歌-回复感谢正斜读出了心得,读书华彩。问好! at:2009年04月19日 中午12:56

正斜-回复已经好长时间,或者说好多年,没有被文章感动得流出眼泪,什么畅销的,什么名奖的,。。。。。。没有。然而这别样的约定却给了我特别的感动。。。。。。这就是牛哥的力量,这就是文章的力量,这就是文学的力量。问好 at:2009年04月20日 早上9:16

老牛歌-回复感谢错爱和鼓励,我会尽力拿出好文字报答!向朋友敬礼! at:2009年04月20日 下午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