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
久在樊笼中,何时返自然?
默默的对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够坦白的眼神,连自己都想要欺骗,真是罪不可卸。
昨天,又在梦中写了自己喜欢的史诗,酣畅的高歌了自己深藏的理想,醒来时,梦境中细节竟模糊一片,现实又开始变 得那么残酷,片片割碎我的梦。
青蝉飞上枝头了,就如上一个春在我不知不觉中过去,在我看到它的时候,它却枯萎在树枝上,它已不是它,它只是它留在春天的一个躯壳。留在耳边的,不知道是多少个春过去的蝉鸣,日子是咻的过去的,有人欢喜有人忧,又岂是蝉能明了的烦恼,待到明年的夏天,知了安放枝头,知了知了知了……一整个夏天就这样过去了,整个夏天我们又知道多少?
不知道哪首歌里曾唱过我们无法安放的青春,至今,青春逝去,安放它的地方在哪里,都还没有找到,原来歌里唱的是真的。
电话里,阿累说,我们这一群以前的好朋友怎么会这样?电话越来越少了,联系只在记忆里。她说是时间恐怖,还是我们太无情?我给予她最大的安慰,我已经把你放在心里了。可是我自己却没能说服自己,因为有时候我连自己的模样都会忘记,未来有太多的未知,以前做过的事情在未来好像也发生过,所以混淆了,印象就模糊了,然后就忘了。听着她说,我心是一阵阵的刺痛,因为伤口是一直都在的,只是我刻意忘记的痛现在被人提醒了。
不知不觉,桌子上的化妆品和保养品越来越多,曾发誓永远不会吃的苦瓜,现在也能安然的咽下,说过有太阳也不会撑伞的,因为不想挡住自己和大自然的交流和赐予,可是,美丽的白皙首先就要挡住阳光的视线。也曾疑惑过为什么人们要相信虚无的鬼神,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智慧敌不过岁月和现实的摧残。
没有什么是不变的,永远不变的是改变。
朋友的孩子竟然叫我阿姨了,阿姨?我才刚毕业不久呢!
时间偷走了我的称谓。
昨天,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十字路口,我停下来等红灯,一个小孩子注视着我黄色的摩托车,也许是这童稚的眼色吸引了他,他嘻嘻的笑了起来,我掀起头盔向他看去,那小孩子天真的脱口而出叫了我姐姐,那一刻我感动了,不是因为姐姐那句称谓,而是因为孩子那充满探索的眼神和纯真的笑语, 从他身上的瞬间我找回了失去好久的纯粹。突然,我觉得小孩子是多么的可爱,他们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单纯的好奇,我应该把更多的爱心赋予他们。
其实,我们慢慢失去的就是这种纯粹的感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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