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说（30）：文学中所弘扬的崇高爱情的实质

安　晓　玲

（本文可以自由转载）

在23年前，有点姿色的肖娣雯仗着武艺高强，目空一切。打扮的花枝招展，没把一般的男人放在眼里。在江湖上，随意妄为，正邪、是非、好人坏人不分；一不顺眼，至少打成残废，否则处死。因此，江湖武士都远远地避开她。年过25岁，依旧未找到如意郎君。她自然心急如焚，生怕自己步师父的后尘，成为老[ch*]女。一天，她在庙市见到摆摊卖字画的祝皇莆，便一见钟情；认定他就是自己要寻找的终身伴侣，前世确定了的姻缘。

她在情郎的作品前装腔作势的观赏着，祝皇莆以为来了生意；而且又是个大美人，真是受宠若惊，立刻张开迷人的笑脸；令肖娣雯完全倾倒，差点倒在情郎的怀里。

“这些字画，奴家、不，本小姐都要了，一个多少钱？”

“小姐都买？一共十三副，二十六两银子，就给二十五两吧。”

“这两个银锭，四十两都给你，不用找零头啦。”给出银锭后，道，“麻烦你给捆绑起来，给我送到客栈。”

“可以、可以。这就捆好。”

祝皇莆将字画捆成两捆，两只手臂抱着，问：

“请问小姐，住哪个客店？”

“你随我来！”

肖娣雯临时往大街走，找了一家很气派的客店。回头对祝皇莆道：

“我就住这家客店吧。一起进去。”

“好的。”

肖娣雯到柜台前，要了最贵的房间。只听帐房先生高声喊道：

“石头，快领这位小姐到天字第二号房间去。”

“好嘞！小姐，这些字画是您的？”

“对！你帮我搬去。”

“没问题！”

“你再拿些字画出来，明天我再去买。”肖娣雯含情脉脉地对祝皇莆道。

“小生遵命！”

因为从来没做过这么大的生意，赚得四十两银子　，因此将身上的碎银都买成鱼肉，带回家，好好地同妻子庆贺一番。其妻秦秋君得知情况后，也高兴异常。当晚，祝皇莆连夜写出十二幅草字，三幅花草画，直忙到三更多，才休息。

第二天，把家里存放的老字画和昨夜新创作的字画，共计31副，夫妻二人将它们都搬运到自己的摊位上。等到下午酉时初才见到买主。肖娣雯乘坐一辆马车赶来，祝皇莆夫妻像迎接财神那样，欢天喜地。肖娣雯竟然看都不看，就说都要了，问多少钱？

“小姐既然都要，给您老个优惠。本来是七十四两银子，就给七十两吧。”

“给你四个银锭，拿去。”

“给八十两？是不是太多了点！？”

“做生意，哪有嫌赚得多的？你也未免太老实了。”肖娣雯笑道，“不过得请你去，帮我出主意，挂在何处比较好。我新买了一个院子，需要布置布置。”

“没问题，没问题。”转脸对妻子道，“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

丈夫随马车离去后，秦秋君买好菜，回家做好饭菜。等了一夜，丈夫未归。直到次日上午，祝皇莆才回到家里，道：

“肖小姐的家里离这里有一百余里，特地顾我去。这是雇佣金，二百两银子，一年后返回。”

“相公，奴家从肖小姐看你的眼神，好像她非常钟情于你……”

“哪儿会呢？”祝皇莆打断妻子的话，“你难道还信不着我？我能是那种人吗？”

“奴家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而是信不着那个女人。”

“没事的，她哪会看上一个穷书生呢。别胡思乱想了。”

“那、什么时候走？”

“明天，她赶马车来接。”

实际上，在昨夜，祝皇莆就同肖娣雯同床共枕。一方面是肖娣雯的姿色不错，又主动；另一方面，在晚餐的酒里，肖娣雯放进了春r*，所以祝皇莆也迫不及待地投入温柔乡，奋战得精疲力竭，回味无穷。他巴不得同这种又主动又温柔的女人呆在一起，追求人生的乐趣。

肖娣雯用劫富得到的财物，买了这一座大院子，有四名丫鬟和六名男仆伺候，过着神仙般舒适快活的日子。这对祝皇莆而言，求之不得，比一年到头卖字画强千万倍！真是乐不思蜀。三个月后，肖娣雯已经感到，祝皇莆完全被她俘虏，因而提出两条路由他选：一是回去休掉秦秋君，同她长厢厮守；另一条是马上滚回去，卖字画，过贫困的生活。祝皇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一条路，并发誓远远不背叛肖娣雯，只真爱她一个，直到白发苍苍。为了显得自己仁慈，肖娣雯拿出五千两银票和十个金锭共二百两给秦秋君。

祝皇莆带着大量财物回到家里，以为自己也对得起结发的妻子了；十分高兴地对秦秋君说着，并拿出黄金和银票。秦秋君默默地流泪，对金银不屑一顾；当丈夫说完后，道：

“她就用这些钱，买走了我的丈夫？害得我母子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个冰凉的世界里！”

“母子？这哪里有孩子？”

“奴家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再过五个月孩子出生，却没有爹！呜……”

“有身孕？孩子？爹！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既然有了我们的孩子，当然不能让他没有爹啦。夫人，别哭了，我不去肖娣雯那里就是呐。”

“真的？你舍得富贵的日子？”

“说舍得，不是真心话。但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愿意。”

“那就把这金银退回去。”

“那不行！她的武功很高，我是回不来的。我们只有马上逃到东面边缘省去。”

“那好吧。坐船走水路，肖娣雯休想找到我们。”

祝皇莆在规定的时间没有返回，肖娣雯便起了疑心：世上男人真不可信。见了这个，就忘了那个，统统都是色鬼！当她寻到祝皇莆的住处，得知他们搬走后，非常气愤，发誓要将祝皇莆夫妇碎尸万段！他在各地寻访了一年多，没有结果。只好回到昆仑山玄女宫，向两年前，她新投靠拜认的师父阴阳圣母哭诉，切齿唾骂男子的无情。

“哈、哈、哈！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心里只有操情，没有爱情。为师刚才掐算令一下，他夫妇躲在福建省连江县，仍然是卖字画，生了一个儿子。”

“好！徒儿这就去把他一家三口都宰了！”

摘自拙著《借尸换魂　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