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是什么呢?那就是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当然这有看得见摸得着的,也有看得见摸不着的,或既看不见也摸不着的。这里的关键就是“摸”字,“摸”是一个很暧昧的字,在很多时候,“摸”就是贪婪与欲望,就是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比方说别人的隐私,就有人渴望去“摸”,而且“摸”得不温不火,“摸”得有滋有味,最后“摸”得连自己都奇痒无比。于是就有人打起了“摸”的“伟大旗帜”,有困难要“摸”,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摸”。你看当今天下,但凡想要“冒起来”的人,无不在“摸”字上很下工夫,世人不是喜欢隐私吗,人家就“与是俱进”,时不时地或不经意地露出自己隐藏了多年的,几乎已经是“馊”了的“尾巴”,这人立即就火了,立即就“挟尾巴之余威”,到处去捞“人民那个币”去了。
当然,“摸”字的好处还在于,比方说有人觉得自己曾经很“火”,而现在不断有新的“尾巴”“闪亮登场”,于是人家也“撩起尾巴的盖头来”,但这需要一定的技术,譬如要“犹抱琵琶半遮面”,或“迎风半户开”等。第二天,当人们打开电视报纸一看,呵!某女明星原来肚子里已有“珠胎”,这下人们什么都不干了,一窝蜂都去研究那“珠胎”是谁“奋不顾身”历经“千难万险”去“种下的”,大家还关心什么时事哦,关心什么民生哦!“珠胎”要紧。
我隔壁家阿毛,要到十八岁了,其最大的“理想”是什么,说出来大家绝对不相信。当然人们也是猜不到的,那就是什么时候把他的老爸“揍一顿”,原因是其老爸“罪大恶极”,对他所崇拜的“尾巴明星”“出言不逊”。这让我想起了当今的文化现象,人们不再读经典了,不再注重传统美德了,不再因为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而内心汹涌澎湃了。大家到处“穿越”,把我们几千厚重而瑰丽的历史“穿”得千疮百孔,使我们的历史与文化变得“轻浮与浪荡”。我的一位朋友因为写了一篇现实主义的文章而遭年轻网友批驳,原因是“隐射”了他们的“偶像”,那些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挥舞着拳头便骂开了,从我朋友的上一辈一直骂到“山顶洞人”,也许那些人不知道,原来“山顶洞人”也是他们的祖先呢。
但这件事还有“美丽”的结尾。不久前,我又遇到了我那位几乎“被口水淹死”的朋友,人家“脱胎换骨”了,而且神奇地“活过来”了。人家早就不写什么关于民生的文章了,说那几年他白活了,而且痛心疾首。说现在他是“豁然开朗”,还要感谢那些骂他的人,使他这个“迷途的羔羊”吃到了“第一把嫩草”。我问“何为第一把嫩草”,他不屑地“辣”了我一眼,说他开始进行“乱整”了。还说这“乱整”就是乱写,当然这里有无穷的奥秘,那就是说一定要与现实拉开十万八千里,越远越好,越远越妙,只要与现实分开,那简直是“其乐无穷”。这里他就说到了色与隐私,当然他说的“色”与我说的“色”点区别,他说只要用好这个“色”字,在“色”字上游刃有余,就能“拨云雾而见青天”。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他前不久去参加一个老头的葬礼,那老头一辈子“没翻过身”,最后在火葬场里“光荣”享受到了三声礼炮,人家火葬场还给那老头请了“死亡乐队”,当然那是要额外“出点血”的。当那老头被推进火炉的时候,“死亡乐队”吹的是“天山开红花”,当那老头变成一把灰的时候,“死亡乐队”吹的是“我想有个家”。他说算“活明白”了,他要在死亡之前就翻身,不象那个老头一样,“呜呼哀哉”了,一辈子没享受过“人间的乐趣”。
是的,我们无法理直气壮地去批驳我那位“蜕化”了的朋友,他原来可以“蜕变”成一只很美丽的蝶,在思想的天空中给我们的世界增添一点亮色。但“风向”把他吹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他最终“蜕变”成了一只灰暗的蛾子。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美丽的蝶,在不知不觉中正在变成蛾子,我们自己,我们的孩子,哦,那是十分可怕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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