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固执终究还是没能留住你,大洋彼岸,我再也看不见那个身影。这应该是种悲哀还是重新给自己一个开始的机会?
和初的恋爱是个失恋后的发泄,那年我十九岁。青春年少,失了场小小的恋爱就想寻死觅活,却碰见初一脸的纯真,于是,这场寂寞中盛开的焰火便开始熊熊了。
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是车站,然后直接开了房间。
但我仍然有些犹豫,直到初的兽性大发,我结束了童女时代。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当我沉寂在黑暗之中隐约感到一些悲伤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而现在,大洋的彼岸,你能否看到一直钟爱的那轮圆月?
同居的日子像真实的婚姻,上班下班做饭洗衣,看无聊的电视剧打发光阴,随时注意着银联卡里不断流动的银子。幸亏我们没打算要孩子,不然现在我们之间唯一剩存的爱都会溺死在那双无辜的眼睛里。
岁月如梭,很对。三年半的时光转瞬划过,也渐渐冲淡往事,只留下干枯与无味的寂寞,如影随形。
婚姻改造一个女人很快,比如黄斑,比如皱纹。改造一个男人更快,比如纸醉金迷,比如应酬。
像我这样素净的女人最容易变老,二十六岁就已老过大半,心态也逐渐陈旧,像多年不经打扫的书柜,尘土厚积,却依旧喃喃着古老的故事,熟不知,这样的故事老早就被男人忘却了。初是个男人,是个事业心强烈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有个通病,叫做‘审美疲劳’。他应酬多,见世面多,当然见年轻漂亮的女人更多,于是一场场俗不可耐的家庭战争上演了。
我不愿意扮演可怜巴巴的怨妇,可这在初的眼里却是那么的真正。
事实是,他决定分开,因为没来得及领结婚证,离婚二字也毫无必要。当我发现自己无休止的争论已经消失在空气里时,初早就飞到了大洋的彼岸。
男人总是这样‘大度’,他没带走任何一件东西,卡里的钱他一半我一半,而房子车子全都归我。
岁月悠悠,我发现我一点点忘却了对他的仇恨与不堪回首的往事时,已是两年后。
现在,我们依旧是朋友,发个信息,或者msn留言。我竟然不知道,这时的我又回到了最初的美丽,他竟然也夸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韵味儿了,我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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