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日益浮薄时代,写作愈来愈走向个人,文学确实更“个性化”了,但文学的贫血也接踵而至。离开了参照,写作当然可以天马行空,但这种方式只能在井底进行,无论怎样的深邃,也不能替代大地之上的庄稼、村庄和野草,替代它们身上自由的光亮。
孟子“知人论世”的提出,源于其对时代局限性的洞察。历史也总是在频频回首间前进,而回首本身就是一种参照,正是有了对比,历史才有理由拒绝悲观。文学尤其是如此,有了唐诗,现代产生的古典诗都将是多余的。另一方面,在文学观念置换的时代,新的东西也从天而降,它需要养分,而养分的汲取往往来自于参照。比如二十世纪初中国新文学的诞生,西方现代文学尤其是其时的俄国文学功不可没,成了我们的一座灯塔,在文学的海洋里,可能从没有永恒的灯塔,但永远需要灯塔的指引。
时代的局限性规定了个体的局限性,于个体而言,参照不仅是某种启示,还将发挥激励的作用,当代作家余华在追叙自己的创作道路时,就曾谈到川端康成使他从一所乡镇医院解脱出来,走向创作。
如果说参照是一种高度的话,那么,信仰则是一种支撑,一种精神上的支撑,一种靠近至善的方式,也就像罗素所言,是一种利害得失,无动于衷的探索。有了信仰的存在,写作在一定程度上就成为我们追求内心之道的方式,走近了内心,也就远离了浮躁与怀疑,写作也因此更加纯净,从而避开了“立德,立功,立言”的功利老套。
信仰本身是纯洁的,从一个严格的角度上说,它应该是一种“内心之无”,因其无,我们在多变的世事中才能保持某种不变,才能如老子所言:当其无,有室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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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尘世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