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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点钟以后，连蕾灵堂的人们陆陆续续的走没有了，他们走的时候都要求我们俩去楼上面休息一下，我们俩坚持不去。因为，孩子太年轻了，就这么突然的走了，没有什么亲人了，就我们俩个，我们俩要为她的祭奠案子上面的长明灯加油，为她的烧香，为她烧纸。我感觉，只有我们俩距离他的遗体近一些，才能够减少我的无限思念，看着她的遗体才能够安静一些，不然，我们会发疯的。我们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停的看着飘飘袅袅的3柱香，只要发现没有了，马上就点燃新的3柱香，长明灯里面的豆油也被我填得满满的。

佰艳没有去给孩子烧香，她只是坐在椅子上面不停的吸烟。外面的风还是不停的刮，我一会就到孩子的遗体那里看看，只能够看到下巴颏那里一点的皮肤，还是伤痕累累。她也去孩子的遗体那里去看了两次，泪水流出来，用手擦去了。

我埋怨妻子“你不应该让孩子回来，在那里住一夜，能够怎么的？都什么年代了？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来了？你如果不来，也不会发生这个事情？我都答应孩子在这里住一夜了。你不来汽车后排坐两个人，车祸也不至于把孩子创死，顶多受伤了。就是折胳膊折腿也行啊，不至于死亡啊！”

佰艳怒吼的说“行了！都是我的错误行了！我原来说不来，你主张来的！你整天和孩子说车祸啊，车祸啊！都是你说的！”

“你介绍这个对象的时候我就说司机开车危险，你告诉他注意安全，第一次来我们家喝酒的时候，我还提出安全的事情，没有让他喝白酒，你非得给他到一茶杯白酒，喝酒有一个日积月累的问题，酒精慢性中毒，汽车司机危险性就在这里。”

“我也说他了，嘱咐他开车注意啊。”

我哭泣的说“孩子啊，你就这么走了，爸爸想你啊，以后没有人陪爸爸溜达了，没有人陪爸爸旅游了！从小你就陪爸爸天南海北的走啊，什么北京、大连、天津、哈尔滨、伊春、大庆、齐齐哈尔、加格达奇都去了，今年准备去秦皇岛和海南，可是你走了，爸爸孤独啊！你说过‘爸爸，你也没有人陪，我陪你走走吧。’你高中毕业就准备去南方旅游，可是你高考分数刚刚达到大专，我就以这个理由没有带你去南方啊，用这个钱买一台电脑。你念大学　的3年，学习紧张，经济不足也没有达到你的愿望，毕业了安排工作更加忙忙碌碌，也没有时间去旅游，还要念大学本科函授，我们只是在2007年暑假，和你奶奶到齐齐哈尔和加格达奇旅游两次。只是买了一些裙子、衣服、皮包、鞋什么的，都不是贵的东西，吃饭都是省吃俭用的。”

佰艳恼怒的说“你还舍得给孩子花钱吃，去年夏天我给孩子买的排骨炖豆角。”

“我给孩子买了许多衣服什么的，去年夏天，我炒股票赚钱的时候，我就领孩子吃好菜，孩子可高兴了。今年春节以后去加格达奇，我还领孩子到饭店，吃了许多好饭菜。”

早上，天渐渐的亮了，风渐渐的小了。我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的走动，佰艳心烦意乱的说“你别走行不行啊？”

我说“我太想孩子了，我怎么命这么不好啊？孩子刚刚走上教师工作岗位，评审为小学一级教师了，正在念大学本科函授，今后的生活多么的幸福啊！”

老唐家的几个人来了，他妈妈说“你们俩上去睡觉，我们来看一会？”

佰艳说“不上去，睡不着。”

唐国才给佰艳香烟，他说“婶你想开一些，蕾蕾走了，还有国东和我们那？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打电话，我们尽量去办。”

佰艳对我说“你去买烟，给你钱。”

“我不去，挺远哪。”

唐国东的姐姐把一盒香烟递给她，互相推让几下佰艳还是收下了。这些年她就是靠吸烟来解除忧愁的，现在她更加需要吸烟来解除更大的忧愁。这一夜，她一颗接一颗的吸烟，几乎没有间断过，难以想象，她的身体怎么能够承受如此巨大的烟雾熏陶。

我说“我给小国打电话，让他来这里吧？”

佰艳说“打吧。”

我打电话给修瑞祥，电话响了一会他才接“大舅，什么事情？”

“连蕾昨天车祸去世了，现在呼玛县殡仪馆，你来这里？”

“昨天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3点多钟，我们去金山林场会亲家，唐国东开车接我们3口，吃饭以后送我们回来的时候出车祸了，我们车里5个人，别人都没有事情，就她一个人当场去世了。”

“我请假以后就去。”

“你来走客车来，注意安全。”

我看看手机时间，早上6点50分了，我自言自语的说“每天这个时间，孩子吃完饭了，该读英语了！”

佰艳听到这句话，就大声哭泣说“孩子读什么英语啊，起不来拉！”然后，她站起来走到孩子的遗体跟前，仔细的看着孩子的脖子和下巴颏，撕心裂肺的说“把玻璃拿开，我要摸摸孩子啊！你怎么这么走了啊？”老唐家几个女人把她拉了回来，重新坐在椅子上面了。她又点燃一只香烟，大口的吸了几口，眼泪还是在流趟，他姐姐给她卫生纸，她擦去了泪水。

佰艳说“你给学校打电话，孩子都死了，怕什么？让他们来看看？”

我掏出来手机，翻到校长国翠霞的号码，可是手怎么也按不下去发射键，心里象针扎的似的，难受的不得了，终于没有按下去。我说“等一等再说。”

我到楼上面把孩子的皮包拿下来，看到里面有孩子带的牙具，就说“孩子不准备走了，牙具都带了，我已经答应她留下了，不知道为什么临走的时候让她上汽车了？”看到孩子带的雨伞，就说“怎么还带雨伞那？想到下雨了，还是怕晒太阳啊。”看到手机，我就说“姑娘啊，你的手机没有坏啊，爸爸留下你的手机，看看你的短信息、相片什么的，做纪念吧。”看到孩子带的钱包，里面就几十元钱，还有两个银行卡，就说“孩子1号去银行取钱了，怎么没有带钱啊，带了两张银行卡，工商银行的卡我知道，里面有1万元钱，邮政的哪张储蓄卡，我从来没有见过。”

佰艳说“我也不知道，没有见过。”

其实，孩子的工商银行卡里面的1万元钱，已经让我通过她的u盘转到我的银行账户，炒股了，孩子不知道，因为又赔了一半了。

佰艳摸着挂在脖子上面的那条“五彩石”项链说“连蕾早上把这个项链给我戴上了，从来也没有给我戴项链啊？”

李经理来了，我连忙迎上去说“李大哥来了。”他点点头，看了一圈走了，以后再没有看见他，他给连蕾精心的擦遗体、穿衣服、找金戒指、拿烧纸什么的，我真的好感谢啊！

过一会“二掌柜得”来了，招呼我说“老连，你过来，让人去买一些香烟、糖果、瓜子什么的，等一会韩家园林业局上来人了。”

他嫂子说“我去买，叔你不用去了。”

“二掌柜得”问“孩子的遗体怎么办？”

“我们决定把骨灰撒到黑龙江里。”

“你去交警队开死亡证明的时候，写上孩子的骨灰撒到黑龙江里。你洗几张一寸相片，火化证什么的用，还有一张遗像。”

“上午我去。谢谢大哥！”

“孩子的事情咱们要办好了，一会我把锅炉烧上，五一停了，现在天气凉，锅炉工放假了，我亲自烧，晚上好暖和一些。你看看孩子需要烧的纸楼房什么的，你去选一选？”

佰艳说“我姑娘喜欢电脑、还有电视、洗衣机、手机，什么的。”

我去殡仪馆的商店，在那里选了电视、楼房、洗衣机、金山、银山、梳妆台什么的，就是没有电脑。

唐国才说“我去街里看看，能不能作一个？”

我们把这些东西那回来摆在蕾蕾的水晶棺前面。

过一会唐国才回来说“街里也没有，拿回来一个图片，上面电视机、手机什么都有了，烧也一样。”

我给孩子上香，又围绕孩子的水晶棺转了转，看到孩子的遗体，想到孩子欢蹦乱跳的身影，就撕心裂肺的哭泣一会，佰艳见到我哭泣，也跟着哭泣一会，她身边的几个女人也眼睛湿润了。

殡仪馆的一个工作人员拿来两个花圈放在大门口，他过来问我“我写挽联，你们的名字？孩子的名字？他丈夫的名字？”

“我叫连森斌、文武斌，张佰艳，有单立人的佰，鲜艳的艳，孩子叫连蕾，大连的连，花蕾的蕾，唐国东，东方的东，不是丈夫，是男朋友。”

他拿出来纸记下来，就出去了，过一会拿回来挽联，粘到花圈上面，我过去看了，字写的不怎么好，没有写错的字，就是“蕾”字写得大了一些。我想到：看卦书说“起名字，有蕾字，风调雨顺的，一生平安。可是，女儿怎么出车祸了哪？”那天就是下雨，打雷了，青草已经出来的时候，这个名字都有这些，她突然在这个时候的背景下去世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真是天意啊！

唐国才、他妈妈、妻子、姐姐几个人围坐一起，他妈妈说“国东喝啤酒了，没有喝悲剧。”

唐国才说“不能够说喝酒，喝啤酒也不行啊！”

我想，这个是说给我听的，我也应该向着他们，也不能够说喝酒。毕竟我们认识，都是本地人，连蕾去世了，他们家人跑前跑后的。他们关于喝酒的言论，对我后来给交警队作笔录起到了一定作用。

殡仪馆经理说“过来几个女的，剪纸钱，叠金银宝。”老唐家的几个女人去那里按照他的吩咐开始做的纸钱什么的。

这个时候佰艳的几个好朋友，两个60多岁的老张太太、庄楠楠的妈、梅梅来了。她们4个见到佰艳，就坐下来劝说她不要悲伤。

小老张太太说“我早上听小朱媳妇打电话给我，我就找我姑爷要了单位的一台小轿车，我们几个来了。”

庄楠楠的妈说“老太太在汽车里晕车吐了两次，高血压，挺长时间没有坐汽车出这么远的门了。”

唐国才过来说“叔，咱们去交警队开死亡证明，还去照相馆洗相片？”

我说“那去吧。”

他介绍身边一个40多岁的男子“这个是唐国东的师傅，车就是他借的。现在开车来拉我们去交警队。我们走吧。”

我告诉佰艳“我去交警队开死亡证明，洗相片什么的。”

我和唐国才、唐国东的师傅做小面包车去交警队，他们俩说“唐国东没有喝酒，如果喝酒你就不行了，我们不能够说喝酒，啤酒都不能够喝。”

到了交警队，是副队长王海涛接待我们的，他矮个子，样子精明强干，我和唐国才坐在他的办公室沙发上面，他先给我开了死亡证明。他说“你坐下，白瞎孩子了。”然后，对我说“唐国才留下，你先到楼下面等待，等一会我叫你上来。”

我和唐国东的师傅到楼下面的休息室等待，我问他“要是那天没有下雨是不是没有事情？”

“有关系，如果孩子不睡觉能够好一些。这个汽车板筋好，要是‘夏利车’你们都完了。你看那个汽车停在那里。”我顺着他手指的窗户看见那个小汽车放在交警队院子里，从后面看不到是肇事车，后面和右面的玻璃好好的。

我想到这个时候应该给学校打电话了，要不是明天学校上课早上点名没有连蕾不也是知道了吗？我首先打电话给国翠霞校长，已经停机，可能是更换手机卡了；我就打姚明君校长的电话，电话接通了，我说“我是连森斌。”

“啊，连大哥。”

“国校长的电话打不通，就打电话给你。连蕾出车祸，昨天去世了，现在呼玛县殡仪馆那。”

“怎么会这样啊！”

“我不想告诉你们，太悲伤了，还是得告诉你们。”

“你不告诉我们不对，我马上请示领导，就这样。”

唐国才出来招呼我上去，我来到副队长的办公室，他说“孩子的身份证号码？”

我打开手机看到连蕾身份证的号码念给他，他记录下来，问“英语教师？”

“是的。”

“你坐在那个位置?孩子坐在那个位置？”

“我坐在中间，孩子坐在我的左面，我右面是媳妇。”

“那唐国才说孩子在中间？”

没有等我回答，他说“这个不重要。你怎么不让孩子坐在中间？”

“孩子原来不准备回来，我们俩先上汽车，后来我们决定孩子跟着回来，孩子最后上汽车，所以，做在左面了。唐国才也要去，要不孩子应该坐在他坐的那里。”

副队长记录，他问“两个汽车相撞的时候你看见了吗？”

“我们3人都睡觉了，不知道情况。”

“孩子如果不睡觉应该是没有事情，你们不睡觉应该是没有事情，距离5公分就没有事情。但，睡不睡觉都没有你们的责任。可惜孩子了，才26岁。”

“唐国东喝酒了吗？”

我没有看见他喝的什么，但是，肯定喝东西了，他妈妈说喝啤酒了，没有喝白酒，佰艳也是说他喝啤酒了，这样的话他就是喝的啤酒。想起了刚才唐他们家的言论，还有国东的师傅和唐国才关于喝酒的谈话，我想应该保护他，毕竟是孩子的对象，我就说谎话“没有喝酒。”

“为什么没有喝酒？”

“一会送我们回家，所以，没有喝酒。”

副队长记录，嘴里念叨“送你们回家，所以，没有喝酒。”

过一会，副队长把两张记录拿过来说“你看看，没有问题就签字？”

我看了一遍，很简单的笔录，就签字了，再按上手押。副队长说“还有什么问题？”

我问“孩子的遗体怎么办？”

副队长没有说话，只是用右手做一下向外面摆了一下的动作，就是说可以处理了。

他说“你的电话号码留下，我们责任鉴定报告出来通知你。”

“13555080795。”

“因为死人了，这个案子得通过检察院、法院，至少3个月，时间更长，你找找人，可以快一些。”

“那么长时间？看看吧。”

“现在检察院还有2个案子没有处理那，你可以走了。”

现在，我非常的后悔，我到交警队作口供，不应该说晃话做伪证，说唐国东没有喝酒，应该实事求是的说。我保护了唐国东，可是人家过河拆桥，5月15日，我们俩在呼玛县的时候就不明说的要丧葬费，后来我们俩回到家里，他还打电话要丧葬费。多么没有良心啊，我的女儿都去世了，你开车喝酒有没有责任？多少钱可以买回来连蕾的生命？那么点丧葬费你还有脸要？我如果不做伪证，你可能现在在监狱里面，你得判刑，还没有工作了，赔偿至少10万元钱！我非常的气愤，世界上还有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都怪我当时太傻了，太善良了，没有当机立断的把他和姑娘的对象黄了，铸成大错！

我下了楼房，我们3个人去照相馆，到了照相馆，我说“洗相片，在博客里面。”

一个年轻高个子女子说“你自己打开博客。”

我打开连蕾的博客找到孩子的照片，随便找一张，我说“洗一寸的3张。”她处理好了，打印出来6张。

我指着博客头像哭泣的说“还有遗像，用这个吧，这个是我4月25日照的，刚刚才几天时间。”

她问“她是谁？怎么去世的？”

“是我女儿，26岁，教师，2号车祸去世的。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独生女。那天是我们和她到金上林场对象会亲家，我们家是韩家园林业局的，回来的时候发生的车祸。”

她说“挺漂亮的，可惜了，教师　职业多么好。”

她开始洗这个遗像，有一张16开的白纸那么大，她说“大了不清晰，照相机像素不好。”

“就用这个吧，我们家在韩家园，也不能够回去取了。”

她开始按铝制的相框，把相片放进去以后，用螺丝钉固定，又在遗像的上方用胶布粘上黑色的纱布条，还有一个黑色的纱布花，上面还有一个白色的“奠”字。我看到，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在她制作遗像的时候，眼睛里滚动着一泫泪水。

她把遗像递给我说“我很同情你们的不幸，就收成本钱，一个40多元钱，你给20元钱就可以了。”

我给她20元钱说“感谢你！”

我把一寸的相片给唐国才了，我拿着遗像坐汽车回殡仪馆。到了殡仪馆，我把遗像摆放在“祭奠”的案子上面。我给孩子上了香，填了灯油，看着孩子微笑可爱的面容，我情不自禁的哭泣说“孩子，爸爸没有想到，前几天我们俩去外河，我给你照的相片，现在成为遗像了。爸爸想念你啊！”听见我的哭声，妻子和老唐家的几个人也过来看看孩子的遗像。她们也都显得十分的悲伤。

2

11点钟是时候，　老唐家来了不少亲属，几乎都是老太太们。我外甥修瑞祥也来了，说“正好赶上大客车，大舅、舅妈，你们有什么事情，我去跑。”我把他介绍给老唐家的人们，他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拿出来香烟敬给他们，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一片了。我把他领到连蕾的遗像前面，他给表妹点燃3柱香，声音低沉的说“连蕾啊，你一路走好啊！”又到水晶棺面前看过连蕾的遗体，默默的吸了一只烟。

12点钟左右的时候，妻子的亲属来了，有她的大姐、大哥、二嫂、二兄弟媳妇、三弟弟、老妹夫。佰艳见到他们就哭泣起来，说“我不想活了，孩子没有了。”他们都围着她身边劝说她，他们还来到连蕾的遗像前看看，来到遗体前看看。

修瑞祥开始代替我给蕾蕾上香什么的。

她大姐指责的问我“是谁选的日子订婚啊？2号是四月初八啊，日子不好？”

我说“她对象唐国东选的，我们也没有看看。”

“家里有亲属结婚的事情，我们没有告诉爹就都来了。蕾蕾长高了，可惜孩子了。”

我知道大姐这样说的目的是为了减少佰艳的痛苦，把孩子车祸的责任推脱到迷信的思想上去，归终在孩子命运不好这个目的上面，把责任都归结为连蕾自己的事情，为了活着的人开脱责任。

唐国东他妈妈说“国东和我说‘你别看连蕾平常不吱声，脑袋好使，有内秀，说话可活泼了，’我一看就喜欢上这个孩子了。也许我们太高兴了，才出事情了。”

殡仪馆的食堂招呼人们吃饭了，我们俩口还是吃不了饭，许多人劝说都不行，他们只好陆陆续续的吃饭去了。然后，陆陆续续的回来坐在椅子上面谈话。

佰艳她大姐对我说“我们想去医院看望连蕾的对象，应该去看看，你看看行不行？”

我说“可以看看。”

他们哥们姐妹就都去医院看望唐国东了。半个小时以后，他们从医院回来了，佰双对我说“买了点礼品，没有什么大问题，几天就出院了。说明天出殡的时候过来。”

唐国东的嫂子给我买一件新上衣，我没有穿上，还是一直穿着满身女儿血肉的上衣。后来，外甥说“是我让他们去买的，看到你满身鲜血。”

下午2点多钟的时候，励志学校的姚校长打电话来了，他说“连哥，我请示领导，领导很重视，我和国校长，还有徐主任3个人来了。现在大客车上面，你们在那里？”

“我们在呼玛县殡仪馆，你到殡仪馆下车就可以了。”

“好，我们马上到了。”

过一会通过灵堂半开的大门，看见大客车在这里停下来，我连忙迎接出去了，看见他们3个人走下来。我说“校长都来了，徐主任来了，走，进屋里去。”

他们3人来到佰艳的面前，国校长拉着她的手，劝说她想开一些。佰艳见到国校长他们显得很激动，颤颤巍巍的说“校长你们来看连蕾，我很感谢啊！”

然后，3位学校领导来到我的面前，国校长说“连大哥，防火期单位领导请假不给，我们请示张局长以后都来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你尽管说。上午，扬丽告诉我这个事情，我不敢相信，她要打电话，我没让她打，怕没有这个事情，怕你埋怨我。老师们都忙上课，我们就代表他们来看看连蕾。”

“你们来了就可以了，没有什么帮助的，太突然了，没有想到的事情。”

国校长远远的望了连蕾遗体一眼说“我已经布置康主任，帮助连蕾准备下半年教师讲课的事情，我们没有放弃她。”

姚校长说“29日早上点名的时候，我看见连蕾坐在后面，打扮的精神漂亮的，我心里很高兴。没有想到五一放假，人就走了。”

我难过的眼泪要下来了，就说“你看看她的遗像吧。”

他们3人来到连蕾的遗像面前，默默看着她可爱的笑脸，我说“这个相片是前几天25号的时候，我领她在外河照的，她越来越漂亮了。”

姚校长说“她把最美丽的瞬间留给人们了。”徐国梅是连蕾初中时候的班主任老师，她走到连蕾的遗体前看了看。他们又看着遗像站了一会，就过到佰艳那里坐下来谈话。

姚校单独长过来给我200元钱，我坚持不收，他说“我孩子念书，也是没有多少钱，收下吧？”我拗不过就收下了。

我把200元钱给佰艳了，说“姚校长给的钱。”

国校长和他们俩商量说“我们学校给连蕾买一个花圈吧？徐主任你去办理？”徐主任出去了买花圈去了。

“二掌柜得”来了，我把励志学校的3位领导介绍给他说“这位是殡仪馆经理，也是我当年的朋友，这位是国校长、姚校长、徐主任。”他们互相握手问候。

他对我说“孩子的遗体什么时间火化？”

我和佰艳商量一下告诉他“明天火化。”

他说“定下来明天火化，家长、校长、亲属，现在到我办公室开会，研究一下明天火化葬礼的事情。”

我们10多人来到他办公室坐在沙发和椅子还有床上面，他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

我外甥递给吸烟的人每人一只香烟，还给殡仪馆的经理点燃，这些烟民们都开始吸烟以后，经理打了几个电话布置明天出殡的事情。然后，开口说“连蕾不幸遇难，我们伤感悲痛，现在把你们各位领导、亲属，找了商量一下明天连蕾的葬礼的事情。我们殡仪馆的事情刚才都已经布置了，需要你们单位、家属做的事情研究一下。”

经理看着我，我就说“孩子的骨灰应该和鲜花一起撒到黑龙江里。”

经理说“这个事情，请校长、主任，两位女士可以去街里买一些鲜花，你们心细，准备明天和骨灰一起撒到江里。”

国校长说“我们俩去办。”

经理说“孩子小，准备戴在胸前的小白花吗？”

大家没有吱声，他说“那就不准备了。”

姚校长说“我们学校还需要什么办理的吗？”

经理说“开追悼会的时候，需要悼念词，你们写，校长念。”

姚校长说“我来念可以，连大哥写，连大哥的写作水平屈指可数。”

我说“还是你写吧，我不了解学校的情况。”

“你写吧，你怎么写，我怎么念。”

经理说“给你纸，你现在就写，写完了给校长，校长拿来给我看看行不行？没有别的事情就散会，各自准备去吧。”

经理“二掌柜得”，又打电话，布置车辆什么的。我到对面的房子里写《悼词》，心里想：没有想到啊，我给女儿写《悼词》啊，写得再好没有用处了，孩子从学校回来有时候说“又表扬潘梅了，表扬顾绍军了。我工作再怎么干也没有表扬一次，都是批评，还扣钱什么的。”过眼云烟啊，孩子！爸爸写不下去啊，但是，还得写啊，这是一个过程，毕竟你有一个追悼会，姚校长给你致《悼词》。我用微微发抖的手写到“连蕾同志是1984年出生，享年26岁。她在哈师大毕业以后，在2006年9月份，到励志学校担任教师工作，2008年9月被评为小学一级教师。她热爱教师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她担任过多种工作，比较好的完成了工作任务。她求学精神非常浓厚，现在读函授本科，在去年全地区教师的统一考试中成绩比较好，受到一致的好评。我们纪念她，就要学习她的谦虚谨慎的优秀品德，化悲痛为力量。励志学校全体。2009年5月4日。”我想到，今天是“五四青年节”，悲惨啊，连蕾的这个节日就是这么过的啊！

姚校长过来了，我把《悼词》递给他看看，他说“就这样，我给经理看看。”他小心翼翼的把《悼词》放在衣服的口袋里面。

他说“连蕾正是给国家、家里做贡献的时候，真的可惜了。”

我说“安排一个教师工作多么的不容易啊，你知道我费了不少力气啊，感谢你也帮助她不少。”

姚校长说“连蕾是地区教师正是编制，每个月开的工资1500多元钱，学校的好几个教师，还有老教师都没有进地区编制，都开林业局的工资哪。”

我说“我听说还要涨工资哪，还要盖新的校长楼房？”

他说“有这些消息，听说还要修韩家园到呼玛县、黑河市的铁路哪。”

听到这些好消息，我的心里更加悲伤，眼泪又出来了，喃喃的说“连蕾的命运太悲惨了，才26岁，能够再活几年也可以啊，还没有结婚，就盼望结婚生孩子啊，就是想孩子啊。看到学校的老师结婚了，她都羡慕不已。可是，我没有看好孩子，没有想到她就这样走了。”

这个时候我外甥修瑞祥进来了，姚校长说“他是我学生，现在混的不错，在消防队开车哪。现在很会来事，社会交往可以。”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连蕾就是没有经过锻炼，如果经过锻炼比现在好多了。”

我们一起到楼下面的灵堂，见到灵堂的外面已经挂上“连蕾同志灵堂”的白纸黑字。灵堂里面由于烧了暖气，比较暖和一些。励志学校送的花圈已经立在那里，上面的挽联写着“励志学校全体教职员工敬献，连蕾同志永垂不朽。”

姚校长把《悼词》拿出来给经理看看，经理说“可以，到时候，我主持追悼会，让你念的时候，你就念。”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把《悼词》放在口袋里。

国校长和徐主任回来了，买了10几束鲜活的百合花，颜色淡淡的红色，还有一些小的满天星搭配，放在一个花坛里，放在连蕾的水晶棺前面中间位置。我到百合花那里嗅了嗅，没有我盼望的芳香味道，我心里升腾起来一股敬意，感觉国校长善解人意，以前对连蕾的严格要求都是对她的关心、爱护、帮助。

姚校长把我找出灵堂，在灵堂的大门口，国校长说“连大哥，我代表我们学校给你500元钱，你收下？”

我不收，他们几个都劝说我收下，是学校的一点心意。我就收下了，并且当着他们的面把500元钱给了妻子。

我说“这是学校给的钱，你收下吧！”

佰艳说“校长你看看，我不能够收下。”

国校长说“嫂子你收下吧，我们学校的心愿。”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吃饭去了，我们俩还是坚持不去，姚校长非让我陪吃饭，没有办法我就去了。殡仪馆的食堂还可以，环境和饭菜几乎和饭店一样。我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没有一点口味，只是应付着陪姚校长吃了几口。

我们俩一起回到灵堂，坐在长条椅子上面，姚校长说“国校长她们上旅店了，说一会过来。我今天晚上排一班？”

“不用，你明天的事情不少，我们俩在这里就可以了，这么多亲属那。国校长她们别过来了，明天过来就可以了。你现在回去休息吧。”

“我给她们打电话，不让她们过来了。”

姚校长打电话“她们过来了，啊，连哥说你们别过来了？嗯，可以，明天我们早点来。”

她们回去了，我在这里陪你多呆一会。

我说“我们俩挺有缘分的，孩子工作的时候你没有少帮忙，那个时候你在教委。说实在的，你工作认真细致，你在网络上面发的通知、文件，我几乎都看过。你处理事情比较灵活多样，连蕾工作的事情，记得国校长到外面学校的时候，一次你不但批评她，还大胆的支持她，使她在那一段的工作比较顺利。”

姚校长说“我能够从对方的身份考虑问题，这次我请示领导的时候，于主任领王老师到外地看病去了，贾主任在家里主持工作，他听说以后说‘工作忙不能够来了，让我向你问候。’后来张局长发话，我们就来了。”

“孩子去世以后，我死的心情都有，没有办法，我还得活着处理这些事情。我把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孩子身上，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归根结底是我的错误啊，没有考虑周全，出了车祸。”

姚校长说“都知道你的心情，孩子你没少操心。连蕾去世了，你也省心了。”

他这个时候，确实是实话实说，他更加善解人意，我在孩子出车祸的一刹那，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对于“省心了”3这几个字，我虽然很反感，也非常不满意，但是，面对连蕾死亡的现实，我心里颇有感触，回忆孩子2006年9月份到励志学校工作以来，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啊！

3

2006年的6月22日，孩子十年寒窗，终于大学毕业了。我去哈尔滨师范大学的呼兰学院接她回家，我们俩在学院的大门口、花园、办公大楼、大榆树，等景点照相留念。

当我看到孩子的大红色的《哈尔滨师范大学毕业证》的时候，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可是女儿却没有高兴，还把毕业证丢到地上面说“没有什么用处，找不到工作。”

我把毕业证捡起来，坚定的说“爸爸一定安排你教师工作，你放心好了。”

女儿漫不经心的说“安排教师工作，我也干不了。”

我说“有什么干不了的，爸爸以前就当教师，那个时候还不如你现在的文化水平哪，不是也可以吗？”

我和姑娘在哈尔滨没有旅游，只是简简单单的买两件衣服，就坐火车从哈尔滨回到韩家园林业局。她妈妈在黑宝山煤矿看护重病的母亲，我就把连蕾的奶奶从阿木尔林业局找来陪伴她，她从小在她奶奶家生活几年。我把连蕾工作的事情和韩家园林业局的领导说了，韩家园林业局的领导非常的通情达理，从林业局的局长王世民，到几个副局长张宗祥、冯连生、张俊鹏都非常的支持孩子到励志学校当教师。局长王世民亲自在连蕾的《就业申请书》上签写了“同意连蕾到教育工作，请张俊鹏考察。”

我和张宗祥是20多年前的教师短训班同学，我和他说了连蕾工作安排的事情，因为我不熟悉主管教育的局长张俊鹏，他就拉着我找张俊鹏，张局长的办公室有几个科长在办事，我们俩到那里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我问“没有说话啊！”

他说“孩子工作的事情成了，你回去等待。他不是看见我们俩了吗？”

一次我又去找张局长，冯连生局长让我用他的电话给张俊鹏局长打电话，还说“连蕾，我认识的时候这么高，多么快啊，现在回来当教师了。别的林业局的人都来这里当教师，我们林业局职工的孩子更应该当教师了。”

组织部长宋光胜看见我也问“王局长告诉我，你女儿工作安排了。”

我说“到时候你好得帮助啊！”

我又跑两次呼玛县，一次哈尔滨，才把她的《大学生就业派遣证》改成派遣到韩家园林业局的。把《大学生档案》交到人事科。后来，张俊鹏局长说“英语教师不缺少，如果是化学教师，现在就可以上班了。你等待开学前的时候来找我，我找几个人听听课。反正工资都是按照《大学生就业派遣证》的时间开。把这个《就业申请书》放在我这里吧。”

这样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和她奶奶，几乎天天领她溜达。上外河游泳，到社区打乒乓球，到地里挖土豆，上网聊天。这个夏天可以说是愉快的，尽管没有大城市的热闹，但是，孩子也是玩得比较愉快。很快到了8月底，我找到张俊鹏安排孩子的工作，他说“两个毕业生，那个叫潘梅，你回去听电话，我安排讲课。”这样我就找励志学校的英语教师，王老师、刘老师，帮助连蕾练习讲课，她们都十分的关心连蕾，热情的指导连蕾讲课。

由于孩子在大学实习少，第一次讲课失败，打的分数不及格。当时，我感觉这样的讲课很不公平，林业局的张俊鹏局长和教委、学校的领导、教师20多人给她们俩打分，难免有“文人相轻”的动作，再说林业局的许多教师到学校工作都是开调令就上班，很少有这样的考试，就是考试也是林业局各个部门来几个人走走过程，教师考教师本身就是一个排斥。他们俩以前和以后都没有这样考核过教师，都是开调令就上班了，太不公平了。

我问了考核打分的几个老师，她们说“不要愿你们，是徐青山校长的事情，他在会议上说‘我们不要她俩，3年以后再来这里当教师。’我们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打分数。”

我问徐青山，他说“是张俊鹏的事情，我说不用考核，就调进来，他非要考核。”

我找张俊鹏局长，他说“我给第二次讲课的机会，学校不愿意用这样的教师。”我给张局长6000元钱，他坚持不收，说“这样我就不管了。”给教委于主任家里送1000元钱，后来也退回来了。

送礼不收，找还不理你，我非常的生气，我找局长王世民，他热情的说“孩子工作安排有阻力啊，不行把徐青山拿下去？”

我还是替说徐青山话“不是，孩子的讲课能力不怎么好？”

王局长斩钉截铁的说“你放心，我说安排孩子的工作就一定安排。不行到别的单位。但是，学校要变事业单位了，涉及到减员。”

我说“孩子学习师范的，还是到学校工作比较好。”

他说“等张局长找我，我们商量再说。”

这样孩子又准备第二次讲课。到了9月初的时候，又开始讲课。记得那天，我特意把她妈妈从黑宝山煤矿找回来，我们俩领孩子下午早早的来到学校等候，还是张俊鹏局长带领20来人打分，唯独校长徐青山来，教导主任王亚苹打电话给他，他还是呆在家里不来学校，副校长田庆国只好忙里忙外的招呼人。我就站在连蕾讲课的教室的门口等候，这里可以听到连蕾的讲课的声音，连蕾讲课比较顺利，时间安排的恰如其分，我知道孩子考试成功了。果然，晚上的时候，王老师到我们家里告诉我们孩子考试及格了，可以调到学校当老师了。我们全家高兴得几乎一夜没有睡觉。

第二天我去找张俊鹏局长开调令的时候，他说“考试合格，还是讲课不行，怎么办？以后再开调令吧，以后有机会。”

我说“不开调令，工资怎么办？”

他恍然大悟的说“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工资得开啊，那就到学校上班，呆着开工资吧。”他就在王局长签发的《就业申请书》上面签字“人事科王科长，连蕾通过教师考试合格，到励志学校工作。张俊鹏。”

我就领孩子到人事科开调令，又到林业局教委签了《教师就业合同书》。然后，就把调令和《教师就业合同书》交给励志学校的校长徐青山，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来令了？早了点，我没有准备啊。”

我说“你不是几次说‘你拿调令来，来了还说早了？’”

他不冷不热的说“这个就业《合同书》重要，一年以后不合格，我可以退回去。先实习几天，我安排一下才能够给连蕾课程。”

我就把连蕾留在学校正式工作了，那个时候每个月工资750元钱。第二天徐校长把连蕾和潘梅打入“冷宫”，分配到一个靠北面很冷的一个办公室里，还有两个教师，一个是体育教师，一个是美术教师。潘梅分配带体育课程，连蕾没有分配课程，什么工作也没有，就是每天到学校坐在办公室里。孩子回来说“没有意思。”我就给她花360元钱买一个mp4，让她听英语、听歌曲。而潘梅工作干不过来，为什么？不可多说了。不是孩子干不了工作的原因，而是校长不给工作干，我三番五次的去徐校长家找，他总是有话推脱，把我赌在门口说“过一些日子，你等等啊？”过一些日子我去找他，他又说“地区领导来检查工作，忙乎完了就有时间安排了。”

我没有办法去请他吃饭店，明明看见他走进家里了，还说谎话没有在家里。我晚上给他送去1000元钱，他不收，我硬放在那里了，我出门以后，听见他对媳妇说“你收起来吧？”可是后来他媳妇给我们把钱退回来了，还说“我们邻居住着，儿子说他爸爸别那样，佰艳和我兄弟原来都在医院工作。”我就又给他送去几百元一包的“龙井茶”和2斤好木耳，还有菜板什么的，他都收下了。

一次孩子回家说“徐校长把我找去了，说给我课，让我找康主任去，我去了又不给了课，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来徐校长是安排课程给连蕾了，但是，到了教导主任那里卡住了，为什么？就是瞧不起连蕾，心知肚明！我又去找徐校长，他还是不给孩子安排工作，还是说“这几天开会，下个星期安排。”后来说“要其中考试了，完了安排啊。”再后来说“要放寒假了，下个学期安排吧！”要到放寒假的时候，把潘梅安排到中学了，而我们还是没有一点工作，哪怕是看看孩子。我很气愤，但是，没有办法，孩子在他们那里工作，只好忍气吞声。我想去找张忠祥，又一想，这么点事情，没有必要麻烦他们，开工资就行啊。

我又带着1000多元钱的高级香烟和毛尖蘑菇，去张俊鹏的办公室，他不收香烟和蘑菇，我硬放在他办公室给他的。

我说“孩子工作还没有安排，你和徐校长说一下？”

他说“连蕾讲课还是不行，进学校我也不太同意，可是考试合格了，形象也比较好，我问了许多学校的领导、老师，他们说连蕾原来在学校是个比较好的学生。慢慢锻炼吧。徐校长不给点工作也不对，我去的时候说一下。”

后来，我发现励志学校的网络上面教师名单有他们一起考试进来的两个同学的名字，而没有连蕾的名字，我问励志学校负责网络的赵远辉，他说“是徐校长让的，你管不着。”我想找徐校长，但是，想到一个名字没有不重要。学校早上点名什么的，有时候不点连蕾的名字。我们感到比较宽慰的是孩子的工资给开着，也就没有去找这些没有大事的事情。

女儿还对我说“康主任说，我回来这里没有意思，不如到外地找点工作干哪。还说我自言自语的，有什么病啊，给孩子看看啊。”

我回答“到外地找什么工作啊？她们怎么不去外地工作？你坚持一下，没有工作就看看书，听听英语，总比在别的单位扫大街强吧？”

连蕾说“耳朵都听痛了，没有意思，屋子冷，就我一个人在那里呆着，别人都有课什么的，还有老鼠。”

我安抚孩子“下学期再说吧，要放假了。放假爸爸领你去加格达奇买衣服什么的。”

寒假的时候，她姥病重，佰艳还是在那里照顾母亲，我和我妈妈、女儿就到加格达奇旅游，母亲也看看病。我们住在价格便宜5元钱一宿，还干净的“泰华楼”。给孩子买了衣服、头花什么的，吃的一般。孩子每天早上跟着我去佳旺舞厅跳舞，我认为这样可以把孩子锻炼一下，身体好了和别人交流了，讲课也就可以了。

春节的时候，我让连蕾的表哥修瑞祥给她介绍对象，他表哥给介绍了他的朋友，设计队的樊金财，他和修瑞祥来我们家，他长的一表人才，大个子，秀气满脸，两个孩子都彼此看上了。连蕾她奶奶领她去他们家吃饭，基本定下来了，连蕾告诉他奶奶“我想和他结婚。”后来，连蕾告诉我说“他说家里没有钱，现在不能能够结婚，得两个人攒钱年才能够结婚。”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了，硬是给说黄了，女儿很不高兴。

开学的时候，学校更换校长了，我想这下可好了，新上来的国校长一定可以给孩子课了。由于孩子开始上班的时候晚了两次，遭到校长的批评，孩子的情绪低落下来。孩子还是在那个屋子里上班，还是没有课。我去找国校长，她说“我不会让一个老师掉队，慢慢来，先给孩子点后勤工作干。”这样孩子去收发室发报纸什么的，一次后勤主任让她一个人去扫雪，冻着了，感冒发烧，打吊瓶，没有及时请假，又遭到校长扣工资，还在全体教师大会点名批评，孩子的抵触情绪很大，她说“扣工资，扣吧，工资都扣了得了。”我对校长点名批评连蕾很反感，孩子确实病了，有医院大夫可以证明，没有及时请假就点名批评还扣工资，别的教师也是这样对待的吗？这不是欺负人吗？

后来连蕾对她一个办公室的黄顺芬老师有意见，主要是平时打扫卫生、说话的小事情，我去找黄老师问情况，她说“你不应该找我，我就拍一下她，让她点名别晚了。”后来黄老师找国校长了，第二天国校长在全校上间操升国旗的时候，看见连蕾来的时候，当着许多教师和学生的面替黄老师报仇，大吼大叫的说“连蕾你给我站住，你蹦蹦跳跳的，像什么样子？”连蕾跑回家大哭一个上午，我怎么问也不说话，康主任来家里看望她也不说话，康主任说“我怕连蕾跑回来出什么事情，我没有招呼住，来看看。”下午的时候连蕾吃饭了，我问她当时的情况，她说“欺负人吗？我也没有来晚，我就快走，校长就大声批评我，说蹦蹦跳跳的。我不去上班了，工作不干了怎么的？”

我说“校长是因为黄老师告状的事情，她就为了让黄老师满意。学校也不是她家开的，我们该上班上班，赚钱是重要的。她如果再欺负你，我找林业局领导去，你明天该上班上班啊。我晚上到校长家说一说。”

晚上，我到校长家里问孩子的事情，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很瞧不起我，她还不让我在家里呆，不和我谈了，他丈夫没有吱声，我只好告辞了。

次日，孩子听从我的话，还是去上班了，我没有为了这件事情去找林业局领导什么的，我想到孩子还在她的手下工作，算了吧，孩子也有错误，批评就不吱声吧。

可是，国校长变本加厉的迫害我们，上午打电话把我和女儿找到学校，把学校的什么两个副校长、教导主任、工会主[xi]、办公室主任、政治处主任、后勤主任都找来了，有发动大规模战争的可能性。国校长一开始就站起来大吼大叫的说“你到我家里找，不应该找，孩子工作的事情学校说了算，今天学校的领导都在这里，把连蕾的问题解决了！张主任你记录。”

我看见她的气急败坏的模样好想笑，戴眼睛好像文化大革命时候的江青。我特别的沉住气，不慌不忙的说“你也是科级干部，我也是科级干部，你喊什么？就是林业局局长见到我也不一定喊啊？”

她知道理亏，就坐在椅子上了，还是大声说“连蕾一次没有请假，为什么没有请假？”

我说“后勤主任让她自己扫大门前的雪，冻着了，感冒发烧到医院打针，来不及请假，后来不是补上假了吗？”

校长见到没有理，就说“一个教师让她临时扫雪，你还找我们？”

“后勤的人员都呆着，主任是个男的也没有事情，让连蕾自己扫雪，别的教师怎么不扫雪？”

这个时候，任莉莉也大喊大叫的说“连蕾来学校工作，我在教委怎么不知道啊？”

“我看见你亲自打分数了，你怎么现在不知道了？”

她没有道理的说“我不知道，我们学校不用这样的老师，也不说话。”

我说“学校是你们家的啊，你说不用就不用啊？”

国校长说“以后，我发现连蕾跑回去了，就别来学校了？”

我反驳说“别的教师临时回去了，你也这样办可以，不能够只对待她一个人，你制定一个这方面的制度，全体教师都公平对待，不能够连蕾一个人执行。”

国校长说“还有，我春天给连蕾安排课了，让她去和康主任说，她见到康主任没有说，把课给我推了，这个事情有记录，是我开会定的。”

我说“这个事情是真的话，连蕾不对了，我得谢谢校长，因为徐校长有一次也是说给连蕾课了，到康主任那里就没有课了，这个事情几乎和徐校长那次结果一样的。还是没有给连蕾课，如果真的的给课了，你现在给啊？”

“我现在不能够给了，给你机会了。”

我说“你们还是没有给连蕾课，连蕾没有说你给课的事情，是有苦衷的，她知道说了到康主任那里也不行，所以，就随着康主任了，没有说出来。你以后给连蕾课程，这样才能够锻炼她。”

国校长知道自己没有道理，就想出来一个治理连蕾的办法，就对张生云说“记录下来，以后安排连蕾几节课。姚校长你说几句？”

姚校长笑了笑说“不能够单独对待连蕾一个人，连蕾她爸爸以前当教师，相信连蕾以后在她爸爸的帮助下，成为优秀教师。”

国校长说“连蕾你表示一下态度？”

连蕾看了一眼，对校长说“我爸爸没有给我请假，他说忘了，以后好好工作。”

国校长对我说“今天是我们内部解决问题，把你请来，以后你想来也不让你来。大家没有事情，就到这里。”

我领孩子回家了，我回家打电话给妻子“孩子从学校跑回家，国校长把我找去了，我没有急眼，把她想就此机会把事情弄大，把孩子赶回家的阴谋给打破了。以后，她还是要找麻烦的，没有办法，孩子在这个学校工作，我还不想得罪他们。”

后来，在6月份中旬的一天，我们单位的王师傅给连蕾介绍一个对象，是我们资源科新分配来的大学生，名字叫刘杰，他们俩见面了，两个人觉得可以，就开始处对象了。

第二天孩子在上班的时候又跑回来了，哭泣着不吱声，校长打电话给我说“让连蕾去量身材做校服，要不的师傅走了？”

连蕾哭泣不去，我到学校去了，见到副校长任莉莉站在那里等候，我到国校长办公室，校长说“连蕾在量衣服的时候，回家了，一会师傅走了，让她来这里量身材？”

我说“孩子哭泣，不能够来，那就按照你的身材做吧，或者按照潘梅的身材做？”

校长说“那不行，不做也可以，她不来不行，我等到11点钟。没有校服，以后的活动参加怎么办？”

我知道这个时候国校长心里想的是什么花样，无非又找到了治理连蕾的破绽。这个不是刁难我们吗？明明知道没有校服以后学校活动参加不了，怎么不给孩子做？孩子哭泣来不来，还不准用别人的身材出做衣服，这样做是什么恶劣品德？一些教师也没有来，怎么也作服装了？我气愤的没有办法，孩子在人家手下工作，来日方长，只好回家说孩子。

孩子还在哭泣，我说“校长等待你那，你去量一下就回家。”孩子还是不去，到了11点钟国校长来电话问这个事情，我说孩子说不做了。

下午，孩子好了的时候，我问她“怎么回事情？”

连蕾说“上午学校做校服，我们都去量身材，我先去的就到师傅那里开始量，一个人大喊‘没有课后量，有课的先量！’师傅就不给我量了。这个不是整我吗，我都开始量了。我不做校服能够怎么样？”

我说“说就说了吧，后量也可以，别跑回家啊！”

孩子哭泣的说“我不去上班了，校长有什么了不起，总批评我。呜、呜、呜……..”

我问“谁让你上后面去了？”连蕾没有回答。

晚上，我到扬丽老师家里问问这个事情，她是我在阿木尔林业局当老师时候的同学，她说“让后面量就后面量吧，不是没有说不给做吧？”

我问“谁说让孩子后面量的？”

她说“不知道？”

我说“可能是任莉莉，就是她负责这个事情，这个女人凶的很啊。”

她说“孩子有毛病，说就说了吧。”

我说“这个人真坏，孩子都开始量了，就让她量吧，才几分钟的事情，还这样的说孩子，孩子没有脸面。校长也是坏，我去说让使用别人的身材做，她还不让，说什么等孩子11点钟去，孩子不去就不给做了。她的目的就是你不做才好哪，就是不让你做，到以后学校有什么集体活动连蕾不能够参加，慢慢的把连蕾弄出励志学校去。”

扬老师说“不管怎么样，孩子不应该回家，应该做服装，说就说吧！”

第二天孩子上班去了，事情好像过去了，可是孩子没有做校服，看上去是个偶然的事情，实质隐藏着从徐青山就要把孩子起出去学校的阴谋。而且这个阴谋随着校服的问题一步步展开了，到了6月份，整个林业局各个单位参加演出节目的时候，由于孩子没有校服就不让参加了，孩子没有参加演出，整天无所事事的跟着我观看我们单位的演出，好像不是励志学校的人一样，国校长他们到处宣扬连蕾不做校服，可能怕花钱什么的，这样不明白真相的人都认为国校长做的对了，连蕾自己不愿意作校服。但是，连蕾这个时候和我们单位的大学生刘杰对象谈得可以，两个人亲亲热热的样子，我们都希望他们幸福。

后来，我忍不住给连蕾的干爸爸，我的老同学，在塔河县当林业局局长的张宗祥打电话，我大声的说“张县长啊，孩子在学校没有课，你给说一说？”

张宗祥说“可以，你在那里？”

“我在韩家园，回家的时候我请你吃饭啊。”

第二天，我接到他电话“孩子讲课的事情，我和于兆杰、国翠霞都说了。你啊，让孩子练习讲课，在自己家练习，他们没有说别的。”

我大声说“感谢县长啊，你是真正的帮助我啊，马上就给我回电话，还是老同学，别人不行啊！”

“别说了，孩子的事情是大事情。”

连蕾和大学生刘杰谈对象自然没有成功，有我们家庭不够积极的原因，主要的还是他听学校的坏人说“连蕾不行，不说话，什么也干不了。”

刘杰和介绍人说“她顶多是个学校看大门的，我不干了。”我给介绍的对象，请客吃饭花了1000多元钱，没有开花结果，妻子埋怨我不应该找他，人家瞧不起我们。

我说“励志学校的几个坏人啊，多么作损，有机会我非得和她们说说！”

6月份底快放暑假的时候，国翠霞真的让康主任给连蕾安排课了，但是，目的不是让连蕾得到锻炼，而是还要把她从学校起出去。什么样的课程？每周给小学2年级的学生讲一节自然课，连蕾刚刚接触这样的课程才讲了3节课，就让她在学校老师的公开课上面讲，连蕾不是学习这个科目的，还刚刚接触这个科目，自然就讲得不好。校长正是需要这样的结果，就把连蕾的课程停了，给不知道真相的人一种假象就是：连蕾讲课不行。校长制造一种继续排挤连蕾的前提条件，校长安排的这个甜蜜的陷阱，造成一种无形的不好氛围，把连蕾陷进去，到现在连蕾还在学前班工作。

这里要说的是小学教导主任康铁梅的事情，连蕾从到励志学校工作以来，她对连蕾是即关心又打击，关心的是怕连蕾出事情，亲自到家里过问连蕾的事情，打击的是不积极的给连蕾课程，总是怕给连蕾课程讲不好，总是怕连蕾看不好孩子出事情，给她的升官发财造成影响。两个校长都给连蕾课程了，到她那里都不给通过，连蕾没有办法，只能够自己把责任承担下来。连蕾之所以没有和康铁梅说校长给她课程的事情，是因为说了也没有用处，康主任不会给她课程的，还是不说了好。

暑假的时候，为了给孩子一个快乐，我带领母亲和女儿去齐齐哈尔旅游，在那里的“浏园”的嫩江边的游泳场玩了一个星期，我们游泳，还给孩子照了许多的相片，吃了一些好吃的，还买了两件裙子。可能那个夏天是孩子大学毕业以后最快乐的一个暑假，我把那次的照片放在连蕾新建立的博客lianlei2007上面，许多学校的老师看见了，都夸奖连蕾的衣服好看，其中一个橘红色的纱裙子她穿的很合适。我和她奶奶还领她去比较大的理发店做的头型，从此以后，她知道自己做头发了。孩子逐渐开始回复了美丽漂亮的习惯，回复了开朗热情的性格。开学的时候，扬丽老师说“连蕾比以前爱说话了，也漂亮了。”

4

励志学校开学了，也可能是张宗祥的电话起作用了，国校长分配她和扬丽老师负责学前班教学，她教学生英语、讲故事什么的，连蕾一天有学生陪伴，整天欢快了许多。

但是，学校工资和公务员接轨的时候，教委说：连蕾裆案没有《教师合格证》的表格，让把《教师合格证》拿来。而去组织部查的教委工会主[xi]戴金龙说看到连蕾的《教师合格证》的表格了。我到组织部去查也看到了连蕾的《教师合格证》，到教委去问，他们说“怎么可能查错误那，拿来《教师合格证》就可以了，不耽误长工资，学校有好几个人哪。”我就把《教师合格证》给他们送去了，等待涨完工资，别人的《教师合格证》都拿回来了，连蕾的《教师合格证》还是没有拿回来，问教委说“早就给励志学校的于静了。”问于静说“被一个老师锁起来了，到外地学习去了，回来就给你们。”那个老师回来了，连蕾的《教师合格证》才拿回来。听了这些谎话我很生气，这不是胡弄3岁孩子吗？分明是对我们连蕾的不信任，要查一查她的《教师合格证》，没有查出来问题，也就没有办法了，如果查出来问题，就可以起出去连蕾，别人的《教师合格证》怎么不查？组织部分明有《教师合格证》表格，怎么说没有？《教师合格证》在于静手里，怎么到那个神秘教师的手里？

到教师节的时候，孩子的工资涨上了，补发了9000多元钱，孩子高兴的买了一些东西什么的，我把她原来的存款一共2万元，买基金了，当时是买基金的高[chao]，学校的许多教师都买基金，连蕾没有反对。

可是由于校服的问题，教师节参加合唱演出没有她，甚至不让她参加教师节活动，孩子回家哭泣。一天我和国校长走一个对面，她用雨伞挡住自己的头部，没有和我说话，我想这个事情说明她有亏心事，就是对孩子不知道又干什么坏事情了？我由于和校长吵架，为了孩子的工作开始怕校长了，一个女的大喊大叫的，我没有什么办法。我就让妻子去校长家里问问怎么回事情？

妻子回来说“校长说了许多，就是让我们给孩子找一个单位，以后学校减员可能给减下去。你们要要有心理准备，别说我没有告诉你们。我说现在找一个工作多么不容易啊，孩子还是在学校工作，你们费心了。”

我说“你找校长很好，知道他们现在的目的，还是要把孩子起出去。从国翠霞来励志学校就更加变本加厉的起孩子了，比徐校长还厉害。你不用怕她，我去找张局长，看看他的态度，他不行我找书记、局长，不行我找地区的朋友。”

次日，我买了1000多元钱的香烟到张局长的办公室，他正在和文体科的两个人员谈工作，过一会她们走了，我就说孩子工作的事情。他笑着说“我还想找你那，都过去了。连蕾怎么了，学校一个你没有交下，两个你没有交下，几个校长都和我说她不行。还说你大闹学校，你有这么回事情吗？”

“那个女的，不是东西，是个泼妇啊！我怎么能够闹学校那？”

张局长说“我也不相信他们，所以，我没有找你谈。我们想在连蕾试用期一年的时候，以组织的名誉打报告，准备让她到别的单位工作。”

“我们连蕾不能够出学校，她学习师范的，到那个单位？你知道连蕾是经过考试录取的，张宗祥局长向你推荐过，昨天我们还通电话了，他都不同意出学校。在学校实习可以，慢慢来。”

当他听到我提起来张宗祥的时候，脸上严肃起来，改变了刚才坚持的态度，闷了一会说“那就那么地吧，连蕾先干着，以后再说。学校那头我去做工作。”

我笑嘻嘻的说“我给局长买的几条香烟，你收下。”

他拒绝收下，我们俩撕巴到一起，我非常强硬的把香烟放在那里就跑了。回到家里，我把去张局长的情况和妻子说了，这样我们放心了。确实，国校长她们春天就开始行动了，张局长那里一直没有去办，为什么？因为林业局党委不会同意，不希望因为一个教师的事情影响大局，再说孩子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开除孩子没有道理，查毕业证、教师证也没有毛病。他们只有让我们知难而退，我们不退，他们没有办法。

连蕾到加格达奇参加成年人高考，报考的是哈尔滨师范大学英语本科，我一直赔着去的，她的考试成绩不错，3科都是70多分，顺利考试过去了。

连蕾的技术职称到了应该进的时间了，应该是小学一级教师。我几次打电话给教委的管技术职称工作人员的说连蕾进技术职称的事情，他都是推脱。后来，佰艳找人给问一问，教委的管技术职称的才给励志学校发了表格让连蕾填写。本来是合情合理的正常进技术职称，到了国校长那里就是不同意了，说什么“怎么就连蕾一个人进技术职称啊？怎么写英语教师啊？”等等。连蕾回家说“校长就是不给进了。”

我找励志学校的管理进技术职称的教师，也没有解决问题，连蕾她妈找国校长也是不好使，校长说以后明年一起进吧，现在进也不长工资什么的，就是卡你。我们俩回家商量，唉！卡就卡吧，明年进就明年进吧。后来过来一段时间，连蕾回家说校长同意她进技术职称了，还交了钱、相片什么的，我们高兴了一些日子。

秋天的时候，佰艳采了许多的蘑菇，给张俊鹏局长的岳母几斤，她说“连蕾老实，不能够出学校，工资高，弄个学校图书管理员，也不错。”佰艳还给她的好朋友教委主任的妻子王老师几斤蘑菇，王老师说“气死我了，连蕾怎么不做校服那？学校准备不用她了。回去你们很好的帮助她，见人说话。学校的工资多么高啊！”

这个时候林业局党委让我退二线，实际和退休没有什么大的区别，由于平时我的工作也是清闲，退休了有没有感觉什么大的变化。林业局党委书记韩学勇热情的找我谈话，问我有什么困难，希望以后还能够听见我汇报工作，他把送我到办公室门口的情节历历在目。

时间很快到2008年了，春节的时候，连蕾在网络qq上面认识了18站林业局“华驿木材加工股份公司”的技术工人董恩利，他们俩演绎了网络世界里耀眼的爱情篇章！

寒假的时候，连蕾上加格达奇参加大学本科函授学习，我也跟着去的，潘梅也去了，许多韩家园的人都去了。我领她到加格达奇的许多商店买了许多衣服、皮鞋什么的，过年的时候家里东西非常发丰富。她奶奶来我们家过年，比较快乐的一个春节。我拿出来500元钱让她妈妈给国校长送去，佰艳说她母亲收下了。又给张俊鹏局长家的孩子送的“英语学习机”，后来他们给我们学习机的钱了，学习机收下了，因为没有送出去礼，我心里也是不高兴。给张宗祥的岳母送500元钱，给其它朋友送点蘑菇、水果、饮料什么的。都是网络连蕾的工作啊！

3月份开学的时候，国校长让连蕾当学校图书管理员，对连蕾比较关系爱护。连蕾说“校长说相信你可以管理好图书。”许多教师见校长都这样关心她就对她印象好多了，连蕾一天比一天爱说话了。我帮助她整理图书馆的书籍，看到她的整个房间在励志学校的5楼，办公室宽敞明亮，屋里暖烘烘的，比那个通风的一楼办公室好多了。站在这里可以直接看到林业局的市场、看到我们家的楼房。虽然孩子一个人在这里，依然感觉寂寞，可还是感觉心里暖融融的，毕竟孩子有一个工作干了。

5月份的时候，我的朋友在加格达奇给我找一个工作，我断断续续的干了两个月，还在那里租一个房间，等待连蕾暑假来这里函授，还给她介绍一个铁路的男朋友，准备见面认识。

7月17日的时候，我收拾完了房间，就去加格达奇火车站前面的世纪大道旁边的大客车停车地点接连蕾和她妈妈，半个小时以后大客车来了，妻子和女儿满面笑容的从车上面走下了，我接过她们带来的皮包。我眼睛一亮，她们从来没有这样打扮过，妻子上衣穿的是我去年在齐齐哈尔给她买的蓝色带花的半截袖纱衣，裤子是蓝白色的，显得年前漂亮；女儿穿的是我前年在哈尔滨给她买的米黄色多层次纱衣，感觉更加青春靓丽。

我们座出租车回到我住的房间，把她们介绍给老板娘，佰艳笑呵呵的说“麻烦你了！”

老板娘爽朗的说“嫂子你有什么事情找我，连哥好长时间就说姑娘来学习，姑娘挺漂亮的！”

我让她们洗脸梳头以后，去基督教会堂主家开的饭店吃饭，给女儿要的“锅包肉”，饭店的人员都热情，妻子主动付的30多元钱，回到旅馆以后，妻子把我的工资存折给我带来了。我们看了一会电视就睡觉了，我把防火袋里的气褥子吹上气放到地上面，我就躺在上面，她们俩睡在双人床上面。凌晨2点钟北山公园就有一些人，象野兽一样的大吼大叫，隐隐约约的可以听见，随着天越看越亮，这样的喊声也越来越多起来。听到北山公园晨练的人们叫唤，不着边际的联想到30多年前上山下乡，在伊春市双子河林业局工程处线路3队工作的时候，夏天的早晨3点多钟可以听到动物们的吼叫声，也许是呦呦鹿鸣，想着想着就睡了一个回笼觉。

早上5点钟，天已经大亮，把她们招呼起来，一家3口从卫东社区的北山公园入口处爬北山公园，有些晨雾，影影绰绰的看见许多游人上山去，她们一边走，我一边用手机给她们照相、录像，妻子不让给她照相，只好给女儿连续在重要景点照相，女儿乐呵呵的样子。到了“鼓春亭”闲暇一会，晨练的人们还是不少，我带领她们一直走到北山公园的红旗社区“月亮门”出来。然后，我们去我经常去的“今个高兴粥铺”吃饭，女服务员认识我了，不用说就上3碗的黑米粥，8个肉包子。然后，我们去“佳旺市场”看看，市场里人山人海的，道路狭窄的地方，人们接踵比肩的，路过舞厅的时候，可以听到舞曲的播放。妻子看了鹅蛋、鸭蛋、本地水果西瓜什么的，准备回阿木尔林业局看望她爹的时候带上。

我们买几个水果西瓜就回住处了，妻子说“你给函授站打电话，看看什么时间学习？”

我打电话给函授站“我问一下，英语班什么时间开学？”

电话里说“学习时间变动了，25日报道，26日开学。”

我对她们说“学习时间变动了，25日报道，26日开学。这样也好，可以和男朋友见面，还可以多玩几天。”

我们领孩子和铁路那个男孩子见面了，那个男孩子说“调不了加格达奇，不行。”

19日还是5点钟，我把她们叫醒，她们听我的话，洗脸梳头以后就跟着我出门了。我们还是从卫东社区进入北山公园，今天爬山的人们还是很多，络绎不绝的。我们延着蜿蜒的山涧小路一直往西面走，一直走到西面最高峰，然后，沿着立陡的曲折回转的木板桥下山了。整个旅程足有9公里，女儿说有些累了，妻子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我此时想到“绿阴不减来时路”的句子，还是兴致勃勃领她们去“北山川味包子铺”吃饭，我说“这个饭店，以前我们吃过饭，那个时候在‘北山宾馆’的门前，现在搬到这里了。”吃饭的人摩肩接踵的，我们要了3碗混炖，6个肉包子。急急忙忙的吃了饭，然后，我们去“佳旺市场”买东西，市场里还是人山人海的。佰艳买了鹅蛋、鸭蛋什么的，我买了几个水果西瓜，就回旅店了。上午，我们一家3口人去百货商店给孩子买东西，走到大百货商店大门口步行街的时候，我让她们俩站在一个“几个林区男女小学生过独木桥的雕塑”前面照相，妻子就十分高兴的和女儿合影留念，这个相片成为她们的经典相片，也是连蕾和她妈妈最后一个合影。我给女儿买了凉鞋、衣服什么的，佰艳只是给她弟弟家要上高中的姑娘买了一个大塑料旅行箱，我也没有给妻子买衣服什么的，只是说买衣服给她，她说不要。

20日上午，佰艳去阿木尔林业局弟弟家看望父亲，我和女儿去火车站送她。下午我领孩子去加格达奇甘河大桥游泳。回来，我领女儿去“大世界商场”看裙子，转来转去买了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女儿穿上很合适，高高兴兴的去吃中午饭。25日孩子到函授站报道，开始了几天的学习生活。

我有时候领女儿去佳旺舞厅跳舞，在这里连蕾认识一个26岁的男朋友名字叫王强，说是个体户发木材生意的老板。我同意他们交往，8月1日，1点钟的时候，接到王强电话找我们吃饭，我和连蕾给他买一件t恤衫作为见面礼，他小姑说去一个比较大的饭店，我们的汽车跟着他小姑的汽车来到一个大型的豪华饭店。我们一行5人进了一个大的包间，很大的一个桌子，可以坐20来个人，我们5个人显得距离很远，我的右面是他奶奶、小姑，王强和女儿坐在靠门口的位置。

上来6个名菜，都倒上啤酒，王强开始介绍说“这个是我小姑，我奶奶。”这个时候，我仔细看了看王强，满面红光，英俊健康，确实是一个好小伙子。

他小姑她个头不高，有26岁左右，脸面方正丹凤眼，形象特别不菲，耳环金光闪闪，服装都是名牌，头型非常的漂亮，手指甲好长，进行了美甲，右手的中指上戴一枚钻石戒指，一个买卖商人的打扮。他奶奶60多岁，头发全白，瘦消的面容。

他小姑主持喝酒，她一笑左面脸蛋有一个小酒窝，她举杯说“王强说今天请你们吃饭，我和我妈都来了。他是真心实意的找对象，实实在在的交朋友。我们共同祝贺他们越处越好！干杯！”

他奶奶说“希望你们孝敬老人。”

女儿半天说不出来话，只是娇嗔地笑个不停，最后说“我给王强买了一件衣服，小姑、奶奶好！”她把衣服给了王强。

他小姑说“我忘了买衣服了，吃饭以后我们去买衣服。”

我说“今天是个大喜日子，两个孩子认识了，他小姑、奶奶都来了，特别的重视，我没有什么说的，就是一句话，祝贺他们早日结婚！”

因为，我是林业资源监督站的，他小姑是做木材生意的，我们唠了一些木材买卖的事情，还说了一些家庭情况，大家都没有吃什么菜，这顿难忘的饭局草草的结束了。估计吃饭得花费300元钱左右，他小姑买单。出了饭店，他小姑说打出租车去“新天地百货商店”，我说溜达走走，锻炼锻炼，我们就边走边唠。他小姑说“王强跟我学习，跑跑业务。”他奶奶乐观爽快的说“王强在我这里住平房，楼房也有不愿意住，他父亲去世了，孩子无依无靠的，就和我亲热，所以　，我得来看看。”王强和连蕾一起走。到了百货商店，他们去买衣。

佰艳来电话问“孩子对象的事情怎么样？”

“刚才吃饭了，不怎么样？他小姑是做买卖的，王强给孩子买了不少的东西，现在他小姑领她去买衣服去了。”

“我打电话告诉孩子不能够要他们的东西。”

不一会佰艳来电话“我告诉连蕾了，不能够要他们东西，不处了。”

我们出来商店各自回家了。我到了住处，王强和女儿都在这里，王强说“刚才我婶来电话说，不让处了，不让买衣服。”

我说“她妈怕你花钱，不让她乱要别人的东西。”

王强说“我得去一次你们家。”

我说“我和她妈商量一下，听听消息。”

我打电话和佰艳说“王强要来咱们家看看。”

“来看看可以，但是，不能够和别人说，现在别来，过些日子来。”

我和王强说“你婶说过些日子可以去我们家。”

女儿让我看他小姑给买的一件衣服，银白色的，160元钱，很漂亮。他们俩吃饭去了，让我去，我没有去，自己吃的方便面。晚上，我们都去跳舞，王强开始穿女儿给他买的t恤衫，表示对她的爱恋。这几天王强天天陪着连蕾溜达，跳舞、逛商店、上公园，照相、理发。王强这几天给女儿买衣服花了500多元钱，理发头型100多元钱，吃饭等500元钱。他们俩在照相馆合影的相片有5张，都是艺术作品，两个人都很好看，青春年少的样子，看了相片让人心动不已，现在看到这些连蕾和王强的照片，我每次都泪流满面。

女儿笑着说“王强说‘他就喜欢我这样独特的女孩子，明年买楼房结婚，在加格达奇买和韩家园买都可以。他家是大庆的，母亲有工作，父亲去世了，母亲给他10万元，跟小姑做买卖那，主要开木材加工厂。当兵回来他妈给他安排工作了，不愿意干了，他去不了咱们家那里工作，在外面做买卖。’他有一个小皮夹，里面的钱很多，出门就带着。他说这几天领我去他家，看看他奶奶。好像他奶奶不太同意我和他处对象似的。”

现在女儿真正的婚姻又来了，我当成假的了，没有把握机会，耽误女儿的终生大事。我阴阳怪气的说“王强比较好，但是，不去我们家那里工作，两地生活不行，还得两年以后赚钱以后结婚，太遥远了。”这样的想法就有了这样的行动，本来女儿在8月4日已经准备回家了，汽车票都买了，可是我灵机一动就改变主意，让女儿在这里多呆两天，王强马上去把大客车的票退了。没有想到就是因为多呆两天，两个人马上就分手了。

傍晚，我们和王强坐在屋子里，林业科研所的网友来电话，女儿问我‘接不接？’我说‘接。’女儿没有主意，全听父母的意见，她就接了电话，电话让她晚上在广场约会，我说‘可以去约会’，这个时候王强就在我们身边，王强没有说话气愤的走了。女儿去新世纪广场和那个人约会，我在后面跟着，看见那个男青年戴眼镜，他们去了北山公园，要去树林里，我打电话制止住了，我说“天都黑了，蚊子多，不能去。”约会结束以后，晚上，我让女儿给王强打电话，几个小时一直占线。

次日上午，我们来的新世纪广场，我让女儿给王强打电话，王强来到新世纪广场，手里没有皮夹了，胡子拉叉的疲惫面容，显然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觉的样子，我让他们谈谈。中午，我见到女儿她说“王强走了，说‘看你挺好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让你爸在你们家那里找一个当地的，有工作的，你爸嫌我没有文化没有正式工作。’他还说‘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没有联系上，总占线。昨天晚上给他以前的女朋友打电话几个小时。’王强说明天走，不能够送我了，他和小姑去翠岗做买卖去了。”女儿第2天自己孤独的回家了，一个月以后，我让女儿给王强打电话，王强说“小敏啊，不是，是蕾蕾啊，你把我忘记吧，我有女朋友了，我们以后做一般朋友吧！”我还让女儿给王强发过手机短信，开始回了两条，后来没有回复了，再后来女儿把他的手机号码弄没有了。但是，他们俩的合影相片女儿一直保留着。女儿去世以后许多人看了相片，都说是天生的一对，为女儿而惋惜，也指责我愚昧无知。

女儿曾经多次说过“王强是我遇到男孩子中对我最好的一个，给我买那么多的东西，一条裤子100多元钱，弄头发100多元钱，大个子英俊威武。我一定找一个大个子漂亮对象！”他们分手以后，女儿偷偷的哭了几次，可见感情之深。回来反思这件事情，感觉到自己做的错误，没有后悔药，王强一去不复返了，错过的姻缘不会再回来了。秋天的时候，一个加格达奇的朋友告诉我说“在儿童公园看见王强了，问了和女儿关系，他说手机短信息联系。后来，在舞厅看见他几次，他小姑也来几次，没有说话。当时，你听老赵的话，做买卖有什么不好！女儿有几个25岁啊？”朋友的话是正确的，老赵的话没有什么道理，我就是小学课文《小马过河》里面的小马，是非不分，或者连小马都不如，小马后来听妈妈的话顺利的过河去了，我没有听朋友的话，女儿没有趟过男人的河，悲惨的去世了。

9月份学校开学的时候，校长听了后勤主任张生云等人的谄言，说连蕾管理图书不好什么的，校长找到佰艳商量把孩子调到后勤看大门去了。我回家以后找校长，她说“连哥你说晚了，下学期在说吧，是临时的工作，还是每天2节课，上午看大门，下午上课。”

女儿回家总是抱怨“上午看大门，一刻也离不开，收发室里没有别人，就我一个人。看电话，有时候还帮助扫地。还负责打扫多媒体室的卫生，那里经常开会学习，得经常打扫。一次，我上厕所没有在那里，校长找人，张主任把我批评了。还不让我参加教师的点名，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我特意去女儿的收发室看了看，确实，女儿就整个上午在那里看大门，就是歧视人的样子，整个学校没有一个人这样的工作，就连蕾一个人，我陪孩子在那里呆了一个小时，体会一下这个工作，确实很难受，不能够看书，没有办公室、办公桌，整天接触的都是一些后勤的工作事情。我安慰女儿说“都工作一个多月了，这个学期快过去了，校长说是临时的工作，坚持一下。”

一天连蕾回家对我说“学校考核干部，国校长批评我说‘你不投我的票，别人告诉我了！’张生云也问我这个事情，还看看我的选票，我真的受不了！”

我说“这个学校的校长怎么素质这么差，投票选举是宪法规定的公民自由，她怎么可以干涉啊！你不用搭理她们，你愿意选举谁都可以。”

励志学校的康主任的父亲原来是韩家园林业局的宣传部长，也是我的老乡老上级，回来办理退休的事情，我给他送一斤毛尖蘑菇，还有黄芪片，他很是高兴。我们送礼的目的就是为了孩子工作的事情，因为，康铁梅那里连蕾一直通不过，没有教导主任的支持，还是不能够给连蕾课程。送礼起作用了，学校开联欢会的时候，康主任主动打电话招呼连蕾去，康主任的支持给了连蕾力量，她不但高兴的去了，还和新来的3个年轻女教师合唱歌曲《橄榄树》，姚校长说“没有想到连蕾唱歌很好听。”

2009年寒假的时候，在春节前，我领她和她奶奶去加格达奇函授学习，到函授站交了3000多元钱的学费，学习了两天时间，发了一些英语书籍。她住在“兴安饭店”的5楼，每天晚上10元钱，我和她奶奶还是住在“泰华楼”，那里吃饭也比较方便，楼下面就是一个饭店。还遇到了我们单位的朋友徐崇鹏，他还请我们3个人吃一顿饭。女儿学习完了，我领她到百货商店买了几件衣服，还买了许多的头花什么的。她在“兴安饭店”还认识一个18站的小姑娘，她们相处的很好的，她们俩个准备春节不回家在这里打工。我每天领孩子吃饭店什么的，比以前吃的好多了，她奶奶也是高兴。

这个时候我让连蕾和网络上面认识的一个林业管理局统计局工作的公务员见面，名字叫张振海，比她大10岁，但是，样子一点不显老。我还在家里给他带了200多元钱的毛尖蘑菇，还到“杭州湾商城”花1000多元钱，给他买了一件t恤衫，他们俩去他家见父母的时候带去了。回来女儿说“他父母给我包饺子，还有菜，他弟弟家的一个小女孩子很可爱，她和我玩哪，我给她照相了，你看看？”我看到张振海抱住这个6岁的小女孩，样子确实很可爱。女儿说“张振海还领我到他工作的林业管理局大楼去看看，坐电梯上去的，大约9楼吧，见到他们局长了。还到他的楼房去了，没有装潢，他说装潢快，一个月就可以完成。楼房是给他以前一个女朋友买的，人家和别人结婚了，楼房就空闲起来没有买。”他们俩谈了几次话，春节前两天，我们回家过年去了。

我就是通过介绍这个张振海，把连蕾和18站林业局的网友也是男朋友的董恩利的关系给断送了。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俩联系的时候，连蕾告诉董恩利，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是地区的公务员。董恩利气愤的把和连蕾的一切联系方式都给删除了，真的再没有联系连蕾，一直到连蕾去世的时候，我找到他，他才开始纪念连蕾，承认连蕾是他最爱的恋人。

董恩利和连蕾是在2008年春节的时候，通过网友认识连蕾的，董恩利来到我们家里和连蕾见面，他给连蕾，买一盒草莓，后来这盒草莓，成为他们爱情的一个见证物品。记得连蕾奶奶还在这里，我们家招待他吃饭，连蕾她妈妈比较同意，我看也可以，就是看上去身体单薄一些，同意他们交往。后来，我变化无常，又要把连蕾调到地区当教师，又要给连蕾找公务员，有一个大学生发独生女，把我烧得稀里糊涂，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同意他们俩对象，只是同意他们俩网友关系。

后来，连蕾经过一年来的考验，对我说“我要和董恩利结婚？”

我知道连蕾是不会轻而易举的说出来这个话的，我说“可以，让他来咱们家谈谈。”

董恩利又来我们家吃饭，我没有和连蕾妈妈沟通好，连蕾妈妈和他说不同意他们结婚，就是网友。我也改变原来的决定，也不同意他们交往了。董恩利自己形容说“像狗一样的被赶出来！”再后来他们俩秘密交往，后来由于我的坚决反对，还给连蕾介绍了男朋友，他们就断绝来往了。他们俩的恋爱是不同寻常的苦恋，比古代的梁山伯祝英台还要悲伤，现在回忆起来，后悔莫及啊。现在看到他们俩在qq上面248页满腔青春热血的聊天记录，从2008年1月15日到2009年1月28日，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俩的恋爱几乎都在网络上面了，我曾经多次制止他们俩见面，咫尺天涯啊！我一边下看着这些聊天记录，一边泪流满面，后悔莫及啊！他们俩这么难忘难得的爱情让我给破坏了，我把连蕾的青春和生命葬送了，我也把小董的爱情葬送了，我只有看看这些难忘的聊天记录了，女儿啊，爸爸对不起你啊！我还看到他们俩在博客上面无怨无悔的留言，我只有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大声呼喊“连蕾的一生完了，我的一生因为随着完了！”

2009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家没有给张俊鹏局长、国校长送礼，过年非常的平静，给地区的一个老朋友送了两斤毛尖蘑。春节后的初三，张振海来我们家里，住在“茂华村旅店”三天，在我们家吃饭。就是这个时候我忘乎所以的认为他们的结婚是一定的了，领他们到林业局的主要景点照相，并且把这些相片放在女儿的网易博客上面，目的就是把女儿原来的一些网络对象赶跑，结果目的达到了，真心实意爱女儿的董恩利就是这个时候被我赶跑的，结果铸成大错。张振海主要来看看我们家庭情况，看来他不太满意，临走的时候没有说定婚的事情，也没有说不行，实际就是不行了。

正月十三的时候，我们俩和她奶奶坐大客车去塔河，她一直靠在她奶奶的身体上面，她去世以后她奶奶一直想到这个她们最后的一面，哭泣的不行了。到塔河的时候连蕾直接去加格达奇找张振海，我送她奶奶回阿木尔林业局了。我在她奶奶家里呆了3天，就去加格达奇找连蕾了。结果是张振海不冷不热的态度，最后张振海提出了分手了。女儿的心态比较平和，说“公务员瞧不起我们，两地生活跑不起，统计局的吗，算来算去20年得20多万路费钱。他说不分手调不来，分手可惜了，舍不得分手，拿我当鸡肋。他还说，像我这样的女孩子现在比较少了。”他没有请我吃饭店，只是见面谈话了，说了一些分手可惜的话。我领孩子到百货商店买了许多衣服，还有一些吃的什么的，正月十五的时候，我们去看礼花，人山人海的非常热闹。

连蕾去世以后，我给连蕾男朋友董恩利的回复：小董啊，连蕾那个时候对我说“小董挺能追的，可以和他结婚？”我说“没有工作不行，再说他也没有来这里工作？”后来，我给她介绍一个地区的公务员，他们俩电话交往两个月，见了三次面，男方说两地生活不行，就结束了短短的恋爱，他们的相片是我照的还放在她的博客上面，我满怀的美好希望有一次破灭，我删去放在博客上面的相片。这个时候，我对母亲说“蕾可能最后和18站的小董成了，没有谁对她更加好了。”我问蕾“小董和你联系吗？”她说“都不联系了，没有消息了。”如果你那个时候再联系一下，再坚持一下，可能不是现在这个结果。这个时候，我让她妈妈给介绍对象，她妈妈就开始给她介绍对象，出车祸这个司机姓唐，就是她妈妈的朋友给介绍的。蕾和也提出了唐的一些缺点，他可没有提出了你的缺点，我劝说她“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看见她看着你的漂亮的玩具熊哭了几次，玩具熊一直放在她的枕头旁边。她是太听从父母的话了，没有什么主意。我们之间曾经为了你们的关系在博客上面，还有手机上面都有一些对话，你可以知道，你们之间的鸿沟就是我的落后思想，是我在阻止你们的关系，她作为一个弱女子没有办法，只能够随波逐流了。回忆起来，她所有的男朋友，你是其中最好的一个，就是对她最好的一个，因为你真的要和她结婚，要求双方父母见面。我现在真的感谢你，在这个时候能够写出来一些东西纪念她，我们的心里得到一些安慰。我们俩就这么一个独生女，悲痛欲绝啊！

小董，还有，我几次在网络博客上面想看到你的消息，但是，没有了，我也灰心丧气了。我们的命运就是这么的多灾多难！应验了你发给我手机短信息“我一定比你们生活的更加好！”如果她和你结婚，她一定会幸福的，她走了以后，我曾经幻想过你们的生活，你们的结婚都是我承包，不用你花钱，甜甜蜜蜜的生活一辈子，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可是，残酷的现实...............

后来，为了给连蕾介绍对象，我把在阿木尔的亲属动员起来了，她奶奶给介绍两个，他们见面了，男方没有看上连蕾，一个叫李和菲的铁路工人，还送给连蕾两个木头制造的套娃，连蕾爱不释手的把这两个套娃放在她的梳妆台上面。一个林场技术员同意了，但是，工作调不过去。佰艳也让她在阿木尔林业局的妹妹给连蕾介绍对象，她妹妹张佰玲在2月份的时候给连蕾介绍一个厨师名字叫李竹雪，年龄和连蕾同岁，他们先是在网络的qq上面聊天，我们都在他的空间里面看到他的相片了。连蕾要开学了没有时间去阿木尔林业局，连蕾决定到塔河他们家见面，她想这样可以减少家长的干涉，给他们一个自由谈话的机会，可是，介绍人张佰玲不同意，让李竹雪到我们家里见面。2月中旬的时候，李竹雪买了礼品到我们家里，由于是张佰玲介绍的我们家自然热情的请他吃饭。看上去李竹雪比相片上面的人好看多了，朝气蓬勃的样子。我问了他家里的情况，他说“母亲小时候就得心脏病去世了，父亲结婚了，我结婚父亲可以拿出来一些钱了。”我说了前些日子我去塔河聚会的时候，在“飞龙大饭店”吃饭的情况，他认识这个饭店的老板，我们看见的相片上面的女的就是这个饭店的老板娘，我们谈话很投机。吃饭以后连蕾他们俩谈话，晚上的时候李竹雪坐火车会去了，我问“你什么时候再来啊？”他风趣的说“再来就不走了。”

到了3月份连蕾的学校开学以后，连蕾的妈妈张佰艳，让连蕾给李竹雪打电话，她说“你问他能够来这里开饭店吗？”

连蕾按照她妈妈的话问了李竹雪，他说“你们家拿钱可以来这里开饭店。”

佰艳说“告诉他，没有钱开饭店不行？不处了。”

连蕾按照她妈妈的话告诉了李竹雪，但是，她们依然保持电话联系和网络联系，一直到连蕾去世的前一个小时，他们的手机联系没有间断过，可以说李竹雪是连蕾的一个男朋友，他们不是通过网友认识的，是通过亲属正式介绍的。李竹雪对连蕾的爱恋是比较忠诚执著的，当5月2日晚上，他知道连蕾去世以后，在手机里面放声大哭，马上要来殡仪馆，就这些也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一直到现在还是在网络上面纪念连蕾，发来短信息给我们俩，亲切的喊爸爸、妈妈。他和连蕾只不过到我们家里见了两次面，就是这样的深情厚谊，使我们两个老人后悔莫及。

当然，连蕾还有几个比较好的网友，主要有韩家园林业局的李朋、塔河县的贾连河、加格达奇的李荣华，等等。还有比较友好的同学，田雷、庄楠楠、刘云龙、刘云波，等等。还有连蕾中小学、大学的部分同学。

在加格达奇呆7天我们就回家了，励志学校开学的时候，女儿一天看上去非常的愉快，回来不像以前说说笑笑了，好像长大了，只是打扮自己。这个事情只是她去世以后，我们才发现，她奶奶也发现，说今年孩子认识张振海以后，不像以前那样爱笑了，没有听见大笑。为什么连蕾失去了以前的大笑，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爱情不幸福，许多她喜欢的男朋友都一个个被我们俩挡了花钱，留给她的只能够是无尽的思念，无尽的悲伤。

这个学期连蕾不怎么和我说学校的事情了，每天见到她高兴的上班，精心的打扮自己。很长时间我们才知道，这个学期校长让她在小学英语组办公室了，给她一个办公桌，还是学前班上课，不看大门了。我们听说很高兴，埋怨她怎么不早说啊。我也知道这些是我们努力的结果，也是连蕾成熟的表现。

连蕾已经去世了，她和励志学校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坎坎坷坷变得无所谓了。其实天下乌鸦一般黑，教育界、学校的激烈竞争，导致排挤没有后台的教师，进来新教师的行为，只是冰山的一角、屡见不鲜，背后的利益关系，不言而喻，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励志学校的国校长的做法，只不过是上行下效、小巫见大巫了。连蕾是个孝敬父母的好孩子，又是个董事情的好女儿，她曾经对我们俩说过“我要是不是为了你们父母，励志学校我一天都不想上班，到外地那里都可以工作！”

随着连蕾的走了，一切都随着她的灵魂飘荡而成为过眼云烟！聪明的读者可以看出来了，连蕾确实是一个非常仁义的漂亮女孩子，上中学的时候，许多老师都夸奖她说“大家闺秀”；上大学的时候还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大学生；当教师的时候，从来不说三道四，面对继承下来的政治斗争的迫害惯性，为了不给父母希望的破灭，她默默承受巨大的痛苦。正是我们俩得罪了一些韩家园林业局的个别领导，把她也卷入矛盾之中，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物极必反！由于我们俩没有把孩子的婚姻大事处理好，把孩子捧上了天，没有给孩子自由，使女儿失去了许多美好的婚姻机会。许多追求她的网友、朋友、同学都非常的惋惜，纷纷在网络博客、qq空间留言。要不然，26岁的她，工作满好，成家立业理所当然，现在已经是孩子满地跑了。面临生与死的选择？我们没有给孩子生存的选择，我们给孩子选择了死亡！

5

在呼玛县殡仪馆的停尸间里，我看着女儿的遗体，心里想：女儿去世了，也没有什么嫉恨的了，一起都成为过眼云烟。

我见到比亲近的人就多说几句，我对姚校长说“孩子在励志学校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好学生。对她打击最大的事情就是我的告状，1997年的时候，我当林业局党校校长，由于工作干得比较好，就是因为没有给主要领导送礼，性格好强倔强。后来林业局党委派宋光胜盖我的帽，我就在别人的支持下告状，说他贪污钱什么的。告状信是让一个和连蕾一样大的小学生抄写的。我为什么喜欢连蕾，当时我准备让她抄写这个告状信，她不写，并且还说‘爸爸，你别告状，送礼就行了。’一个小学生，能够说出来这样的话，真是难得。虽然我没有听她的，固执的还是告状了，但是，至今我还十分个感谢她，因为，我错误了；我还对不起她，我告状影响了她，领导怀疑是她写的上告信，以后励志学校领导多方面的打击她，排挤她。如果我按照她的话去做，我的人生轨迹不会这样的悲惨，她也不会受到那样的打击，包括现在工作上面的打击也有那个时候的阴影。记得在2002年的时候，我的同学张宗祥在呼玛县街里见到她的时候，说‘连蕾变得不说话了，受到她爸爸工作的影响。’张宗祥从小就认识我姑娘，那个时候孩子才5岁，在火车上邂逅，他给连蕾买50多元钱的吃的，那个时候的50元钱，可是不小的数字。以后，他还多次给孩子买裙子、衣服什么的，前几年连蕾上大学，过年碰见连蕾还给500元钱的压兜钱，几乎碰见她就停车，还说‘我不是给你停车，是给我姑娘停车的。’如果他知道连蕾现在出车祸，一定很悲伤。他还因为连蕾讲课的事情给国翠霞、于兆杰打电话了。”

天色渐渐黑暗下来，停尸间里的人们已经走了不少，我惆怅的心情越来越难以忍耐，生怕说出来许多伤害别人的事情了，就摧促姚校长“姚校长你回去吧，天黑了。”

他看时间已经晚上7点多钟了，就说“那我走了，明天我们早点来。”我送到他到门口。

今天晚上灵堂里的人们比较多，张佰双、魏茂盛、修瑞祥都在这里，但是我们俩还是坚持没有去楼上睡觉。佰艳和她大姐说我留孩子的头发事情，他们都不同意我留头发，佰艳非让我拿出来不可，我就只好拿出来给她，她连孩子背的皮包，连同里面的牙具、雨伞都丢到停尸间的孩子衣服那里了。

佰艳把从孩子皮包里拿出来的手机给我保存，我看看孩子手机里的一些短信息，心里非常的痛苦，哭泣了一会。埋怨佰艳说“孩子就想今天晚上在这里住啊，皮包里的牙具都带了，还有雨伞啊。我们都说好了，你就是不让留下啊，结果孩子的命没有了！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名声有什么啊？都什么年代了，再说孩子明天还要去呼玛县买衣服什么的，看看孩子把银行卡都带两个那！一个我知道里面有一万元钱，那个邮政卡从来没有见过。”

唐国东他妈妈说“孩子带雨伞干什么？蕾蕾还说要给唐国东买皮鞋和衣服，我看到孩子看望她爸爸的眼神，孩子在等待他说留下啊。”她也哭泣了几下。

佰艳说“你把烧的纸包上几包啊。”

我和唐国东他妈妈开始把纸灰包上10多包，风刮得纸灰纷飞，我全然不顾。我心里想孩子没有办法，只有嘀咕孩子的一些好处，也不知道别人听不听。

夜已经很深了，灵堂里的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张佰双、小魏、修瑞祥在那里，吃瓜子、吸烟、唠嗑。我们俩坐在椅子上，还是坚持不去睡觉，也睡不了着，看着水晶棺里面孩子的遗体，百感交集，佰艳就是一只接一只的吸烟，我就是不停的到孩子的灵柩前看看里面躺着的女儿，看看花圈，看看遗像，想到孩子生前的活泼景象。时而潸然泪下，时而长叹几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