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很久以前,读这首诗,至今不知道作者,是在小说里,第二次看到时是被狼篡改的打油诗:男儿当杀人,五步一杀人……从不曾问过,也有几分明了,从头一回遇上狼开始。
狼喜欢黑夜,因为寂静的夜,可以让它的灵魂象断了线的风筝想飞多高就飞多高,可以任它推倒心的堤坝,让涌动着的心潮放肆地流淌,就象狙击手终结目标终于可以卸下加在身体上的伪装 ,顽童般惬意地随地一躺,天真地数星星一样。
不曾见过狼,不曾接触过这个特殊的群体,只是从它平实的文字里,看群狼呼啸而过,读出万马奔腾的气势。在这之前,仅仅是读这种体裁的小说,看这种体裁的电视剧,时常被小说或电视里的人物感动着。小说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用艺术夸张的手法,塑造的是一个个鲜活有个性的人物,体现的是一种精神。让人们去了解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的军人和他们的生活。其实被剧中的某个人物感动得热血盈眶的时候,也时常被孩子不屑地称为幼稚,小儿科。也许,狼也和孩子一样认为这很可笑,就象现实生活中的警察看警匪片子,只会在电视机前窃笑一样,毕竟小说也好电视也罢,离它们的现实生活太远太远;然尔,现实中的人们想去了解狼,不能跋山涉水去原始森林,就只好看中央台的动物世界和人与自然。其实动物园里也有狼,可那不是野狼,如同被家养的藏獒虽然野性尚存,却早已少了雪域高原的味道。
再次读到狼的文字,再一次彻底地被它的文字的魂所征服,再也无力去改什么,哪怕是把它整篇的文字复制到文档,一句句加上标点符号,都感觉是在亵渎它的本质,依如泉水般清澈无暇,感觉是在画蛇添足。读那些没有标点的文字,就象一个人伫立在夏夜的窗前,聆听梧桐叶上三更雨,喜欢它滴滴嗒嗒轻敲廊前芭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捧起一颗透亮的水珠儿轻轻地放在掌心,因为那是天降甘霖。
狼心是肉长的,如狼所说虽然势之所逼而做出的舍弃,以一切手段终结就算完成任务,为了至高的目的,狼闭上眼睛送和他朝夕相处的兄弟上路了,那份痛彻心肺的感觉不是常人能懂的。它在自责,发疯似地把责任都揽自己身上,说都是自己的错?也许狼会说你理解得这么幼稚,你根本不懂狼的,就象歌里唱的那样:白天不懂夜的黑。可当再一次用心去读那泣血的文字,依然是沉重依然是心痛,那种心痛依然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的确,多少年所为之奋斗,多少年舍生忘死,在生与死的血火疆场,只道天地间自有浩然正气,看日月运行生生不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信念让一代又一代的它们一次又一次经历血腥与杀戮,经历生生死死。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世间种种真的和它们格格不入,尘世多污秽,谁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正义和肩负的责任,让它们感觉义不容辞,让它们恨不能持利剑铲尽世间一切不平事,当耳闻目睹,义愤填膺,嫉恶如仇,却又不能依自己所愿,象江湖侠客那样快意除之的时候,惟有独自愤慨,感觉对不起离去了的和存活着的,好象自己就成了那千古的罪人;当现实与信念似乎背离得太远太远,曾经刚正不阿,曾经连死都不怕的它们走向社会后,却得不可人们的认可,当自己的牺牲却不能唤醒人们麻木的灵魂,就有了精神支柱的轰然倾塌……你纵然是铮铮铁骨,百变之躯,怎能担得起天下所有的正义?只要无愧于狼的使命,人生有得就有失,做为一个特殊群体的一员,无愧于国就有愧疚于家和自己的兄弟,也许狼会说,得失之间的明鉴与权衡,都拎得清呢!真是妇人之见!妇人之见!浅,浅着呢?连我自己都感觉是在班门弄斧,用狼的一句精典名言叫“扯”。曾把它的文字鼓捣得面目全非,只想让它于哑然失笑过后,能够淡然一些看尘世间樯橹飞灰烟灰。
手中握一支画笔,想笨拙地画一幅关于狼的素描,肆意涂抹了许久,依然勾勒不出狼的模样,很模糊,看不清它的脸,惟有那深夜里深邃地眼神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长夜无眠时照亮心路的一盏明灯……那个沐着晨曦带一群小狼苦练科目大汗淋漓,那个身着便衣外出公干在车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侯车,那个因一熟悉的地名思念离去的战友,那个披着夜色而卧因一个都不少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那个草原挑人慵懒地躺在绿色的旷野,那个把翻船轻描淡写得如午后闲喝一杯俨茶,那个偷得浮生几日闲,顺了头狼一条烟,脸上挂着狡诘的笑,那个在沉沉的夏夜屏前想念想妻儿和海边的家,那个在土窝前和同伴低诉心语,那个在“草堆里”和一高人饮茶孩童般眉飞色舞神侃,晚上缠着高人开怀豪饮微醉归来于我屏前叫阵……那是狼么?如果不是又是何人?为什么早已在不经意间变得如此的清晰?想你熟悉的沉默,猜你陌生的下落,你象一个泡沫,在我天空出没……呵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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