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说：气温的升高容易造成性情的暴躁。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在花园里，我嗅取了大量被人类称为猫薄荷的植物，应该在草丛中好好的睡上一觉的。不应该晕熏熏的就歪到大厅，害得主人踩到我身上，我吃了痛，本能回头咬了一口。主人生气将我摔了几下，然后将我抛出家门。

城市好大，食物却少的可怜，在饮食店我还没有叼到鱼，挨到重重的一脚。我知道在这里我必须要有个主人，想起旧日的食物就更加的饥肠辘辘，在外面已经看到五天的星星了，我想主人对我的气也应该消了，我决定回家。

我是不应该忘记人类的气温同性情的论断，我怎么会是在中午回去呢？主人正在安乐椅上小睡，我用猫示好的礼节，用脸去摩擦主人的脚。按往常主人会醒来：“白白。”然后举我的前脚将我的脸同她的脸相摩擦。这次她也醒了，从椅子上跳起来，拎起我的一根左脚，使力往地上一摔“你还懂得回来啊！”然后一脚将我踹到门边，我忙站起，飞快的窜出这栋房子···在路上我悻悻走着，这回我真的要流浪了。

我觉得身上那全白的毛皮有许多人会收留我的，城市里闲逛到了街心公园，有一种气味吸引了我，顺着气味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我确定那是我的新主人，于是上前用脸摩擦他的手，他醒了用手抚摸我的头一会然后拿出二根虾条喂我······

尾随这个人，我希望能多得到些食物。而他却仿佛不知道我的存在。夜沉寂着，似乎更显得都市的喧闹。终于他进入家夜总会，折进间包厢。“靓仔，现在才来。”一个掂着大肚皮的男子说道，“近来生意可好啊。”

“还不是多亏你梁老板照着。”主人走近掏出支比普通略粗的烟递过去，并点上。那堆肉吸了挪动两下，似乎很惬意的往后面一靠···于是主人便拿出两包烟放在几上。在堆肉边上的一个妖娆的女人指着正蹲在门口的我“靓仔呀，今天还带个跟班。看来是阔了哟。”主人这才注意到我皱眉的说到；“梅姐，这头猫，你要喜欢，我就送给你。”

堆肉将五张红色的老人头排在几上，还是那种气喘的声音“我看到猫呀狗的就烦心。拿去，走。”主人收起那些纸，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出来，我忙尾随······

我是跟定了他的，在街上他注意到我一直跟着，回头用脚要踢，在他一抬脚我就往旁边闪，几次后他终于没辙，到路旁买了点卤菜，便折进胡同他的家。

这是什么样的屋子：烟味，潮味外加脏袜子散发的气味弥漫在屋里，东西放置相当凌乱。他将手里的食物往床边的小几一扔，顺势到在床上。抬头见我正瞅着他便坐起来，打开食物袋子用手招呼我过去。那二根虾条早就不知道消化到什么地方去了，看到食物就更加的饥饿。怯生生，我摇着尾巴走过去。在我走近他的时候，猛然间他捉住我的后颈，从床边拿出一个白瓶子将里面似水的液体往我嘴里灌。那是什么啊！一股灼辣从我的嘴一直往肚里下探···渐渐我的眼睛模糊，比我原先在嗅取猫薄荷还要厉害。是人类的猫薄荷吗？他放下我，喝着瓶子的液体就着卤菜，我站立不稳，歪斜走了两步，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头晕得厉害，那人不见了。腹中空空的我四处找寻食物，门是关着的。我绝望发出二声，可能，可能···门开了，他手里有三个塑料餐盒，他将一个放在我面前：那可是浇了肉汁，鱼汤的饭啊！太长时间了，我总算吃了顿饱了。他什么怎么知道我的心思，居然还在餐盒盖上倒了些水。这真是太了解我了，我不禁抬头瞅着他，他用手抚摸我的头，他也知道猫的语言······

门吱呀的开了，进来干瘪的老女人，上嘴唇往右一翘，“小宇，这么臭，有什么小姑娘原意来你这个狗窝哟。赫赫还弄个猫过来。”“这可是男人的味道，阿姨你是老了，要不你喜欢得紧哪。”小宇递过去两张红色的老人头，老女人面上的笑容便堆了起来。“小宇啊，这里就算你的房租交的准时。做什么事的，那个老板可真好。发薪这样及时，薪水怎么样？还缺不缺人手，要不要女的，让我的小孙女去试试？老在家里吃闲饭的，什么可以。人是越玩越懒，该做些事情才好。”随即往后一喊，“妹妹，进来见过你的小宇哥。”门那头没有声音，老女人眉头微皱，不自然的唧唧咕咕往外走，小宇的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些。

今天外面的阳光很棒，草儿也相当的绿。我跳接着小宇抛出的虾条，正玩的在兴。不远处走来位少女轻声说：“你是小宇哥吗？”小宇愣了一下，马上脸上浮起笑容。“小姐，什么事吗？”“我是你房东阿姨的孙女，我奶奶太唠叨了。我见了就烦心。”“阿姨还好啦，年纪大一点的，话会多一点。”小宇的目光从少女的身上转了下来，抚摸着我。少女也蹲了下来，“这只猫可真可爱。”小宇没搭理继续抚摸着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会儿，少女便觉得没有意思。起来走了两步，回头。“我叫小琴。电话···。”

少女走后，小宇并没有用手机记录下电话。

夜总是如期的降临，街上的行人就多了起来差不多在晚些的时候，小宇有时会在接电话后到一些夜总会的娱乐场所送一些香烟换来红色的老人头。但是，我隐隐感觉到有些眼睛在盯着我们，总是觉得怪怪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宇除了送着他的烟，白日基本上都在家里。就这样我们过了十几个白天黑夜···

小宇床下帆布包里的香烟卖完了。我是第一次看到他打出电话。外面正在下着雨，挂了电话后，小宇便带披着雨衣出去了。雨衣很厚，是骑脚踏车那种。我跟了出去，他将我赶回来。雨越下越大，夹杂着电闪雷鸣和呼呼的风声。新闻报道：近日台风袭击东南沿海。这么样的天气他出去干什么啊！我实在很担心，悄悄跟在后面，跟了一段路后，他终于察觉到我，于是低下身子抱起我，继续向前走着···我们来到一栋大厦前，上电梯到一房门口，他放下我，抚摸我的头，“小白，在这里等好，我进去办完事，我们就回家。”于是按响门铃。

门开了，我乘别人没有注意窜了进去。小宇将雨衣挂在衣架上，同开门的服务生来到一位带十分浓重古龙水气味的中年人面前，那个中年人见到小宇眼睛立即便发亮起来，马上从沙发上弹起。用手抚弄小宇的头发：“你看你，这么大的雨还来，真是要钱不要命了。看这身湿的。”小宇退了半步。“明哥，钱我带来了，烟准备了吗？”“哟，你小宇的烟我明哥怎么敢不备好的。看你，”随即捉住小宇的手，“看这小手冰的。”小宇象触电一样将手缩回，用较快的速度从胸部内衣中掏出一叠钱来，放在几上，“明，明哥，这是九百，烟在什么地方。”“哟，小宇，什么会这个样子，明哥我又不会吃了你。”明哥随即低头看了看几上的钱，拿起点着，趁小宇有些放松之季右手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在小宇的屁股上用力的捏了一把。

小宇皱眉的将手拨开，一股淡淡的笑意浮在脸上：“明哥，钱够了吗？”明哥有些不愉快，“小宇的钱自然是不会少的了。”于是冲着那服务生叫道，“靓仔，进去将那两条烟拿来。”在一旁待着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服务生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被明哥这一叫仿佛惊醒似的，身子抖动了一下。“是的，明哥。”于是快步走向内室。

南方的台风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台风过后城市的大街上多了许多树叶和枝丫，空气间弥漫着鱼腥的气味。在阳光再次回照大地，清洁车将街面的杂物运离城市，一切又回归往日。

小宇也是在这些天由于没有电话的来临便圈在家里，喝喝酒，逗逗我玩。大抵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这日我们来到已经干透的草地上晒晒太阳，这几天小宇的烟是吸了多一些，眉头也经常锁紧一点。

我伏在地上小寐，这时小宇袋里的电话响了，小宇掏出一看眉头向上一拉，接了。但是语言和表情失去往日那种毕恭毕敬的味道，十分不耐烦的说：“钱有没有，还是留着买个盒饭，不要吸这个，你吸不起的。”···“好啦，好啦，我便宜卖你七十块啦。”小宇回到屋里取了包烟，乘上公交，我也跳了上去。看着他那淡淡的表情，我就卷在他的脚旁···下站后，他下了车，我跟随着他。小宇发现了我，“你这该死的猫，什么时候都老跟。”一脚便踢向我，我没觉察被踢个正着，滚落在草坪。我从来没有见小宇发这样的脾气，悻悻的，我缩起一团。小宇见我这样的情形，走近我，我忙往旁边闪，小宇摇了摇头，似在自语：“小白你要跟就跟来好了。”

那间屋子比小宇的更低，更小，更暗而且散发出一股似烂鱼的味道。一位女孩卷在床上，头发很长遮住她的脸，苍白的面容更显得她的眼睛乌黑。见到小宇她的眼神中冲出异样的光芒，扑向小宇“带来了吗？带来了吗？”小宇将她捒到床上带着不耐烦的口气，“你到底有没有钱。”女孩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摸出手机，“那，那。这个我当初张老板送的说是二千多的，现在给你，给我一包烟。”小宇掏出他日常抽的“红梅”没理她自顾自的吸了两口。女孩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抓着自己的前胸，一手举着手机跪在小宇的面前，“小宇哥，给我一包，给我一包。快，快。我，我···。”那只举着手机的手腕上带着许多象香烟烫过似的疤痕，疤痕边还残留些白色的皮屑。小宇上牙压了下唇许久，掏出包烟扔在床上，抛下一句，“你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扭头就走，女孩眼光顺着烟落的弧线扑向床···

回到家，小宇将床边的白瓶子打开灌了几口，将被子往头上一蒙，身子在被子里颤抖着，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白瓶子歪道着流出些液体。我舔了一些，那股麻辣感觉刺激我的舌头，逐渐刺激我的全身，上涌我的脑袋，我晕忽忽荡到门口，一只手拎起我的脖颈。我挣动二下，好想睡啊。

醒来我发现那不是小宇的家，我痛苦叫着，踩翻了摆在我面前的食盆。房东老太跑进来，“你看，这该死的猫哟，啧啧，害得我还要扫地。”抄起门边的扫把，劈头盖脸打将下来，我忙遛窜着逃离这间屋子···

顺着家的方向我奔跑着，房东老太抄着扫把追着。到家门口，小宇出来正伸着懒腰，我窜进家里。老太要尾追进来,小宇拦住笑道：“阿姨，怎么你这样的年龄还喜欢这里的男人味啊。”“这这只该死的烂猫，我好心喂它，它，它倒好还踩翻盆子，弄肮脏我的地，这只该死的烂猫。”小宇皮笑肉不笑打趣气急败坏的房东老太，“阿姨，你不要搞错，那可是我的猫啊，我又没有短你一分钱房租，你偷我的猫干嘛呀。如果要你老人家说一声我给你就是，何苦啊，你说是不是。”房东老太立马被噎住，面沉如水。呆了会，“哪个稀罕你那个破猫了，送鬼都不要。只有你这个垃圾地方才爱住，破猫，烂猫···”嘴里骂叽叽的唠叨而去。

小宇回到屋里，抚摸我的头，“小样，还真有你的。”

日子随着小宇在夜晚出入娱乐场所寻找买烟人及送烟而去，那间房子没有进过其他陌生人，除了老太来收房租外。有天小宇自从在外面打完电话后，人就懒懒的坐在床上，眼睛定定的望着门，抚摸着我的头，似乎在对我倾述，“小白啊，今天我刚打电话回家，问钱收到了没有。电话里妈妈告诉我钱已经收到，可是我们村子穷，家里收到我寄回的钱成为村上的名人了，刚才妈妈说赚钱了不要忘本，隔壁大叔家的小弟准备来投靠我们，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赚的是什么钱啊，我又有什么门路啊，说是在这里打工，老板对我很好，妈的明哥是该死的玻璃，神经病。每次去拿货就动手动脚的，那些吸毒的。都他妈的不是人，上次你要过去看到的小妹，也是从乡下来的，原来我们在一家酒吧里做服务生，本来都好好的，可是后来张老板看上她了，在酒吧间里就做了她，也给了她一些钱和那部手机，她那时是多得意啊，好像飞上了枝头。原来多好的女孩扎到钱堆里就变心了。后来她离开了我，同张老板走了···

“她走的第二天，我才知道她的离去。她那时是多么的绝情，连封信都没有留。那天夜里我出去用酒灌自己，后来就遇到明哥，那个恶心的，瞅着我酒醉干了我。妈妈的我不是玻璃啊，可是看到明哥这么多钱就跟了他，可是饭是没的白吃的，他养了我一个月就说我不是同志，问我想不想赚钱。我也想离开他就问他做什么，他让我去卖烟，不过他对我还算是不错的了。给了我一些客人。我也知道那不是烟，反正那些阔老有钱要玩自己的身体，抽死了，活该。

“后来我在包厢里见到小妹，旁边不是张老板。当时看到她简直不敢认，胭脂涂的很重，刚做完那事自然表情有点怪怪的。我卖了烟之后，见男的也将烟抛给她。见她抽的样子，我就知道，她的瘾已经很大了，这类女孩我是见多了，当时从我进去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在看着我，我就留意了一下。真的是她。在这个城市里，好菜都让猪狗给吃了。后来我从那些家伙那里知道，张老板开始是包养她的，后来又弄个女孩子，她就吃醋了，同那个女孩扛架，张老板喜新厌旧，就将她踢了。于是就出来找新的男人。他们告诉我说，这个鸡好便宜的一百块就可以干的。

“我知道这辈子小妹是毁了，染上那玩意的就甭想做人了。后来小妹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给我，要烟。每次看到她吸的样子，我都好心痛。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也劝过她要她戒了，这个东西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以沾的，可是她就会撒泼，说什么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你凭什么管啊，是我是不能管，也管不了的···”说着说着小宇的眼泪流了下来，“小白，我们在城市里靠什么才能够正经的混出个样来？”

“现在，隔壁的小弟要过来，你说怎么办？他能做什么，要他同我一块做这见不得光的东西。说实在的，还有三四个月就要过年了，我好想家，可是我能回去吗？听妈妈说话的情形，还让大叔接，看得出他们真的认为我在这里混的很好，想来投靠我。小白你说怎么办。今年回家后就不干了，我有这么想过，可是到家里我又能做什么。那里开个饭店，小卖部。好像也不妥。以前，有个客人说要我同他去做海鲜，不过随口说说的，反正，吸毒的人，我是不敢相信的。···”

气温一天天的变冷，小宇的衣着也从原来的t恤换为夹克。这夜小宇又去送烟。客人是一堆肉的梁老板，他比前些日子看起来要黑一点。见到小宇依旧是那句老话，“靓仔，近来生意怎么样。”“还不是靠梁老板你照着。”然后小宇递过去一支烟，梁老板抽了一口，便往后面一靠。在他身边的女的到不是以前的梅姐。那女子见到我们不自然的将头埋了下去。小宇也没注意什么。完成正常的手续就离开了。我倒是认出她是房东老太的孙女--小琴。只是脸上多了些胭脂。感觉同上次在草坪见到有些不一样了.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敲门使小宇醒来，这是我在这里听到的唯一一次敲门声。小宇很不自然的去开门。门外居然站的是小琴。“有什么指教，小姐。”小宇对谁说话都是带有相当大的防护语气。“怎么来客人了，也不让进去坐坐？”小琴的语气倒是淡淡的。“那里啊，只是我这狗窝，没有来过人，怕小姐你不习惯啊。”小宇让开，小琴便不客气的进来。

小宇有些手足无措的收拾着几上杂七杂八的杂志和一些吃剩的动物骨头和将床上的被子叠好，脸上流出不自然的自嘲“看我这屋子乱的。”总算腾开床上的一角让小琴坐下，“呵呵，也不知道你会来，都没有水。我出去一下先，去买些饮料。”“小宇哥到是不要忙。”小琴让小宇坐在旁边，“我们只是聊聊。”说着从坤包里拿出包“520”抖开地，伸向小宇，动作相当娴熟。小宇愣了一下，马上脸上浮起笑，“呵呵，女人烟我吸不习惯。我还是抽我的红梅。”屋里的空气便凝重了些，二人的表情都有点不自然。小宇先打破了沉静问道：“梁老板对你怎么样？”“唔，还好。”“那就好，开始是梅姐跟着他的。见了差不多就上岸，不要陷得太深了。”小琴眼圈有些红，没有吭声。小宇接着说道，“那些吸白粉的，靠不住···。”小琴禁不住将手臂上的衣服往上捋起一些，赫然露出几点圆圆的疤痕，“小宇哥，梁老板是个虐待狂，在做那事的时候，那个就是流不出来。每次都要用烟烫我，我真的受够了。小宇哥，那里面都没有好人，我听说你是乡下来的，你带我去乡下好吗？”眼睛灼灼的盯着小宇。小宇呆住了，脸上的表情好怪。小琴伸开双臂拥住小宇肩膀嘴往他的脸上伸去······

在床上小宇被小琴那暴风雨似的吻，似乎有些透不过气来。当小琴的手引到小宇皮带的那刹，小宇似乎猛然惊醒一样，将小琴推倒到床下，自己也坐了起来，“我是马仔，到乡下去你说的那么简单，在乡下如果混得好，我跑到这个城里干么。你他妈的，被梁老板搞的受不了了，跑到我这里来吃我的豆腐。还是去陪你的梁老板，我没钱，现在也没有烟。”

在地上的小琴从容爬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绕下句，“小宇你压根就不是个男人。”十分自然走到床边拿起她的坤包，随后平静的打开房门，走了。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同小宇向草坪走去。远远的走来两个中年人，我感觉到一种威胁的临近。我忙俯下身子身体向后倾着，将头上的毛发象上竖起···小宇看到我这个样子，看到那两人已经加快往这里走的速度，忙扭身就跑。那两人到我身边就将我踹到一旁，继续去追赶小宇···

小宇往前跑，那两人在后撵着，我也尾随着跑着···突然从一旁窜出一部摩托，将我拦腰压过，我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压力，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我想挣扎站起来，可是后脚什么都用不起力，我是怎么了·····

大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一排排的建筑依旧，在上面是一片天空，好蓝，好蓝······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