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天亮
文/汪兆杰
【if your base your happiness on external circumstances , you will continuosly fail to find happiness.】
【如果你的幸福取决与外部条件,那你将永远得不到幸福!】
——题记
【四分五裂的家庭,在顷刻间分崩离析、瓦解,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办,也无能为力,只有静静的等待下一个天明的到来.】
那天清晨,不知闹钟重复的响了多少回,我趴在床上用被子捂着头,懒得去理会它。昨晚的年宴上,全家人集聚在一起吃饭,亲朋好友都到了,像这样的机会是很难得的,一高兴,自然就喝多了点。天亮了,头还晕乎乎的。
按照当地的习俗,除夕后还有两天的时间是可以用来供村民们娱乐的,而且第三天才是最好玩的,大家都在期待着这天的到来呢,唯独有个人,她并不希望这天这么快的到来,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不要到来。
那天夜晚,我被一阵轻微的啜泣声给吵醒了,那声音断断续续的。
不知晓这莫名的啜泣声从何而来,但对我这样神经质敏感的人而言,细风吹出的那点风声物影,对我来说都以如雷鸣了。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出了房门,在楼道的拐角处,有个人影蹲在黑夜中哭泣,借着柔和的月光可分辨出这个人应该是姐姐。
我轻轻的走过去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也许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她把哭声压得低低的,让她尽量在喉咙里打转。她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我没事,你自己赶快回去休息吧。”
我没有强辩,转身回了自己自的房间。
直到那张泛黄的便笺摆在我的面前,父母也向我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我姐弟俩的年纪都不是很小了,姐姐芳邻二十二。至于我,也不知道父母当初是怎么计划的,或许是计划失误吧,我只比姐姐小一岁。出生那会儿还被计生委的大叔大婶们整天的追着罚款呢。还算幸运,姐弟俩都健康的成长着,而且还长得很好,不去谢天谢地了,还是感谢一下为我们辛勤付出的父母吧,没有他们也不会有我们的今天,所以在此要特地的感谢一下他们。
“爸、妈,你们辛苦了。”
听着真的很虚伪,但都是和那些唱高调的官官头学习的,希望你们不要骂我虚伪,如果你们真的要骂的话就连那些官官头一起骂吧。
姐姐很早就能自理生活了,漂泊过许多地方,但最后还是漂泊了回来。
这几年吧,早婚现象无论是在城市还是农村都很普遍了,难道是像生物老师说的那样。每一代人比起上一代人而言性成熟的时间就提前一年。难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其他的我也不去赘述述了,反正也说不清楚。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也被卷入了战场潮流战争中,并且别无选择。
那天,父母把这个话题摆在我们面前,但主要是针对姐姐。因为之前有听说邻村有人到家里提亲。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这一套,我在心里默念着,但没敢说出口。
我们都保持着高度的沉默,一言不发,怕被说得无话以对。
爸妈叫姐姐自己考虑一下,因为对方家庭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爱富嫌贫。
日历又撕到了星期一,姐姐都没有给出什么意见。她强辩着找借口说自己还年轻,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去过,还要去闯一闯,拼一拼。事实是并没有拼出个所以然。
爸妈的态度越坚决,姐姐就越不退缩,彼此都越挫越勇。
最后她选择了逃避,因为她还不还不想这么快就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事实是自己真的还很小,这些事情对自己来说都还很遥远。但父母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说“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当你还年轻美貌的时候,你可以昂首阔步的去选择你的爱人和幸福,但当这一切资本被时间走过的痕迹覆盖时,你将成为以件被人淘选的商品,甚至更糟糕。”
但她却有自己的观点。
兵锋相对的时刻即将到来。
她是个略显内向的女孩子,她有着一般女孩子的温柔和腼腆,有时也很矜持。唯独和其他女孩子不同的就是她那份男孩子的野蛮劲。她曾经一个人瞒着家里人南下去闯荡。爸妈在得知她的消息后,瘫坐在地上,眼角挂着两横泪。但她最后闯的头破血流的时候还是选择回家,这类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
那天夜里,她在黑夜中哭泣了一整夜,瘦弱的脊背挡住了她哭泣的脸,但从她那起伏的哭泣声中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痛楚。
那天清晨,她留下了那张便笺,留言上直称父母的名字。她说:“她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未能如他们的愿……”。
母亲用颤抖的手拿着那张纸,眼眸里浑浊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她拖着大的的行李箱走出了们,爸妈都静静的站在们里面,没有出去挽留她。
最后母亲说我和姐姐关系好,叫我去送送她,顺便安慰一下他,没有人在逼她,这只是父母的一点点建议,她可以自己做决定。
坐在去车站的车上,我们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叫她累了就回来,我们随时欢迎她回来。
她回答说好。
风从车窗外吹了进来,卷起了她挡在侧脸的头发。我看到她的眼睛一直的盯着前方看,没有了往日的炯炯有神,唯有那无尽的彷徨。
买了车票在候车厅了休息,男孩也来为她送行。
男孩很低调,也很腼腆。他一直重复的说着这句话“别走,留下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算起来这次也只不过是他们正式见面中的第三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男孩是在一次开车去帮别人送亲的时候遇到女孩的,那一次之后,他喜欢上了女孩,并认定她就是自己这一生将要追寻的另一半,不知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姐姐突然说她想哭,想借我的肩膀靠一下。说着就将脸侧了过来,温热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衬衣,抚摸到我的肌肤。
泪水是温暖的,但此刻她的心却是冰冷的。
男孩就站在对面静默的看着我们。这本该是属于他的肩膀来承受的泪水,他自己却无能为力,此刻他的表很尴尬。
姐姐说:“有的不该说的话已经说出了口,早已经为悲伤播下了种子,或许此刻它正在生根发芽,铲除不了的。但事实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
发车时间到了,我帮她去安放行李,男孩送她上车,男孩的请求已经变成了哀求。
姐姐对他说:“希望他再给自己些时间考虑,想明白了就回来。”这句话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还不如不说,说了只会带来绵绵无期的等待。但有个人却深信不疑。
车走后的半个小时,我收到了她的短信,她说:“我想回家,可以吗?你们会收留我吗?”。我给她回信,叫她想通了、累了就回来,没有人会介意这些的。
在爱情、家庭和流浪之间,我们被逼着去选择流浪,我们这代人为什么还是这样,在选择权上还是收到禁锢,很难按照父母的安排去生存,甚至是去拼搏,去反抗。
等下一个天亮,希望你把偷看我看海的照片还我好吗?
等下一个天亮,去上次我们牵手赏花的地方散步好吗?
等下一个天亮,睁开眼,我希望看到你可爱的脸庞还有父母那慈祥的笑脸好吗?
等下一个天亮,我不再是一个人静静的去等待下一个天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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