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雨的云七十年感怀短文400篇》
第362篇 母猫公猫之歌
春天来了,春天来了,母猫公猫喵呀喵呀叫;
不分春夏,不论秋冬,严寒酷热同样叫春到。
公猫这般,母猫这般,统统通通都是这个样;
富贵也罢,卑贱也罢,黑猫白猫全都一般般。
有只猫,夜里喵呀喵呀吵得不能入睡,于是胡想、瞎想,甚至浮想联翩,浮想联翩中还胡诌乱侃了数句。自然是侃那些公猫、母猫,黑猫、白猫。
猫的叫声竟然那么像人激奋之中的嗷嗷叫,于是眼前总是闪烁着人的影子,声不绝于耳色不绝于目,又于是不知不觉的把侃猫诌猫变成了诌人侃人,别人看了咋办?就见仁见智吧,爱看成诌人侃人也未尝不可,人与猫本来就有相似处。
人和猫当然在根本上是不同的,至少,人叫做男人女人,而不叫做公人、母人,也不叫做雄人、雌人,猫则称做公猫、母猫,雌猫、雄猫,而不叫做男猫、女猫。还有呢,人有约法几章几章,猫则没有约法几章几章,比如猫爱在哪里拉粑粑就在哪里拉粑粑,人则不可以。比如……
说猫的时候习惯上是先公后母,先说公猫然后才说母猫;说人则是先男后女,先说男人然后才说女人。无论高贵的猫、寻常的猫、卑贱的猫,也无论高贵的人、寻常的人、卑贱的人,都爱把“雄性”摆在前而把“雌性”放在后。
因为特殊情况,这篇文章的题目才先母后公,把母猫摆在公猫的前面,破例的把题目称做了《母猫公猫之歌》。
有人论证“男人好色说”,是因为大多数男人体格高大,威武雄壮,女人则娇小玲珑,羸弱单薄,所以男人中的“好色者”远远比女人中的“花心者”更多,男人中“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远远比女人中“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更多。依此理推而广之论之,公猫爱叫春的也理所当然远远比母猫爱叫春的更多了。
说了不少这个猫那个猫仅仅是作个铺垫,是为了说一只不同一般的母猫,就是那只夜里特别爱喵呀喵呀吵得不能入睡的猫。据有人观察、分析、判断,加上人云亦云的“男人好色”是因为男人比女人高大威武的推理,夜夜像人一样嗷嗷叫的,就是那只白色的母猫,因为它比公猫略显高大威武。
猫不顾一切的嗷嗷喵喵叫并不奇怪,天性使之、天经地义,它们又没有什么章、什么规、什么律,自然就无拘无束,什么时候想喵喵就喵喵,哪个时候想哇哇就哇哇,咋时想嗷嗷就嗷嗷,如同它们想什么时候排泄就什么时候排泄,到了哪里想排泄就在哪里排泄一样。也猫们除了发泄之外,也许还可以借机显耀自己比同类更有能耐,更多特权,更能展示自己是另类,与众不同。
现在不仅仅猫,连一些人也变得非常无拘无束起来了,变得爱大着声音到处嚷嚷了,以至于嚷得处处闻名、人人皆知晓了:
春呼猫来猫叫春,叫得越来越来劲;
人也有那叫春意,只是悄悄不吱声。
当今世道变化了,面子身份也不要;
攀比谁的二奶多,处处喵呀喵呀叫。
不管三申再五令,就要拼了那小命;
贪污腐败乐融融,女人堆里当标兵。
伟大目标全忘掉,专心吃喝与赌嫖;
比拼哪个更气派,去他马恩列斯毛。
此说对于某些另类们绝非夸大其词。听说某某官员为官期间的那若干年,一共记下了一十四本(姑且为之命名“政绩纪要”)。遗憾呵!“纪要”中没有记录上级的指示精神,不是抄的领袖语录或者两报一刊的社论扼要,也并非他的工作规划和日志、要点,而是他与百余女子的性的交往之事,包括各女子的姓名、高矮、年龄、长相与性征……描写得栩栩如生。
那猫,喵呀喵呀叫,
此官员,岂不如同猫。
四处张扬,八方叫嗷嗷,
岂不是,贪污腐败乐逍遥。
社会主义,也就顾不得要了,
岂不是把马恩列斯毛,一起抛!
听说又有官员某某某某某某某……罢了!言归正传,否则要遭“拦截”,或者踩了雷,还是回过头说那一只白母猫:
此猫一身雪白,毛质光滑蓬松,身材雄壮、敦实、绵软,格外有着一种异性的魅力,于是一群公猫常常紧随其后。母猫往东,公猫们便往东的方向去,母猫往西,公猫们便往西的方向追。那母猫几乎成为了公猫们的“核心”,总是被围在中间。所以常有人遇见壮壮者的身后有人紧随,便爱打趣打哈哈,:哇!又一可爱的胖猫!
一次,有群公猫围成了一堆,热闹非凡,一阵一阵的喵呀喵呀叫声不绝于耳。
哦,原来是猫们争风吃醋,一只只公猫争着往母猫身边挨,这只公猫从那只公猫的身旁挤进去,那只公猫从这只公猫的身后蹦过去,另一只公猫从那只公猫的身后蹿上去,再一只公猫从这只公猫的肚子下面爬了近去,猫猫努力、各显神通。
老天也一定给猫们规定过“游戏规则”,可是猫们才不管呢,反正法律纪律章程都管它们不着。
有一天,这群公猫终于打了起来,彼此厮杀扒咬。母猫喵呀喵呀疯叫,不知道是叫那些公猫们不要争不要吵,还是看着公猫们为自己争风吃醋而高兴得嗷嗷叫。
有人不解,街巷里母猫多得是,怎么就全追这一只,竟然为了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拼搏厮杀得不要了命。又有人说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和人一样嘛,特喜欢这只母猫蓬松又酥软,人还会丢官削职受处分,猫怕什么。
后来又有一天,也许那母猫犯了众怒,把那群公猫全惹脑了,于是公猫们幡然醒悟,一声嗷嗷叫以后一起转身扑向那母猫……又有人不理解,理解的人又说,人何尝不是如此,不仅乌纱帽丢不要了,还不怕熬许多年的铁窗苦,甚至连性命也不要了 。
母猫俏,公猫笑,一天到晚跟着跑;
时时伴在母猫旁,没日没夜嗷嗷叫。
如果有女特妖娆,有人如同那些猫;
马恩列斯全不要,英特纳尔远远抛。
耳边常有猫儿嗷嗷叫,盘旋萦绕,叫声那么的像人,几乎是一模一样。于是便常常会胡想、瞎想,以至于浮想联翩,甚至忍不住瞎编乱造一传十十传百。
该怪人还是该怪猫呢?当然不能怪猫。有人把是非观念搞混了、颠倒了,那些颠倒了的社会风气与恶习,包括褒贬、奖惩、是非、扬抑、升降、荣辱……该负责。
兴犹未了,只是对尊严的人不便多说,人家也还有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叫做红颜祸水、糖衣炮弹,所以就更不便说了。而且说猫安全又好玩,就重复一次那公猫母猫之歌助个兴吧:
春天来了,春天来了,母猫公猫喵呀喵呀叫;
不分春夏,不论秋冬,严寒酷热同样叫春到。
公猫这般,母猫这般,统统通通都是这个样;
富贵也罢,卑贱也罢,黑猫白猫全都一般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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