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网络博客文学的日子已很久。不是故弄玄虚,也非对此样的读写心生倦意,而是委实有事忙,为谋稻粱,焦头烂额。我不是以卖文为生的专业作家,也非做文字工作的记者编辑,我绝无此专业水准。文学,或者文学圆梦,其实在弱冠之年已差点接近,只是后来碎了,被自己不甘清贫而贪取荣华的欲望,生生地击碎。现在,我还是喜欢文学,回首,心里总隐隐作痛,就如我当初意气风发地丢下女友,为所谓的出人头地远走他乡一样,回首时,心爱的女友已为他人之妇。
经历了同龄人所难以体味的坎坷,灯红酒绿,露宿街头,声色犬马,铁窗苦涩,人的浮华大都已被这无情的蹉跎洗劫。我向往文字里的纯净,就如向往单纯美丽的物事。如春天河边农田里绚烂开放的菜花,不为寄托于文人对它笔下的感慨,俗人对它言不由衷的赞赏,它只是这样开着,在它的季节里,在风中绚烂地开着。如秋日野山上硕果累累的唐公梨,它不管自己在人口中是何样的食之无肉,难以下咽,它只是应着秋凉的召唤而结果,只为繁衍而结果。当初,我一脸羞答答地溜进网络,其中各个文学写手吸引我的理由也同样如此,他(她)们只是这样写着,相互鼓励,只是这样地单纯地写着。
暂别网络,然心头却总莫名牵记。曾经,闲暇之时,我总会去网络文学博客里的各个色情男女家里去走走,或叩门惊动,或翻墙而入。有时甚至不容主人同意,就自己动手打开主人的烟盒点火而抽,抑或倒杯主人咖啡壶里的咖啡翘足而饮。特别是对着那些浓妆素裹的美女主人,我总会色迷迷地斜着个色眼,在主人的文字里顾盼,巴望美女回眸一笑,这样,喉咙里吞咽的滋味不仅仅是咖啡的香甜,还有那已流出嘴角却被我硬抹回去的馋水。
色,为或浓或淡的诱人颜色,情,为或幽或怨的惑人文情。
网络内的色情男,相对不多,入我法眼的更少,可能是与我的目光所至的范围有关。色情男,如以当代知识分子使命感促成的悲悯怜人,清淡入世的理性老人“共读兰亭”;如披个白大褂,扛把手术刀,唱着佛语,写着天书,愤世救人的江湖刀客“水月轩主”;如沉在魏晋遗风内吟词唱曲不肯起身的智者“十渡人”;如为人师表,热爱生活的耕耘汉子“冬来春将至”;如淳朴憨厚,常掂把锄头当拐杖摸黑前行的修行歌者“黑豆”;如不问天下事,低头苦吟一亩三分的职业诗者“风华国乐”;如俗事哲理,嬉笑出世的太平粉饰者,东北汉子“汤姆”等等。
博客好友栏里,我的朋友不多。不是我不想广交天下,而是我委实没有更多的精力与更多的博友交往。朋友,我不求气味相投,利益均衡,但最少该时常走动。我相信一句话:与人都为友,那就是没有一人是朋友。当然,我博内的文友只是我相对欣赏而已,对其文,对其语,但断然不会交往到党同伐异的程度,这是我的交友原则,在现实中亦是如此。
色情女,在我眼中则相对多了,很令我私下心生隐隐不安的羞愧之味,想要光明正大样提将起来,确实不易。这,或许因为本人是孔老夫子的编外弟子,正规的处世道理没学多少,到是将其“好色”的慧根承袭至尽,自然地使我在各色情女的闺房内流连忘返,情醉心迷。
如,灵魂飘零在残缺陋巷内,撑把油纸伞彷徨,幽怨等人的妖精女子“丁香带雨开”;如总在路上,背个花包裹,看沿途落花风景逝去的伤心女子“窗外的兰”;如站在三尺讲台上,着三寸超短裙,踩五寸高跟鞋,艳视媚行的大众情人“相见欢”;如朴素有华,热情端庄的贤妻良母“淡叶不凋零”;如岚烟淡淡,才情浓浓的网易才女“西楼-半局”;如家事国事琐碎事,每日一篇的絮叨徐娘“静茶淡雅”;如温婉隽秀,俗雅参半,乡思忆旧的杭城女子“流浪的蜘蛛”;如善良乐观,能将一件平常小事粘上诗情画意的美情女子“西楼耹月”;如雅事俗事一刀切,已修炼成一身化神奇为腐朽本事的现代开心女“什么东东”;如总对着月缺月圆吟风诵古的温情女人“尺子”;如总在别人的故事里感触,在自己的故事里迷醉的文学女青年“白雪、紫衣”;如忧伤细腻,勤奋好学,不多见得八零后“轻寒蓦然”;如共党典范,居委大妈般热心助人的党内人士“虹”等等。
这些色情男女总会在我无暇与其同行的现实中(没上网写字的时候)不时地窜上我的心头,令我迷醉,令我这俗人不由自主地想象他(她)们在现实中的真实。我不信网恋,也没有网恋过,但恰如传说中网恋般的滋味却真与一妖精女子体味过,实话实说,那就是与“丁香带雨开”的纠葛。我无奈何被她的文字所迷惑,我无奈何被她的胡言所引诱,直至她在文字里不知真假地崩溃追问我是谁,直至她在胡言里吵着要见我现实中的照片(这次发照,缘由大都因此),我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她完美设想中的其中一个部分。自嘲,平心,这可能是博客玩文学者网恋的相似结局。这种心虚我也有过,甚至包括“色情女”中所有人的真容,除了丁香,特别是对大众情人“相见欢”,近邻“流浪的蜘蛛”,在路上的“窗外的兰”等。我想是因为她们的文字令我充满了遐想。
这些关于网络色情男女的感触,只是如实叙说,与文学的味道大相庭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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