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音乐老师黎李

发表于-2010年06月11日 早上9:16评论-2条

音乐是思维着的声音 ----雨果

点点六岁的时候,晚上吃过饭经常带她到附近的大超市去玩儿,在偌大的共享大厅的一角,红色的台阶上摆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经常有会弹琴的孩子在弹奏,一堆人围在那里看。我们站在钢琴边,轻快的音乐在那些孩子的指尖熟练的流淌,点点睁大眼睛,专注地看着。音乐是美妙的,它象一扇窗,轻轻的打开点点充满好奇的世界。

带着点点来到超市卖琴的地方,那是一架可以发出声音的普通的电子琴,我鼓励点点把她稚嫩的小手放在键盘上,并按响她。在键盘按下的瞬间,声音同时发出,点点怯懦的缩回了她的小手。

点点,你想学吗,我温和的注视着她,轻轻地问着。点点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咱们说好了,要想学,就不能放弃,就要坚持住。好的,妈妈,我会的。这是点点对妈妈的承诺,并一直遵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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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由妈妈为点点准备琴,找老师。我没有为点点选择卡西欧或雅玛哈的名牌琴,只选了普通牌子的琴,原因很简单,这架琴,琴的音质不错,钢琴模仿的很真很象,而且琴的功能丝毫不差,外观也很大气。

找老师,更是简单,在卖琴的地方都有音乐学校的名片。拿着名片,打电话就可以找到。因为我觉得每个音乐学校之所以称作学校,都有他存在的道理。我没象一些家长那样大惊小怪的,选琴要选牌子,找老师要找好老师,好老师不是炒作出来的,是用眼睛发现的。

那是个普通的住家改成的音乐学校。校长姓闻,后来我们接触久了,干脆就叫他老闻,那是个不修边幅的人。说话简洁,不罗嗦。听了点点的情况,就为点点选了老师。

第一堂课,见到了点点的音乐老师。她年轻,身材高挑,瘦瘦的,穿着一袭白衣,眼睛又大又亮,眼神是轻快的透着干练,她很漂亮,但谈不上什么气质,她自我介绍,她姓王,说话带着很重的本地口音,对点点也特别的热情,这种热情反而让我却步了,我对她有些迟疑。听听看,不要过早的下结论。我这样想着,跟点点一起听课。

这家所谓的学校没有一架新琴,琴很旧,点点坐在琴旁,胖胖的小手软软的笨拙的按着琴键。老师手把手替她纠正错误的手形。老师的手修长好看,大手按在琴键上,非常有力度,流畅准确,应该是科班出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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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的点点,对眼前的黑白键还是陌生的。老师的态度很亲切,讲课的语序很慢,但从授课的方法能看出,她是很有经验的,教点点应该没问题。

老师根据点点的情况,建议先从最基础的哈农和拜尔学起,是的,每个弹琴的孩子都是经历过哈农和拜尔的。每周一次课,课的内容多少不一,根据点点当时的情况而定。

点点开始识那些难懂的令人目眩的五条线上的小蝌蚪。满满的蝌蚪在琴谱上跳来跳去,连大人看了都头疼,这么小的孩子更是读天书一般。但对于这些困难,在老师的眼里确是件简单的事,被她迎刃而解。在她的疏导下,半年多的学习,孩子的小手变得灵活和有力了一些,可以弹一些简单的练习曲。

看着点点把五线谱上那些蝌蚪变成曲子弹奏出来的过程,才知道,原来这个过程是多么艰难和枯燥。每天一个一个音符的对指法,左右手兼顾,有时一个星期才弹一个到两个音节。能弹熟,还要更多的时间积累。我时常怀疑点点的实力,如果不行就停下来,或大一些的时候再学,老师的回答则是轻描淡写,没问题,学琴的过程都这样的。

尽管我在那个时候对她的印象还没有好转,但她的话和经验我听我信。对于学习乐器这门枯燥的功课,之所以可以坚持下来,全来自于对他的执着和热爱,那是内心强大的支撑。孩子的支撑来自于老师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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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会弹的第一首曲子是《小红帽》,那是一首钢琴的练习曲,终于,她可以走上那个共享大厅的红色台阶,坐在那架三角钢琴旁弹她喜欢的《小红帽》了。虽然手的力量很轻,但很连贯。轻快的音符在大厅的上方回旋。一曲弹完,她兴奋无比的走下来,脸上是灿烂的笑,那时还是掉牙期,两个门牙的位置,新牙还没长出来,笑起来真可爱。点点体验到了音乐带给她的快乐。

我们要考级,这个想法讲给老师听,老师点点头,孩子有点儿小,但是可以试试,在她的指导下,点点开始第一次考级。起点就是四级。她教过很多考级的孩子。她说应该能行。那就练半年吧。

老师的态度开始变得严肃了,因为半年要练熟至少一个钢琴练习曲和两首篇幅较长的乐曲还有一些要会的乐理知识。这些对于点点确实是一个很高很难逾越的门坎。老师留的作业开始越来越多,课后的作业,孩子必须在家长的督促下才能完成。上课的时候,家长不得不被迫记下笔记,以便在老师不在时,给孩子纠正。即便这样还时常遭到老师的训斥。家长课后盯紧点!这声音听起来既生硬又严厉。真不舒服。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挺住。

这样,经过大半年的煎熬,点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在夏天,孩子经历了第一次琴考。还好,成绩良好,算是松口气,同时,对这位漂亮的小老师印象开始好转。原来这是位有着良好的职业操守的老师。我们和老师之间也越来越默契了。

六级和八级,调子越定越高,一年两级的过,对点点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老师不以为然,因为她的学生大部分都是这样过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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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纪不大,音乐学院刚毕业就在这里教琴,别的地方也有课,手风琴和钢琴,电子琴什么都教。在间歇时,我们会在仅有时间里聊天,她曾有过工作,不稳定,还要白天盯在班上。

现在,白天的工作不去了,只教孩子就行,但仍能感到,有太多的不稳定。所以,只要有生源,只要有课上,她都上,大多都是晚上的课,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

点点上八级课的时候,在点点前面的课也是王老师带的,是两个要考十年级的孩子,他们比点点大一岁,教完那堂课,接下来就是点点的课,两堂课下来,一教就是两个小时,教完点点还要去别的地方上课,大约有九,十点钟才能回家。夏天还好,冬天特别下雪的时候,往返于不同的地方,真是件很累的事,而且随时接到家长为孩子请假的电话,收入也自然忽多忽少。这些对于她来说,似乎没觉什么。也许她还年轻,旺盛的生命力就是资本。

记得,大概是点点学六级的那年冬天,上完课会看到她的小男友来接她。冬天的夜晚,下着很大的雪,点点下课了,外面还飘着大大小小的雪花,我提议要送她回家,她说,谢谢,不用了,我要和男友到雪里走走,每到下雪的时候,我们都会在雪地里走走。

她说话还是那么纯朴,脸上是洁净的清朗的笑。我似乎被她感动,徒步和点点走回家,很静的夜,不冷,橘色的路灯下,我和点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想着老师浅浅的笑,内心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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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的八级以前的考试都是良好通过的,虽和优秀只差一步,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我已经十分的满意。这一切与她的指导分不开的,这真是个好老师,在考级的最后阶段,更能显出她的严谨和认真负责,细小弹错的地方都会被老师清楚地指出并画在琴谱上。

那时,我觉得点点已经弹的够好了,但是看到琴谱各处的圈圈点点,才知道离标准还差得很远,只能加把劲儿,继续练。就这样,点点的八级和前面那两个考十级的孩子都同时在琴考时通过了。

如果没有前面的那两个十级孩子做榜样,我可能早就放弃让点点考十级了。老师微笑着,既然已经学到这儿了,就坚持学完吧。在她的鼓励下,对点点更有信心。我同意了老师的见意。

算点点,我已经教了七个十级的孩子,前面几个都通过了。我点点头,非常肯定她的教学实力。

在点点学十级的那段时间里,老师的父亲得了癌症。癌症一般被发现就是晚期,大概只有三个月的生命吧。听到这件事,一阵的心酸,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命太苦。

雪,其实我早就她叫王雪,只是出于尊重一直就叫她老师。雪的爸没什么正径的工作,整天就知道喝酒。雪的收入就成了她们家的经济来源。

这回所有的看病,治病的费用都得由雪出。那么辛苦挣来的钱,都被用在她爸的看病上,轻易的花掉。一想到这些,对她只有怜悯了。先前,想要带孩子外出旅游为由,替孩子请假的想法也打消了。不要停课,只要能上课,她的经济来源就可以一份保障,算是出一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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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雪,她既憔悴又瘦弱,风一吹好象就能把她吹倒。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脸上仍带着浅浅的笑,笑容要凛冽的多。她还是坚持上课。一如既往的,不会把任何不良的情绪带到课堂,影响孩子。

我不忍直面她,点点幸运有这样的好老师教。临下课,我会利用仅有的时间问问他父亲的病情,一提到父亲,她声音颤抖,但仍是微笑,语气是控制情绪的平缓。她只是简单地讲了一下父亲的病情。大概还有三个月,顶多也就半年吧。

我轻轻的叹气,发自内心的佩服。她还年轻,确要承受这么沉重的事。然而,她一如既往的奔走各处,上课,挣钱,生活继续。

当那个脆弱的生命在倒数天数的时候,对于雪来说,真是无尽的折磨,一次次经历抢救,一次次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大冷天,因为病人喘不过气来,要大大的打开窗户。怕冷的她,只能穿着厚厚的衣服呆在家里。而且,还要忍受亲人随时会撒手离去的痛苦。

这是怎么样的折磨,我不敢想,这孩子全都承担下来。她从未因为家里的情况请过一次假。这让我更加肃然起敬,想想我,因为家里一点小事,就跟单位请假,真是自惭形秽。

生活在无耐中行进,日子一天天的挨着,她一天天越发的瘦下去,让我不忍看她的样子。

终于,在一次上课的时候,看到她的右臂上黑箍,她的脸灰灰的,目光游离与茫然,她的声音已经很沙哑,父亲一周前去世。往往懦弱的人会依赖烟酒,挥霍生命,轻易的离去,全然不顾家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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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始终没有哭,刚强的性格让她不轻易掉泪,她也没时间在课堂上掉泪,因为她是老师,这是她的原则。我没有寻问更多,那只是打扰。无法帮到,只能默默的祝福。总有一天会苦尽甘来。

初春的时候,她脸脥也渐渐有了血色。一向的黑发也焗成了深红色,淡兰色的眼影,淡粉色的口红,让她变得有生气。终于可以在我面前平静的讲她的父亲了。

在那个最精密的仪器前,人的病灶变得清晰、残酷。切片在一层层的显示出来,前几层是还算支脉清楚的,渐渐旁边的支节慢慢的发散,她知道,这些发散的支脉会迅速的向身体的各处散去。她看到了绝望。

有些事人最终要经历,只是她经历的过早,这种痛会更深切。她更加学会自我保护,她和父亲应该有相同的基因,应该是极易长癌细胞的体质。她轻轻地说,其实癌症并不可怕,只要及早发现及早治疗就行,她会定期去医院做检查。

她越来越喜欢倾诉了,这是缓解压力一种方式,她喜欢多说些家里的事,我尽量多听,也尽量多告诉些日常生活中的经验。知道家里的许多事她都要承担。

人在经历中长大,经历的越多成长的越快,她长大了,象原野上随意开放的野花,不娇柔做作,自然天成,妖娆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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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点点学琴的最后阶段还有一件事是要讲的。这个学校是车接车送学员,经常是老闻开着他的破车来接我们,这让我觉得很方便。但有时,因为很近,我们也会自己去。

雪那时经常问,是车接过来的吗,被问的多了,才问其中的原由,原来不是白接的,车费是由老师出的,这样算起来,雪连学费的一半都赚不到,怎么可以这样,太苛刻的条件,这么辛苦的一堂课讲下来,连学费一半都赚不到,真让人辛酸。

老闻真是太精明,太苛刻的一个人,真是个葛朗苔,以后干脆叫小葛算了。但一想到点点马上要学完了,生怕会给点点造成不利,于是想到两全的办法,直接跟老闻说,以后不用接,我们自己去,这样,雪那边的收入会多一点。雪,你怎么不早说,我抱怨到。算了,一点儿小事就不去计较了。她看淡了太多的事。

点点离考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老闻开始对我们进行所谓的点拔,孩子太小,考级的评委会很严,不会让孩子轻易的通过,我听了点点弹的,现在的水平要通过可能性不大。

听到这些,心一下紧缩起来。那怎么办。必竟这孩子十级的曲子已经学了一年,如果不能通过就得再等半年。因为大家都很熟了,老闻直接说了要想通过十级考试三个档次的价码,他说,那是评委内部开出来的。

现在有些重点高中,哗众取宠开了所谓的特长班,条件是学音乐通过十级的学生是加十分的。我也听雪说过,她在教点点的同时,还有一个初一的孩子在学,一点基础都没有,直接学十级,这样的孩子也能弹,但不能停下来,只要停下来,就不能再继续弹下去,因为找不到音儿。现在,有些家长对于孩子的教育真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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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点点,妈妈不会为你去走捷径,一切靠我们自己的实力,我不相信,评委会因为你年纪小,不听你弹的曲子,不让你通过,这是没道理的。

自从点点考过八级后,我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因为点点可以自己练十级的曲子,尽管内容更多,曲子更长更丰富,但点点执意要自己练,她时常拒绝我的陪伴,妈妈,我可以自己,不用你陪了。小点点是懂事的,因为她怕妈妈累。

经历过前几次的考试,原以为过十级也应该顺里成章,没想到在临近考试几次堂课上,仍遭到老师的警告,孩子的琴弹的太散,有点支离破碎的感觉。每一首曲子都是有魂有生命的,你要弹出它的魂,只掌握弹琴的技巧,那只是皮毛,是远远不够的。

我也感觉差了些什么,只是说不出来。我们开始着急了,因为九级和十级的曲子,我们弹了一年,不想因为怠慢而影响成绩。时间还够用,点点,我们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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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我和点点躲在屋子里开始一个部分一个段落细化的分解的弹奏,一遍不行再来一遍,就这样,每天3,4个小时的练习,点点变得越发烦燥,曲子必竟太快,太长,她的小手在琴键中飞快的跑来跑去,仍无法达到要求。

每遍弹过后,她都会闹情绪,不考不弹了。接着,靠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又无耐的站到琴边,继续练。天气又闷又热。窗外是满院孩子的追逐的叫喊声,这让爱玩儿的点点更加焦燥,她没有选择,只能继续弹。

点点,如果考过了,妈妈会奖励给你一个滑板车。现在院子里的孩子都玩儿这个。点点的眼睛为之一亮,接着又暗淡下来。没关系,你已经弹的很好了,考不过妈也不怪你。好吧,接下来我们换一种方式来理解你弹的曲子好吗。

为点点选的十级的曲子是《花之舞》,是组曲《胡桃夹子》最优美的部分,那晚,我们躺在她的小床上,我给点点讲胡桃夹子的故事,在讲到《花之舞》的章节的时候,我把声音和语速特意放慢下来,以便点点可以进入到那种意境里。

胡桃夹子王子和小公主来到了白雪皑皑的松树林中,四周飘出一群白雪仙女,她们燃起筹火迎接客人,跳起了优美多姿的雪花舞 ……

点点出神的听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仿佛置身其中。点点,我们要弹的就是这个部分。真是太美了。点点如身临其境。好的,只要你弹出现在感觉,弹出它的魂就行。

为了让点点能放心的通过十级,在考试的前几天,我们要求加课。王老师那时相当的忙,考级的孩子太多,但对于点点,她额外为她加了课。

我开着车子带着沉重的琴去她那里,那最后一堂好象除了检验孩子的成绩外,更多的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别。必竟她已经教了点点三年,这三年对于她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三年。

她依然单身,我没有问其中的缘由,现在,经常上完课一个人离开,形单影支。她成熟了,目光里沉淀了的岁月,沉静而忧郁。

一堂课的时间,真是短暂,她肯定了点点这两天的成绩,如果发挥正常应该可以通过。是的,我们等的就是这句话,这是最好的安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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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上完了,点点飞快的跑向院子。点点,老师不住地叫着点点,她似乎要向点点告别。也许,今后不会有机会见面。点点,没有回应,她的注意力在院子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上。只要一下课,她就是这样,拒绝再回到键盘旁,再受折磨。

我有些尴尬地望着老师,她的目光闪烁,今后,又少了一个可以交流的人,更多的时候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我知道,性格刚强的她是拒绝任何帮助的。我没有说多余的。王雪,真是谢谢你了,多亏你了,点点可以这么顺利的考十级。

没什么的,她费力的笑着,目光闪向别处,不与我相视。我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修长又好看,但是冰凉的。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与她道别。

看着无动于衷离开的点点,我有些恼火。好吧点点,妈妈要给你上堂感恩课。我们坐在车子,没有回家,边带着她游车河,边跟她讲。

我们是花钱学的,但是这么多年,你从老师那里学到的东西,要远远高于钱的价值。你不应该,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点点低着头,意识到了什么。妈妈,我知道错了。

点点,那就用你的压岁钱为老师买件礼物,算做心意,由你亲自送给老师好不好。

好的,妈妈。我会照着做的。看着点点知错的样子,我的语气放缓了许多。

那么等我们考完了级,去为老师挑礼物好吗。好的,妈妈。点点重新快乐起来。

考级顺利通过,点点每天不停地给我打电话,催我为她买滑板车。妈妈答应你,下班后,妈妈给你带一个回去。太好了,电话里点点的声音清脆又好听。

点点很快加入了院子里滑滑板的队伍。整天不着家,每天回家的时候都是汗流浃背的。点点,别忘了买礼物,我提醒她,好的,她没忘记这件事。

那晚,我们吃过饭,去了附近的大超市选礼物。点点在妈妈的见意下,为老师选了一支做工精美的小铜镜和一把小木梳的组合。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很好看。

一想到,雪是喜欢背包的,时常换各式各样的包,但都是些廉价的包。我为她选了一个质地考究新款式的浅兰色的包,这与她很配。连同点点的礼物,让点点一并送过去。

点点联系到老师,飞快地将礼物送过去。我问起她,都跟老师说了些什么,点点严肃的说,妈妈别问了,那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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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收到礼物没有给我回话,她的性格是这样,无论好的,坏的,都被她溶进平淡每一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也许是一种境界吧。 

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用一颗平常的心,面对她的新学员。因为,她是一位辛勤的园丁,她从事的职业是有意义的,是她喜爱的。她会一直做下去。

当有一天,桃李满天下的时候,也许是她最陶醉,最荣耀的时侯。是金子迟早会发光的,这样的好老师迟早有一天会得到更多的人认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我在这里默默的祝福,祝福她平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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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首号狼柔情点评:

又审到你的文章
非常不错的散文手法
只是太可惜是再发的,有点遗憾

文章评论共[2]个
文清-评论

拜读朋友美文,周末愉快!at:2010年06月12日 早上9:17

黎李-回复希望能与你结识,我的QQ号是460038134 at:2010年06月12日 早上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