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蘇蘇与白凹。

发表于-2009年07月17日 下午3:32评论-1条

白:我从来没有想骗你,但确确实实的还是骗了你。你醒了吗?你听见了吗? 

暗紫色的血液在我们身体里愉快的奔腾着。 

蘇蘇:我不是瞎子,血流的一地,我再也无法像个正常人生活。 

坐在d3010次动车里,收到那条“你以前不是这种状态”的短信时,我的脸开始扭曲,倏然腾起的杂碎,似墨,散开再散开,散到最后,不弄娇弄艳,不装笑装颦,那散了一地的触目惊心的突兀。 

事情原本的样子早就模糊不清,走走停停后,开始摇曳的快从树丫落下的瞬间,什么东西呼啸而过的让心难以为继但又不得以而为之的跳着动着。唯一的解释,我想只可能是我不适合出行,任何一个城市都会在我挑肥拣瘦的记忆里成为一道道的伤。 

林子里其它的鸟都是灰色的,而这一只,它也是灰色的。我披着耀眼的灰色毛盘旋在南京法国梧桐树的上方,只敢盘旋不能栖息。肆意的刺,把大块大块的疼痛植入我身体内,植入一个经年分不清过去和现在的傻女人身体内。 

南京多多的树,合肥却是多多的人。在空调23度的屋里,冰冷了手脚后,毫不迟疑的钻进暧昧温热的人群里。空气分子相互依偎,相互纠结,两个毫无关联的城市,我为连接口。 

两班公交带我绕遍了大半个南京城,一首不熟悉的调调从口中溜出,路过上岛咖啡,恍惚还是那首英语歌曲。缭绕的香味和这个古城在我心底滋生出不可名状之物。一切都发生在几百个光年以外,在旅途开始的最起初,每个细节都了然于心,只是除了漠然还是漠然。 

白:我可以和你并排站起,看着落寞的人间,我也可以和你平静的拥抱,无关爱情。 

甚至疯狂的任性都不知道它在下个一秒钟,会做出什么凶犷且坚毅的举止,且不管自己涨跌起落的心情,凌乱着别人的生活。 

蘇蘇:我知道你人很好。 

我是白,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白,是万里高空的白,是阴郁深不可测的白,是暗哑潮湿的白。但我相信他的话,也相信所有的谎话都来自于真诚,也相信自己最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如果方丈在,会恶狠狠的闭关了我。面壁思过,退下去,砍掉所有枝枝蔓蔓的心思,退到该有的卑微里继续卑微。 

凌晨12点48,苗在我耳边说话,一惯闭不上眼的我居然这时睁不开眼,我说,亲爱的,我想睡了。完全没有意识,我以为我要到另外一个世界,这分这秒停顿,喀嗒一声。不省了人世。 

这个夏天,蜷在白色的被单里,蜷成婴儿在母亲子[gong]里姿势,仿佛这样才会温暖。醒来的早晨,与梦相隔甚远。远的记不起梦里那些泛着幽蓝光彩的面孔,只有模糊的过眼烟云和一场清冷的雨的模样。 

蘇蘇,我在想你竟在离我那么近的城市里奔波。 

我给你制造的冷漠世界,你应该开始自己爱上了吧! 

白,我可以不爱你了吗? 

可是如果我继续爱你,也与你无关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 

蘇蘇啊,请你,请你还了我的爱。 

毋庸置疑的,每个人都想向前走,所以在人潮拥挤的家乐福门口的天桥下,我乱了方寸乱了脚步。一身的红,不会残留在任何一个人的眼中。卸下所有的华丽的言语,卸下所有跳跃的思维,与我共存亡的也只有口是而非的心以及它貌似坚毅的话“当我死了”“省略了我,辽阔你们的”,极力的在掩盖一个不疼不痒的事实,在凌乱不堪的布局中,再也不可能踩不出一个完整的脚印。要不你告诉我,在沉迷过不谙世事的年代后,在计算过付出与收成的比例后,那喝过没喝过的烈酒,那开过没开过的花,那爱过没爱过的人,是否还甘愿继续守望? 

或东或西或南或北飞的这只灰色的鸟,挫败在盛宴之下,用一个自恃清高的词嘲笑和安慰自己。 

出走的四天,其实路线很清晰,我在合肥的汽车换乘中心一笔一划的在那本白白的笔记本上记录。合肥的太阳真够大,很强很强的光,险些我就以为脚步在崩溃的边缘停不下来。厌恶自己,十万万分的,这样也就理解为什么别人也那般的厌恶我了。 

就算是如此糟糕,如此糟糕的白,还是有人不忍心不允许我糟蹋自己。说这话,不带有丝毫坏孩子得逞的口气,在我众多吝啬的爱和激烈的恨中,还有些良知存在,稀薄却也透明。 

回途的前一天,小姨软硬兼施的把带我到医院把我从头到脚检查一通。看着她在窗口付账的身影,我那多么强悍的嘈杂心情不用使劲钻进内心的深处,也轻易的搜寻到被揉皱了又摊开来的脆弱。 

排山又倒海,抱着不砸死我誓不罢休的决心。 

在那一瞬,我有两个身份,当事人兼顾旁观者。我还自以为保持的是个聪明者的状态。那怎么还会有瞬间的轰隆隆耳鸣呢?听不清医生的任何话语,我在一旁忙着缕顺铺了一地的绫罗绸缎般的念想。 

白:这样不好,很不好。 

我还那么年轻,不是曾经年轻,是正在年轻。 

蘇蘇,你是疼我的吧,不管你用心否 

有时人和人之间是一步之遥,却又隔着万水千山。无论是生活在繁华的还是破败的城市,表面上我都试图温顺的接受它的叛逆和挑逗,面前站着一个赤luo裸的白,我开始对她发号司令。所有的温暖、感动、问候,按下删除键。被太阳烘烤的七月,不该是沧海和桑田。 

某个日子,我杵在一大堆的烟雾中,缭绕着。猜想坐在右边角落里的她正寂寞着什么。虽然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也知道她那黑色彩片的隐形眼镜此刻失去了光。她忽略了所有的存在,包括我。 

一曲《阴天》“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当我唱到第五句时,蘇蘇燃起了一支烟。食指和中指似乎有节奏的颤,随着我嘴里脆弱的音符。他开始看白,看真实的白。 

蘇蘇:白色过于夺目,过于张扬,过于纯净。所以,在心里本能的拒绝着这种颜色,一直。 

白,你懂我说的吧! 

世界上,永远也没有完美到不需要完美的人或物。 

我回过头看见他一脸灿烂下还没散尽的落寞,心里响起了劈劈啪啪的声音。我想现在我最需要冰冻的啤酒,最好用六秒钟的时间从酸涩的嘴里灌下去,渗入体温后,酸涩会变成甘甜。那么蘇蘇,如果你再回过头看我,我一定是在放任自流的笑。 

我觉得很假,所以我笑。 

我不想解释,所以我笑。 

我丢了白色,所以我笑。 

总之,我只有笑。一个迫不得已的只有。 

数月前的成夜失眠后,又失眠。听歌,喝水,写莫名的文字,想没有可以想的人。等qq最后一个头像变成灰色,我才让电脑变成成了黑屏。而今,刻意的,把自己往正常的轨道上牵引。按时吃药按时吃饭,十一点前准时躺在床上,躺在一大堆跳跃又环扣状的片段上。 

蘇蘇,我还在找寻悬崖,但这一次我答应白,在跳下去之前,务必要仔细欣赏它。 

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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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罗军琳点评:

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写莫名的文字,想没有可以想的人
白在欣赏苏苏,在找寻跳下去的悬崖
文章戏剧形式的描写与丰富联想,让人感觉清新

文章评论共[1]个
罗军琳-评论

今天下午系统网速慢死了,写的点评老是上不去,再点,反而没有了,55555555555555at:2009年07月17日 下午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