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换媳妇章勤

发表于-2009年04月25日 晚上10:10评论-3条

面对喝酒有这样的一个词,叫痛饮。痛饮是不是有这样的两个含义,或者描述两种喝酒的不同心情。一是痛痛快快的去喝,另一个是痛苦的去喝,也就是平常所说的借酒消愁。 

俊英家今天所有喝酒人的心情可以说不存在丝毫的痛快,因为人们喝的送葬就,俊英的丈夫明端刚死于车祸,他只有三十岁,他不但留下一个可怜的孩子,还有由于盖房子留下的好多外债。这一切俊英这个弱女子必须来全部承担。 

要说最痛苦的莫过于俊英与她的亲人,他们品尝的是自己的泪水,还有名端生前最好的两个朋友,一个是郑直,一个是黄友,郑直黄友与明端三人不但是从小的光腚娃娃,还是要好的同学,平时情同手足,义同桃园三结义,平时形影不离,甚至不分彼此,所以这突然降临的噩耗,对他们来说如晴天霹雳,在悲痛万分的同时他们帮助俊英料理了丧事,可以说在他们竭尽全力的帮助下,名端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根本谈不上什么酒足饭饱,人们大都离去了,屋内只剩下郑直与黄友,他们颤抖的手还在不时的举杯,已经麻木的嘴还在絮絮不休, 

“好好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了,天理不公啊!”郑直摸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说。 

“他走了,把我们扔下了,他真的好狠心!”黄友抽噎着说。 

“咱们倒没什么,最难以承受的是俊英啊,这个打击太残酷还突然,谁也受不了啊,她以后可怎么过啊!” 

“够他着招架啊!” 

“我想了,”郑直望着黄友,“名端活着咱们是哥们,他死了咱们还照旧是哥们,咱哥俩就讲不了,无论如何要把这个家支撑下去,帮助俊英渡过难关。” 

“这还用你说,竭尽全力呗,我想我们两家帮一家还不会成什么问题。”黄友显得很自信。 

“有你这话,我心里也有底了,打这往后咱们就按说的去做,一定让哥们在地下闭上眼睛。” 

“不过,俊英也设什么不好过的,毕竟还年轻,人还漂亮,养活一个孩子还不成问题。” 

“你什么意思?”郑直死死的盯着黄友,“你的话里有话啊!漂亮是什么意思?漂亮能当饭吃吗?” 

“三弟,错矣,就现代而言,就女人而言,那可是雄厚的资本。” 

“二哥,”郑直摇着有些控制不住的头,“你错矣,就俊英现状而言,就俊英本人而言,可能是没有价值而言。” 

“事实会是最好的证明,当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也许她会很好利用的。实际上帮腔上不了台,一切还应该靠自己。” 

“你是不是要拉松套了,找借口打退堂鼓了?平时咋好了,到真章的时候装熊了?” 

“那倒不是,我们毕竟都有个家啊,有时也许是力不从心啊!” 

“什么叫力不从心啊!我咋就不信这事呢,就看你想帮不想帮。”郑直或许是激动或许是酒醉,他眼里充满血丝。 

“好!你说我们应该咋帮她,具体点说。”黄友显然不服。 

“她没啥我们帮她啥。” 

“她如果没啥,你也没啥,那咋办?” 

“上天入地,咋的我也想办法给她弄到。” 

“错了三弟,有时候她缺啥而你有啥,你都无能为力。” 

听到此话,郑直忽的站了起来,由于酒已过量,他几乎摔在一边,“你也知道我犟,不信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只要我能帮上的,责无旁贷。” 

“三弟,不是我与你抬杠,她缺男人,你能帮上吗?” 

“你放屁!”郑直几乎怒不可遏,“你拿我当你啊!”他说着一拳击向黄友,他由于没控制住自己摇晃的身体,一头趴在饭桌上。 

此时鲜红的血迹显现在黄友的嘴角。 

郑直的手也被黄友的牙磕破,鲜血滴滴落在地上。 

更可怕的是血代表了他们以后几家人的的代价。 

实际上俊英与他们仨都是同班的同学,换句话说是俊英结婚前的对象选择群,那时的三兄弟都对俊英赖以真情,甚至把俊英放在难选择的窘境里,假如当时若存在一妇多夫制的话,也许三英战吕布的境况会变成三英伴吕布。

而他们哥仨,都当仁不让,其中没有一个放弃或者支持哪一方,但是他们都是在公平的竞争,甚至他们都在暗暗的进行了抓阄,把他们的选择权交给了命运,决定权交给俊英。

于是俊英在努力的寻找当时他们仨人的区别,于是她选择了名端,因为在班级职位上他是大班长,而他们一个是劳动班长,一个是生活班长。

使俊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名端的寿命与他的名字的谐音巧合(命短),使她过早的就成了寡妇。无情的命运的作弄使当时最受人们青睐的校花,一夜间成了最难过的孤苦女人。

他们三人的爱情混战中,最勇敢的、最付诸心血的、最不甘心、最不服气的就是黄友,他一直对当时的竞争耿耿于怀,特别是对俊英追求更是不减当年,但是碍于“宁穿朋友衣,不粘朋友妻”的传统说法束缚,更居于法律约束,还有家庭这个枷的困扰,还有俊英夫妇的恩爱,当然也有妻子的看管,还有他最怕的郑直那垛墙,与其说他委曲求全,还不如说他在用无奈来磨练意志。

一夜间的变化,仨个人的情感就像一个鼎,失去其中一足,便失去了所有的平衡,有失去就有得到,黄友从某程度上说,他认为也许是良好的机会来了,他对俊英的爱就像一堆死灰,现在开始复燃了。

还是在那送葬的酒桌上,当郑直一再强调竭尽全力帮助俊英的时候,可以说那时他就心口不符,对于郑直的观点不敢苟同,对于他的要求要是他从内心答应的就是帮助,而这帮助,是局限在精神生活的帮助,物质生活当然是郑直的事了。他甚至想,即便他对俊英有生活上的帮助,那也一定是为精神生活服务的,明白点说,是为了得到俊英,至少是她的爱。

现在,他所苦思急虑的,是一种计划,是不要长远的计划,他十分清楚,他在意的是人生的青春,他不想让自己的长远计划把自己的与俊英的青春无谓的消耗掉,他甚至要急于求成,来满足他几十年来的欲望与期求。

他还清楚,他的计划地实施,一定要安全的过三关,第一理所当然是俊英,他决定用爱去过,他相信真爱会改变一切,会左右一切,况且还有烈女架不住缠夫之说,他坚信这一关是会轻松过去的。第二关就是他的妻子,这一关他甚至很乐观,他清楚就现在的社会现状而言,情人的存在是不足为怪的,甚至是理所当然的,况且,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他知道,就这类事情,隐蔽的范围可以说最小,要瞒的就是她一人。所以他最不在意的就是这一关。第三关是他最感到头痛的,那就是郑直,因为他太清楚郑直,他执着的义气意识,他倔强的性格,他善于冲动的头脑,还有那无所顾忌的胆量,等等,都是他过关的巨大障碍,但是他清楚,他不会因为他而断送自己的期望已久的幸福,及强烈的欲望,所以他决定动用闯字,他为了一种爱,决定不惜一切,去奋争到底。

当他要圆自己美梦的时候,噩梦又拉开帷幕。

在这么一天黄友去了郑直的家,他首先向郑直道歉,洋装那天什么都记不清了,还与郑直大谈什么对俊英的帮助,甚至还还一本正经的侈谈什么男女有别,还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今后将竭尽全力的帮助俊英,当谈到来往的时候,特别是说道尽量的让他妻子来往的时候,郑直急忙接过话差,“这话你不用强调,脚正不怕鞋歪,该不是找借口吧?”

“那倒不是,就怕好说不好听吗。”黄友解释着。

“我就不怕这套,我们不是为了别人活着,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喜欢咋做就咋做。”

“可也要为俊英想想啊,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你今天咋的了?”郑直看着黄友,“二哥,如果你是找借口,我不勉强你,如果你真的是为俊英着想,我理解你,但是,大哥没了,我们不管什么情况,都要代替大哥,把这个家支撑下去,哪怕我们自己困难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他说着故意鬼祟又难为情的看看郑直,“三弟,我知道你的脾气,希望在我帮助俊英的时候你能理解我。”

“你放心吧,只要对俊英好,我不但会理解你,还会支持你。”

黄友的脸上露出笑容,“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今后咱们就都尽力而为,把咱哥仨的情感继续下去。”

“就是阿,光说也不当事,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这两天我心很乱,真没想这些,你头脑清醒,平时点子还多,这些需要你考虑。”

黄友想了想,“我想过了,现在俊英的生活暂时没啥问题,至于痛苦那是我们没法解决的,俗话说劝皮劝不了瓤,当前最主要的是,俊英平时胆就小,恐怕是自己顶个房很困难。” 

“对啊!我咋没想到这呢,你说说该咋办?”郑直恍然大悟。

“我的意思是,我们轮流去为她作伴。”

“我们?”

“我们的妻子啊!你想哪去了。”

“好,就这么办。一家五天,直到她不怕为止。”

黄友的如此行为,实际上是他计划的第一步,他找郑直是为以后他与俊英的密切来往做铺垫,同时还封住他的口,真要是以后郑直觉察出什么,就用他的“脚正不怕鞋歪”予以还击或者辩解。至于为俊英去作伴那也是他处心积虑的,因为他最清楚,他的老婆是世界上胆最小的一个人,让她去为一个刚刚死过人的家去作伴,那还不如让她去死,所以他断定,到那时取而代之的一定是他,甚至可能她会逼他去,而且她还会做出一切牺牲,当然包括对他的信任危机。那时至少黄友在他的妻子面前可以随心所欲了。

当然黄友不能不考虑到郑直,首先他考虑到郑直的妻子,她也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另外,她还绝对的相信她的丈夫,她更相信俊英,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让郑直去为俊英作伴,那也是可能的。如果真的是郑直去为俊英作伴,哪么黄友也去作伴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至于郑直与俊英的来往,他丝毫不在意,他清楚郑直才是真正的“脚正”者。

他也考虑到俊英。根据俊英的性格,也许她会拒绝他们的好意,也许她会同意如此做法,但不管她同意与否,敢肯定的一点就是她绝不会与任何人有暧昧关系,虽然黄友清楚这些,但是他决心尝试,他相信自己的真情所在,他更相信自己的征服能力,还有他们年轻时的恋爱基础,当然还有可怕的孤独,基于这些原因,此时的黄友甚至胜券在握。

于是黄友的计划开始实施了,使人没有想到的是,他只是为了一种报复,又设计了一个近似荒唐的计划,这种计划毁了他们几家人。

当他按自己的计划进行的时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可以说都在顺利进行着,郑直的媳妇春兰虽然胆小,但是,她为了俊英,还为了郑直,她决定于俊英同干苦共患难,可以说硬着头皮去了俊英家,尽管俊英百般拒绝,她还是説服了俊英,于是她天天晚上与俊英挤在一铺炕上,提心吊胆的度过五个夜晚。

黄友的妻子停荷正像黄友想的那样,坚决不去,她甚是提出宁可雇人给俊英做伴,认可拿钱,也不去俊英家,甚至还提出许多荒唐的根据,譬如什么鬼啊神的,间直说的人们毛骨悚然。即便这样,黄友软硬兼施还是将停荷弄到俊英家,可是还没到半夜,停荷在俊英的陪同下哭哭啼啼失魂落魄回到了家。

此时的黄友已经沉浸在美梦中了,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等待着她的归来,果然不出所料,就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她们两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怎么了?”他故作吃惊的样子,“咋这时候回来了啊!”

“黄友,我真的害怕,我睡不着还不说,简直是精神失常了。”她一边说着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你们两个人有什么可怕的?”他在商量着她,“回去吧,俊英需要帮助,难道就这一点事情我们还做不到,平时咋好了啊!”

“二弟,”俊英急忙接过话差,“你们的好心我就俊英打心里领了,但是停荷还这么害怕,再说我自己可以挺得住,就不要太为难她了。”

听了此话,黄友故意的看着停荷。

心有灵犀的停荷急忙说,“二嫂,那可不行,你孤儿寡母挺三间房说啥也不行。”

“但是,我说实在话,你们能帮我一饥,能供我百饱吗?”俊英说。

“以后再说以后的,就眼前的,”停荷看看黄友,“再不你去住几天。”

“你说什么啊!”黄友故作温怒,他又难为情的看看俊英,“这不是变相的拒绝人家吗?”

俊英笑了,“你们的好意我都理解,我们的关系可以说是经过考验过的,咱们都不要去多想什么,再说我也真的看得出来,停荷真的害怕,我想慢慢我就会适应了,那我就回去了,没事的,你们放心,我什么都不怕。”她说着消失在深夜中。

“停荷,不是我埋怨你,俊英现在真的需要我们帮助,不就是做做伴吗,就是不看活人,也要想想大哥生前对我们多好,现在就这么点事还至于那么为难。” 

“老公,我真的是受不了那种发自心里的惧怕,如果真的让我去为他作伴,我敢肯定的说,俊英是寡女,你也会成孤男,”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为什么回来,就是想让你去为他作伴。”

“你不是在胡说吗,那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以前我们几家谁没在谁家住过,咋的了?”

“可是现在不是大哥不在了吗!好说不好听啊!”

“脚正不怕鞋歪,我绝对的相信你,更相信俊英,老公,就算为了我,为了俊英,为了死去的大哥,你今天必须去。”

黄友显现出为难的样子,“你给我出了个很大的难题。”

“有什么为难的,多大个事啊,大风吹倒梧桐树,自由他人论短长,咱们心正什么都不怕,去吧,不然俊英会吓坏的。”他说着将黄友推出屋门。

黄友也消失在夜幕中,他轻轻地敲开俊英的门。

他将面对什么,能如愿以偿吗?

黄友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俊英的家,他站在门口,几次举起敲门的手,都无可奈何的放下,此时的他真的好为难,进也不是,回也不是,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屋内突然传出叫他惊诧又激动的声音,他清楚,这个声音是来自俊英的口里,“进来吧,门没锁。”

黄友怀着怦怦跳动的心迈进俊英的家门,此时灯突然亮了,俊英合衣坐在那里。

“还没睡啊?”

“没有,”

“咋不插门啊”

“等你啊!插门不还得现开吗。”

“你知道我会来?”黄友出乎意料的问。

俊英点点头。

“为什么你这样的肯定?”显然他在试探俊英的心理活动。

俊英想了想,“你哥们的情意,还有——”她停了下来。

“什么?”黄友有些迫不及待。

“你……你一直对我的爱。”

听到此话后黄友几乎受宠若惊,他一把抓住俊英的手,“你能这样的理解我,谢谢你!”

俊英轻轻拨开黄友的手,“我会永远记着你曾经说过的话,那就是‘爱一个人就要为他去想’。所以我断定你今晚一定会来。”

黄友立即收敛了似乎难以控制的激情,他在品味着这句话的含义,少许,“应该是这样。”

“必须是这样!”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定。

“我会的。那……那我回去了。”

“为什么?既来之就安之。”

“你是说让我住在这里?”他充满狐疑。

“那你做啥来了?我回来就赶紧把西屋的炕给你烧了,刚坐在这。”

“是为了我?”

俊英点点头。

“那我……我就过去了,你也该休息了。”他站起身来,欲走不舍的样子,“你把门锁上。”

俊英笑了,“锁头只是挡君子不挡小人,锁有何用,你去睡吧。”

暖乎乎的东北大炕,睡起来既舒服还解乏,特别是时值半夜三更的时候,谁都会酣然入睡的,然而,黄友却不停的翻身,他没有一丝睡意的原因是心里的两种选择在斗争,按他的如意算盘,就俊英的言态而言,可以说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他敢肯定的是俊英的朦胧态度还有那不卑不亢的观点,他完全可以乘隙而入,甚至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有一句话确实感触了他,那就是“爱他就要为他去想”,他承认他真的爱她,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以前或者说至少在她还没有迈进俊英的门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去为她想,至少是没为她想得那么多,现在他很矛盾,他本想悄悄的打开俊英没有锁的门,甚至他几欲起身,都狠心的躺下,因为他没有得到俊英得明确态度之前,他不想冒然去做什么,他怕伤害了正在痛苦之中的俊英。但是他仍然没有如睡,他还在天真的等待着也许俊英的突然到来,直至到天亮他才知道他是梦想。

桃色新闻传播的速度不亚于光速,黄友在俊英家住的消息在天刚刚亮起的时候便在屯里沸沸扬扬了,当然郑直也会得到了这消息,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可以说不亚于名端的死讯,他真的吃惊不小,他清楚黄友与俊英的情感,特别是在此情况下,两个人居然住在一个屋里,而另外的一个人居然是几岁的孩子,这将意味着什么可以说不言而喻,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几乎是毛骨悚然,乃至气得浑身在颤抖,他想到他们哥仨的情意,他想到俊英的处境,他甚至想到他理所当然的责任,他决定要对此事件进行强行的干涉,经过他深思熟虑之后,他居然采取了“措施”,在这么一天晚上,也就是该轮到黄家“值班”的时候,他偷偷的进了俊英的屋…… 

可以说郑直绞尽脑设想了三步棋,第一步他首先得要在春兰的身上做工作,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让她继续去为俊英作伴。在这么一天,在黄友及他的父母都没在家的时候他去了春兰家,郑直是一个直性人,他见到春兰便直截了当说明了来意,“二嫂,我有件事想与你说。”

她一愣神,“什么话啊?这样认真。”

“就是与俊英作伴的事。”

“那还说啥啊!不是去了吗。”

“我是说不应该二哥去。还是你去。”

“老弟,我如果能去的话,用不着你再废话了,我告诉你一句实话,让我去就等于宣判我死刑。再说了,你二哥去不也挺好吗。”

“挺好?你真的这样认为而?”

“是啊。”尽管他吃惊不小,而她却不以为然。

“难道你不怕他们……”

“与其怕还不如相信。”

“你那么相信他?”

俊英点点头。

“我与你正相反,不信咱俩现在就去俊英家看看,也许就一目了然。”

俊英笑了,“那又能如何?一目了然又能如何,痛苦本身就是一个幽灵,更何必刻意去寻求。”

“痛苦可以避免,可以不为他创造条件啊,甚至可以制止啊!”

“难道他不会自己创造条件?人是活的,女的又不是他一人。”

“至少可以控制他啊!”

“如何控制?唯一的办法是把它变成老公,可是我们谁有这个权利啊!”她说着认真的看看郑直,“老弟啊,好人坏不了,坏人好不了,不管你咋说,更不管谁说啥,在我这一切顺其自然。”

“也许你有后悔那一天。”郑直说着悻悻走出屋。

郑直的第一部显然失败了,于是他进行了第二步,在他对于黄友去作伴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他居然让他的妻子天天去给俊英作伴。

几天后,停荷在俊英的陪同下回到了家。

郑直不禁吃了一惊,“咋回来了呢?”

“她说啥不用了。”停荷说着看看俊英。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很简单。我孤独那是应该,或者说是命运的安排,而你或者说你们的孤独不应该,更不应该去自己寻求。你要知道我们的年龄是相仿的,或者说你的需要比我的需要更强烈。所以我把她送了回来。”

听了此话,郑直想了想,“俊英啊,今天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很显然,他要说的话,也就是他要进行的第三步,“不管咋说,你是寡母,你不应该允许一个男子去你那里做伴,人言可畏啊!”

本来俊英的脸像一潭静静的湖水,这句话就像一阵微风,吹开了平静与凝固神情,她微笑了一声,“我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去考虑别人,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为自己活着。”他说着饱含深情的看看郑直,“老弟啊!我理解你也包括别人的情意。让我们都好自为之好吗?”

郑直不自觉的摇摇头,又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竭尽全力去帮助你,至于你的选择我不干涉。”

“谢谢你!”

郑直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俊英走后他如何叶平静不下来,他的心一直在翻腾着俊英的话,特别是当他想到他死去的好哥们时,他的心几乎如刀搅一样,他愈想愈觉得对不起生前的哥哥,他甚至于控制不住对黄友的愤恨,所以他精心设计的三步棋的失败,他并没有认可,他又设计了叫人匪夷所思的第四步,他居然在天天半夜里,自己悄悄地隐藏在俊英的窗下,他要捉他个奸双。

天啊!他为什么不想想后果啊!

郑直是一个做事非常执着的人,他一但认准一件事情,他就像一头倔强的牛,想让他回头可以说比登天还难。

于是他打算做得他就真的那么做了,他在黄友的窗下整整蹲守了几个“值班”的五天之夜,尽管他很辛苦,很疲劳,但是得到确实即叫他出乎意料又茫然的感觉,那就是俊英与黄友都安然入睡的结果。

这一切并没有减少郑直的继续干预与控制的决心,他始终坚持自己的判断的正确性,他更感觉到自己的责任的重大性,于是当一计不成的时候,他又滋生二计,可说是一个荒唐的计谋。

他之所以这样的坚信自己的判断,当然并不是没有任何根据,他认为就黄友而言,他太清楚他的一切,特别是他对俊英追求的执着性他几乎一目了然,诚然,就是在他参与与俊英的竞争的时候,虽然自己失败了,但是他都没有嫉恨过他,然而现在却截然不同了,现在的俊英是孤儿寡母,特别是刚刚失去自己心爱的丈夫,她正面对人生的最大不幸,她需要帮着,特别是无私的帮助,但是她实在是经不起一种诱惑,这种诱惑,就像干柴遇到烈火,可以说一点即燃,当这种诱惑左右他们生活的时候,郑直清楚后果将是燃烧后的灰烬。他甚至想象到,这种后果将导致两个家庭的破灭,而这两个家庭却偏偏是他最在意又牵心挂肚好朋友的家庭。

是一种情谊,是一种责任感促使他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干预措施的时候,他也不能不想到俊英,虽然他清楚俊英的为人与品质,但是他更清楚俊英的现状,她正在青春时期,确切地说,当青春的需要与欲望正旺盛的时候又骤然失去,于是他想到她面对烈火究竟是干柴还是真金。虽然干柴的比例要大于真金。也许由于执着,还有几丝偏执,几丝幼稚,他居然要以身试情。

该到郑直家的“值班”日了,往常的俊英在晚饭后,她都要在那东北的热炕头上铺上两床被子,然后在静静的等待春兰的到来,今天她一切照旧,可是使她没有想到的是,他迎来的居然是郑直。她骇然一惊!“你来做什么?”

“作伴啊,”郑直很认真的样子。他看着俊英,似乎在等待她吃惊的神情。

“好啊!”俊英出乎意料的笑了,“就想睡啊还是唠一会?”

郑直看看炕上并排两床被子;“现在不困”。说着进了屋。

“停荷呢?”

“她今天不舒服。”

“那你回去照顾她吧,我这没事的。”俊英信以为真。

“她那也没事,”他看看俊英,“既来之则安之吧。”

俊英没说什么,她在端详郑直。

“如果你觉得不便,我可以回去,让黄友来。”

俊英又笑了,“你们俩都是男人,坦诚的说,都是曾经深爱过的人,在我的心目中你们不分彼此,根本谈不上什么你方便他方便。”她说着看看郑直,“如果你觉得方便,你自便。”

“难道你觉得方便吗?孤男寡女。”

“世界上生下来的人谁不是孤男寡女,哪个男女的结合是连体者?”

“你居然这样认为?”郑直愈觉得惊诧。

“当然”,俊英还是显得那么平和,“就方便而言,实实在在的说我这真的很方便,”

她说着指指里屋,“这舖大炕就是我与一个尚未董事的孩子,几个人都可以住下,那屋只有一个双人床,图宜清静就住那屋,害怕寂寞就住这屋,你说有什么不方便的。”

俊英一番话说的郑直几乎毛骨悚然,但是他控制住了内心的一切,既没表现出高兴,也没看出愤怒,也是那样的平和,“那就住在那屋吧。”

夜幕降临了,他首先观察了他现在居住的屋,可想而知做爱方便的程度,他也意识到了他蹲守的徒劳性。此时郑直躺在床上和衣而卧,他的脑海不断的翻腾,他在回味着俊英的每一句话,而这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尖刀在刺向他的胸膛,他失望了,但是;他并没有望而劫步,他决心在活生生的事实面前做最后的一次冲刺。于是他没有选择主动去俊英屋里的被动行动,他坚信俊英一定会主动的来他的房间,于是他将眼睛瞪得大大的,还精心的准备了那些难听的、至诚的、陶心肺腹的话语,静静的等待着俊英的到来。

一宿过去了 郑直失望了,他所预料的一切在俊英那丝毫没有体现出来,但是他还是不甘心自己一夜的徒劳,于是他去了俊英屋。

正在叠被俊英漫不经心的问,“睡得好吗?”

“一眼没眨。”

“为什么?”

“在等你。”

“啊!”俊英很吃惊,“有什么事叫我啊,也不能在那傻等啊,再说了,你就那么坚信我会去你那。”

“是的。”

“为什么?”

“感觉。”

“感觉?”俊英一愣神,“什么感觉?”

“说不清楚,但是感觉很清楚。” 

“你能不能明说啊,干嘛拐弯抹角的。”

“我相信你的话,我与黄友彼此。”

“当然了,可以说任何方面都不差分毫。” 俊英显现出毋庸置疑的态度。

“那为什么不去我的屋里?”

“我明白了!”俊英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居然把我们都看作是这样的人?”

“但是坦诚地说,我们不包括我。”

“老弟啊!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与你说,看来今天必须说了,我非常感谢你与黄友,实实在在的说我也真的需要,但是我必须要说的是,我需要有我的生活空间,我更需要有我的自由,特别是在你的哥哥不在的时候,我更不需要任何人来控制与约束我,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不会受任何人的左右,为了我自己,我要走我我自己脚下的路。”

“我并不是想干涉你什么,你怎么做我不但不会干涉,甚至会大力支持你,但是,”

他停了停,“惟独对我与黄友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们要对我的哥哥负责。”他说着没容俊英说什么便匆匆走出屋。

尽管俊英向郑直交代的十分清楚,但是郑直的固执与执着使他并没有放弃初衷,他不但暗暗的监视着黄友与俊英的交往,甚至还当着黄友的面公开的威胁他,警告他,假如与俊英有不正当的关系的话,他将采取暴力行为,甚至扬言要让黄友残废。

几个月过去了,一切都在正常的进行着,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郑直在黄友与俊英的关系上面临更艰巨的考验。

在那么一天,黄友弄到了一男一女去外国打工的名额,男人自然是黄友,而女人黄友的原意是让俊英同去,他甚至说服了自己的妻子,他妻子不但打答应了让他们同去,还允许俊英的孩子住在她家由她来经管。

这个消息对郑直来说,简直是爆炸新闻,他不但豁出一切去阻挡,甚至还与他的妻子发生矛盾,实际上他们的矛盾就来之于下面的几句简单的对话:

春兰,“我纳闷的是,你为什么老干涉俊英?选择人生之路是她的自由,你有什么权利左右她?”

郑直,“因为我是他的兄弟。”

春兰“这么说只要是你的亲人你都有这权力?”

郑直,“那是必须的。”

春兰,“假如是我呢 ?”

郑直,“那是绝对的。”

春兰,“我就让你知道一下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

就是以上几句话,使郑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产生了不可收拾的后果,在这么一天,春兰居然私奔了。

当然郑直万万没有想到春兰居然会出走,他不但感到万分的震惊又百思不解, 可以说有一万条理由也找不出一条理由会让她不告而别,他怨她,恨她,实实在在说也很想她惦念她。想想他们的恩爱,想想她对他的百依百顺,想想她的善良,想想她的宽宏,这一切在他的脑海里排成了一个问号,他在极力的寻找着答案,于是他朦胧了,在苦苦寻找答案的同时他几乎绝望了,他沉浸在无限的痛苦中。

痛苦没让他困扰多久,几天后在他撕去日历篇页的时候,一封信从那里掉了下来,很显然这是春兰的信。信是这样的写的:

老公,我深爱的老公:

首先说声对不起,让你在这几天里承受着无限的猜疑与折磨,不管你如何去想或者如何去对待,我都要如实地告诉你我出走的目的与原因,坦诚地说,不管我到那里做什么,或者与谁在一起,但是我的心永远与你连在一起。相信天地可以作证。

我去了韩国,与黄友在一起,我们将面对漂流异国他乡的折磨与思念的痛苦,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清,我相信,也请你相信,在我们互相照料互相关爱的基础上,我们的目标一定会实现。

实实在在说,我不应该私自出走,因为在我的身边有你的无微不至的呵护与深深的爱。可以说对我自己不缺什么,但是对我们俩与家庭来说我们缺少最应该具备的东西,那就是万能的钱,作为妻子我赞佩你品质,更欣赏你的意志,在这些方面可以说折服得我五腑投地。但是现实些讲,我更在意的是生活质量,而这一点区别使我们几乎无法得到统一,我清楚我没有能力来说服你,于是才采取了过激的行动,愿意在一年后让实践来为我们作证。

不要过分担心我的辛苦,可以说我已经做好了付出辛苦的准备,我相信得到与付出会成正比例。我感到于心不忍的是,你会更辛苦,因为我们三个家庭的外事重担都在你一人身上,我们坚信你会竭尽全力。更坚信你在两个女人于三个家庭的特殊情况下如何去面对。

理解吧,亲爱的老公!

就是这封信叫郑直百感交集,他理解她的良苦用心,甚至从内心心里感激她,他清楚她实在为了家庭作出牺牲。他更惦念她,一个人孤独的漂流在异国他乡,他想到她面临的困难甚至危险,他真得好担心,他感到愧疚,他作为一个堂堂男子汉,却叫一个弱女子出去奔波。他仍然很她,他很她不应该采取这种形式去付出,特别是背着他偷偷的离去。

在他百感交集之余,他决定要摆脱这些情感困扰,于是他也采取了付出,而且她的付出都全部的倾注在现在三个家庭里,而且主要面对的事那两个“孤儿寡母”的家庭。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想到了就一定去争取做到,他真地做到了,他肩负了三个家庭的所有重担,他是那样的无怨无悔。

半年过去了,是因为一个梦,叫他悔恨终生。

难熬的岁月给人感觉日月星辰都懒惰起来,时间倍觉漫长,郑直就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承受着精神于身体的折磨,白天,他面对三个家庭的所有体力劳动,可以说他会欣然

受,最难熬的是晚上,思念与担心让他难以合上双眼,更使他难以承受的是,那就是孤独,一个年轻人的孤独。没有了肉体接触的温暖,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天他也感觉到清冷,他多么渴望用晚间的兴奋后的喘息声去解除白日劳累的疲劳,偎依在她的丰满的胸前,再习惯性的将手放在对方的几乎是固定的位置上安然入睡,然而,这一切却成为了奢望,他不得不眼望着窗外的天空直勾勾的眼睛数着星星,还有那弯弯的月牙。他真的好凄凉。

二百天过去了,在这么一天,是一封信给他们带来的惊喜,信里是一封汇款单,数目简直让他们不可思议,居然是二十五万元,显然这并非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具体点说是黄友与春兰用血汗换回来的工资,他们还在信里清楚地写明了分配数目,那就是他们每家十万员 外还给()五万元。

这一天他们几家在不尽的欣赏者几乎是自然数字外,他们进行了庆贺,方式自然是欢聚在亭河家里又痛饮一场,是收入的高兴,还是思念与感激的郁闷,郑直醉了,他醉到了没有离开桌面的能力,便睡着了。

他作了一个梦。

常言说梦是心头想,郑直此时的梦自然是梦见春兰,更自然的是梦见他们在床上,还有人为他解开衣服扣子,剩下的事再自然不过的就是该做什么了,可以说这正是郑直此时最想做得也必须作的事情。

使郑直奇怪的是,此次梦境,居然与每次梦境有所不同,那么百分之百逼真不说,就感受程度而言,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无论感受,还是经过,还是朦胧中惬意的呻吟的声音,还是笨拙的不熟练的配合,都使他有清新与异样的感觉,不管如何,似饥如渴的欲望没有让他在意什么,他竭尽全力地完成了所有动作后便进入别的梦境。

是雄鸡报晓的声音使郑直醒了过来,也许是习惯了,郑直拨开压在自己前胸上的纤细白嫩的手,又习惯将自己火热的唇递向又一个唇,当他看清楚那个人的时候,他惊呆了,呆得不知所措。原来偎依在她身边居然一丝不挂的,与他躺在一个被窝的居然是停荷。更使他惊诧的是俊英也睡在停荷的炕上,她们睡得是那样的安然。望着这一切他羞得几乎无地自容,他急忙穿上衣服匆匆离去。

当他离开春兰的家们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他突然想到他不能这样离去,他要对她们有个交待,于是他又回到春兰的家。此时两个人都已经穿上衣服,都有些惊诧的望着郑直。

“我......我想问你们件事,昨天晚上我咋的了?”

“睡觉了,”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态度还那么自然。

“是不是我喝多了?”

使郑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回答的一句话就像一颗炸弹专进他的脑袋一样,他只觉得轰的一声,几乎昏了过去。

十一

俊英:“是,也不是。”

“酒精只是麻醉了你的头脑,但是没有左右你欲望的渴求。”春兰有些羞涩的样子。

“我是不是做什么了?快告诉我。”

“不是你,是我们俩。”停荷说着低下头。她的脸色绯红。

“你说的是真的?”郑直迫不及待的问。

“绝对是真的,我可以作证。”俊英说。

“你们都是混蛋!”郑直吼叫着,又冷静下来,“不,我是混蛋!我做了一件对不起所有人的事,我要给你们个交待。”他说着欲离开此屋。

“站住!你要做什么?”俊英几乎严厉的问。

“我去投案。”

“你怎么了?”停荷脸上沁满疑惑。

“我……我强……强j*。”郑直深深的低着头。

俊英笑了,“强j*这个词用得不当。”接着她的脸情显现出认真的样子,“我可以说是见证者,也可以说是参与者,甚至还是支持者,我还以你嫂子的身份说说我的看法,可以吗?”

“一切都没用了,什么都晚了。”郑直还是很固执。

“我认为,你没有错,你只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对你所深深想念的又深爱的人的一种表达而已。如果你见到那种场面我相信你也会理解,甚至被那种真情所感动,坦诚地说,当时你是紧紧地抱着停荷,而你嘴里不断称呼的是春兰,坦诚地说,如果当时你紧紧抱着我,我也不会拒绝你。”

“为什么?”

“因为你表现的是一种真情,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多么荒唐的遮羞,不管你或者谁说什么,我必须要对所有人有个交待,我绝对不能原谅我自己。”郑直还是那样的固执。

“你想怎么办?”接着俊英又强调一句,“你想过停荷吗?”

“难道当时你们也喝多了?为什么这样愚蠢?想过了吗,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啊!”

“实实在在的说,我们当时都清醒。”一直不出声的停荷说,“当时没有别的选择,但绝不是违心的。”

“我理解你们,但是你们也有那应该理解我啊!你们给我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叫我怎么办?”

“假如当时我们都错了,但是我们不能再错下去,因为这涉及我们三个家庭。”俊英很诚恳。

“那怎么办?”郑直问。

“一切顺其自然。”俊英显得很自然。

“但是这并不自然啊!”郑直还是在固执己见。

“就算是梦吧,就算我们对远在异国他乡的他俩的报答。”停荷显得很无奈。

郑直咳了一声,“怎么处理我会认真去对待的,请相信我,我感谢你们,特别是停荷的牺牲,我会报答你们。”

郑直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觉得对不起春兰与黄友,于是他给黄由于春兰邮寄去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二哥,春兰:

你们辛苦了,感谢你们的真情付出,作为报答,我本应该竭尽全力照顾好你们很惦念的三个家庭,你们那样的相信我,把我留在家里。但是,由于我的愚蠢,还有停荷的善良,在酒后我做了一件十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与停荷同床了,我自知愧对于你们,于是心甘情愿的来承受报应。(特别是你们的)

你们在异国他乡,为了家庭作出很大的牺牲,在承受着孤独与寂寞还有劳累的折磨,可以说我现在才真正的理解了这痛苦滋味,也可以坦诚地告诉你们,对于你们所作的一切,我都能完全的理解,甚至原谅。也真诚地希望你们在互相理解互相帮助互相“关照”的情况下尽量的摆脱孤独与欲望的渴求,那样我也许会平衡一些。原谅我的坦诚与直言,相信我的至诚。

我等待你们的回音。

回来见!

郑直发出这封信后,他怀着十分矛盾的心在焦急地等待着回音,他清楚无论他们持如何态度,对他来收都是巨大压力,但是他还是期盼回音的到来。他在等待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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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雪飘舞在2006点评:

曾经三个很好的朋友,当一个朋友去了时,朋友间当有的帮助,谁知会发生这样的故事呢?
小说文笔流畅,故事讲述清楚,平铺直叙了点。排版太乱了,给你改了部分,期待你的更好!

文章评论共[3]个
雪飘舞在2006-评论

小说结尾不大理想,不合世俗人情。个人浅见。at:2009年04月25日 晚上10:21

546022094-评论

我曾经看过的书大概:有两对夫妻大学毕业了 去南方去打工了,还是租的一间屋子, 然后 到他们去海边旅游然后收费了~~~~~~~~~帮忙啊大哥大姐~~~~~~~~~~~~~~~~~~at:2009年04月26日 下午3:01

546022094-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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