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t520准时到达杨所在城市的火车站，烟烟随着人流一路走到出站口。这个城市坐落在大海的边缘，繁华奢靡。大大的出站口拥满了出站接站的人群。有那么一瞬间，烟烟是恍惚的，如果，杨没有来，如果，杨没有在人群中看到她，那么，异乡的她，该何去何从？

才是一瞬间的发呆，就惹来了身后人的不满。“你到底走不走呢？不走别挡道。”烟烟正想回头理论，一只胳膊将她拉过裹进怀里，然后对这身后的人淡淡的说“我女朋友影响到你了么？”那人看到不是一个人讪讪离去。就是这个怀抱。温暖，如同那日月下的怀抱一样。充满了诱惑，倘若一不小心，就似可以从此沉沦，找不到出来的路。烟烟就这样望着将自己裹紧怀里的男人，一言不发。杨缓缓将她的身子扭正，然后对她说：“烟烟，欢迎你来这里。”只是这一句，烟烟扑进杨的怀中啜泣出声。杨，知道么？就是这样短暂的相遇，让我丢弃了所有，不顾一切来到这里。

七

杨的房间收拾的很整洁，完全不像单身男子的居所。或者是杨因为工作忙很少在家待的原因，虽然干净整洁，烟烟却感觉不出家的味道。如同每次走进酒店一样，虽然有床，有家具，有必备的一切，有心爱的人，却找不到归属感。烟烟想，或者是这个房子少了一个女人，她来了以后。就会不一样吧。

杨将烟烟行李安置好。然后替烟烟放好洗澡水，将她推进卫生间，转身离开。烟烟细细打量着他一个人的卫生间，竟在洗漱台上安放上了新买来的牙杯、牙刷、毛巾。甚至还有一块新的浴巾。似乎该是从来不曾遇到过这样的细心照料吧，烟烟苦笑着。这样的幸福竟都成了让自己对过去的悲哀。

泡完澡出来，杨正坐在电脑前忙碌着自己的工作。烟烟上前抱住不曾发觉她到来的杨，轻轻的呢喃，谢谢，谢谢你杨。让我这样温暖。杨将烟烟拉到身前，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完全与上一次不同的吻，炽烈，深刻。烟烟尽力的迎合着，仿佛要把彼此嵌进自己的身体。

八

次日早晨，杨睁开眼睛的时候，烟烟扑闪着大大的眼睛，爬在自己胸前，专注的望着自己，杨翻身将烟烟压在身下，调笑着“丫头，大早上盯着夫君有何企图？”烟烟委屈的嘟着嘴说“妾身看夫君睡得正香不忍心喊醒，但又怕夫君吃不到妾身早起赶做的爱心早餐，正在矛盾中，不想夫君就醒了。”“早餐？还是你做得？”一脸诧异，满是怀疑。“哼哼，就知道你是这个表情，洗漱完毕餐厅集合。来得迟没得吃了。”杨二话不说，起身冲进卫生间，留下烟烟一人躺在床上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烟烟就是喜欢杨看到餐桌上自己精心赶做的早餐时惊讶的表情，因为杨很清楚，这样的早餐不是买来的，而自己家里除了食物，其他什么都有。烟烟仿佛一个魔术师，一瞬间，变出了奇迹。“你是魔术师么？还是田螺姑娘。”“去你的田螺姑娘。本姑娘就是奇迹的发源地。”“瞧瞧，不能夸的人呀。坦白从宽，还有奖励。”“昨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家楼下不远处的菜市场了，早上趁你没起床前，偷偷去买的。”杨将烟烟拉进怀中，让她闭上眼睛，然后将一串钥匙放进她的手中。“这是给你的奖励，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烟烟望着手中那串钥匙，久久无法言语。家，多么厚重的词语。你竟许诺给我这样的沉重么？

九

烟烟的到来无疑给杨的生活平添了一些生机和不一样。只是，烟烟比任何人都清楚，任何感情的起始都是美好的。结果怎样，没有人知道。

这个城市不像烟烟所在城市那样四季分明，想要融进去似乎很难，但只要想到那个家，再多不适也都不在话下了。杨也不让她贸然出去工作，只是让她先适应这样的环境。烟烟也乐得清闲。每日收拾房间，做好饭菜等着杨下班回来，然后一起散步，或者依偎着看电视。大多时候，她都在想，或者，这就是婚姻生活吧，细水流长般的平淡。只是，毕竟少了一些什么。

这一日杨回来的比较晚。烟烟也习惯了，加班或者有应酬的杨。毕竟男人，很多时候，总会身不由己。烟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做好的饭菜早已凉在桌上，杨一身酒气打开门的时候，烟烟已在沙发上熟睡了过去，电视机自己响着，杨忽然就觉得，多了一些牵挂，这个从来冰凉的家，开始有了守候自己回家的人。轻声走到沙发前，想要将烟烟抱回卧室，却被烟烟搂了个结识，原来开门时，烟烟已经醒来，一直在假寐。刚想撒娇忽然闻到杨身上一些若有若无的味道，女人的敏感告诉他，这个味道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烟烟轻轻闭上眼睛，紧了紧搂着杨脖子的手轻声说“杨，我们结婚吧。”“什么？”烟烟能感觉到，杨在听到烟烟话的同时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分明是听清了自己说得话。烟烟笑了笑“没什么，跟你开个玩笑，惩罚你这么晚回来。”

十

清晨的阳光柔柔的撒在床上，烟烟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安静的思索着。昨天晚上杨的反应，轻易的撕碎了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营造的一切美好。爱情，如果不是以婚姻为终点，那么，为什么要相爱，又要在一起呢？她想不通，既然彼此相爱，又到了适婚的年龄，为何，却似乎有所顾忌呢？究竟是爱的不足够，还是其他呢？她想起了杨身上那股香味，或者，这就是理由吧。

烟烟不是爱计较的人，虽然发觉，也只是心里默默的记下，毕竟没有得到确实的事情，不好说，更何况男人在外应酬，任何意外都是有可能的。总不至于上演一码寻常人演烂的戏码，因为一次误会或者一次无意而葬送彼此之间好容易建立起的感情吧。或者是自己提出结婚太过于突然，毕竟一起时间尚浅，那么就再等等吧。

一周过后，同样的这天，杨依旧回来的很晚，似乎是巧合也似乎是无意。烟烟依旧在客厅沙发上安静的等着杨回来。这一次，她没有睡，听到开门声，然后上前打开门，给了杨一个拥抱。这次，她很确定闻到了上次同杨的味道。并在杨的衣领后面，发现了浅浅的口红印。按照印记的方向，应该是背后吻来的，烟烟没有言语，也没有问，在杨去洗澡的时候，帮他将这些痕迹一一清洗在洁白的泡沫中，这种感觉，像是自己与心爱男人偷情以后帮助他毁灭证据。她苦涩的笑了笑。有时候不要想太多比较好。

十一

又是一周过后，烟烟想看看这个看不到的女人，会再玩什么花样。这一次，是耳垂后。烟烟看的很仔细。浅浅的粉红色唇印，应该只是轻轻触碰出的痕迹。很显然，这个女人在向她示威。一个可以容忍的人并不代表她就软弱。一个不表露声色的人，也并不代表她不懂得反击。烟烟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然后将杨拉坐在沙发上，轻轻替他擦拭着而后的痕迹，群然不顾杨的奇怪和询问，她看得出来，杨毫不知情。那么也就是说在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女人制造了这一系列明显的痕迹，目的，应该是想要引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吧。

烟烟边擦边对杨说“我家夫君也学会变魔术了，每个礼拜的今天总能带给我惊喜。”

杨夺过烟烟手中的纸巾豁然发现纸巾上的口红，顿时不自然起来，急忙辩解“宝贝，你听我说。”

烟烟伸手抵住杨的嘴“不，亲爱的，你不用说，也不用解释。我相信你。我的男人有爱慕者，证明我的眼光好，不是你的错。只不过，感情不是可以退让的东西。除非你选择了别人。否则这就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而我，也绝对不会轻易认输。”

杨望着眼前灯光下眼中闪烁着光芒的女子，微微的笑着。“宝贝，你是个可以让男人沦陷的女人。”

她望着杨，已经全然不是刚才慌忙的样子，俨然已是平时游刃有余，挥洒自如的杨。

十二

这是烟烟第一次来杨工作的地方，高大的写字楼，永远是都市游离人们的向往，既有高收入，又体面。可以每日穿着笔挺的正装，穿梭于楼里楼外，不仅仅是地位的象征，更是身份和智慧的象征。杨就游刃有余的盘横在眼前这栋在这一片街区都非比寻常的高层中。无疑，杨是个成功的男人，全凭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地步，虽然比上不足，比下也都绰绰有余，那么能招来女人的爱慕，也是理所应当的吧。这样的繁华都市中，找一份好的工作，远远不如找一个好男人来的划算。然而事实上，往往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能挤进这样的层次中，没有人是愚蠢的。所以，当人们都带着衡量的标准去选择一支可以给自己带来好运的潜力股时，往往得不偿失。我们都是是俗人，很难将自己的渴望不通过外在的东西而渗透出来。人对于带着目的来靠近自己的人都有有抵制的。或者，这就是为什么杨会爱上一次旅途中遇到的烟烟。而不是就近原则，选择同一个阶层的人了吧。

烟烟走进大楼，按电梯上楼，然后走进杨工作的环境，大厅里全是忙碌着的男男女女。似乎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任何改变，因为他们都明白，为没有意义的事情浪费时间，是很不明智的。烟烟伸手拦住了一位抱着一堆文件似乎要去打印的男子，然后微笑着问“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杨在哪个办公室？”这个时间正是中午11点，离下班也就半个小时的样子，大家也都忙着结束早晨的活，似乎还有些嘈杂的办公大厅。在烟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安静了下来。眼前的男子也顿了顿，似乎有些吃惊。

看来，自己是第一个来找杨的女子。”烟烟暗自想着旋即微笑着再问了一声“先生？”“哦，不好意思。左手边……”“小王，你去忙吧，我带她去。”一把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正在给烟烟指路的男子的话。烟烟转头打量——精明能干。这四个字恐怕是所有人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感觉。但是烟烟看到的不是这，而是——审视。不像上级打量下级那种审视，更不像对一个陌生人的审视，而是对一个敌人的审视。也许……就是她吧。烟烟朝她点头微笑“麻烦你了。”似乎如同任何一个南方女子一样，白皙的皮肤，纤细的身姿，但却不像南方女子一样温婉，而是踩着正步，高跟鞋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大厅中格外响亮。烟烟跟在她的身后，慢慢的踱着，不紧不慢的跟着她，似乎还在打量沿途的风景，却让前面领路的人感到莫名的忽视。

是的，她不像任何一个跟在她身后人那样亦步亦趋。杨的办公室并不远，因此当那个领路女子到达门口时，烟烟还有三四步的距离。那女子转身望着烟烟，等她走近，眼中掠过一丝光芒，然后伸手连门都不曾敲，打开房门，而后娇嗔似的喊了一句“杨”烟烟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寒毛瞬间竖起了多半。这是刚才踩着正步将自己带来的女子么？顷刻间换了一个人似得。烟烟看到，杨正低着头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听到她的声音，微微楚了楚了眉，头也不抬的说“给你说过很多次，进来的时候先敲门，上班时间请不要喊我杨。”烟烟明显感觉到，身旁的女子顿了一下，只是一瞬间的不自然立马换成刚才的样子，正预备说什么，烟烟轻声唤“杨”杨几乎是声音发出的那瞬间抬起头，一脸惊讶瞬间变成惊喜，起身快步走到两人身边，一把搂住她“宝贝，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好下去接你呢？”眼中全是温柔，完全忽略了身旁的另一个似乎坚持隐忍着的另一个女子。办公室的门尚未来得及关上。这一场景，恰好说巧不巧的纳入所有人的眼中……

“小苏，去倒一杯茶水来，要绿茶，不要太浓，烟烟不喜欢浓茶。”那个叫小苏的女子，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然后转身关门离开，摔门的声音，格外清脆。烟烟挣脱杨的怀抱，独自踱到杨的办公桌前，靠在办公桌前，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边把玩边漫不经心的说“我家夫君似乎不够威严，莫不是镇不住手下这些雄兵强将呢？还是夫君性善，过于怜香惜玉呢？”

杨绕过烟烟身旁，坐在椅子上，伸手将烟烟拉进怀中。似乎杨非常喜欢这样将自己搁置在怀中，然后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原来我家娘子今天来是突然袭击来了。”说毕有意无意瞟了眼门外，意有所指的继续道“将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似乎很不明智呢。”“想要引蛇出洞，当然就要先让蛇发现猎物。”“那么，为夫我作壁上观了。”“似乎男人都喜欢被争抢的感觉呢。”杨故作叹息“哎，其实也很纠结。”“去你的纠结。”烟烟嗔怒着伸手捶打杨的肩膀。却刚好被端着茶杯进门的小苏看了个正好。虽然只是一刹那，也足够被烟烟捕捉到小苏脸上闪过的一丝阴晦。烟烟起身，迎上前去，想要结果小苏手中的茶杯，起身的同时，还微笑着说“谢谢小苏了。”手刚触到茶杯，小苏手一抖，滚烫的茶水顺着茶杯溢了小苏一手，茶杯瞬间落地，溅出一地水花，玻璃的碎片声，小苏的叫声，给门外的所有人足够想象的空间。杨迅速冲了过来，拉起小苏的手问“没烫着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小苏竟是顺势依在杨怀中，似乎烫了她的不是茶杯里若干的开水，而是马上要昏倒的心脏病人。眼泪适时顺着小苏脸颊淌了下来。杨略有些不自然，也不好推开刚被烫伤的小苏。对着门外喊“小王，叫人来清理一下办公室。”而后转头对站在一旁安静半响的烟烟说“急救箱在那边书柜第二个抽屉里。”烟烟转身取来急救箱，放到已将小苏扶至沙发上的杨，面前的茶几上。而后转身离开。急忙打开急救箱找东西的杨浑然没有发觉烟烟已经悄然离开。杨拿出纱布，抬头喊“烟烟，帮我从冰箱里拿些冰块。”才看到烟烟已不再身旁，只是看到刚从门内出去的身影，刚想起身去追，怀里的杨，一把抓着杨的胳膊娇喘连连“杨，手好疼……”

十三

空落落的房子，只有烟烟的身影在沙发前掩映着。茶几上豁然也是一个急救箱，烟烟的脚上大片红色的烫痕在夕阳中仍是如此清晰毕露。烟烟开始明白，杨的细心和周到，是一种姿态。而并非只对她才展现的美好。她并不怪，杨只看到小苏的烫伤，而没注意到，掉下去茶杯，大半溅出的水烫伤的是烟烟的脚。杨，应该是那种可以让任何女子都会爱上的男人。那么，做他的女人，就该是可以容纳，很多类似于此的状况。那么究竟自己可以么？

烟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怎样的女子。占有欲极强，又容不得半点沙子。若是频频这样发生。自己总有一天是会丢失如同今天一样的冷静和涵养。那么，将会是争吵和崩离得开始。面对矛盾和争执，任何深厚的感情也怕是经历不起消磨的吧。烟烟知道，自己是怕了，害怕好容易得来的爱情，又因为彼此间的互相伤害而荡然无存。记得起始，她就对杨说过，永远不要用互相伤害来证明爱的深厚。那么，既然总是要结束。何必等到不美好时才结束，不如在爱情最美好的时候，悄然离去，留下最美丽的回忆，或者也是对感情的最完满的终结吧。

十四

杨回到家时，看到的是桌上的一封信，门上的钥匙，和搁置在一旁的急救箱。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杨冲到桌前。拿起信。

杨：

我离开了。乘坐t520离开的。不用来追我，看到信的时候，火车应该早已经驶出了这个城市。我坐它来。然后坐它离开。因为这是我们故事开始的地方，也该是我们结束的地方。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如同我爱你一样的爱我。这一点我丝毫不怀疑。然而理智在感情的面前总是不堪一击的。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我拥有的只有你，或者正是因为这样唯一和孤独的拥有，才更容易因为爱的剥离而脆弱不堪。是我太过于想要独占，所以无法忍受你将我想独自占有的爱分给别人。哪怕只是一丝一毫。贪婪的我，拥有如此多的爱竟然还不足够满足，当我站在别人面前想要捍卫我们的爱情时，我不知道这样暧昧的关系，是否就是所谓的爱情真正的模样。你瞧，我是如此的卑微，又如此的骄傲。骄傲的不想与别人分享你的好，愚蠢的追求着我们之间爱情的完美。所以在我们尚未因为这些隔阂而开始争执之前离开。这或许是我对自己爱情唯一捍卫的方式吧。

烟烟

十五

连空气中都是熟悉的味道。这或许才是家吧，烟烟拉着行李，徐徐走出火车站。可为什么就是没有温暖的感觉呢？烟烟没有通知任何人来接自己，因而低着头，只想赶紧打车回家。却被伸出的胳膊拦住了去路，烟烟看也没看抬起头就想骂，谁也不该在这样的时候招惹一个刚刚失恋的女子。

只是一抬头，竟楞在原地。是杨，竟然是杨。满是红血丝的双眼，才是一夜不见。竟然就沧桑了。如此爱惜自己的杨，竟然如此的落拓，是烟烟所不曾看到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在故事的开头就断定了它的结尾，还残忍的掐断了它发生的过程呢？”杨竭尽歇斯底里的质疑着。眼泪在一瞬间滑落烟烟的脸颊。

“就这样。就这样扔下一封信。你就走了？不是因为你不爱我，也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因为我将自己的优点延及别人身上，所以你就离开了。如果我身上所有的优点都是我们感情终结的缘由，那么就让我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这样你就没有理由再离开了对不对？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呢？自私到只顾及自己的感受，却丝毫不顾及你的离开会对我造成怎样的伤害？不是说，相爱的人，对于彼此的伤害要比自己亲身受伤还要疼么？那么，只能说明。你不是爱我的。我坐飞机赶在你之前来到这里等你，不是来挽留你，或者带你回去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爱我，没有我爱你更深刻。因为，我永远不会先于你而离开你，我没有办法看着你受伤而独自转身离开。”说罢转身离开。决绝的样子，让烟烟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这一去。恐怕真的就是永远不再见。她再也无法克制，冲上先去，抱着背对他的杨，哭着说“你就真的舍得将我一个人仍在火车站，不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么？”

杨转身迅速将烟烟紧紧搂紧怀中郑重的说：“我们结婚吧！”

附：暧昧（上部）http://yanyu.love/article/689639.html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