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每天清晨当你一觉醒来,发现与你同床共枕的丈夫一直都不是自己喜爱的人,可是你却为了维护另一个人的荣誉,为了苟且过这所谓美好奢华的生活,你狠心出卖了自己,让自己像一个游魂飘荡在这个萧索的都市……”这是安如日记里的一段话。采访这位青春漂亮的女孩时,她眼神中呈现出无奈的忧伤,深深刺痛着记者的每一根神经。
西安:我想找一份工作
那一年,我高考没考上大学。是的,我很坏,不喜欢学习,读书时抽烟、喝酒、谈恋爱。高考没考上,我心里并不难过,反而感觉很释放,觉得自己自由了。接着,我闹着从父亲那里拿了500元钱,背了一个帆布包就离开达州,赶上了北上的火车。我要去的城市是西安,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地方。
小时候,我去过西安,是去我二叔家走亲戚。这是第二次去西安,心里有点忐忑也有点兴奋。一路上,与人无语,默默的听音乐,看点窗外的风景,时间一闪而过,我便到了西安火车站。
来接我的是二叔,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侄女,还是读书好啊,想通了就回去。可是我扭着头说,打死不再回去学abc。二叔笑了笑,便没再提这事。
二叔在西安某杂志社当编辑,工资待遇一般,勉强能够维持生活。中学时,我也向二叔投过几次稿,二叔给我发了几篇。是的,像我这种人骨子里有种想玩弄文字的嗜好二叔的家在郊区,每天上班要坐半个小时的公交车。
我休息了几天,觉得该去找个事情做,便悄悄进城去找工作。可是我去了许多家单位,都被拒绝了,他们要的大学学历,懂计算机、外语。可是我只有个高中毕业证,只会聊天打字。其他什么都不懂,找工作谈何容易。我变得垂头丧气,悻悻的回到二叔家。
二叔回家后,看到我的窘迫,便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他对我说,不要气馁,现在虽然工作不好找,但是耐心等等就是了,我帮你注意一下。二叔的承诺打消了我的担忧,我在心里想,不管给我什么样的工作我都愿意干。
作家:到我家当保姆吧
过了一段时间,我到二叔所在的杂志社玩。二叔看到我后,高兴的说,侄女,有一份工作,不知你愿意干不?我疑惑的问,叔,你说说看是做什么?
二叔告诉我,他们杂志的一个专栏作家需要一个保姆。平时帮他买菜、做饭、顺便洗一下衣服。是的,读书时,我也爱写点文章,也曾发表过几篇豆腐渣,因此二叔提起的这个作家,我认识,而且在全国非常有名。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认识一个大作家,是我的幸运。
这位作家姓孟,名蝶。二叔让我与孟蝶见面时,他看上去40岁左右,穿着休闲的白色衬衣,一双棕黄色的皮鞋擦得闪光闪光的。他问我,会做饭吗?
会。我回答。会打字吗,电脑打字?他又问。
平时聊天速度超快。我平静的答道。
这就好,我喜欢用手写,所以你可以帮我把写好的文章打在电脑上,用邮件发,再也不用挂号投稿了。孟蝶满意点头说。他又看着我的二叔,带点商量的语气说,每个月1500元行不,包吃住?
二叔的脸上有了笑容,便转过身,面对我小声的问,怎么样,侄女?我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与激动,立即答道,好啊,我满意。
就这样孟蝶留了二叔的电话号码,临走时对我说第二天就可以上班,他开车来接我。说完后拉着他沧桑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消失。
工作:如烟花般灿烂
来到孟蝶家,我开始了自己的保姆生活。他有一个妻子,是环保局的,下班后爱打麻将,经常很晚回家。孟蝶有两套房子,一套用来写作,一套用来居住。我和孟蝶住在用来写作的那套房子里。每天早上我准时去买菜,而他早早的起床,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杂志和书。
回来做饭时,他就在稿纸上写着他的文章。有时我问他,其实电脑写作会更快,他总是说,我不喜欢,面对电脑他就才思枯竭,一个字也打不出。于是,我在把家务活做完之后,就将他写好的稿子一字一字打在w0rd里,接着通过电子邮件发到杂志上写明的电子邮箱。然后孟蝶就会给杂志社编辑打一个电话,大声说,稿子已经发到你们邮箱了,望查收。
做完这些之后,孟蝶就会停下手中的工作和我聊天。这个40岁的中年人一旦谈话,便口若悬河。他谈历史、政治、军事、哲学、心理学等,几乎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的博闻多才让我由衷的赞叹,除此他还是一个幽默的人,时而冒出几句幽默的台词,让我抱着肚子笑半天。他的谈吐,让我觉得他根本就是一个年轻人,与我有着共同的话题和激情。渐渐地我喜欢坐在他旁边,听他讲历史、讲古今中外的名人趣事。
他也总推荐我看一些书,让我有时间就到他的书房去观阅。于是我从他的书房里阅读了大量的书籍,文化素质得到了大量的提高。我又开始试着写稿子,他看着我写作,在我写好之后坐在我旁边帮我修改,告诉我哪些地方角度选得不好,哪些语句用得不是很完美。改好之后,他还推荐我的文章到杂志上发表。他鼓励我,好好写作,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作家。
我总是淡然一笑,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只是爱好而已。
月夜:我诱惑了他
∮就这样在孟蝶家里呆了几个月,我渐渐习惯了在他书房看书,也开始习惯了这个城市繁华腐蚀的生活。是的,这个城市风光的背后有着丑陋,包二奶、养情人、抢劫、吸毒什么都有。我只不过在慢慢融入这个城市而已。
孟蝶对我很好,不仅在写作上帮助我,而且在生活上对我的照顾也无微不至。我把他看成了老师,也看成了知己,有时也幻想着是自己的情人。呵呵,只是幻想而已。
在那一段时间,我想起金庸在西湖湖畔与一些年轻姑娘划船,也会想起与徐志摩缠绵的陆小曼,以及与鲁迅私奔的漂亮女子。我开始觉得文人都好像具有诱惑女人的魅力,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文人骚客的风流韵事。
说实话,我很欣赏孟蝶,包括他的文采、他的气度、他的一切。尽管他有妻子,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自己美丽得像个妖精。
是的,那年,我18岁,一个怀春的女子,在我貌美如花的时段,我开始了做梦,每晚梦到的那个主角会有他,孟蝶。
记得有一个夜晚,月光皎洁,清风徐徐。我正在浴室洗澡,我欣赏着自己洁白的皮肤,觉得自己是一个尤物。这时孟蝶从外面回来,倒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妻子今晚没过来。
我洗完澡后,穿好他给最近给我买的连衣裙。我走到他身边,轻轻的给他倒上一杯茉莉花茶,眼神中有着骄傲。
他看着我,眼睛变得迷离起来。接着,他说,安如,你是一个妖精,要是我还年轻,我一定把你拽紧,然后放进口袋里据为己有。
呵呵,你现在还是年轻嘛。我笑着说,眼神中带着诱惑……
是的,那晚是我诱惑的孟蝶,我不知是荷尔蒙的缘故,还是因为月色美丽,让我产生了幻觉。总之我无可救药的诱惑了他。
荣誉:我出卖了自己
那晚之后,我们肆无忌惮的做爱,疯狂的游玩。是的,我们就像两颗口香糖,被粘着紧紧的。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和他的事情还是被他妻子怀疑。那一次,他妻子从他床上找到我的头发我身上特殊的香水,他妻子发了雷霆。
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承认。是的,这一败落,那么他的名声就会扫地,他就会成为人们唾弃的焦点。
那之后,他开始变得有点想躲避我,也不再和我亲热。我走到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这样。
他说,安如,我是名人,有时我代表这个城市文化届的形象,如果我们的事被公之于众的话,我想,我会彻底完了。我的名声就会变得很臭很臭,这样我以后怎么在文坛混。
听了他的话,我感到很无奈。是啊,他不是一平凡人,他是这个城市的形象,我真的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他。我得维护他的荣誉,这样想的时候,我的泪水掉下来。
后来,孟蝶不知怎么了。他开始大张旗鼓的给我介绍对象,他对我说,只有我结婚了,就没人说他。那样,我和他还能在一起,还可以继续我们的爱。
我说,我这辈子永远不结婚,就做他的情人,一辈子。可是他骂了我,他说,为我,为他,我都得结婚。他激动的差点给我跪下,是的,他求我结婚,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结婚。
最后,我没有坚持住,我妥协了,我被他的巧言托词给说服。他给我介绍了市某局长的儿子,是的,我嫁过去,什么都有,有房有车。最后我成了别人的新娘。
可是我的男人,我现在的老公,我并不爱他。他长相平平,小时还害过小儿麻痹,智商并不好。每天面对这样一个木头人,我感到身心力碎。
是的,这个所谓的作家,孟蝶,他只是希望,我嫁给一个不能威胁他继续占有我的男人,是的,我的男人只是道具、木偶。
是的,现在我依旧和孟蝶有着往来,可是我却对这种日子,但到厌倦。因为,每天早晨醒来,我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个自己不喜爱的人,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我想到底是他的什么,是装饰还是所谓的妻子……
后记:采访完了安如,这个80后的女子,这个徘徊在两个男人之间做挣扎的女子,她内心的迷惘与彷徨,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是啊,正如五月天所唱的歌一样,是为爱而生呢,还是为爱而活。
-全文完-
▷ 进入四川贾飞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