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了新闻【**出现第三拨移民高[chao] 中坚阶层集体流失(图)】(这两个字在这里不能写,别我好几次象眼,真莫名其妙。)
移民的理由【北京买房,不如移民? 】【他坦言越来越不喜欢每周有四天时间得在外应酬、打点各路官员、 朋友,向往“公私分明的生活方式,把更多时间留给老婆和孩子”。 】
这不一定是移民的主要理由,但不能不是理由。‘移民’对**的利弊无论从宏观还是微观衡量,草头百姓说不出糖的枣的。就事论事而言,房子问题正在解决,效果如何以后再说。官员的执政问题不好解决,**的官员就这德行,由来已久,积重难返。武则天杀那么多贪官都没杀改,孚皮蹭痒的处理更难见效,所以腐败屡禁不止。**的好官员有的是,不过一个老鼠坏一锅汤,几个老鼠就成老鼠汤了。**人的胃口好,喝老鼠汤由来已久,看来还得继续喝下去。
80后90后的孩子整天无名火三丈,也不能怪孩子,辛辛苦苦十年寒窗,毕业没有工作,挖茅房还被人指责炒作自己,卖羊肉汤被城管撵得和兔子一样,跳楼都落得一身不是。
网上经常看到“怀念他老人家那时代,”其实“他老人家那时代”也没有好怀念的,我倒是挺羡慕现在的年轻人。**历来‘乱世长,治世短’,现在就是真正的治世,现在的腐败官员祸国殃民罪大恶极,他们祸及的人毕竟是少数的,我们是出于同情而愤慨。“那时代”动辄祸及一部分人甚至全国,运动就像连阴天,淅淅沥沥不间断,西瓜皮擦腚没个完。最让人忍无可忍的是让人跟着胡说八道,忍无可忍也得忍,不忍就是*********,要不就去死,虽然没有楼,歪脖子树有的是。四清运动人人要过关,人人是小偷,人人要放包袱,人人自危。看看四清运动逼死多少生产队长,就知道当时的运动如何残酷了。
我8月到单位,不久就后四清,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承担5月份的一个经济案件责任,要多憋气有多憋气。四清工作组写好揭发材料折起来,不让看内容,只让在下面签字,不签字的就加重‘清’。我从十二岁‘闯荡江湖’,凡是下力的活什么都干过,什么人都见过,什么手段都遇见过,像这么卑鄙无耻的人,这么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第一次遇见,搞得我火冒三丈。
1966年开始了近十年的革命,运动始伊四清工作组又成了wen2 ge2 领导小组(这就是官办红卫兵,后来把wen2 ge2的责任推到学生头上,这倒无所谓,反正他们不老当学生。),领导小组说“wen2 ge2就是四清的继续,是阶级斗争的继续。”
运动对象还是地富反坏右和不服气的人,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抄斗挖赶。
他们没有斗我,只斗我的江湖义气,说“不要认为你根正苗红,不认真改造思想,你容易被坏人利用,江湖义气害死你。”把我惹火了就短兵相接,在大会上和他们理论。
人们被运动了好多年,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每个人都像火山,干群矛盾终于全面爆发。
开始我不和别人一样乱斗,大家都被四清了,只有四清工作组光忙着‘清’别人忘了‘清’自己,我给他们补课,四清他们,让他们也放包袱。
我的运动刚走上正轨就斗书记,第一次刚斗完书记他就求我:“我求你办个事,你能答应吗?”我和书记原来在一个班组,关系还不错。“你说就是了,”“这个运动不知道搞到什么时候,运动过后还要搞生产,上面想把些老家伙交给你,你有能力保护他们吗?”我讨厌别人怀疑我的能力,“你把我看成软蛋了?让他们来吧,到咱们班组就是进了保险箱。不过,我是不是被坏人利用了?”“哈、哈、 哈,哪个庙里也有屈死鬼。你要照样批斗我,首先要保住你自己。”
反动学术权威、反动技术权威都来了,班组的年轻人糊涂了:“和这些反动派在一块,咱们到底是革命的还是.....?”我也不知道什么命了:“他们来到咱们班组就是咱们班组的工人,不管别的了,六十不骂七十不打,别人欺负你们不行,别人欺负他们更不行。”后来大家和这些‘反动派’关系相当好,他们一直平平安安。
给这些老家伙一台报废的大型机器,让他们在一块玩就是了,他们干活出了事,我的承诺就成了胡说。他们一个月把设备鼓捣好了,我火了:“谁让你们修的机器?修好就得干活,你们出了事怎么办?”总工低声对我说:“国家的经济命脉不是政治,是生产,没有钱什么也干不成。从今天你小子要倒霉了,我们轮流收拾你,先给我把这几个数据算出来。”他们搞得我整天头朦朦的,跟他们学了不少知识。
后来我们班组成了干部的摇篮,除了我们几个不堪造就的都成了干部,可惜没有搞政治的,出去的都是生产方面的干部,也好,我只和生产干部谈得来。
落实政策时我给不少you4派写过‘请求’平反的材料,不是他们文笔不好,人家要求不管有多大的冤枉都不能说,只能承认错误老老实实的认罪,他们屈笔不来,找我这‘直笔’代言了。
其中一个女老师,她的材料递上三次人家都不处理,让我给她重新写,她的材料说的主要内容是“1957年4月学校里***追求我,我没同意,他施暴时我打了他,他说我整死你,5月就把我打成you4派了,我没有任何不当的言行,是他假公济私报复我,要求领导给予平反。”
我问:“这个人现在干什么了?”“他是教委领导,”
我给她重新写的,大意是:“1957年我刚参加工作没有社会经验,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经过多年的思想改造,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请求领导给予合理处理。”
她很生气:“我是被他陷害的,我哪里有什么错误?还请求他们?”
我说:“你想平反就把我写的材料递上去,你都冤枉了二十多年了,再冤枉一次也无所谓,你不要忘了你还在人家的屋檐下。受二十多年苦还不懂的现实?”
说归说,其实我挺难受,看着她蹒跚远去的身影,我胸膛里好像塞满棉花,“还有天理吗?老百姓的苦难还有个完吗?”
什么都没有永远,只有苦难。
2010 06 04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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