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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鸠咕不咕灵笔

发表于-2009年12月15日 下午5:02评论-2条

斑鸠咕不咕

坪上乡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的“转段会”开了十几天了,于是与乡驻村指导县张朝荣相约到双喜村去开“转段会”,1以便完成任务。因为想到村里连买烟的钱都没有,所以我带了条摩沙黄果树火车票和几包葵花子去,以便召集党员开会时,大家有点东西混嘴。2月11日中抵达时,村办公室已有十四五个党员在等我们。张朝荣老师传达完乡党委“转段会”精神和具体要求后,我按事先拟的提纲讲了分析检查阶段的重要性,如何开展活动的问题后,发动与会党员为村里的发展出主意,想办法。大家围绕着如何完善基础设施,如何寻找致富门路方面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我们和村支部、村委的人都认真地听取并作必要的记录。

会后,我因有急事忙返回,村主任说狗都杀好了,他说他安排整快点,要我们吃了再走。我说来不及了。于是,他们叫我再等几分钟就让我走。于是用苗语说了几句后,便叫我们小车师傅马骁杰开车前去一趟。不一会,小马带来一只笼装的和一网兜斑鸠,外加两腿狗肉(我与张兄两人各一份)。盛情难确,我们就收下了。听爱捕鸟的杨庆道讲,这斑鸠是训养的,像养鸽子一样地饲养。“斑鸠四两、鸽子半斤”。我想这九只斑鸠,起码也有三斤吧。亲手一提,估计最多两斤。可不管怎样,村里以此为礼,我感到这人意份量之重,还老是想着如何回报之事。

这些斑鸠,除了一只笼养的外,在网中的八只,因为不自由,拿回家后扑棱得满是碎羽。转到一只大纸箱后,才显得稍微安静些。我在纸箱中放上两只枕,一碗盛谷物,一碗盛水。一只弱小的斑鸠,因水湿箱子,冷气潮身,加上被挤被踩而死。提起死了的斑鸠,感到像根干草,瘦得可怜。连肉带骨,重不过二两。其余七只,有一只颈毛全脱,却精神得很。想抓它,它还拼命扑腾。

这些斑鸠,因为拉屎让人心烦。想送人,问了好几个人,却没人贪心。因其骨多肉少,味不甚美吧。

记得小时候,我们要是能捕上一只斑鸠,去毛除脏,洗净之后,抹上盐,用野火烧烤,吃得一个二个幸福得笑逐颜开。年少的我们还经常爱念:“斑鸠咕咕咕,大娘送少午,一头白米饭,一头菜豆腐”。上世纪七十年代,白米饭、菜豆腐,那是多少人生活的向往啊!而如今,很多地方都在流行一句话:“穷吃肉,富吃虾,领导干部吃王八”。小时候,我们最爱玩的是弹弓,常带在身上,遇到鸟,不论什么鸟,总爱瞄准打。神弓手是我们中的英雄。走到哪都有人跟随。

如今,在农村,野鸡、庆鸡、斑鸠都多了起来。除了退耕还林钱,丢荒的土地也多了。加上现在的孩子,也没哪个好好玩弹弓了。鸟的生存自由了。所以这些东西越来越多了。

一扯就扯远了。闲话少说。面对这些斑鸠,我还真有点愁。养吗,太脏。杀吗,没捞头。

第三天,老家来人,逮了两只成年的斑鸠带回去给父亲杀吃。剩下的都是小二半大了。仔细看,毛色上有两种。一种颈项上是全灰的。一种颈项上是带斑的。带斑的,想抓它,反抗性强。宁愿挣扎得脱掉一身毛,也不愿让人抓到。全灰的,抓它时,只是下意识地动一动,然后缩脖缩颈的,任凭你抓。妻说,可能带斑的是雄的,全灰的是雌的。我突然想起,晚天我开箱子喂食时,一只颈上带斑的爬在一只颈上全灰的身上,我的打扰却没惊动它的专注。

因为幼子,我想,打死不如放生。于是还给它们以自由。颈上带斑的,一获得自由,就展翅飞到背后的电视塔下的柏林中,歇在高高的树上,遥望开空。一会儿又展去远去。而三只灰颈斑鸠,虽然获得了自由,但它们对于自由,似乎早就麻木了。还悠闲地在阳台上啄食我找下的谷粒。夜晚,它们还会钻进我为它们准备的五寸高的纸箱以避风寒。而且,两天来,从未听到它们的咕咕声。似乎咕咕的叫唤,那是雄性的权利。

两天之后的早晚,后山上传来了不算响亮的咕咕咕的斑鸠叫声。灰颈的斑鸠像失去听觉似的,依然过着自己寄人篱下的、饮食无忧的日子,并且四处乱拉粪便。想将它们宰了吃掉,又觉得太值不得下手。于是东问西问,还是想办法送给勤快的人做为美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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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文清精华:文清
☆ 编辑点评 ☆
文清点评:

斑鸠多出现于平地至低海拔之平原、丘陵地带。
现在的城市很少见到。
作者细腻的文笔,真实地把斑鸠的习性和特点介绍给了读者,
让读者从中了解了斑鸠城市并不多见的自然界的动物。

文章评论共[2]个
文清-评论

真实的文字,让人对大自然的一切又有了更多的了解。晚上好!!at:2009年12月15日 晚上8:09

灵笔-回复文清,太随笔了,让你见笑。多有不足,还请多提意见。 at:2009年12月15日 晚上1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