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19岁,高中毕业。
19岁,本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年龄,对于爱情充满了好奇与渴望。母亲说,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该找一个婆家嫁人的时候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挑选,阿姨为我找的一个老实人,他有两兄弟,他是哥哥,还有个双保胎的弟弟。听村民说,他很能干,人又踏实,还能吃苦,这对于农村人来说,务实本分就是福分。母亲听了这话,便满意的为我答应了这门亲事。
婆家那边的人送来了贺礼,母亲接受了。这,就意味着我和他订婚了,我已经算是他们家的媳妇了。
开始的半年,我和他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他送贺礼来我家。第2次,便是我将自己打的毛衣送给他。他是一个长相平平,寡言少语的人,我将打好的毛衣送给他的时候,他的手甚至在不停的颤抖。我想,他一定是太过于激动了。他陪着我,在他们村子的田间路上散步,一路少有言语。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开头。那时,我就问自己,我要跟这样一个沉默的男人过一生吗?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选择来。
夜,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从田间回到了他家。他妈妈,我婆婆,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吃饭的时候,他妈不停的为我夹菜,还一边唠叨:“我家小儿子到镇上去了,要很晚才回来。闺女,我们先吃,别拘礼。”我在他妈殷勤的招呼声中吃完了饭。
下桌的时候,他妈为我们准备了房间,房间很干净,像是特意打扮整理了一番似的,还喷了浓浓的香水。在我们那个地方,订婚了就意味着可以同房的,这是一个习俗。
我和他不好意思的先后回房。他打开了电视,在那里看球赛,而我却独自坐在床上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始终不敢看我一下,似乎特别紧张,我拿了床头的一本书胡乱的翻起来,书上的内容我一点也记不住,大脑里不停的想象着即将发生的一切。我们就这样维持了接近一个小时,一句话也没有说。最后,我开了口:“家(他叫家),你冷吗?冷的话,就到床上被窝里来,暖和。”他的眼睛,还是盯着电视,一只手在衣服上轻微的搓。
“我不冷,你先睡嘛。”他说。我想,他真的是一个木头人。
过了很久,他妈来敲门,说有急事要让他到供销社主任家去。他听了这话,立即关了电视向门外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心情有一点失落。等不上他,我躺下先睡了,睡得很香。
不知什么时候,他回来了。他钻进被窝里倒头就睡,身上有着酒气。我睁开迷离的双眼看一下他,他的脸上有着汗珠,。细细的。于是,我闭上眼睛用手抱住了他的腰,脸紧紧的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不知怎么了,他的一只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滑动游离,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ru*房,他的嘴唇也紧紧的贴了上来,热腾腾的像火。他突然间变得像一头野兽,我开始怀疑起他开始时所表现出来的矜持,前后判若两人。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根神经几乎都在“砰砰”的爆裂。我们在床上翻滚缠绵,脑子里所有的思绪被抽空了,有的只是冲动和欲望。
他那如蛇身般灵巧的手伸进了我的内裤,让我感到燥热难耐……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我知道我的身体被一个男人进入了。从此以为,我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云雨过后,我们都很累,互相拥抱着,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他不在身边。屋子里天昏地暗,气氛古怪异常,地上站着几个人,但是都沉默着不说话。我看到房间里两个“他”,一个“他”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着烟;而坐在椅子上的另一个“他”,则垂丧的低着头,仿佛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他妈妈站在那里唉声叹气。过了一会,我终于搞清了事情的原委:昨晚,他从供销社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弟弟一丝不挂的躺在我的床上,那床单上的落红,正应证了他的担忧。原来,我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他,而是给他的弟弟。
我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到头痛欲裂……
后来,这件事情,经过艰难的处理和商量,我嫁给了他的弟弟军。或许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军是一个开朗活泼的男人,他总是不经意在我面前表现出他的幽默,让我觉得日子轻松而快乐,和军在一起,我总会有笑声。结婚后不久,我们两到县城开了一个小吃店,每天一起忙碌着小生意,很快乐很欣慰。
我还把我的表妹介绍给了家。表妹是一个朴实勤劳的人,能吃苦还很贤惠。他们结婚后的日子,也过得很好。现在承包了一片山,种植了许多果树,还养了许多牲畜,已经成了村上少有的几个万元户了。
有时我想,人啊,这一辈子,有些事情或许是命中注定了的,看似不可思议,其实它们只不过是生命中必然出现的一部分而已,谁也猜不到想不到。
当然,我也得感谢命运,它让他上错了婚床,让我嫁对了新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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