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走不了,只是挣扎,拼了命,却依旧弄不明白事事变迁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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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天空太过于闷热,我不断不断的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寻求一份蔓延心头的微凉。周遭都是雪白的墙壁,像一张没有被涂鸦的素描纸。想起老师教我们的比例对分,我恍惚不知该把自己安放在哪个位置才能突出那些被湮没的唯美。
就像过了十几年的青春岁月,回头时,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那些有些凌乱,有些模糊的痕迹,内心的惘然,像一块恶心的狗皮膏药,让我无法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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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很久以前,有人和我说过,爱情在左边,友情在右边。泾渭分明,左手上的脉络上写着纠结的宿命,右手上的脉络上写着分离的难过。当很多年后的今天,我顶着日渐成熟的面容站在曾经梦想诞生的地方—母校,一切都已经散落,爱情、友情像两条偶尔交织我生命中的平行线,轰轰烈烈地来过,然后静默地消失了几个世纪,那些曾经的曾经如梦,如幻。消失,不见,如一句话‘如花美眷,终不过似水年华。’
和小六说,她说我太过于悲伤。我看着她一面明媚的站在阳光下微笑,真好,她不用担心皮肤的衰老,不用担心痘痘满脸纵横的悲愤,不用担心自己中意的男孩突然哪一天离开自己,她一直是个开心的孩子。简单,纯粹,无法无天这辞藻就好象天生为她打造似的。她生活在不是暗地的暗地,我生活在不是光明的光明中,所以常常被那些光明灼伤,理所当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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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说,我喜欢的数字是8,发的意思。
我对小六说,我喜欢4,死的意思。
小六就挥着拳头冲我嚷,你丫总是乱搞悲伤,4太过与绝望。然后她就冲我笑,很白痴的那种笑:嘴巴张得很大,眼睛眯成一条线,头发在空中张牙舞爪似的飞扬。
我静默的看着小六微笑,25℃很恬静的样子。衣袂在熏风中起舞,广袤的苍穹中有黑色的影子孤单的旋转、回旋,然后渐渐不见,有人在远远地浅唱:那时/那时/我们都还年幼/不知忧/不知愁/却在时光中/慢慢地/慢慢地长大.......最后是谁先放开了彼此紧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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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下被褥,晒下心情,那些恶性的细菌就消失了。
我总是一遍遍地捋着厚重的被褥,头轻轻地靠在上面,用鼻子狠狠的嗅上面的味道,有明媚的气息。头顶上空是如火的艳阳,偶尔闲暇时往上仰,会令目光晕旋。
小六很多时候是静静的陪在我身边看着我做一件一件无聊的事情,或者偶尔无理取闹的哭泣。她总是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语。我想她是个很好的陪同者,她能体谅我一切非常人的跳跃情绪,她可以冷漠地看着我哭泣,而不会去劝解,她可以在我癫狂时狠狠的掴我耳光。她一直是个清醒女子,她身上有着我无法存在的东西。那些东西提醒着自己,她是她,而我是我。永远触及却无法深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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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六说,我羡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还羡慕卡索,因为他拥有很多的爱,他身上拥有着别人的记忆。
在夏天的那个沉闷的夜晚,小六拿她墨绿色的眸子看着我说,我会陪你,为你掌一盏长明灯,像岚裳对卡索一样,让你感觉到温暖,让你不会寂寞。可是你最后不要像卡索那么糊涂好不好?不要把我和别人混淆,我是小六,你的小六。
我就在那个沉闷的夜晚嘴角抽风似的笑,很抽风的笑。然后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掉下来,然后仰着头对小六说,你丫搞的煽情,眼泪掉进眼睛里了,瞧,你真是个小祸害。
于是最后的最后小六很用力很用力的把我抱紧,似乎想把我揉进她的身体。我能细微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动,透过厚重的落地玻璃,我看到我们拥抱时的坚决,看到了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最为完美的一幅画卷,它嵌入脑海,等待着记忆的洪流冲刷让之成为亘古的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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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为你掌灯
在寂寞沉寂的深夜
让你一直一直不寂寞
让你一直一直不回头
让你一直一直幸福着
所以请别让我寂寞着
我寂寞,谁能给予你温暖
为你掌灯
那一个世纪的悲伤
谁帮你泅渡
ps: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
生命中突然迸发的温暖。
无法保证能永久。
那么。彼此。陌路。
小六一直说我神经。
那么神经的女子。
只是坚持静默地成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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