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高中,我和她又同在一个班。万幸,嘻嘻!
初中三年,她就象一枝刚刚出水的芙蓉,含苞待放,迎风轻摇,从清晨到深夜,散发出诱人的芬芳,撩拨着我的心。
我的座位在墙边单行最后,她恰好在我前面。一天24小时,除了各自回宿舍睡觉;一个学期,除了星期天与寒暑假,我们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在相互的目光中沐浴着青春的美境。初一到初三,多少这样的时光啊!
我们“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去食堂打饭,我们同行;劳动中扛重物,我们共抬;家里寄来好吃的,我们分享……我们形影不离,引来大家议论,甚至轰笑。但我们依然如故,旁若无人。
全班48个同学,大都还是些小猴娃,我和她算是块头大的“重量级”大人物,我们心里的活动,“小不点”们当然读不懂。我们独处一旁,偷偷地享受着他们体会不到的“爱情”滋味。
上了高中,岁月、知识和经历的增长告诉我:必须对她紧追不息,以防他人挖墙脚。
尽管她反复地提醒我:“还是理智点吧,我们的交往只能是‘同学加朋友’。我家里决不会允许我越雷池半步的。”但我断定她和我内心想法一致,铁定她是我的终生伴侣,死心锁住她。
于是,我下决心孤注一掷,釜底抽薪地拴住她。
高考前夕,市里举行考前演练,一场大考后,放假三天,忙碌得近乎散架的学子们都乘机回家放松去了,我和她偏偏乘势留了下来。
那一夜,正是十五,皎洁的月光下,我连哄带骗地拉着她爬上寂静无声的教学楼顶层。
我们交谈、说笑、吃零食……直到月亮偏西。
我决断,出手的时刻到了!
我毫不犹疑,一步向前,抓住她的双手,进而搂住她的腰,接下来将她放倒。
她猝不及防,只是一味顺从。
我正要进行下一个关键动作,可就在这一刹那,突然从楼下传来急剧的喊声:“喂!楼上的人快下来!大楼着火啦!”
接着,火花往楼顶四散飞射。
为了逃命,我们仓皇地逃离现场。
第二天清早,她接到母亲病亡的电报,决定火速回家。
惊恐悲痛之中,她沉默地与我招手,随着火车的汽笛声走了。
这一去,她就再也没有回来。
20年后,我收到她一封信,就这么几句:“那一夜楼下喊‘着火’,然后烟火纷飞。其实那烟火只是烟花高射聚放而已。对不起,打破了你的美梦。告诉你,策划人是我。这是上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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