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贪婪地举起了杯子,对着一双双陌生与熟悉的大眼形有所思地说——干杯吧,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人是与非。然后,在心里又责怪自己:能吗?醉的味道你真的受得了吗?一切都是假腥腥的。
我,就这样小心翼翼地作东了那一次酒席,倾听满桌友人的牢骚,用竹篓装满了所有的是是非非和荣辱,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酒肉朋友”的真正含义。
所以,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当我数着钞票交给她的时候,心中砰然了却了许多欲念,不得不诅咒自己和别人。
杯盏,豪情冷暖,更多的是梦想。
杯盏,冷暖豪情,走出那一片沼泽。
〈二〉
有一回,我在大街小巷里漫步着,看见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站在小卖部的门口,脖子上挂着一张牌子,他的身边有一群人正在围观看着,我便好奇就靠近睁眼一看,牌子里写道:我是一位失去父母亲人的人,加上家乡受到了水灾,没有办法上学读书,在此,请求好心的人们给予帮助,以至感恩不尽叩谢了。下面的落款是“一位受尽苦难的人”。我,感到了一阵的颤抖和酸楚与可怜:靠人们的施舍能过一辈子吗?有些人也在悄悄地议论着,有的人也在责怪和讥笑,有的同情和叹息,我便把两元钱丢给了那个人……
〈三〉
有一回,几位文友在街道旁的一个茶棚里相聚饮茶,席间,我举起手中的杯子说道:来,我们好久没有在街边的茶棚里聚会饮酒了一起干吧。随后,在大家的一阵阵熙熙攘攘的话声中饮尽了手中的水酒,我又为大家酌上了满满的一杯啤酒,烧烤的小姐就对我说:烧烤成了。我便对她说:快点拿上来……
渐渐地这条街道旁的夜市的人流多了起来。想想昨天,这里还是一片杂草丛生的河滩,是昆虫繁衍的世界,如今被人们利用和改造起来了,真是变化太快了,弥漫着芬芳。
〈四〉
有一回,我在一间路边店的包厢里认识了一位服务小姐,她在友人的邀请之下入席陪我喝酒,从她那犹豫而又勉强微笑的神情来看,使我感到许多的奇怪和不舒。心里小默默地琢磨着她那种心情,几次启齿想问她是什么心情,但又被她的举杯所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会儿她的两夹鲜红了,话也多起来。我想制止她,她却倒满了两杯水酒,一杯递给我,说:“来,这位老板我非常感谢你看得起我,干杯吧。”我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她一饮而尽的样子,细细地咀嚼着她的话语,在她的催促之下,不得不干掉了手中的酒。
〈五〉
有一回,我到某地去参观了一个书画展览。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幅色彩特别鲜艳的人体画,赤luo裸地毫无掩饰地画出了一位含苞欲放的少女的风采韵味,只要一看上去,就象磁铁一般地把你吸引住了。依依中点燃了我心中的热情。在我身后的朋友笑笑了拍着我的肩膀说:“怎么?走不动啦,是不是你的魂被画里的人勾去了?”我楞了一会儿,才说道:不会的,唉,画得太美了。“那么你知道作者是谁吗?”作者不是写在上面了吗?“是呀,他就是一位一只眼被坏人打瞎了的公安人员画的。”——是吗?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人也是太那个了……
〈六〉
有一回,我和曾经初恋的她在电影院门口相遇了,她牵着她的儿子在看电影广告画报,我站在她的背后轻轻地说道:你也有时间带儿子来看电影哪。她转过脸来一看见是我惊喜得,不,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地说:难道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吗?——你的那一位呢?我问道。——他,他呀忙得要命整天都陪着那些大小领导们进酒楼,哪有时间来和我们上街走走呢?——那你不怕他另有所思吗?——他敢。唉,你也太那个啦……我想说什么呢,止住吧,别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你别乱说话就是了……
〈七〉
有一回,我又翻开了鲁迅的选集,重新看一看他所写的白话小说《狂人日记》,看着看着,被小说里的人物的“我”的心里形象所感染和冲动着,以至我不得不反思鲁迅先生所写的这篇作品的意义和目的。其中,有那么一段话很是令人思索不已:——“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这几个字,我横竖睡不觉,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都写着那两个字‘吃人’!”就这样,我便好象从中听到了“救救孩子”的呼唤,一声声的在这个天地中回荡……
〈八〉
难道我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吗?
难道你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吗?
要不然你当了官就不认识你的朋友呢?
要不然我为什么不把你放在我的心上。
一切的一切都在你和我的想象中演变。
面对着桌面上的那一只只透明的杯子,我有许多种不为人知的想法,一缕缕地浓进了杯子里去,可能是血和泪,可能是我们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在一个个的也许中,让 我真正地品味到了怎么也说不清的滋味;那是用真情换来的假意,那是由笑换来的丑或者美,那是用德与情换来的怨恨……
我,举起杯盏,只有那向隅的悲叹哀哭。
我,豪情冷暖,用咒骂去解除心中不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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