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走出报业大厦肖漾给罗皓森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从海南出差回来,并且告诉他刚刚报业集团全体会议的主要议题,最主要的是她已经向组织申请到《潮刊》做主编,这样重大的事情她需要和罗皓森合计一下。回想来到南中市报业集团的五年,风风雨雨一笑而过,肖漾觉得应该是变动一下的时候了。
刚到南中报业集团时,因了市委张书记的一个电话,孟广川社长对肖漾都是格外客气。孟广川清楚记得当时张书记的原话:直接把他交给秦书带,这丫头是颗好苗子,在半年之内要出师。张书记口中的秦书是晚报的首席记者,也是南中报业集团最资深的记者之一。
就这样肖漾成了《南中晚报》的一员,也成了南中报业集团那两年被热议的对象。南中人都知道张书记是全国人民心中的廉政书记代表,不可能徇私情往报社填他的什么人,但这个肖漾确实让人琢磨不透,进报社时间长了也有一些走的比较近的人正面问过肖漾和张书记的关系,她只说张书记是人民的好公仆,我来南中市之前不认识他。好在肖漾在晚报的表现很好,就连秦书那样的大牌记者对她都无可挑剔。
南中报业集团的人都知道秦书是从来不带新人的,从来都是一个人跑新闻写文字,随便从摄影部拉个摄影记者也从不沟通,很多摄影记者和他跑新闻没有默契,辛苦拍摄的照片和他的文字不匹配导致没有办法用上。秦书的个性是宁缺毋滥,这样的秦书成了摄影部的伤,只要是听见孙主任要给秦书配摄影记者,摄影部的记者们能推多远就推多远。
南中报业集团区是业内首屈一指的,他们各个报社有自己的文字记者、编辑,但是没有专业固定的摄影记者,整个报业集团共享一个摄影部,《南中日报》、《南中晚报》、《南中商报》、《晨报》、《都市报》、《都市周刊》、《新闻周刊》、《娱乐报刊》、《潮刊》等等,不管是报纸还是杂志都是共用一个和摄影部,所以业内人士都称摄影部为“南中摄影部”。
秦书不苟言笑,文笔堪称犀利,但是做为一个四十多岁老道的新闻界中年男人,他绝对能很好的处理自己的报道,通过他的文字把人民和政府之间的矛盾最小化利益最大化,是一个有新闻良知和责任感的好记者。但是他对自己带的第一个新人肖漾的锻炼是谁都想不到的苛刻。肖漾从来都不会忘记秦书给他说的第一句话,“听大家议论你是科班出身的?”
肖漾顿了一下说:“是学新闻专业的,只是读的不是特别好的大学,学这个也是一个爱好。”
秦书一脸严肃的说:“我根本就不是科班出身,做新闻跟这个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但是这个也是你的优势,跟着我要有自学的心理准备”。
秦书本以为肖漾会很委屈或者说些什么自己什么都不会还希望秦老师指导什么的客套话,谁知秦书看见的是肖漾倔强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不服气的撇撇嘴,秦书心里想这丫头应该有点能耐。
肖漾一直以来都认为秦书培养人的方式是独特的。第一次去采访,他居然让她先和他的摄影师沟通,然后让肖漾主笔写稿子。当时肖漾有点为难,毕竟那是一场已经连续报道了三天的重大交通事故,是社会新闻的头版,肖漾心里没有头绪,但她就是嘴硬的不说,回到办公室就找以往的报纸看,一个字都没有写,秦书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一句话都没有和肖漾交代。下午秦书看到了一篇稿子放在他办公桌上,没有过十分钟肖漾就进来了,他说要看拍摄的照片给稿子配合适的图片。
秦书看着肖漾选出来的三张照片和写好的稿子,心想这丫头不愧科班出身,不仅文笔了得,新闻专业知识运用相当好,重要的是人十分聪明,不求人不说话就有办法掌握一个人的主要特点。但是秦书对着肖漾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自己写的稿子和选出来的照片让肖漾送到编辑部。肖漾看到秦书选的照片有一张和自己选的不一样,稿子写的比自己短,而且重点鲜明,直接把群众最想了解的东西展现的淋漓尽致,一看就是出自老记者的手笔,心里暗自佩服。其实这是秦书对肖漾的一次重要考验,肖漾的表现不仅合格而且很优秀,很有潜能,秦书记暗想老张的眼力还是不错的。
就这样,肖漾凭借优秀的表现很快在报社站稳了脚跟,她很快成了秦书的左膀右臂,记者部的主干。很少有人再问起肖漾和张书记的关系。两年后肖漾晋升为晚报的首席记者,职称是副教授。这样一路走来,不觉间五年已经过去了,肖漾收获了名利金钱,还有一段说来话长行动速度谈不上爱的情。
肖漾在办公室写调职报告,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想肯定是罗皓森,这年头只有他一个人还会给她发短信。果然不出所料,内容是:“小漾,回来了……”,“恩,你先休息调整一下,晚点回家说……”肖漾迅速的回了一条信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发信息最后都喜欢用省略号。
肖漾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要九点了,打开门时她最喜欢的卤味香扑面而来,肖漾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罗皓森出差快一个月了,本来该他这个做老婆的为老公接风洗尘,没想到罗皓森会下厨。
罗皓森穿着居家的休闲服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肖漾回来吃饭,听见门响他站起来开始盛饭,肖漾笑着走进来说:“你太好啦,怎么知道我饿的不行了?”发现一个月不见他又瘦了一点黑了一点。
“现在才知道我好啊,想着你会在路上吃过呢。”罗皓森笑笑。
“本来准备吃的,但是突然间就不想吃了,呵呵,看来我的胃知道家里有好吃的。”
“你要真吃过了,那我就一个人独享了?”
“不要、不要,我要吃……”说着就把罗皓森盛好的饭抢过来吃了起来。
“真准备放弃竞争教授的机会,去当没有什么前途的主编那?”罗皓森玩味的问肖漾。
“你现在需要分析一下我去了以后的改革,还有目前我要怎样说服老秦还有孟社长,让他们同意放人”。这确实是肖漾比较担心的问题,她铁了心的事情是不会变。
“《潮刊》这些年的发展你是知道的,要是不是中央下发文件,指示各地区积极创办娱乐性刊物,恐怕《潮刊》早就从南中市消失了,从创办到现在没有那一年不依靠报业集团贴钱的,原来是在日报的管理名下,后来刘部长说这些娱乐性的东西应该归晚报去指路,也就是你们晚报能挑起这个大梁,报纸发行量好,广告源丰富价位又高,养着《潮刊》那几个人,还要每月倒贴印刷费。
应该还要算你们孟社长对潮刊不够重视,让一个要退休的文联老干部当主编,那思想和笔力,等中国足球拿冠军了他也撵不上现代潮流。不过你们孟社长不在乎,反正晚报有钱,不在乎多养几个人,待遇和普通记者一样,但是人家不用干活,每天就在办公室喝个咖啡上上网。你说你这样一个晚报的得力老将,说走就走了,老秦那里好说,他挂的是首席记者的名号,享受总编待遇,人家不仅仅是你们晚报的首席,说穿了老秦是南中报业的主力军,人家是整个集团的首席,他是不想走仕途的道路,不为名利,集团才给他定位个首席记者的,就连张书记都敬他三分。你不一样啊,肖漾,你能力比别人好也是一个初出茅庐不久的小记者,要过了孟广川那一关不容易啊……”
要说罗皓森就是厉害,饭桌上的闲扯着就把难题摆在了肖漾面前,他知道肖漾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他只是想让肖漾明白然后想清楚。
罗皓森的话肖漾听的很清楚,她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也在心里权衡。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目前就是要解决这些,你要给我你的建议还有对策,说现状有什么用啊。”肖漾瞪了罗皓森一眼继续扒饭。
“你呀,我还能不知道吗,不就是不想和人家竞争,想自己独创一种生活方式吗,其实这也容易,要不你老公我给你支一招,保管你一试就灵验,信不?”罗皓森聪明的时候肖漾是见过的。
“你少给我卖关子,说来听听你的想法,鉴于你一出差回来就积极做饭,还帮我出主意的份上,今天我洗碗行了吧?”肖漾不会哄人也不会撒娇,就那样直白一人,罗皓森对这样的老婆也没招。
“我不给你出主意你也要洗碗,不准讨价还价,呵呵呵……”罗皓森笑的有点贼兮兮的。
肖漾没好气的瞪了罗皓森一眼,嘟囔了一句:“小气鬼……”
“这个《潮刊》不盈利也是孟广春心里的伤啊,只是还没有伤到痛处,既然要换主编,孟广川肯定也会动大心思,这响鼓啊还需重锤敲”。说着手抚肚子懒散的去看电视了,留下要洗碗的肖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他的话让肖漾顿悟,转而会心的笑了一下。
在南中报业集团除了社长主编一类的人物,只有罗皓森一直喊秦书老秦。罗皓森是秦书唯一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摄影记者, 只要是罗皓森和秦书合作拍的照片很少被pk掉的,甚至会在全国的报刊上轮番使用,罗皓森拍摄照片的原则是新闻情节和真实性第一。最主要的是他知道他的搭档在想什么,他会从哪个角度写这个稿子他就能从那个角度去拍摄照片,这是专业新闻摄影记者的专业素养。
肖漾是通过秦书认识罗皓森的,对他第一印象是很专业。一米八的个子扛一个一二十公斤重的相机稳如泰山,工作态度绝对一流,拍摄新闻照片从不导演,自己爬上爬下卧倒都行,实地采访中他从不用三角架,他说那样在抢新闻时绝对吃亏。这样的罗皓森是秦书想用的角色,秦书习惯了在工作中被这个小伙子摆置,罗皓森说做为记者,在采访时要注意站立的角度,不能抢了摄像机的风头,这是给新闻绝对的真实。所以秦书和罗皓森搭档时都是听罗皓森的,罗皓森从不避讳什么,不管在什么场合都是老秦老秦的叫。肖漾跟秦书学习的时候罗皓森已经和秦书搭档两年了,南中报业集团的人都知道罗皓森是秦书的”御用摄影记者”。
肖漾和罗皓森一起工作没有经过太多的磨合就很有默契,工作中基本没有什么交流,但是工作之余话是挺多的,罗皓森大肖漾两岁,做同行的很有共同语言,秦书是长辈不错,平时也挺严肃,但是三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两个年轻人在一起会经常会拿老秦在采访中那些事情开玩笑,老秦经常说罗皓森奔三的男人了找不着一个女人挺悲哀的。
罗皓森是没有女朋友,这些年碰见很多女人,但是没一个让他有想靠近的欲望,这女人一哭罗皓森就想跑,这样的男人那个女人敢嫁,不过这些女人罗皓森也不敢要,就这样一直单着,交女朋友的兴趣也提不起来。
肖漾27岁那年罗皓森29岁,两人都单身,罗皓森的父母着急的不得了,恨不得一天两个电话催。肖漾是单亲家庭,自己大学毕业的时候才给妈妈找个伴,现在又被妈妈催着嫁人,前两年对妈妈的政策是推,往后两年就不行了,老人家不是哭哭啼啼的就是说这些年一个人辛苦把她带大怎样怎样的事情,就改成哄,后来哄也不行了,只能承诺了,28岁把自己嫁出去,要不然任由妈妈处置,说怎样就怎样。肖漾从小是个懂事的孩子,现在即便是终身大事也不能让老人家生气,这些年来唯有这个妈实实在在是自己的,其它一切都可以变成别人的。
两人共同面对逼婚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相视淡淡一笑满脸无奈。罗皓森想也该是结婚的时候了,肖漾上完大学最害怕的就是爱情,他总是想要怎样才能结婚呢。但是两人从来不讨论这个问题,对于一对待娶待嫁的单身男女而言这个问题很敏感。老秦有时候开他们玩笑,对肖漾说你干脆救济一下小罗,下嫁给他算了。肖漾说我还需要救济呢,老秦说那正好,你们两正好相互救济一下。以后老秦再说的时候他们俩谁都不说话,慢慢的老秦也就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他们彼此欣赏,但是和爱情好像差的很远。罗皓森没有见过像肖漾这样的女孩子,那么大胆果断,坚强倔强。不管是多难的采访,他都会用尽各种方法克服,不怕苦不怕累,去灾区采访和难民一起挨饿,重大矿难警事从不害怕,勇于直面鲜血背后的真实,让很多男记者都自叹不如,这样强势的女人经常让罗皓森瞪眼佩服。
那次刚采访完他们刚坐上回报社的车,肖漾妈妈一个电话打来,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肖漾如何都哄不住,
其实肖漾心里明白,妈妈又在想办法逼她,只能用缓兵之计,哄老人家说国庆放假回家。接完电话肖漾有点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就要到十一了,自己恐怕是难逃此劫。罗皓森看着肖漾无奈的样子心思动了一下,他想和这样的女人结婚应该不错。
那天肖漾和罗皓森无意间聊到了婚姻,罗皓森突然问肖漾“你觉得咱俩结婚怎样?”
肖漾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反问一句“咱俩呀?”
“是啊,咱俩……”
“真结呀?”
“真结……”
“好啊……”
肖漾每次想起那次谈话就觉得好好笑,怎么会有人这样就结婚呢。
国庆的时候肖漾带罗皓森一起回去见妈妈的,春节以后两人就结婚了。低调到没有婚礼,这在他们报业集团几乎成了爆炸性新闻,老秦笑话他们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不过掩饰的很好,适合做间谍。
婚后肖漾搬到了罗皓森的房子,自己的房子闲置着,就这样组成了他们的家。做记者的人都没有什么固定生活方式,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回家没有什么概念,罗皓森就是这样,婚前几乎不怎么回家的,但是婚后不一样了,即便肖漾经常出差不在家,罗皓森喜欢上了呆在家里的感觉,两人的婚姻生活用一个词语概括就是和谐,别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天肖漾在书房的时候手机在客厅的包包里响了,喊罗皓森帮她送一下手机,顺带掏出了一个小袋子。待罗皓森看清楚了那个小袋子时,心里一阵窝火,肖漾一直在吃紧急避孕药,他这个做老公的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晚上回家,罗皓森递给肖漾一盒避孕套,以后你不准吃避孕药,说着掏出她包包里的避孕药扔进了垃圾桶。
几年后肖漾每每想起那一幕,想起当时罗皓森的脸色和表情,就笑的停不下来。
二
肖漾写好调职报告给孟社长签字的时候,她把将要接替的职位的述职报告也写好了。这招让孟广川有点措手不及,但毕竟是社长,一句报告放下,考虑一下给你回话。把肖漾打发走了。
肖漾相信孟广川会放人的。两天后孟社长找肖漾谈话,知道她去意已决,一纸合同放在肖漾面前,孟广川说:“拿我拟写的合同回去考虑一下,答应的话两天后找我去公证,不答应两天后来把你的调职报告收回,好好当你的首席记者。”孟广川的话很决然,肖漾没有退路。
罗皓森看着肖漾拿回来的合同说“孟广川这是给你下的最后通牒呀,你这个重锤敲的太响了,你要用金钱诱惑他,他比你更狠,人家不要你广告收入,直接把《潮刊》承包给你了,一个月给报社交100万承包费,地方给你用,人员编制不变任你调配,收入任你支配,第四个月开始交承包费,半年后要把前三个月的承包费补上,哈哈……不愧是社长啊,够狠!你打算怎么办”?罗皓森调侃味十足。
肖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两天后去公证”。
罗皓森知道肖漾会接受挑战。只是暗自佩服孟社长,这是一个一举两得办法,首先挑明了《潮刊》以后的创办方式,其次也让肖漾知道难度,知难而退更好,不退的话也没有什么损失。
罗皓森心里替肖漾担心,晚上走进卧室,肖漾在看欧美时尚杂志。他知道肖漾在做准备,思想准备她是做好了,现在要做的是具体的准备,给杂志重新定位,寻找适合的元素,打造杂志的亮点和看点,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漾啊,你这一去是新官上任,要做的是稳定军心,你除了比他们多一个副教授的职称外并无差别,你要在学术上胜出,让他们不能小瞧你的专业能力,这点其实也不用我操心,你肯定行。还有一定是你欠缺的,那就是从现在开始你要把钱看重,能看多重就要有多重,我们都一样习惯了视金钱如粪土,从今以后不能了,你现在是承包商,在南中媒体大家对你的定位肯定是弃文从商,这就要求你向钱看向厚赚,这也是孟广川在逼你呀,你现在要牢牢记住,承包这个杂志是为了钱,你的那个最初的理想要往后靠,总是那么纯真是不行的。”
罗皓森说这些时肖漾死死的盯着他,她知道罗皓森的想法大有可取之处,能和罗皓森比智慧的男人是不多的,并且他最了解肖漾。罗皓森看见肖漾这样的表情知道她有在认真听自己的话,他把肖漾手中杂志放到床头,双手搭在肖漾肩上让她面对自己,拿着她的双手一边拨弄一边继续他的讲话,这样的氛围很轻松,两人也经常这样在床上谈工作的事情。
“讲到钱就涉及到广告,这种杂志的广告也要有定位,一般的广告不能上《潮刊》,我们报纸的那些俗不可耐的广告不能上,要上也要一个360度的创意。你们的广告收费一定要高,这要求杂志的质量。”
“是这样的,我也在考虑,质量要好,以前那种保守的样子一定要改,我要大胆前卫有气度的大对开杂志。”肖漾有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是杂志的外在质量,内在的内容和定位是最重要的,你想要怎样做?”罗皓森知道肖漾定有与众不同的想法。
“这个我当然在想,杂志我是没有做过,虽说是第一次,我看过的文字和刊物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我当然会博采众长啊,《潮刊》是时代前沿杂志,要与众不同,要有不俗的定位,至于具体的定位我还需要想一想,也要在具体创办杂志的过程中不断摸索,我还是觉得要和做新闻有一定的联系,但是不能那么死性。”
“要和新闻有一定的联系,这个不错。”罗皓森赞成肖漾的想法。
“要怎样联系呢?要有潮流性评论,然后……”肖漾在想。
“潮流性评论很好,要把握好潮流。”罗皓森的建议。
“这样的定位最好,我们的杂志不弄潮不被潮,站在潮流前端看潮流,你觉得怎样啊罗皓森”?肖漾突然很兴奋,觉得这个想法很好。
“这叫寓娱乐前卫与观潮流之中,一定要有绝对的品味,够宽广的知识,想的是很好啊,你就努力一把吧,有什么需要我的一定在所不辞。”罗皓森也觉得前景很好。
肖漾和罗皓森的想法经常不谋而合,偶尔的一次策划恰好证明了这一点。这次肖漾情绪很高昂,兴奋的扑到罗皓森怀里在他脸上亲一口,这绝对是两人结婚以来肖漾第一次主动亲罗皓森,他温柔的笑着抱着肖漾,暧昧的春意弥散在两人之间。
南中报业集团的整改变动随着肖漾签下合同告一段落。9月1日肖漾开始主持《潮刊》内部的一切工作。
《潮刊》人员很少,主编加小编就7个人,在报业集团是出了名的自在,活干的少,工资一分不少,所有福利一样不少。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内心的苦衷,在其位无法发挥自己的才能,更别谈什么理想抱负。报社这地方有很多讲究的,有才也要有用武之地。当初开办《潮刊》的时候是孟广川一个一个做工作,争取个人意见才做的人事调动,他们几个多是自愿申请做杂志的,所以翻身的余地很小。本以为是可以做出什么名堂的,但是事与愿违。
丁健是典型的一个,南大新闻硕士,做报纸的时候每天都别出心裁,不管是文字还是图片都趋于艺术风格。总编说他的报纸做的像杂志,《潮刊》一成立第一个调动的就是他,当时他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可是后来他深深体会这次的调动是重蹈覆辙,三年来他一直很低调。给很多杂志投稿做编外,给广告公司做策划,这些在报社都是不被允许的,毕竟这是一个纪律严明的地方。但是为了自己仅有的一点梦想希翼,他很低调的处理自己的工作。
强子是时尚的男人,四年前聘任到娱乐周刊,三年前主动调至《潮刊》,至此能力与时尚脱节。但是强子在南中还是时尚的代言,什么新潮追求什么,一看见他的个人打扮就知道绝对是潮人一个,没有那些男记者的邋遢和深沉,80年代末端的人活像90后。不过强子追求女人的毅力是惊人的好,在编辑部三年追求了尚斐两年,可惜一直没有得逞,但人家从不放弃,编辑部的人都说他精神可嘉,但是冲劲不足,所以迟迟不能如愿。
尚斐是编辑部里面未婚女性之一,属于典型的剩女。传媒大学硕士学位,生性冷艳,虽一把年龄但是看起来小鸟依人,容易让男人心生怜爱,只是她不吃男人那一套,个性独立,欣赏心智成熟的男人。强子那样的男人看着吊儿郎当的,她打心眼里看不上,所以宁愿剩着也不将就。尚斐文采绝然,只要给他一个主题,他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才思过人,生花妙笔。但是在《潮刊》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只能稿子外投,每月稿费不菲。
卓幼然和尚斐一样是编辑部的大龄未婚女青年,只是幼然有一个从商的男朋友,对她很宠,喜欢她像她的名字一样总是单纯可爱的样子。实际上幼然是一个交际高手,很多别人搞不定的专访到她手上都能迎刃而解,潮流漫画界有一个很古怪的漫画家,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采访,但是在四年前幼然在《前沿漫画》杂志的时候就已经采访过他,那是他接受过的唯一一次专访。
吉翔是一个特别活跃的女人,编辑部有了她再沉闷也会有笑声。她热情充满活力思想绝对现代绝对开放,结婚两年不要孩子,日子过的逍遥自在,旅游是他最大的爱好,每天都是满世界的跑疯了。组织策划能力绝对是超强,健谈到让你无法拒绝。以前的时候他是在广告部做,业务能力无人可比,本来是要升任广告部主任的,但是这么多年接触的全是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有点厌烦,经过仔细考虑他放弃了,来到《潮刊》做一名好不起色的小编辑,自此自己的生活过的越来越自在。
欧阳牧要比尚斐他们大几岁,已婚女性有一个四岁的女儿,编辑部的人喊她牧姐,他是报社少有的采写编一体化的记者,原来在报社编辑部,三年前刚生过孩子,为了能分出一点时间照顾孩子就主动申请调到《潮刊》,这一来倒是合了她的心意,每天准点准时上下班接送孩子,不用出差,没有任何任务,有事情的时候想不来也可以。这样的日子正是她这样的已婚中年女性想过的日子,家庭工作两不耽误。
这就是《潮刊》的队伍,四个女人两个男人,原本很优秀,可以很出色。肖漾对他们的了解不深,但是知道他们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能来到南中的任何一个媒体工作者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更何况他们是久经江湖,每个人都有至少五年以上的文字媒介工作经验,肖漾知道这绝对是一个优势。加上她的能力,《潮刊》摆脱困境是指日可待,只是肖漾时常想起罗皓森对他的提醒,要把挣钱放在至关重要的位置。
肖漾提笔写下:最难的不是开始,最简单的也不是结束,而是华丽转身,完美塑造。
肖漾人生的每一次转变和感悟都是用一句话的形式写在一个本子上,这是毕业以后肖漾就养成的习惯,简单便捷的表达自己。刚写下的那句就是她对《潮刊》的最终期许。
肖漾进办公室第一天,首先和各位编辑进行了一个大概全面的了解,要他们以前的作品看。肖漾不会以开会的形式和大家沟通,因为他讨厌不厌其烦的会议,必要时开会是为了做决策,不厌其烦的开会就是浪费是作秀。她和大家共同说的一句话:停下我们手中的任何工作,先从思想上缓和一下这次的变动,我们都考虑一下接下来怎样走下去还要走的很好,觉得有必要就写个计划什么的,没有必要就算了,下周三开个会议统一研讨。希望大家都能真正放下手中的事情,真正哦……
肖漾走进办公室大家开始讨论这个女人,他们很早以前就听说但是没有接触过的有点传奇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强,跟她合作做杂志我很有信心”。面对新事物吉翔绝对是第一个发言的,他超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们没发现这女人很厉害吗?话说得滴水不漏,但是意思很明显喏,人家都不说放下,直接告诫我们要停下,看来他都知道我们平时在做什么,厉害……”幼然就是这样,看起来挺简单一人,其实什么话都能听懂。
“如果我们自己的杂志能好好做,谁还没名没利的给人家做,我一直对我们的杂志抱有很大的希望的,这女人敢一个月给晚报交一百万,绝对不是吃素的,以后就看好吧”。丁健的梦想希翼无时无刻不在。
“我倒希望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女儿都上学了,为她沉寂了三年也够了,该做我想做的事情啦……”欧阳牧如是说。
“看来你们都对这个女人很有信心哦,我倒是想看看他在下周的会议上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举措,很期待,尚斐你怎么不说话,有什么高见没?”强子向来务实,纨绔的样子到哪里都改不了。
“我是但看结果,不慕人思,静观其变……”尚斐一直是个安静的人,特别是在构思写稿的时候,属于淡定没那么多事的人。
“超级尚斐,就是不一样,”强子一崇拜的口吻说。
尚斐没好气的瞪了强子一眼。
“强子兄弟呀,你这殷勤劲不减当年那,什么时候能让我们婓斐小姐芳心大动啊?”吉翔最喜开玩笑。
“超级吉翔,你就饶了我吧,你可以想我强子追女人的情商虽然不怎么高,但是我绝不半途而废,至少也是精神可嘉吧……”强子一脸的无奈,眼睛还不时的瞟向尚斐。
“别丧气啊强子,给你开玩笑啦,你们也别笑话他啦。还是好好想想这个星期停下工作以后要做的事情吧,你们要不要想写什么计划什么的,到时候也给新来的主编看看我们的水平。”吉翔总是想有一个好的开始。
“不用啦,这女人压根没准备让我们写什么,我们的水平他应该知道个八八九九,到时候直抒己见就可以了,相信你们早就有说不完的想法了啦。”
“你挺高明吗尚斐!”欧阳牧和尚斐的想法是一样的。
沸沸扬扬中一周过的很快。周三早上大家来的很准时,肖漾要比他们早一点,他一身合适的职业套装出现在会议室。在晚报的时候肖漾是机动型记者,每天都是外跑采访出差的,都是一身干练的休闲服饰运动鞋,这样既方便又不影响工作。现在工作环境和方式变了,她也想让自己有一个变化。这倒是让罗皓森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老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说原来我老婆的线条也不输给那些妖娆的时尚美女,这话倒是让肖漾心情很好,只是她不轻易表现出来。
会议开始的时候每人一台笔记本放在面前,肖漾就那样空着手进来了,连一个资料夹都没有拿,这倒是让肖漾很不好意思。
“难道我的推测会有错误吗,我想大家都不会准备什么的,看来都是有备而来哦,我是习惯了两手空空,采访前的准备工作都记在这里,实在是抱歉!”肖漾一脸轻松,说着用手抚一下心脏。
“没有,主编,我们是雷声大雨点稀,其实什么都没有准备,这是以前老主编给我们养成的习惯。”吉翔觉得这个女人很真实,很好相处。
“哈,这样啊,那我就不用内疚了,我个人最讨厌会议,所以以后我们的会议会很少,开会的时候大家随意就好,我欣赏有头脑的人,不喜欢走形式。下面我们就言归正传,由于我是新来的,就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肖漾,生肖的肖,荡漾的漾,很高兴以后和大家一起工作,不要喊我主编,直接喊名字就好,我们以后就是合伙人,主意大家出有钱大家赚默契第一,这么久以来大家盘踞在这里,我知道你们不是等闲之辈,我也不是,相信我们的合作会是完美的。下面主要说的就是《潮刊》下一步的改版和赢得市场的问题。
首先是改版问题,要改成真正的潮流刊物,选题要潮,立意要站在潮流高端,这样我们就能因为站的最高,所以看的更远。所以第一个月大家会很辛苦,今天已经8号了,第一个月的稿子要全部是大家采写,每人5个选题,一个选题要从不同的侧面写5篇稿子,25号开选搞定稿会议,时间紧迫,大家要立马行动。明天开始大家可以不用来办公室,但是稿子要准时交,白天上班时间保证手机畅听,如果我有好的选题随时和大家联系。我个人不喜欢罗嗦,开篇点题,不知道伙计们什么意见?希望大家开诚布公说出你最真实的想法。尚斐你先说。”
“你刚提到的我没有意见,只是有一个疑问,难道我们不先选题后采写,这样方向性比较明确,要是让我们自己选题,到时候又觉得不合适被封杀,万一赶不出来稿子会开天窗的。”
“这个问题很好,我们的刊物是紧跟潮流的,我们要在潮流中沉浮,出现什么就写什么,月初选题容易被潮,《潮刊》被潮那是我们最大的败笔。下月的刊物会大量征稿,还有开通读者来信,这块的编辑回复就由你来负责,有问题嘛?”
“这个没有问题,发现你的创意很潮哦……”
“哈哈……你这么快就学会了,很有潜力吗。丁健有什么建议,说来听听。”
“我呀,觉得很好,感觉眼前一片光明,就是有点不真实,沉寂了这么久突然接受那样大的工作量,怎么那么不习惯呢……”大家开始对肖漾有一点了解了,这个女人不会故作严肃,所以大家很轻松。
“伙计,针对你的建议我要明确的提醒你一下哦,不许偷懒。”
“这个你放心,他等这一刻都要等疯了,那会偷懒那,我保证他比任何人都积极,不信问大家……”吉翔很了解大家。
“还是吉翔了解哥哥我呀……”
“恩,这样就好,强子你怎么想,有没有好的建议?”
“感觉还好,就是我们这样轰轰烈烈的去做,我们刊物的销量不知道你知道不,根本没有人看,别说卖钱了,是不是先做一下改版广告什么的,让大家知道,到时候大家可能会怀着好奇的心态去买一本,不是我对大家没有信心,而是我们在江湖上实在是匿名太久了。”这话乍一听不像是强子这样的男人说的,考虑很沉稳。
“你说的是重中之最重,但不是当务之急。下月开始我保证广告费会接近100万,不信我们就拭目以待吧,顺便说一下,下月开始广告这块由吉翔负责,我知道你以前做这个很牛的,没什么意见吧?”说这话的时候肖漾很有信心的看着大家。
“广告是小case,要问一下,你都喊我们伙计啦,我们以后就叫你当家的吧?”
“这个大家随意,反正我们是合作关系,不必客套。幼然你今天很不一样啊,怎么都不说话?”肖漾看向幼然,知道他的本性是开朗的。
“我啊,我在想选题呢……”
“你状态上的挺快啊……”大家一起乐和的看向幼然。
“牧姐你呢,有何高见?”肖漾看出来牧姐有想法。
“当家的,我们大家你放心,虽然蛰伏三年,但是手上的功夫绝对还是一流的,这个无可置疑。我在想版面的问题,杂志质量太差了,好的图片稿子出不来好的效果,有点可惜,这个一定要改。”
“太好了,牧姐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这个一定改,本月的杂志要大开的上等印刷纸。保证各位满意,如果我们满意,读者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就怕好的稿子和图片没有好板式和质量,浪费了文字。”牧姐是艺多思考广泛。
“当家的,这次的会议充分显示你做记者备战的优良素质啊,不愧是晚报首席,看来不是浪得虚名的,怎么对我们大家那么了解。”
“开玩笑了吧伙计,这可是我看家的本事哦,以后大家还会更了解的。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什么疑问,没有的话我就做一个总结。还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一下,知道你们好久没有实际操作过了,出去采访的时候要带上证件。”说着看向大家。
“当家的,你的意图和目的我们是完全彻底的明白了,这场会议别开生面,会成为《潮刊》发展史上的纪念性会议。相信大家都很有信心。”丁健已经信心十足。
这次的会议很成功,内心充满等待的人在靠近希望边缘时更容易进入状态,他们就是一群这样的人。肖漾简单总结了《潮刊》以后的发展前景,这也大大鼓舞了士气和战斗力。
三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充实。南中市掀起了一股潮流访问大比拼,街头巷尾的很多人受到访问。肖漾很放心他们的采访,等待验证自己的人是不用任何鞭策和教导的,更何况他们已经等待了三年。那些天办公室常常只有肖漾一个人,他们几个偶尔有人回来一下也是拿东西或者写稿子,肖漾有时候会给他们匆匆忙忙的聊上几句。强子回来的时候肖漾在办公室做杂志总体策划,“当家的,你在呀?”强子看见肖漾在办公室忙碌。
“这几天战绩如何,唱片公司和电影公司已经被你挖一遍了吧,休闲娱乐场所你也有在做吧,接下来是准备去那个行业?”肖漾看向强子,知道他有这个基础,在娱乐圈做过的人这方面的敏感度是最好的。
“被你说中了,当家的,我准备了两个专题,准备找相关方面的资深人士采访一下,名角腕大不好预定,等几天了我,等下就过去,有什么建议或者好的专题给提供一个?”
“我这边是有几个侃点,就是不太适合你,我准备给尚斐提供一个,还没有时间联系她呢。”肖漾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这话倒是让强子眼前一亮,只要是关于尚斐的他都感兴趣。
“给尚斐呀当家的,太好了,你给我说呗,我帮你转达怎么样?”强子是一脸的期待。
“你想的很美哦,追女人都坐享其成,这样是不行的,要自己奋斗的哦。”
“你不知道当家的,尚斐对我我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对她的心是路人皆知,只是她一点反应没有,这让我很挫败,你们也给我提供一点机会,感激不尽。”强子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肖漾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机会有的是,关键是我要观察一下你能不能配得上我们的才女兼美女尚斐,这点很重要,如果你的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帮助你。”
“这年头什么都讲条件,哎……好了,我约的人采访时间到了,有时间好好聊聊。”强子匆匆忙忙的走了。
尚斐笑吟吟的若有所思。
肖漾打电话给尚斐,她正在回编辑部的路上。有问题回来再讲,他需要在心里整理一下刚刚的采访。
“当家的,你电我有事,我要抓紧写稿子,你要速战速决哦。”
“也没什么,就是想给你提供一个看点,不知道你感兴趣不?”
“别卖关子吗,说来听听,我倒是想了很多专题,做的时候又不了了之啦,总是写不出新意找不出亮点。”
“有没有考虑过做平民时尚话题,这个很少人做,里面可写的东西很多,你考虑一下。”
“感觉有点意思,我很久没有和人民打交道了,也要历练一下。”尚斐觉得是一个不错的话题。
吉翔这几天都没有露面,肯定是忙的不可开交,肖漾打电话给她,问他要不要来个观点碰撞,吉翔在电话中笑的坏坏的,不知道在酝酿什么坏主意。
小编在疯狂采写,主编坐守办公室,接到最多的电话是别的杂志编辑部打来的,催她的编辑们交稿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令肖漾想笑,他只是委婉的告诉人家本期无法提供稿子,其它的事情她想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在选搞会议开始之前他们的稿子都已经到了编辑部,经过肖漾的初审,优良中差的稿子基本已经出来,在会议上大家讨论一下,最差的稿子要淘汰,下一步杂志的内容趋向要明示给各位编辑。肖漾直接拿着分好类别的稿子来到会议室,大家神采奕奕拭目以待。肖漾开会直奔主题:“这几天伙计们辛苦啦,本期的稿子在大家精心努力下可谓是五花八门,但是我们要优中选优,本期强子的稿子最具创意,不难看出强子的摄影水平可见一斑,但是强子的稿子被封杀的也是最多的,‘有故事的人’这个栏目的稿子只有一篇能用,其它的采访对象不够典型,那篇关于三陪女的稿子写的不够开放,与采访对象身份不符,本来是身体和欲望的纠结,到你这里含蓄到可以和艺术作品比拼。其它的都很好,这几篇稿子留着下月备用,这些就封杀了,剩下的部分本月见刊”。肖漾把见刊的稿子直接给强子。
肖漾的话让强子太震撼了,惊讶之情无以言表,“当家的你够狠,早知道你是这种态度我说什么也要采访几个社会热议对象,不过刘部长那一关能过了吗?”强子有些担心。
“放心吧,这些稿子已经给刘部长看过了,他也说你这篇稿子写的没有看点,他重点说的就是看点哦,刘部长还说着这是一个娱乐多元化的时代,只要我们不违法乱纪能创造经济利益才是第一的,这个部长可是一点都不古董哦”。肖漾很有鼓动性的看着大家。
“还真不知道刘部长是这样一个人,这样我们的杂志就好发行多了。”吉翔是言为心声,表明了大家共同的期许。
“我还是希望我们的稿子能够既有看点又有品位,最好还能有珍藏的价值。”尚斐典型的追求完美。
“这是我们共同的最高最求”。牧姐的观点和尚斐是一样的,他们几个也是频频点头表示赞成。
“尚斐的稿子很好,基本都适合杂志,封杀的比较少,并且还有两篇可以作为扉页文字,写的很棒。丁健很擅长写评论,观点新潮明确,我们需要这样的稿子。吉翔你的那个手绘很有创意哦,主意也很好,本期我们的杂志只有两个广告,并且是免费的,吉翔把下期的广告都拉好了,一个是手绘工作室的广告,一个是小的漫画出版社的广告,非常适合我们的杂志。牧姐的作品有一种品位潮流的感觉,这是我们杂志很需要的感觉。幼然很有趣,吃喝玩乐都被你写了,那个关于职场的时尚玩家写的很潮,相信这期的杂志不会让人失望。
后期我们杂志市场价8元一本,但是本周需要大家动员自己的力量免费发放,月初也要辛苦几天,在坐的两位男士要更加辛苦,去临近的几个城市发放,需要尽快联系好。牧姐那边在十月份要对杂志的版式有一个大致规划,广告的事情就交给吉翔,要打好提前量,尚斐负责杂志征稿和市场调查反馈,但是每人一个邮箱。最后一个你们要在本月处理好你们的那些小圈子,我不希望以后我们的编辑部再接到别的杂志催稿的来电。”肖漾给了他们一个既严肃又搞怪的表情。
计划就是这样,稿子你们抓紧时间做后期处理,明天统一给牧姐去排版室做版,下午吉翔和我去一下印刷部谈价格,第一期5万本杂志的量,30号出来成品,大家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开始行动。”
肖漾的话让大家心里都有了一个概念,那就是《潮刊》的团队要发扬光大。他们的开始很顺利,大家一心期待改版后潮刊的首次免费惊艳亮相。
“伙计们,我们的杂志出来了,快来看那。”吉翔兴奋的不行,拿着基本杂志急速走进编辑部,幼然第一个上去抢了一本。
丁健拿过杂志翻开扉页,放在眼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久违的书香……”
牧姐看着杂志眼前一亮,立马有话说“当家的,杂志的用纸很好啊,就是版式排的不尽如人意,而且色差很明显,这些排版的人太重视我们《潮刊》了,看着我们没有发行量就这样不认真对待,气死我啦……”
“这就要求我们在发行量上下功夫了,不过这期还好,虽然有问题,但是非专业人士看不出来,反正印刷费是欠着的,下期还是欠着的,等发行量上去在价钱上让他疼一下。”吉翔狡黠的看着牧姐。
“吉翔说的对极了,到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后期我们会上一个专门做版的软件,制版人和图文设计师都要请人,我们要完全脱离报社的钳制,真正独立的做杂志。”肖漾听见他们的讨论后从办公室出来。
大家对肖漾的话很是甚是惊讶,这还没有怎样呢就考虑这么周详。“当家的你也太有超前意识了吧,这个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虽然你说的话我们也很憧憬,但是未免太早了点吧?”强子的忧患意识很强。
大家正在热烈讨论的时候编辑部的门响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只听见肖漾说:“怎么这样早,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来的人正是罗皓森,他一身休闲打扮,不像平时穿着摄影服扛着相机那样专业,他看着大家点头问好,肖漾拉过他给大家介绍:“罗皓森,我老公。”破天荒肖漾第一次这样休闲的介绍自己,平时都是一本正经的说我爱人罗皓森。这也让罗皓森心里暗自一惊。
“哦,这么面熟,原来是你,晚报的御用摄影还是我们当家的老公,你们工作生活都搭档,很腻人的哦”。吉翔开玩笑的功底很深厚。
罗皓森很随和的笑着,眼神看向肖漾,他那个无敌级老婆居然会脸红不好意思。这种情形没有持续几秒钟,“让他来是有重要事情,你们就别开玩笑啦,你先坐一下我去打个电话。”肖漾说完走进办公室打电话了。罗皓森做坐下来个他们聊天,发现他们一个个都比较有激情,强子很健谈,丁健有点深沉,三个男人在一起到时挺有聊。“你在南中大摄影学院任教,主要是艺术摄影方面的还是新闻摄影?现在的年轻人可是有很多很花样,有没有觉得自己方法有点落后了?”强子对罗皓森了解的还挺多。
“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拜我为师,看看我的教学方法落后不落后?”罗皓森看向强子说。
“哎,这个好啊,有时间给我们编辑部开一个摄影培训班,以后我的发展方向是采写拍摄编辑排版一体化。”走出办公室的肖漾听见罗皓森的话随即就有了想法。
牧姐说“这个还不容易啊,老婆都发话了你敢说不?”
“好啊,只要你们有需要我肯定来呀,这可是好事,等你们把杂志做强做大的时候,还有我一份功劳呢。”罗皓森倒是很乐意。
“ 喂,罗记者,你是好为人师呢还是想给我们当家的邀功啊,要从实招来啊,要不然我们不配合的。”幼然笑的坏坏的别有深意。
“唉,你第一堂课就给我们讲一下你和我们当家的传奇结婚吧,我们报业集团可是流传着很多版本,我们都不知道该相信那个,正好你来个真人版现场解说,打消大家的疑虑,怎么样大家,这个方法很好吧???”
吉翔绝对是故意的。大家都被她逗笑了。他们还随声附和着这个好啊这个好啊。
肖漾故意板着脸气鼓鼓的看着吉翔,“好什么呀,等下有你们好看的。”说着看向罗皓森,“我已经给印刷部贾主任打过招呼了,杂志都已经分好了,你去仓库带7000本,要用最快的方法,发在有效的地方,两天能搞不能搞定?”“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你老公搞不定的是情其实很少,何况这件小事,等我好消息,走啦……”罗皓森笑看着用眼神告别。
“杂志的派送我已经安排好了,我老公带走的是属于我的要发的那部分,剩下的看你们自己了,周边四个城市的20000本,邮局今天一大早就已经邮寄过去的,在他们报社的仓库,强子和丁健过去,强子你去龙舟市和传海市,丁健你去浩州和观夏,等下记一下那边报社的联系方式,我和他们很熟,不会有什么差错的,只是在陌生的地方派送是个问题,有困难你们自己解决,差旅费报销,雇人的佣金报销。剩下的你们在本市发放,等下去仓库带走属于你们的那部分。就是这个样子,一定要在5天之内搞定,大家开始行动吧。”说完肖漾直接走进办公室给两位男士找联系方式。这边强子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尚婓,问他准备怎样做,我联系我哥们帮你搞定,你只要监督一下就可以了。尚婓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么多杂志不是一个人就能搞定的,就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强子暗自高兴,尚婓终于肯接受自己的帮忙了。
编辑部的奋斗史才刚刚上演,不出意外的话会很顺利,肖漾是用让自己同样娱乐的方式做杂志的,并且这种杂志的没有那么多条文框框,只要不是淫秽刊物,完全可以天马星空,没有顾虑和无能为力。
四
杂志刚发出去的第一天就有人打电话到编辑部,只有尚婓一个人在,她接到电话的心情是万分激动,三年了终于有读者往编辑部打电话了,收获指日可待。第二天的时候编辑部的电话响个不停,尚婓一个人忙不过来,主要的是还有很多广告垂询的,尚婓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打电话给吉翔,吉翔说他正和两家工作室谈广告的事情呢,过不来,让尚婓先记下广告咨询的电话,有时间联系他们。肖漾亲自上阵去发杂志了,虽然罗皓森请了很多他的学生,但他去的都是比较有代表性质的地方,写字楼的白领们、大学生们、明星豪宅区等等,他是边发放边做读者调查。尚婓在编辑部的情况他已经知道了,打电话给幼然去编辑部,要认真对待读者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强子和丁健两天以后便回来,开始帮他们一起发放杂志,三天后所有杂志发放一空,读者电话一个接一个,下班时间所有电话都转成留言方式,第二天一上班只听留言都要一个小时左右。此时编辑部的人很有成就感,第三天下午大家聚在编辑部,都比较惊讶于强子和丁健的速度,在陌生的地方两天搞定一万本杂志,不是小问题,大家难免怀疑。强子和丁健倒是不以为意,两人还自得其乐,故作神秘。
“我去派送的时候一个报刊亭的老板问我是不是每期都免费,要是的话告诉他地方他每月都开车来拉,这话把我给乐了两天,我说你下期给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牧姐乐呵呵的给法家说他的派送趣事。
吉翔说:“我才这边才搞笑呢,一捡垃圾的老太太给我要我没有给他,谁知道他就跟着我走,左看右看也没有人仍书,他就问我发的是什么书,平时跟在发书人后面一会仍一大堆,今天这人都奇怪了,没有一个人仍的。我说这是好书,买都没地方去还舍得仍。我第二天路过中心街的那几个报刊亭的时候老板都问我杂志批发不,我说下期吧,征订批发方式书上有,每月20前号联系我们。”
强子笑着对大家说:“看来你们的收获还是挺大的吗,告诉你们我和阿健哥的杂志之发放了3000本左右。”
尚婓一听不对赶紧问:“剩下的你们弄哪里去了,该不会是按重量卖给收废品的了吧,你们俩个太不珍惜我们的劳动成果了,可恶!”尚婓气鼓鼓的看着他们两个。
“当家的,我们冤枉啊,尚婓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们呢,我们也似辛苦劳作来的,怎么就落个这样的名声,尚婓妹妹你太让我们失望啦!”丁健表情极为沉痛夸张,把大家伙都逗笑了。
“你们别卖关子了,剩下的在杂志哪里去了,快告诉我们……”幼然心急的想知道。
强子缓缓道来:“走的时候我们都商量好了,第一天我们就在繁华的商业街发放了一千本左右,第二天上午就没有发,下午拿着我们的杂志区报刊亭和书店问,有没有人拿着这样的杂志说要买,你知道怎样,那条街 的报刊亭疯了一样要我们批发给他,就这样,我们俩的在杂志全买出去了,批发价钱不等三元到五元的都有,除去我们两人的差旅费,报销的单全在这里,剩下的七万全在这里。”语毕强子从包里拿出七万块钱来,还还有下月杂志增订的数量,四个城市加起来是八万本。
天哪,尚婓他们都惊讶的看着满脸神奇的强子和丁健。“你们太了不起啦,我怎么就没有想起这这方法呢?”幼然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们两。
强子居然谦虚的说:“都是大家的功劳,大家的功劳。”上帝,强子可是第一次这么谦虚。倒是尚婓很不好意思,一脸歉意的看着他们两,“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要冤枉你们俩的,你们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强子、阿健哥……我请你们吃饭赔罪还不行吗?”尚婓认错的态度绝对端正,可怜兮兮的也让人忍不住责怪。他们几个倒是忍不住笑了,“他们逗你玩呢尚婓,你还当真了呀。”吉翔忍不住说道。强子和丁健笑着看着尚婓。“玩是玩的,但是请吃饭我们当真了,你说要去哪里吧。”丁健趁机要宰人。
这时一直沉默的肖漾开始说话了,“这段时间很辛苦,但是终于有了结果了,大家一定和我一样很欣慰,最不好意思的让大家亲自上街发放杂志,这种经历相信大家是没有的,这些钱虽然不够我们的印刷费,但是绝对是意外的惊喜,等下把大家垫付的佣金分给大家,剩下的钱先存在杂志的账上,这是我们的第一笔收入,等有时间了再想这钱作何用处,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说给我,为了慰劳到大家一个月以来的辛苦,还有我们的合作愉快,今天我晚上我请大家去城中城放松放松,有意见没有啊?”城中城是南中市最大最豪华的消费场所,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肖漾话一说完大家乐成一片,几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双手赞成,吉翔说要带老公给大家重新认识一下,省的他成天说我们的吃皇粮不干活的,这次要彻底翻身。说的大家都笑了。“当家的,你要带你老公过来啊,上次他来我都没有给他聊天,这次要好好聊聊。尚婓今天比较兴奋。“你们太欺负人了,明知道我男朋友出差了,还要带家属。”幼然男朋友平时很忙,但是只要有时间就会陪她,幼然很知足。幼然又接着说:“牧姐,你一定要把你们家超级无敌可爱的麦麦带来,她看见我一定又甜死人的说然然阿姨你又变漂亮了,这话听着比什么都受用。”幼然提到牧姐的女儿一脸享受的说。
“牧姐,你老公你就别带了,省的我们大家放不开。”牧姐的老公是市委政教科主任,从政的人都不苟言笑,和谁都一脸严肃,在一起弄的大家都不自在。
“我啊,去哪里都不带他,他想陪我逛街我都不让,跟个木头人一样,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对着他女儿笑的比谁都多,他的圈子我从不进去的,除非万不得已,我的圈子他想进来我都不让。”牧姐打心眼里不喜欢政治,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找了一个从政的老公。
说话间肖漾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刘部长打来的电话,肖漾对着大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顿时安静一片。肖漾按下接听键,“你好,刘部长,有何指示?”
“肖漾啊,你们的杂志轰动了咱南中啊,怎么就想到免费发放了呢,传海和观夏等周边几个市宣传部都打电话到我办公室了,说不能免费发放啊,要订阅,这样也影响别的杂志的销量,几个媒体都表示反对了,你们注意一下”。
“好的,我们一定严格遵照部长指示,下次绝对不会了,部长还有什么要求?”肖漾一本正经的回答。
“要表扬你们那,杂志改版的很好,要继续发扬, 但是不能过界,我看你们把握的还是很好的,要严谨做事不能图一时之快,你们这些年轻人很会玩新花样啊,我这老思想都跟不上了,不过我看好你,对你放心。”
“感谢刘部长信任我们,我们需要您的监督和鞭策,杂志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您提出我们及时改正。”
“我是要监督的,出了什么岔子唯你是问,杂志这东西不比报纸事关重大,你们要放开胆子干,记住分寸就好,今天就这样吧,记住我今天的话。”
“一定切记,刘部长再见!”终于挂电话了,肖漾看看大家都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连忙解释说没什么,部长表扬我们呢,要我们放大胆子干。大家松了一口气,做媒体的就怕惹上政治,不管事大事小都要当个事,否则就是大事了。
南中的夜晚异常美丽,车流人海霓虹闪烁宛若游龙,不计其数的高层建筑耸入黑色的夜幕,闪烁的星光在人造霓虹的映衬下黯淡了许多,南中的夜色中看星星人少看繁华的人多,这就是南中的魅力,有着让人无力抗衡的魅惑,然而肖漾他们的繁华才刚刚开始。
“当家的,本月稿件很多,优秀的都在这里,本期周刊可以安排,你过目一下看有没有问题。”尚婓拿着所有来稿给肖漾看。
“伙计,今天才十号好不好,二十号搞定这些就行啦。”面对如此迅速的尚婓肖漾有点意外,也怕太草率冷落了读者。
“这是十号之前的吗,二十号的时候再给你后半部分的,我这边还有很多读者的来信要回复,这不是弄好一点算一点吗?顺便提醒一下大家这起的刊物还没有出来亮点,要尽快收集主题哦。”肖漾对稿子关心的紧,说着就往座位上走,被肖漾叫住了。
“伙计,你来办公室一下,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你对一y*情怎么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会不会接受?你必须回答,不许搪塞。”肖漾一贯强势。
“现代社会一y*情缘很流行的哦,这是别人的生活我不想多做评价。但是这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不想用这种排遣寂寞的方式把自己的爱情和身体一起派遣了,万一碰见我誓死不从,这样够坦诚了吧当家的。”
“好的。观点不错,不介意我在编辑部公开你的观点吧?”肖漾这样问让尚婓有一瞬间的为难,但是想想这只是一个话题,其实也没什么的,公开就公开呗,大家本来彼此就比较了解。
“我的观点就这样的,至于公开那就随便你啦,我去忙啦!”尚婓出去的时候肖漾让他喊强子进来。就这样肖漾同样的问题,问了一个遍。强子的观点是:现代社会诱惑太多,偶有发生一y*情也属正常,如果是我的话我不敢保证自己能挡住诱惑,但是我很尊重女人的,如果对方愿意我会负责的。这样一说觉得强子好像还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吉翔的观点比较新潮:这年头人和人认识的方式有很多种,产生爱情的方式也有很多种,谁敢保证一y*情之后的事,说不定就促成了两个有情人呢,我和我老公结婚就类似于一y*情哦,现在不是结婚了过的挺好吗。丁健的观点够狠:既然大家都寂寞,那就无所谓了,游戏都是有规则的,遵守规则的人不会纠缠不清的,这个社会的人还是比较能认清现实的,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遵守游戏规则的。幼然的观点很让人无语:一y*情很刺激哦,现代社会人都喜欢追求这个,不过我们家那位对我可是好的紧,我一不孤独二不寂寞,没时间也没心情去追求那种刺激哦。牧姐和他们毕竟是有代沟的,她说这个社会疯狂到让人们把很多重要的东西都看淡了,比如道德底线,其实我不想给他打上道德的烙印,但是这个基本很难,但我不会排斥这样的人, 毕竟只是自我放纵,和那些杀人越货的人比起来还是道德高尚的不得了呢,你看我这样的人每天都是老公孩子的能碰上一y*情这样的事情吗?这个反问让肖漾无言,她只是笑笑。
肖漾了解完他们的观点以后走出办公室,面对大家陈述了一下他们各自的观点。“通过对大家的调查我发现一y*情这个话题很有看点,本周我们就来个话题碰撞,题目暂定为《都市一y*情 谁排遣了寂寞谁派遣了爱情》,大家有更好的题目欢迎随时更改。你们先策划一下,明天采访,以后我们杂志开篇观点碰撞,这个栏目就叫‘潮流眼’,扉页还是传统一点,和上期一样一篇精美小文,再后面是漫画和手绘穿插,然后就是‘潮流眼’,前面这样固定后面就来什么上什么,要有栏目分类,暂定这样,有好的意见随时修改,你们觉得怎样?”
“这样很好啊,但是漫画和手绘不可马虎随意,手绘我有办法,那家在我们杂志做广告的手绘工作室可是不可小觑,广告价格我给她们打九折,要他们免费提供作品,前提是达到我们的要求,当家的觉得怎样?”吉翔总是有想不完的办法。
“这个倒是可以,只是我们有点亏哦,不过没关系,谁让我们是牵着人家的鼻子走呢,这件事就给你搞定了啊吉翔?”
吉翔做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又说:“但是漫画我就没有办法了,你们自己搞定吧。”
肖漾的观点很尖端,“漫画要要国内乃至世界知名漫画家的作品,就像传说中那个很难搞定的漫画家关紫的作品,很不错,我在北京采访时在书吧看见一副他的作品,就忍不住求着那个书吧的老板卖给我关紫所有的作品,可人家不卖,没有办法我只能在那个书吧看完了关紫的所有作品。那个老板看我是真的喜欢走的时候就送了我一本关紫的漫画册,还是草稿没有出版的,很珍贵。”肖漾提到那一段往事不由得回想了起来,说着说着发觉自己跑题了,感觉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跑题了,言归正传,我们不能只有关紫一个漫画家的作品,至少要有三个知名漫画家,像多多、小莫这类比较知名流行的漫画家的作品是一定要有的。”
“当家的,你说的那个书吧是不是在北京胡同的四合院里,比较偏僻,装修的比较奇怪,说是古典吧比较现代,老板是个看起来像90后的男子,一头栗色的长发盖着半边脸,说话不温不火的没有笑容,书吧的生意一般,但是那里的很前卫也别具品味。”幼然用猜测的样子叙述事实。
“唉,幼然,你怎么知道,你去过吗?”肖漾有掩不住的兴奋。
“我何止去过,告诉你啊,那个老板就是关紫,他从来不在媒体上露面的,他的书真正的正版都是在书吧,市面上流传的是少数还是盗版。”幼然对这个了然于胸。
“不会吧,你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那家伙没有人认识的,他从来不接受任何采访,不在媒体上露面的。”肖漾很不解。
“当家的,难道你不知道他曾经接受过一个人的采访吗,那个人就是幼然那。”尚婓忍不住说道。这件事情他们都知道,只有肖漾不知道。
“难怪你那么了解。好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还有多多和小莫你也一起搞定,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我们用稿子的时候他们能提供就好,价钱方面紧着他们提吧,只要不是太出格我们都接受。你明天就动身去北京、上海、深圳把这三个人搞定,给你一星期时间。”肖漾就是肖漾,求人都这么牛。
“这个任务很艰巨哦,当家的,万一我搞不定你们千万不要怪我呀。”幼然一脸无辜的看着大家。
“然然小姐,我们相信你的实力,安心的去吧。”牧姐有点同情幼然,怎么有这么强势的领导。
第二期的杂志大家是拼尽了全力。丁健和强子除了出稿子采访外,还要把杂志征订的事情做好,幼然出差了,吉翔每天都不在编辑部,就是联系广告的事情,目前的广告上门的很少,所以只能去跑,牧姐这边在给杂志做新版,还有配图的问题,反正大家都没有闲着,肖漾把握大方向的同时还要想如何让杂志的内容出彩。
五
吉翔兴冲冲的跑进办公室,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有人注意到她,他直接走进肖漾办公室,“当家的,被你说中了,本月杂志的广告收入130万。本期的手绘作品,三选一剩下的退给他们,自从我们的广告之后,他们工作室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所以这期要价再高他们都做,更何况还是打折的。”说着强子进来了,“当家的,本期杂志征订22万册,肯定还有无法统计的销量,印刷的时候你看着增加吧。”肖漾看着他们笑笑,内心有一种满足,她在想有编辑部有了自己收入以后的事情。
第二期的杂志印刷三十万册,社会反应强烈,关紫的漫画真的在《潮刊》上出现了,这绝对是关紫第一次在杂志上出现,居然是《潮刊》,很多媒体对这件事进行了报道,题目多是《漫画家关紫为二流杂志插画 有望低调现出文化界》、《关紫作品商业化神秘不再》等等这样一些八卦的报道,但是却助长了《潮刊》的销量,也是幼然为《潮刊》做得一大贡献。幼然第一次采访关紫到现在已经四年之久,这期间他们并没有断了联系,说白了一直是朋友,虽然关紫和文化界的人没什么联系,他的作品只有一个出版社出版,只在书吧里上架供人看而不卖,仅是这样他的作品也火了全国的书吧,起初只是在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有,后来几乎遍及全国, 随着他的名字也随着书吧的一夜兴起而在文化界迅速走红,但他很低调,不接受采访,不出面任何媒体,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一个怎样形状的人,只知道他太高傲。其实在商业社会的今天,一切都被商业化金钱花的同时,还是有那样的一部人想真正守住属于文化的净土,在自己的天地自得其乐。幼然是了解关紫的,所以她能够用关紫想要的方法打动他,这次求他的作品也是一样,幼然用《潮刊》的故事和做《潮刊》的人的故事打动了他,金钱在关紫那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潮刊》的崛起更是惊动了南中报业集团,大家更是对肖漾刮目相看。孟社长因为《潮刊》受到了刘部长甚至文化部的表扬。他想这个肖漾真不是吃素的,做什么都能像个样子,内心暗为自己的英明决定叫好。孟社长打电话给肖漾的时候,肖漾开玩笑说,社长你不会是看到《潮刊》有点起色了就给我们长承包费吧。这话让孟社长笑了,在你心中孟社长就是这样的人那,我们是有合同的,我只看合同说话,给你打电话时相恭喜你呀,看来当初为难你也没错。
肖漾给报社申请他们编辑部的所有工作人员停薪留职,其他福利照旧,以后由《潮刊》给她们发工资。这又给报社省了一笔钱,办公室主任乐意的不得了,直夸奖《潮刊》有前途。
肖漾的想法很简单,以后《潮刊》自己养活自己,要脱离报社的庇护真正做自己的杂志,编辑部的人工资要比报社增长了接近三倍,当然肖漾的工资要比他们高一倍,她不会所有盈利纳为己有,那样无疑于一个暴发户,更何况肖漾本身也不缺钱。他给尚婓他们的待遇很好,他高工资高提成高稿费,他觉得这是他们共同的事业,需要大家一起去维护。
丁健和吉翔回来了,他们几个人赶紧看向他们两个,“怎么样,没有出什么事情吧?”强子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还能怎样啊,印刷部那老头脸都绿了,但是还是不敢说什么,我和阿健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硬是每本杂志压低了0.5元,把他给气的,想起来他的表情就好想笑。”吉翔手舞足蹈的兴奋。
“哈哈……他肯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是活该。这下又损失了几万块钱。”牧姐得意的说。
“最搞笑的是人家赔了钱还要给我们说好话,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们尽管提出,我们一定改正,下次一定不会有同样的错误,有时候也是调试机器的师傅没有调试好,所以色差明显了一点,下次一定注意。”丁健一边说一边模仿着,笑得他们直不起腰了。接着丁健又说:“吉翔更狠,直接说印报纸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说调试不好,借给你几个胆子也不敢吧。堵得的那个老年人脸一阵红一阵青的,简直太搞笑啦!”
“好啦好啦,钱也省下了,气也出了,咱也不能太过分了啊,印刷费付过了,省下的钱要做什么大家有什么好建议?”肖漾询问大家的意见。
“唉,当家的,不交承包费啦?”牧姐有点担心。
“这个不着急,按照合同上的交上就好。”肖漾也严格遵照合同。
“那把我们的办公环境和设备换一下怎样?”尚婓试探着问。
“呵呵,尚婓呀,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呢,越来越厉害了啊,不过我不是想改变而是想更换,这几个月大家先在这个环境坚持一下,我想在繁华地段租一个办公的地方,搬出报业集团,组建我们自己的团队,这段时间我会联系一下,元旦的时候正式搬进去,大家觉得怎样?”
肖漾的想法太快了大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时没有一个人说话,怔了十秒钟,幼然开口说话了,“真要这样吗,我觉得在报业集团挺好,换个地方没准不好了呢。”
“幼然,你是看风水的呀,什么叫没准不好了呢,你以为我们能做好事靠地方的吗,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这样更适合我们杂志的定位,最好能租到最高层。”这个强子的想法。
“我赞成强子说的。”尚婓也是这样想象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强子和他的想法一样。不过尚婓不经意的附和让强子笑了。
“你们俩什么时候连想都到一块了,可是对我们有隐瞒那……”吉翔一脸坏笑,尚婓死劲瞪她。
“你们几个什么意见?”肖漾直接问。
“当家的,我们没什么意见,按照你的想法来做就好。但是新地点装修的时候要听我们的。”牧姐代表大家发言。
“这个容易,肯定要集思广益,到时候你们也陪我去看地方,找到大家都喜欢的地方我们就定下,不过要抓紧,还要装修布置,也需要时间。”肖漾这就决定了。
“当家的,让我男朋友给我们参考一下吧,他的很多朋友都是做房产的,说不定还能优惠一点呢。”幼然男朋友是做电子科技的,在南中也是小有影响。
“那好啊,你帮我约他把,他帮忙我们请客。”肖漾还没有见过幼然的男朋友。
秦书刚从法院采访完一件重大案情,准备回报社的路上接到张书记的电话,他便和罗皓森一起去了张书记办公室。张书记正埋头看文件,听见敲门声头也没有抬,直接说了句进来。秦书进到张书记办公室一点也不客气,自己拿起水杯倒了水,没有人给他让座他就自己坐下了,还招呼罗皓森坐下,不要客气。活像进到了自己办公室。
过了两分钟张书记抬起头,看见他们,“老秦,你有两年没来我办公室了吧,还是这么不客气,别把后生带坏了。”张书记笑着看向罗皓森。
“后生比你了解我,说吧,找我什么事情,能为书记效劳乐意之至。”秦书压根不把书记当回事,这让罗皓森挺纳闷,他还真不知道老秦还有怎么横的一面。
“这么些年了你还是这个驴脾气,什么叫为我效劳啊,这是你的工作。”书记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严肃。
“我的工作和为你效劳不都是一个概念吗,赶紧说吧,别官腔啦,我这还有重要事情呢,没工夫听您训话。”这话说的有点痞,张书记无奈的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
“琳琳最近怎么样,忙什么呢?”张书记有点唠家常的意味。
“知道你要绕到琳琳这里,你是有事还是没事呀,没事我们可就走了,不劳烦书记招待。”
“给我好好坐着,找你就有事,就不能说点事情以外的事了,我一提到琳琳你就来劲,她都嫁给你这么些年了,我们都没见过面,你怕什么呀。”张书记旧事重提。
“老张,谁不让你们见面了,你就是再见面也没什么,琳琳还是选择做他的教授,我还是选择当我的穷记者,你还是当你的官,琳琳还是嫁给我。”
“算了,不给你掐了,你不说就算了,我们说正经事。这是中央刚下发的文件,你整合一下要发头条,上面有我的批示,要严格按照这几点来写,要慎重。”说到正事时张书记很严肃。
“放心吧。”秦书也没有过多的话。
“没什么事情你忙去吧!”
“告诉你,琳琳跟着我这些年过的很好,你不要老惦记,最近我岳父生病在医院,他是学校医院两头跑,比较辛苦。只能告诉你这些了,别的都是我们家庭的事情,也没什么好给你汇报的。”秦书说完就准备走。
“老院长住院了我怎么不知道,抽时间我去看看他老人家。你别慌走,我听说最近肖漾那丫头在《潮刊》做的挺好,也有你的功劳啊,你带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些年都做的很好啊,谁知道脾气和你一样倔,不过转型一下也挺好,知道他也厌烦了。”这是书记第一次在秦书面前提到肖漾。
“那丫头本身就厉害,还是你老张眼光好啊,看准的净是好苗子,我知道她跟你没任何私人关系,但是我至今都纳闷你是怎样发现她的。”原来秦书也好奇这件事情。
“这个可是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只有我和和那丫头知道。这事说来话长,现在没有时间告诉你,有时间了给你好好聊聊这丫头,不过可以让你知道的一件事情是前些年那些被封锁的报道,我知道你一想起来就会忍不住骂我,但是这是纪律,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努力。”说着拿出来四五本《内参》摆到了秦书面前。
罗皓森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他发现秦书和张书记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不一般, 还有张书记不是死板严肃的领导,比较随和,所以他也不是太拘束,看见《内参》他就径自拿起来开始翻阅,都是一些没有署名的写实报道,全是这些年媒体禁言的事件,在当时很严重,但是现在很多已经得到了解决,所以看着不是那样的惊心动魄,但是还是有一点意外,更意外的是罗皓森发现了肖漾的文字,他太熟悉了,尽管没有署名,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属于肖漾的风格。
“老秦,看看这些,都是肖漾的文字。”罗皓森真的很意外,马上就拿给秦书看。
“确实是她的风格,我怎么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呢,老张我说这些年你都不找我参与这些事情,原来是肖漾,看来这丫头在心理上和我不是很近。”老秦更是意外,他从来不知道肖漾做这些事情,罗皓森也是闻所未闻。
“小伙子,你是肖漾的爱人吧,对她的了解看来不是很深。他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女人,你要好好了解了解她。”看来这个书记还真是不简单,这个都知道。
“不过这些事情不是谁都能告诉的,现在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肖漾做的很好,这些都是他明里暗里调查的,是个智勇双全的人。”
这件事情让老秦和罗皓森都很意外,走出市委大楼两人还是沉默的,是罗皓森打破了沉默。“老秦你和书记的关系不一般,这么你爱人还被牵扯进去了,看的出来你们以前是情敌来着。”
“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和书记只是高中同学,当时我们是一起追求琳琳的,她是南中高检院院长的女儿,我是没什么学历,老张他不一样,他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我当时就是一个地方报纸的小记者,院长比较喜欢他,加上他后来又进了机关工作,但是琳琳比较喜欢我这个有傲骨的年轻人,后来为了我她都没有进机关,做了自己比较喜欢的教育行业,硬是嫁给了我。但是我和老张关系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什么改变,还是朋友,只是我这个人天生比较酸,看不起当官的,其实这些年老张做的挺好,挺不容易的,我们都没有低看他,是我们的好书记,中国需要这样好官。可能就是一种习惯,我们是见面就掐,谁都不服谁。”罗皓森这才知道秦书还有这样丰富的人生往事,怪不得跟书记的关系不一般。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这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罗皓森习惯性的取笑老秦一把。
“臭小子你敢取笑我。不过今天挺震撼的吧,肖漾的这些事情你一点都不知道,老公是怎么当的。”秦书知道他和肖漾之间有心结,两人都到这年龄了,结婚两年都没有要孩子,问题应该还不是一般的严重。
“小漾啊我太了解了,她做事很严谨,我这个做老公的也没有什么特权。”罗皓森有点思考性的说这话。
几个月下来《潮刊》成了整个南中的紧俏刊物,销量直线上升,已经由最初的30万册销售到近百万册,供不应求的时候还要加印。肖漾已经在市中心找好了地方,最近正在装修,编辑部就因为这件事情热闹了起来,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装修要潮流,有品位,对此大家费心不少,强子的意思是依照酒吧的样子装修,被大家狂念一顿后封杀,牧姐说工作要工作的样子不能太随意,幼然想要好玩点的,尚婓说要有文化品味,吉翔说办公要舒适,还要有点休闲意味,像是喝喝咖啡看看杂志什么的,惬意一点,丁健说你们使劲折腾,我没有意见。这让肖漾有点为难,她说那整合一下呗,各种风格都体现一下,但是你们自己去请设计师吧,这个太难我搞不定。强子说:“你们干脆交给我,保证不让你们失望,我可是认识时尚界专业设计师,要什么样的都有。”就这样强子开始忙着装修新办公地点。
强子用一个月时间搞定了新编辑部装修。300多平方的地方清一色玻璃隔断,一进门正前方是整面墙的镜子,镜子左边大棵迎客松,右边是滴水观音,两颗植物之间是两米见方的大鱼缸,各色各类金鱼浮想联翩的游来游去。进门左手边是实体电视墙,一个大的黑色背投,上面一盆大吊兰;右边是办公区,没有古板的办公格子滑轮座椅,而是古典红木组成的弧形围,中间是靠背式红木弧形格子书架,下面是反弧形深色玻璃办公台,两边的弧形正好组成一个椭圆。和办工桌配套的的是家庭型沙发,和办公桌一样均为160公分,浅颜色的米黄粉红草青天蓝雪青等沙发配上两个抱枕加上深色的办公桌,休闲中不失庄重大方,并且空间绝对够用。办公区后面的角落是粉色的弧形桌子,上面放一个古典型cd机,墙壁的左右两侧是抽拉cd架,上面是各色cd唱片。办公区正后面是推拉式玻璃门隔开的大阳台,上面摆放着文竹仙人掌紫罗兰等各色植物,一套竹制桌椅,上空是两盆伸出来的长长的吊兰,由于新编辑部在39层,可以边坐在阳台上喝咖啡边欣赏都市繁华,特别是晚上,更是美不胜收。阳台左边是进洗手间的门,右边是进茶水间的门,里面有茶具还可以煮咖啡,茶水间里面是强子专门为女士设计的化妆间。
越过办公区左边是肖漾的办公室,装修是按照肖漾的要求来的,简单大方舒适又不失庄重潮流。往右依次是文印室、档案室、图书资料室、广告接待室、培训室、会议室,这些办公室和办公区之间空挡简单摆放一套浅绿色玻璃桌椅,上面是方形大转灯,配上褐色的大理石地板,格外高贵。每个办公室门口都摆放有榕树、幸福树、樟树、林芋等不重复的大型室内盆景。新编辑装修的格外考究,环境清新,由于是全玻璃装修,感觉空间超大,置身其中不会有任何压抑感,整体格调大方大胆新潮,不失为《潮刊》编辑部。
在大家一起来参观之前,肖漾和强子一起把所有的办公用品购置齐全,办公区最后两台电脑专门用来做《潮刊》网站和排版处理照片用的,所以选择用24寸的大高清液晶显示器,配置也要比其他办公电脑好。每个办公桌上摆放的植物和艺术品都是根据大家的喜好购买的,吴为山大师的写意雕塑颇受欢迎,经典复古的有,时尚潮流的也有。会议室和接待室分别购买了雕塑、国画和瓷器作品。肖漾在自己的办公室摆放了一个《孺子牛》的铜器,她的人民情节记者良心。所有的图书都是肖漾亲自挑选,大家的口味她基本熟悉,专业方面的书,包括杂志的排版类、网站类、大众传播类类、摄影类等专业书籍都是在请教专业人士以后购买的。摄影类的都是罗皓森帮他们张罗的,肖漾绝对放心,虽然他知道他们需要时尚的摄影类的教科书,但是她还是让罗皓森帮助挑选了几本新闻摄影类的参考书放在自己办公室。就这样办公室经过他们的润色布置以后顿时增添了不少文化色彩。
“上帝,这是我见过的编辑部最奢华的办公室,怎么装修的这么考究,想必money花销不少。”牧姐惊讶不已,她是第一次过来,其他的他们装修期间都过来看过。
“还好啦,牧姐,你不觉得和我们的杂志风格很像吗,感觉很炫呢,我喜欢这样的。”幼然很是欢喜这种风格。
“强子,不错嘛,很潮哦……”吉翔比较满意。其实编辑部的办公室装修到这种地步,不满意的人太少了。
尚婓走来走去的左看右看,内心欢喜的不得了,只是没有说话。
“强子,真有你的,以后我们终于可以脱离那个没有灵感的地方了。”大家不约而同的看着丁健,原来在他心目中,报业集团的编辑部是一个没有灵感的地方。
“天哪,这个阳台好大,以后我可以坐在这里边喝咖啡,边看杂志边看南中,太爽了。”沉默良久的尚婓高调出声把大家吓一跳。
“尚婓,你太贪心了,一心不能二用,你居然三用。”肖漾看着尚婓兴奋不已的说。
我哪有贪心,只是太兴奋了,这些可都是我平时想做的事情,只是我的公寓没有在最高层满足不了我的这些愿望,所以看见这个阳台我是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了,你们别嫌我贪心吗……”尚婓说的可怜兮兮的让人们好不想笑。
“说真的,当家的,真的感谢你让我们脱离了深渊,要不是因为南中有我们的家,还有报业集团这么强势的媒体,在国内显赫的地位,我们早就撂挑子走人了,就算是这样,如果再像以前那样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都要跳槽的,你正好在这个时候就出现了,挽救了我们还有《潮刊》,太感谢你啦。”尚婓说的字真意切,大家也都为之动容了,但是没有等到他们有什么表达,肖漾就赶紧开口。
“你们大家别这样看我,我没有这么伟大,我只是厌倦了记者角色中的自己,所以想换一个方法体现自己,说白了我当记者的时候是被媒体约束压抑的太久了,想找个方式玩一下媒体,这个时候《潮刊》给了我灵感,所以我就坚持来了,有今天的成绩都是大家共同努力得结果,并且我也是坐享其成你们的经验和才华,大家彼此需要,所以就不要感谢我啦。”尚婓说话的语气有点模仿罗皓森的调侃。
六
元旦过后《潮刊》的人换了一个上班的地方,旧编辑部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带走,只是走了一群人,从此报业集团没有了《潮刊》编辑部。
新年伊始,肖漾订阅的国内外声名远播的时尚杂志报纸,还有摄影界权威杂志《摄影》,加上南中晚报日报,一共是二十种陆续送过来。大家甚是惊讶,大家只是知道编辑部定有刊物,但是不知道竟然是这么多。面对大家的疑问肖漾只是说了三个词:借鉴、模仿、超越。
月末选稿会议上肖漾给大家公布了一个消息,目前情况下购买三套摄影器材,下月开始由罗皓森给他们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摄影培训,后期还会陆续上摄影器材,争取人手一套。肖漾知道大家的摄影是有基础的,所以不需要太久的培训。就这样罗皓森居然成了他们的老师,肖漾也参加了摄影培训,大家开玩笑说罗皓森在肖漾面前不仅是老公是搭档,目前又多了一个角色,那就是老师。
月初尚婓去南中展销中心采访“网络作家作品展销会”,中午在附近吃饭的时候有人过来搭讪。
“你好小姐,不介意我坐在你对面吧,看着你很面熟,是哪个媒体的吧?”
尚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面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看起来深沉儒雅,应该也是媒体工作者。“我是《潮刊》编辑。”尚婓淡然回答。
“你是《潮刊》的,你们杂志换了主编,最近在南中声名鹊起,成为南中媒体的后起之秀,你们主编在南中媒体很出名,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是很厉害。小姐不介意交换一下名片吧?”说着拿出自己的名片递到尚婓眼前。
尚婓对这个男人印象不是很好,听他那话是个大男子主义者,瞧不起女人。但是出于礼貌尚婓还是和他交换了名片,原来是《都市周刊》记者李涵。
每当有什么文化新闻,李涵总是会打电话给尚婓约她一起去采访,或者两人也会意外在采访地点碰见,起初尚婓不以为意,只是单纯的认为多了一个同行的朋友,直到那天尚婓收到了李涵送的玫瑰。这一举动着实让尚婓很吃惊,这几年除了编辑部的强子刚开始对她穷追不舍,因为自己的原因,现在强子只能对她默默关注,别的就没有什么桃花运了。也是在这时编辑部的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有人在追求尚婓。吉翔看见尚婓看着花上的卡片笑笑,她转过头看着那一大束带着露珠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大发感慨:“多久都没人给我送花了,玫瑰呀玫瑰,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大家早上一上班就看见这样的场景,也有点意外,听了吉翔的话只是笑笑,看着强子没有一点表情的拿着杯子走向茶水间,彼此沉默。幼然刚进来编辑部的心情格外好,一进办公室就闻见花香。
“好香啊……谁送的花?”悠然闻着香味看见尚婓桌上的玫瑰。
“啊…… ”悠然突然大叫一声,把大家吓的半死,全都瞪着她。谁知道她下面的话更是让人无语,集体狂晕。“强子……有人要把你的尚婓抢走啦……”尚婓无语沉默,强子从茶水间出来一脸尴尬的看看大家,看向幼然的时候死劲瞪她。幼然知道自己犯错误了,吐吐舌头乖乖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本以为是强子送花给尚婓的,本来是逗他们玩玩,谁知道触礁了。
肖漾走进编辑部,只听见自己的高跟鞋和地板摩擦的声音,感觉气氛很不对,看向大家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看她,转眼看见一束玫瑰在尚婓桌上,再看看强子的表情,肖漾瞬间领悟。“你们干嘛这副表情,看见没,这证明大龄未婚女青年,也就是我们平时经常讨论的‘剩女’的行情还是挺不错的,我们应该恭喜尚婓。对了,本期的‘潮流眼’我们就讨论一下‘剩女’的问题,这也是一个社会问题啊,追溯一下前因后果以及未来的发展。大家应该感谢这一束红玫瑰,当然最重要的是感谢尚婓,不费吹灰之力我们的话题就出来了。”大家一脸错愕的看向一脸无辜的肖漾,无语到内伤。
尚婓实在是太无辜,一束花就让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他抓狂的看着肖漾恶狠狠的说:“当家的,我要罢工,我要给你绝交,干嘛把我说的那么典型?”
“尚婓小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桃花运旺了就不工作呀?”肖漾一脸无辜。
天哪,尚婓被他们气死啦,有人追难道是她的错吗?
接连几天编辑部都有鲜花,熏得大家陶醉不已。尚婓很奇怪,这个李涵只是送花,也没有一个电话也不约她,难不成这男人铁定自己就喜欢他,收到花一定会给他联系。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星期,李涵打电话约她看电影,但遭遇婉拒。
老公出差,周末的时候没有人陪吉翔,他只好又找尚婓逛街,平时也是只有尚婓这个单身女人有时间陪她逛街,幼然周末活动很多,肖漾牧姐他们都是结婚的人,牧姐要带孩子,肖漾和他们很少一起逛街,他们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周末会做些什么。
“我害怕你今天有约会不能陪我呢,没想到你在书吧,多亏我打了个电话给你,我还怕打扰到你的二人世界呢”。吉翔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哪里有什么二人世界,最近关紫又有新漫画上市,我顺便去书吧看看,下期和他约的漫画,不想重复。”
“哎呀,休息的时候不要说工作的事情,今天我们去逛街吃大餐,对了,那个男人只是给你送花怎么就不和你约会呢,奇怪哦?”吉翔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让工作占用自己丝毫的享受时光,他觉得那样很不划算。
“有约我看电影,但是我拒绝了。”
“哎,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嘛,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呢,强子你看不上眼,这男人难道也入不了你的法眼吗,试着交往一下嘛,说不定就是你想要的那种男人呢,别那么死心眼。”大家都想让尚婓嫁了,再有一年就奔三了,怕他真的剩下。
“不喜欢和不熟悉的男人看电影,本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和与自己不熟悉的人一起看就好像在大街上不小心牵错手一样,很尴尬,我宁愿一个人去看。”
“说你死心眼还不信,看个电影有什么呀,你就一定要坚持,非要情侣才能一起呀,谁规定的。”
“你是要我陪你逛街呢还是要训导我呀,再说我就走了,不陪你啦……”说着作势要打开车门,吉翔吓死啦,虽然是红灯但也很危险。
“当然要你陪我逛街啦,算啦不念你啦,每次都这样,嫁不出去活该行了吧,反正你都剩了这些年了,不在乎多剩几年,行了吧……”吉翔很清楚尚婓的脾气,念再多也是没有用。
听着吉翔说的话尚婓想笑又想气,瞪着她说了句:“讨厌……”
“哎,那你给我说说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怎么那么多都不行呢,先说一下强子,他怎么就让你那么讨厌啦,刚开始还送花约会挺热情的,怎么一下子就黯淡下来了,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年来强子对你默默地关注可是挺多的,你过生日收到的礼物和匿名送的花肯定都是强子送的,弄的人家那么隐忍,肯定很受伤。”吉翔他们是最清楚强子和尚婓之间的事情。
“我和强子不合适,你们就别说了,是我拒绝的方式不对,伤害了人家,我也不想的。”回想起来强子尚婓多少有点歉意,想当初强子是多么活跃一人,自从追求尚婓不果以后人变得沉默了很多,但是还是忍不住喜欢关心尚婓,这让编辑部集体认为其实强子是一个很好的男人,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潮的一个人,但是骨子里不花心认真负责,重要的是对女人很尊重的好男人,即使惨遭拒绝也依然不改初衷。
“算了,懒得管你的事情,我要去看看我们经常逛得那家店的那个漂亮个性的包包有没有卖出去。”吉翔把车停到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就和尚婓一起直奔购物区。
“喂,你上次不是说那个包太贵了,你又有那么多时尚进口包包就不买了吗?怎么又看?”尚婓忍不住问道。
“上次是我看的,这次是替我老公看的,下个月我生日要他送这个包包给我。”吉翔一副占大便宜的样子。
“喂喂,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啊,礼物还要要求,人家送什么你就要什么呗,你先物色好的礼物叫送吗?”尚婓第一次见到这样不含蓄的女人。
“你懂什么呀,我们家男人我了解,每次都是问我想要什么他就送什么,他说女人的心思难猜,送了不喜欢还不如不送,所以每次都是我选好了他直接买给我,我老公不懂浪漫的,再说都老夫老妻了想要个礼物还那么含蓄日子还怎么过呀。”吉翔一贯自我。
“好像是这样哦,但又好像不是,搞不清楚你们这些结了婚的人……”尚婓有点迷茫,觉得编辑部除了牧姐是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之外,剩下的他们都不像,特别是肖漾,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样结婚的,他在办公室从来不说自己的婚姻,开他们玩笑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的,不怎么有话说,那女人给人的感觉离幸福很远,但是又有个那样出色的老公,实在让人搞不懂。
肖漾绝对不是故意的,他周日下午刚从乡下回来,一进门听见罗皓森在讲电话,偶尔飘到她耳朵里一句,好像是说我们都还年轻想过几年再要孩子什么的,感觉像是和家里人通电话。肖漾绝对相信罗皓森的爸妈不是第一次催孩子的事情,但罗皓森从来都没有给她提过,这让她感觉罗皓森不想要孩子,她自己也觉得那样反而省事了。
自从上大学时交的男朋友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好上之后,肖漾变的对男女之事不再敏感也不计较,她想失去让人成长,让人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想当初只是华丽的梦魇,梦醒时自己也当了一回众人的笑柄,那种痛比什么都来的真实。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对罗皓森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觉得两人结婚很适合,从家庭意义上讲罗皓森对自己好的很,他们彼此都自由的很,所以过的日子和单身没有区别。
周一的编辑部一般会比较热闹,大家都习惯性的聊聊周末的生活。
“阿健大哥,第一天上班怎么就没精打采的,嫂子不会让你周末做苦力吧?”强子口吻揶揄。
“我告诉你强子,这周末过的比苦力都累,周六陪老婆挂逛街,那女人真是能逛,我都走不动了她依然兴高采烈的逛不停,哄都哄不走,也不能生气,好久没陪她了,就随她呗,但是她超能卖的,我再多张八只手都不会空着的,你说能不累不?”丁健据实相告,说的都是大实话。
“大哥你太不够意思啦,周末就陪老婆逛个街都在这里叫苦连篇的,我们家男人要这样我肯定饶不了他。”幼然有点听不过去丁健的话,替女人打抱不平。
“我这是叫苦吗,这是实话实说好不好,我们家老婆才不像你们那么泼辣呢,她是绝对温柔贤淑型的,像你们这样能找到男人就该烧高香了,还那么不知足。”
“阿健哥哥,你是不是想引起公愤啊,我们这样的怎么啦,招你惹你啦?”吉翔他们听不过。
“好啦,我投降行了吧,不能跟你们讨论这个话题,一点都不客观,也不能怨你们,反正这年头是羊的都把自己当成狼。”丁健知道这几个女人不好惹。
“当家的,你周末和罗大哥怎么过的,本来我和吉翔想喊你逛街的,但是怕打扰到你们的二人世界,就没有打电话给你。”尚婓就是对肖漾这样的女人好奇。
“我这周下乡了,罗皓森的周末活动比较多,老秦有采访会喊他一起,要不他就是去外地或者郊外采风,再不然他的那群学生周末活动多的很,很多时候都邀请他参加。”肖漾如实相告。
“喂,当家的,你们都不一起过周末的吗,怎么你不像他们要人陪着逛街什么的,人家可都是浪漫周末二人世界什么的。”强子也有点好奇他们这个领导的生活。
“抱歉,本人没这嗜好。”其实面对这些问题肖漾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她和罗皓森的生活是很和谐但是缺少激情,并且基本不沟通。
“当家的我告诉你哦,罗大哥经常和他的学生在一起你可要关注一下,现在的大学生都很开放的,特别是女孩子年轻漂亮还多才多艺,就喜欢罗大哥那样的青年才俊,万一那个女生对罗大哥产生爱慕那是很危险的。”幼然说的一脸认真又带点玩味,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她,不知道幼然还害怕这个。
她这样说使肖漾一愣,“有这个可能吗,罗皓森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那么有女人缘我们就不会结婚了,这个我都不操心的。”肖漾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她知道她相信罗皓森。
“哎,看来罗哥哥和你结婚还是不可逆转的必然了。不过挺佩服你的当家的,这么充满诱惑的世界你还这样云淡风轻,太不容易啦,那你给我们讲讲你们是怎样结婚的,大家都很好奇这个问题哦。”吉翔是问出了大家共同想问的问题。
“想知道啊,呵呵,不告诉你们,怎么现在才发现你们这么八卦呢,赶快工作啦……”
“当家的,你太不够意思啦……”尚婓抱怨的说。
敲门的声音让大家转移了注意力,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一头咖啡色的长发颇有艺术气息,一身破旧的牛仔,一脸干净阳光的笑容,绝对帅气,看得出来是没有什么经验的大学生。他站在门口冲大家笑笑,然后来了一个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阿文,南大艺术系大二学生,找一下肖漾姐。”
大家明白了他的来历之后,吉翔第一个反应超级灵敏,大声喊:“当家的,有一个小帅哥找你哦,赶紧出来迎接。”
其实肖漾已经走出办公室了,瞪了吉翔一眼。阿文看见肖漾以后喊了一声肖漾姐就走到了工作区前面,肖漾开始给大家介绍这个年轻的男孩子。
“南大艺术系阿文,以后就是我们网站的设计编辑,大家有什么关于网站的建设性意见或者比较潮流的想法,告诉阿文,他会让每个人的想法在网站上变成事实。以后他没有课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工作,大家多关照一下。”
“小朋友,学什么专业的?”强子看见漫不经心的问。
“请不要喊我小朋友,我21岁,南大艺术系艺术设计专业兼修美术,业余爱好做自己喜欢的网站。”阿文一点也不陌生怯场落落大方的样子,让他们很欣赏。
“当家的,你真强,人家的业余爱好是做网站。”强子有点惊讶或者还有一点不放心。
“放心吧强子,他行的,记得我昨天给你们看的那个时尚博客吗,你们可是好评如潮哦,你还说我们需要这样有潮眼的人,应该是个年轻人,那就是阿文的博客。”肖漾虽然没有直接和大家商量,但是通过他们对一个人的作品评价,知道他们没有意见。
“小朋友,你很能干。”丁健想起了那个人气很强评价很高的博客。
“请不要喊我小朋友,我叫阿文。”阿文又强调了一遍。
“亲爱的当家的,你真能刺激我们,那找这么年轻的后生,本来我们就知道自己很老了,你还找个更年轻的提醒我们,没有天理了。”幼然不满的说,大家也是有所感悟的点点头。
“哎呀,你们别闹了,人家是来工作的,以后要看的是能力,谁让你只看年龄了。我们确实需要注入年轻的力量,你们不认为么?”吉翔倒是看得很开。
“吉翔说的很对。”肖漾赞成。
接下来肖漾给阿文介绍了一下他们每一个人,然后安排他坐在牧姐旁边的那个位置上。前面是尚婓,丁健在尚婓旁边。牧姐拿每一期的杂志给他看,谁知他说这些我早就看的烂熟了,我同学都都看《潮刊》,我们学校的图书馆还有珍藏呢,教授还拿这个当范例给我们讲课,我的博客就是有很多是模仿我们杂志的,这话听的大家一阵骄傲。
“哎,小子,你们教授讲什么课的,用我们的杂志当范本,肯定很年轻,要不眼光不会这么独到。”吉翔是有点好奇。
“我严重告诉你们,你们有年龄歧视,请你们不用大人的姿态给我讲话,那让我觉得自己很不成熟,请你们尊重一下你们的崇拜者。”
“你这小朋友人不大话挺犀利,不过你确实还不够成熟这个你要承认,我们没有不尊重你,好吧,以后一定喊你阿文。”丁健应后辈要求,一副长辈的样子。
“好了,别较真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吉翔想知道答案。
“吉祥姐,那就是你错了,我们教授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子,他讲《艺术修养》,心态年轻,人特别开朗,我们都称他是现代的幽默智者,只要是他的课没有一个学生缺席的,绝对有魅力,他在课堂上会给公然给我们讲性,讲一y*情,讲很多教授不敢讲的话题。教授拿着《潮刊》说这是一个睿智有修养有文化的团队,那次你们那个关于一y*情的话题,让我们教授大有感慨,那个题目他很喜欢,观点他只说了两个字就是精辟,还有他说这个团队里面一定有一个很文字超炫的女性,看笔触就知道,我想那应该是尚婓姐姐吧,他还说你们的广告不是一般的好,很有乐趣,他特别喜欢,他还亲自跑到那个手绘工作室掏钱制作给我们讲课呢,反正他对这个刊物的评价特好。”
“没想到南中还有这么时尚的老头,蛮厉害的嘛!”强子有所感慨。
“阿文,你怎么认识我们当家的,怎么就来我们编辑部了呢?”其实大家和幼然一样很想知道。
“这个呀,我们是在大街上认识的,我在市中心采集街景照片顺便拍摄寻找一些时尚元素,肖漾姐走来随便和我聊了几句,然后他问我拍照片做什么,我就告诉他我想做一个自己的网站,出来拍摄一些潮流元素,他一听很感兴趣,我们就聊了很久,然后他就说想聘请我做时尚网站,今天我就是来上班的。”
七
肖漾绝对没有想到他妈妈会给罗皓森打电话,当罗皓森接完岳母的电话时哭笑不得,肖漾为了不要孩子居然给他妈妈说是她的问题不能要孩子,他觉得这个女人是被自己放任自由惯了,这样谎言她居然也能说出口,他还要负责安慰岳母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没有问题的,让岳母不要担心,看来婚姻这件事只有自己亲自想办法了,要不然这女人一直以为两人的婚姻生活相安无事。
以后的日子编辑部很忙,网站的正常运营让他们开始注重《潮刊》更深一层的宣传和定位,开始全方位多角度大方向做网站策划。尚婓拿着稿子走进肖漾办公室坐下,“当家的,这是给网络作家约稿合同,你过目一下。还有那些杂志约稿的作家,他们只是同意把他们在杂志上发表的文章传载在网站上,但是没有一个作家答应网络约稿,现在网络作家和商业作家的竞争很强,谁也不妥协,商业作家太清高,对络文学有点鄙夷,所以我看还是作罢吧。不过网络作家能看清楚市场,上次的网络作家新书签售会效果还可以,可见商业化文学的发展还是有一定可取性的。”针对这件事情肖漾没有说话,他给尚婓看了一则消息报道,“哦,这个我已经看了,别说还真是期待十年华丽重现,国际时尚服装节,十年前是在洛杉矶举行的,这一届竞争的城市是首尔和巴黎,不用想我也知道会在巴黎,怎么当家的,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的网站刚开始运行没有什么影响力,就借这个势头吧,也给杂志做一个时尚专栏,你和强子搭档怎样,有没有问题?”肖漾若有所思的说着,但是很肯定。
“明白了,只是时间有点紧张,网站可以同步进行,但是杂志再有十一天就要定稿了,服装节为期一周,你准备给我们多长时间?”尚婓问。
“就一周时间,现在你和强子抓紧时间做一个准备工作,明天一早飞巴黎,机票吉翔已经定好了。一结束要马上飞回来,我们赶时间,到时候基本上是一结束杂志就会出来,势头浩大杂志销量也会上升,广告吉翔正在联系,主要是你们要做的漂亮,随时和阿文保持联系,我们的网站会在第一时间更新上传,你们做好沟通,文字这块幼然协助你。”此时的肖漾是一个精明运营策划者,带着笃定和必胜的信念。
忙碌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阿文的到来给编辑部增添了一个年轻的新生活力,但是丁健他们也深刻的感觉到岁月的痕迹,现在的他们扮演的都是老师和学者的身份,为后辈树立榜样,在而立之年更多的是探索事业有的人还要探索爱情和家庭,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是每个人都在计划下一秒自己要做的事情。
罗皓森和老秦下乡几天,回来的时候发现肖漾最近很忙,晚上回来很晚,早上又匆匆忙忙去上班了,现在他们很少谈论工作上的事情,不在一起工作了,没有了那种默契,两人的共同话题更少了,并且自从上次内参事件之后,罗皓森对这个老婆根本了解的太少了,他知道肖漾去了编辑部以后没有再动手写过文字,并且他每个月总有一个星期周末去外地,罗皓森不知道她去哪里,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只有罗皓森知道他是是多么的欣赏并且在乎肖漾,肖漾报社五年的所有文字,罗皓森都收集留存。
肖漾在办公室忙,手机信息打断了他,是罗皓森发的。
小漾,晚上有时间没有,陪我参加一个聚会……
什么样的聚会,很重要吗?先说来听听……
不是特别重要,是同学聚会……
要几点参加,我尽量赶时间吧,可能会晚一点……
好吧,晚上8点,等你……
肖漾不喜欢参加同学会,大学毕业以后同学都忘记的差不多了,但是作为罗皓森的老婆,她有义务,匆匆忙完回家已经七点了,罗洪森已经放好了洗澡水,准备好了聚会要穿的衣服和鞋子。
“不好意思,罗皓森,我这几天的确很忙,现在会不会晚那,你等下我马上就好。”肖漾有点匆忙。
“不要慌张,自己人聚会,我的那些同学你都见过的,你慢慢来。”罗皓森尽量不让肖漾自责。
去的路上他们边开车边聊天,“罗皓森,你们什么时候有同学会的,以前怎么没有?”
“以前也有啊,但是那时候你是记者,太忙了我就没有找你。”这话让肖漾有一点愧疚,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罗皓森,你不找我你找谁呀?”肖漾故意这样说。
“废话,不找你当然是我自己了,我还能找谁呀。”
“是这样吗,我是随便问的,你不要紧张嘛。”肖漾说的特别坦白。,
“知道你不是有意问的,不过你今天不要老是罗皓森罗皓森的叫,你要叫老公或者皓森,否则我的同学好友还有家属会认为你在家是母老虎对老公这么凶,或者认为我们感情不好什么的,可以不?”罗皓森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商量的口气又有那么些温柔和一点戏谑。
这话让肖漾一愣,随即说:“放心吧老公,你老婆是那种不懂场合的人吗?”原来罗皓森在乎这个,但平时他怎么什么都没有说过呢,肖漾平时也没有想那么多,他觉得他们之间很好,都不想讨论的话题应该也是一种高度默契,比如孩子,肖漾就一直以为罗皓森不会要孩子,要不他怎么每次都用安全套,罗皓森一直以为肖漾在这段婚姻里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要不她怎么一结婚就吃避孕药。万一有了孩子对方都想着对彼此不公平,但是事情演变到现在罗皓森已经不这么想了,他想有一个孩子,一点都不能等,肖漾不知道罗皓森已经知道了她撒的慌,对他们的婚姻还是那样淡定那样不怎么在意。
“当家的,应读者要求本月杂志加印三十万册。”
“当家的,我们网站的浏览量在所有的娱乐性生活化网站中排名前十。”
“当家的,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强子和尚婓从巴黎采访回来,两人就不一样了,我前几天有看见他们两个人约会哦,强子也不像以前那么潮了,发型和服装都趋向于成熟稳重化,会不会是在迎合尚婓的品味。”
“吉翔你也有反应迟钝的时候啊,当家的让他们一起去巴黎为工作是第一,第二就是为他们制造机会呀,看来效果还不错。”幼然得意洋洋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尚婓居然不告诉我,太可恶啦,看她从上海回来我不找她说事。”
时光在没有人在意的情况下飞驰而过,回过头才知道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转眼间《潮刊》在这一群人的主持下已经过了一年,报业集团还给她们开了一个一周年庆功会,肖漾他们真实的知道《潮刊》已经换了一片天,网站也跟着很火。其实肖漾没有什么感觉,她知道她现在能做的是只有这个杂志,别的事情他暂时都不会想, 这一年虽然经历参与了潮刊的变革,但她真的一点负担和心理压力都没有。
“当家的,尚婓生病了,可能这两天没法上班,给大家请个假。”强子早上一进到编辑部就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怎么回事,严重不,有没有上医院?”大家关心的问。
“早上我已经带她去医院看过医生了,感冒发烧打了针吃了药在家休息。”强子给大家解释道。
“没什么事就好,等下了班我去看他。”吉翔说。
“我和你一起去。”幼然说。
“等下午我们一起去吧。”肖漾提议。
“强子,你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同居了,怎么尚婓生病你第一个知道?”
“吉翔你真是个大嘴巴,没让你去当狗仔队亏了。我早上接她上班的时候敲门没人开,我拿钥匙打开门看见她难受的躺在沙发上,就赶紧去医院啦。”
“哦,是这样吗,你还有尚婓家的钥匙,小心别被传染感冒哦……”吉翔说的绝对暧昧。
“哎,强子你给大家说说,怎么你追求尚婓两年不得,怎么去年去了一趟巴黎就好上了呢,这个让我们大家很费解呀!”牧姐平时都不关心这些事情的,大家都很诧异她会这么问。
“你们别看我,我们家麦麦都问我为什么斐斐阿姨不喜欢强叔叔呢?你说那么小的孩子都在想什么呢,我就给麦麦说那是大人的事情,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麦麦说你们大人真是麻烦,我们小朋友在一起都是手牵手的玩游戏,可是强叔叔想牵斐斐阿姨的手时还要想很久最后又退回来了,真是奇怪。小孩子还一脸思考的样子,逗死人了,你们说强子的劣迹什么时候让麦麦看见了,这多影响孩子成长,所以我要问问那。”牧姐学着小孩子说话的口气,边说着看向大家,一脸戏谑。
“天哪,这小丫头怎么那么鬼机灵,以后我这个做叔叔的都没脸见她了。”强子表情错愕。
“其实也没有什么,想我强子对尚婓的真心是苍天日月可鉴,月老不忍分之,就把我们两的红线系在一起了……”强子一脸骄傲。
“强子,你少绕弯子,我们想知道的是事实。”肖漾说道。
“在巴黎的时候我们都发现一件事情,其实我们之间很有默契,尚婓是个要强的人,她不喜欢我帮助他,但又对我的帮助很感激,并且尚婓十分敬业,在巴黎她有点水土不服,吃东西喝水都会吐,我让她在酒店休息,我说用dv拍下来给她看,一样可以写出好的文字,她不同意,说那样的文字没有现场感,读者读不出那些文字的灵魂,所以她硬撑着不适的身体去现场,还采访了那些模特和设计师,真的很不容易,看着她这样我很心疼,当然要多照顾她一点,尚婓其实是个感情特别丰富的人,她给我道歉说以前说那么伤害人的话拒绝我,觉得很对不起我,希望我不要跟他计较,还感谢我这些年对她的默默关注和帮助,自己喜欢的女人用这样语气说话,那个男人能动容呢,我告诉她不管强子的外表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爱尚婓的心是真的,没有办法改变。”强子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说过话,那么温暖动情,大家都沉默了,没有人不知道强子对尚婓是怎样的真心。
“当家的,下午我要晚点过来,尚婓一个人我不放心。”
“你做完手里的工作就赶紧走吧,下午不用过来了,知道你也没有办法静下来工作。”肖漾他们很理解强子的心情。
强子打开门看见床头的一杯水一口都没有喝,尚婓抱着抱枕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强子一阵心疼,蹲下来吻吻她干裂的唇。尚婓挣扎着睁开眼睛,声音沙哑的问:“你怎么回来了?”“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躺着不喝水不吃药也不吃饭那,你不乖乖听医生的话病怎么能好呢?”强子温柔的说道,但是语气中又透露着责备。
“没关系的,这点小病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以前都不看医生的,直接睡到明天早上就好了。”尚婓说着挣扎着要坐起来。强子赶紧把靠枕拿来放到她背后说:“傻瓜,那样能好了病还要医生干嘛?”说着强子碰碰尚婓的额头,“好像还有一点发烧,等下再量一下,要先喝两杯白水,一会我煮青菜瘦肉粥给你喝,喝完粥把药吃了睡一觉就好啦。”强子拿起杯子去接温开水,尚婓看着他为自己忙绿的样子一阵窝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强,我可不可以不喝两杯水呀,好难喝,人家嘴里很苦,喝了水更苦,就喝一杯还不行吗?”看着尚婓撒娇的样子强子坏坏的笑着摇摇头,突然放下水杯坐在床头紧抱着尚婓,低头轻柔的吻她,她虚弱到没有力气推开他也没有力气回应他,只能任他索取,直到他们都需要呼吸的时候才放开她。尚婓红着脸低着头说:“你不要这样,不要离我这么近,感冒会传染的。”
“哈哈……我不怕传染,但是你要把这杯水喝下,要不然我一口一口喂你喝。”
“霸道狂,喝还不行吗?”尚婓说的特委屈。看着尚婓喝下两杯水后强子才放心。“这样才乖……你躺下休息,我去煮粥,等下就好。”说着给尚婓掩下被子。
在强子的逼迫下尚婓喝了两碗粥才吃药,尚婓一度认为在强子这样强势的照顾下他非要变成肥猪不可,她想以后都不要生病了。“强,我好多了,你赶紧去编辑部吧。”“干嘛想赶我走,当家的说我只负责照顾好你就行了,编辑部暂时不用去,对了,他们几个晚点会过来看你,你现在要赶紧休息养好病,要不然他们会说我没有照顾好你的。”
“怎么会这样?”尚婓无奈的说。“老实告诉我,你在打什么注意,为什么急着让我走?”强子看得出来尚婓有别的想法。
“没有啦,只是我上午的时候冷热不定,身上出汗很多不舒服,想洗个澡,怕你不同意吗。”
“知道我不同意就别说了,赶快休息吧。”强子笑着哄她。
“不行啊,真的很不舒服,我这样睡不下,我就洗一下下就好,不会有问题的,你到客厅看一下电视。”尚婓说着推着强子往外走。
“好吧,我给你放热的洗澡水,你要快点,但是我要在这里看着你出来,要不然我不放心。”强子的条件让尚婓无语。
“强,你趁人之危耍流氓,我不要理你了。”尚婓羞涩的说道。
“亲爱的,我不喜欢你不信任我的样子,我什么都没有想哦,只是担心你。”强子环着尚婓的腰强迫她靠近自己,并且吻她的额头说。
强子看着尚婓从浴室出来脸色更苍白了,知道她太虚弱没有力气,安置她躺到床上帮他吹干头发,看着尚婓安静的睡容内心一阵甜蜜,帮他调整了一下睡姿,准备离开卧室。谁知尚婓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梦呓般说:“强,别走,留下来陪我……”这样的场景太让人动容,可以瓦解人所有的意志。强子怔了五秒钟没有离开,他拿掉尚婓怀里的抱枕,让他靠上自己的胸膛安详的睡着,强子看着她一脸知足。
尚婓睡了两天终于可以去编辑部了,一到编辑部他变成了最活跃的人,先是给办公室所有的植物浇水,又是给鱼儿换水,忙得不亦乐乎。
吉翔打趣尚婓说:“恋爱的力量的难道真的这么伟大吗?”
“哪有啊吉翔,我两天没来太想你们啦不行吗?”尚婓确实很兴奋。
“尚婓,是这样吗……”大家一致质问他,强子只是笑看着她没有说话。尚婓一忙完就进去茶水间煮咖啡,强子看见她端着咖啡出来,走到她面前接过咖啡说:“你身体刚好,不适合喝咖啡,我帮你冲奶茶。”语气中充满关心但是也很霸道。强子转身走进茶水间,留下尚婓独自面对大家的戏谑。
八
罗皓森早上去报社的时候肖漾还在睡觉,平时他们都一起出门上班的,罗皓森想可能是她最近太累了就没有叫醒她。等到肖漾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这是他第一次一上午不去编辑部,可是最近几她就是感觉很懒散,头晕晕的只想睡觉,连续几天下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有时间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是他不想告诉罗皓森,怕自己没有什么问题再让罗皓森担心,所以决定有时间自己去医院。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肖漾要抓狂了,她很矛盾很生气,有一种不被尊重被耍的感觉,他要找罗皓森算账,这男人是不是看着自己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就不需要被尊重,还要被他耍的团团转,肖漾从来没有这么真实的生气过,简直要气炸了。以前在工作中遇见很多人的苦难,自己只能记录把那种苦变成血一样刺眼的文字,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有一种无力感在内心蔓延,罗皓森懂她会安慰她,会逗她笑,那个时候的自己只是隐忍着悲哀从不曾生气成像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她就想看见罗皓森跟他吵架更甚者想狠狠的打他。
罗皓森,我得了绝症……肖漾气的没了理智,冲动的发了一条这样的信息给罗皓森。
怎么回事小漾,你别着急,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罗皓森回了信息就匆忙的赶回来了。
肖漾一脸怒气坐在沙发上,罗皓森从来没有她这么生气过,他走过去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低声的问肖漾怎么了,遇见什么事情了这么生气。肖漾没好气的拿开他的手,冷静的说:“罗皓森,我得了绝症没几天活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傻瓜,遇见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绝望,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得了什么绝症了,检查结果给我看,为什么不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罗皓森根本就不相信她得了绝症,但也猜不出出了什么事情。
“罗皓森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肖漾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平静,朝着罗皓森大声嚷嚷道。
罗皓森拿着检查结果一看会心的笑了,原来肖漾已经怀孕四十五天了,医生建议多休息,要正常饮食均衡营养。并且他也知道肖漾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连忙拉着她解释说:“什么事情都有意外的,我也没有办法保证,干嘛那么生气,对身体不好。”
“罗皓森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这是意外吗,是吗?”肖漾不管在何时何地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今天她真的气过头了。
“好啦不生气啦,是我故意的好吧,对不起行了吧,惩罚我以后都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补偿你行吧。”罗皓森没觉得自己如此会哄人,特别是哄女人。
肖漾看着罗皓森一脸调侃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委屈,没由来的就哭了,眼泪在脸庞肆意泛滥。这让罗皓森慌了,肖漾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也从来没有的掉过眼泪,以前有女人在罗皓森面前掉眼泪,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就是转身走人,但是面对肖漾他有点无措,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坐到她身边抱着她安慰她,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反复的帮她擦眼泪。肖漾在罗皓森的怀抱里哽咽着,她是在太气不过了,“罗皓森你混蛋,你想要孩子为什么不给我商量,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我现在极其讨厌你……”肖漾一边哽咽着说一边用力捶打罗皓森,她需要发泄内心的气愤的,罗皓森只能默默的承受。他从来没有发现哪个女人这样可爱,怀孕了都哭的稀里哗啦的,让他哭笑不得。肖漾也哭累了也打累了,只能趴在罗皓森怀里抽泣着,罗皓森拍着肖漾的背说道:“好啦,不哭了,对身体不好也对孩子不好,要保证我们的孩子健康。我真的不是故意这样的,你给妈说自己有问题不能要孩子,我知道你在撒谎,但是又没有办法揭穿你,我也很生气,你怎么可以为了不要孩子和妈撒这样的谎,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们有孩子啦,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也没有办法和你商量 ,就只能在安全套上做手脚啦。”罗皓森说的十分坦白。
肖漾惊讶的抬起头,眼睛哭的红肿,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给妈妈撒的谎,我没有在家说过,那次在编辑部妈妈打电话给我,又催孩子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呀,所以只能撒谎了,那我总不能说你有问题只能说我有问题了。”
“天哪,这都是什么事情,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不想要孩子了,你给老人家撒那样的弥天大谎,你觉得妈妈会不打电话给我吗,他当让怕我不要你来安慰我呀。”
“罗皓森你少臭美,我不止一次听见妈妈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不止一次的说我们还很年轻不想那么早要孩子什么的,并且你每一次都不忘用安全套,我当然想你不想要孩子啦,你还怪我撒谎。”肖漾也是据实相告,其实她从来不会隐瞒的,只是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
“小漾你太过分了,你一结婚就服用避孕药,我是怕你对身体不好才用安全套的,我还生气我们结婚了你还不想有我的孩子,你还怪我。”
“我只是刚结婚没有做好准备而已,天哪,我们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太不可思议了。”肖漾看着罗皓森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原来他们因为缺少沟通才有了这样深的误解。
“如果不是因为你怀孕了,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们这种不冷不热的婚姻正好,完美到没有任何缺陷,还敢撒谎。”罗皓森看着肖漾的眼睛笃定的说。
肖漾被罗皓森看得有点胆怯,支吾的说道:“我没有,我只是……算了不给你说那些没用的,不管说什么我就是生气你,别想让我给你好脸色看。”肖漾很快转移了话题站起来准备离开。罗皓森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他腿上,紧紧抱着她狠狠的吻她,像是惩罚她的逃避又像是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个吻太突然让肖漾有点惊慌失措,久久的放开她,罗皓森问道:“你只是不想生活中有太多希望,免得失望的时候会更痛苦,所以宁愿一切都平淡如常没有任何涟漪,是吗?”
“罗皓森,你偷看我的日记,你这点基本的道德素养都没有吗,太过分啦,我跟你没什么说的,以后不要和我说话。”肖漾又惊讶又生气,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罗皓森抱她太紧了。
“如果道德只是用来阻止我爱你,那我宁可不要。我不是故意要偷窥你的隐私的,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在乎你,不想你生活的那样隐忍,我们是要一起一辈子人,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知道吗?”罗皓森的语气好温柔,温柔到肖漾的心都要融化了,她只能那样怔怔的看着罗皓森,内心感动不已,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和自己一起生活三年的男人居然有这么柔软的一面。
肖漾怀孕的消息在编辑部成了大新闻,吉翔最郁闷,“当家的,你太不够意思啦,怎么能说怀孕就怀孕呢,以前我老公给我商量说要孩子的时候你就是我的挡箭牌呀,我总是说我们当家的结婚都三年了还没有要孩子,我们慌什么呀?可是现在你让我怎么推脱呀,太过分了。”吉翔真是个活宝,全编辑部的人看着她笑,肖漾听她这样说的时候很无奈的笑了,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作罢。
罗皓森做为准爸爸很紧张,他一点也不知道该怎样照顾一个孕妇,打电话发给妈时,双方的老人比他还激动,争着抢着要过来照顾肖漾,肖漾说现在只是怀孕初期不用那么麻烦,晚几个月让妈过来吧,现在她天天去编辑部也不用人照顾。罗皓森只好买了很多怀孕方面的书籍,还和肖漾一起去看专业医生做产检,忙得不亦乐乎。和以往不一样的是,罗皓森在不忙的时候天天接送肖漾上下班,晚餐在家里做饭吃,以前他们一个星期不会开一次火,基本上都是在外面随便吃点。肖漾怀孕以后罗皓森不再发信息给他,而是打他办公室座机,他说要减少辐射,不是不得已他都不会打肖漾的手机。肖漾是个知足的人,他从来没有觉得罗皓森对自己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她发现罗皓森原来可以这样体贴这样周到,以前是自己没有给他表达的机会还是他不知道怎样表达。
“我就那样与往事隔岸相望,看岁月荣枯流年奔跑,看他一个人游走,看他两个人牵手,看他三个人幸福,而我和他只是有了擦肩而过的十年,没有牵手甚至不曾凝望。”幼然在浏览网站上尚婓的作品,看的他禁不住心酸落泪,还边擦眼泪边控诉尚婓,“尚婓,你怎么可以把故事写的的这样凄婉又让人不忍责怪,爱情里这么会有这样的人,你看留言里的泪水都要把网站淹没了……”
“幼然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感性,不过是一个爱情故事吗?怎们就会让你们女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真是搞不懂……”阿文真的很不理解这种现象,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女人的泪腺发达吗?
幼然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强子就发话了,“你小孩子家懂什么呀,等你再长大些真正喜欢一个女生的时候就知道了。”
“对,这一点强子最有发言权,所以你小朋友还有许多要学习和成长的地方,不要不谦虚。”丁健说。
“不行,你们70后一代人怎么一说到爱情就上纲上线那,上大学谈恋爱就是为了打发无聊,我没谈恋爱但是我做网站打发无聊。”阿文的观点很随意。
“哎,阿文,难道南大那么多美女就没有让你动心的一个,不会吧,姐姐可不相信。”吉翔故意这样问。
“吉翔姐,你说的太对了,真的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但是人家肯定不喜欢我。”阿文无辜的说。
“不会吧,有这样的事情,那你说说你喜欢的女生是怎样的,人家为什么不喜欢你?”
“吉翔姐,来到我们编辑部我就开始喜欢尚婓姐姐,你说她能答应吗,她会跟我约会吗?”阿文说的很认真,大家一听全体崩溃,都看向强子。一直没有说话的尚婓突然说,“阿文,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跟你约会呢,说吧,除了看电影和喝咖啡,你说去哪里我都给你约会,怎么样?”这话让大家很惊讶,特别阿文,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尚婓会这样说。
“尚婓姐姐,为什么不能去看电影喝咖啡呀?”阿文对尚婓的条件有点不解。
“因为呀,看电影和喝咖啡是恋人之间做的事情,和小朋友约会呢我喜欢去游乐园,怎么样你要不要去?”尚婓的回答让把大家逗乐了,只有阿文气死了,他瞪着大家说:“你们绝对有年龄歧视,跟你们代沟太大没有共同语言。知道我们讲师是怎样拒绝这种情况的吗?面对一节课上传来的三个女生的示爱纸条,讲师直接问: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既年轻帅气又幽默智慧的男人?大家连连点头,再说这个也不容我们置疑,我们老师不是一般的青年才俊,男生们也都这样认为。然后他又问:在你们心中我们是你们的师长还是朋友?然后大家异口同声的说是朋友。下面我们老师说的话才是经典,他说你们没有把我当真正的朋友,是朋友的话你们就不会陷我于薄情寡义当中,对于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来讲这纸条不是浪漫多情,而是让这个有可能完美的男人大打折扣,但是我是真的把你们当真正的朋友,所以这次呢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请不要有下次哦。其实你们对我只是爱慕而不是爱,在90后的小女生眼里我就是一70后的老男人,等这些和你们一起长大的男人到了我这样的年龄会比我优秀很多,所以女孩子呢要放眼长远,别浪费心思在我这样一个老男人身上,这样我会很内疚觉得对不起你们的,还要我怎样为人师表啊。我们老师说这话的时候绝对谦虚绝对幽默,人家可是跟你们年龄一样大的,哪像你们老是伤害我幼小的心灵。”
“你们老师挺有两下子的吗,要不能是你们老师呢,再说了小子,你打尚婓姐姐的主意我能答应吗?”强子刚刚就想这样说。
“哈哈……我随便说的强子哥,你还当真啦!”阿文赶紧解释。
“阿文,你们老师讲什么课的,看你说他的神情怎么好像没有代沟一样,不会那么年轻吧?”幼然觉得阿文的大学老师怎么都被说的那么优秀呢,有点好奇。
“他是我们学校唯一的外聘老师,听说是报社的首席记者呢,新闻专业和广告专业的摄影课都是他讲,那水平绝对专业,他的作品还经常获奖呢,特棒!”阿文说起自己的老师一脸兴奋。
“真的假的,你们老师不会是罗皓森吧?”吉翔想的肯定是罗皓森,全报社只有他个人在南大任教。
“不会吧吉翔姐,你认识罗老师?”阿文很惊讶。
“我们大家全部都认识他,他还算是我们的老师呢,以后你可以改口叫当家的师娘了。”强子开口道。
“啊,强子哥,你别开玩笑啊,真的是这样吗?”阿文不是一般的讶异。
“当家的,阿文是你老公的学生难道你不知道吗?”吉翔大声告诉在办公室的肖漾。
肖漾走出来说:“感觉应该是,但是不确定,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叫感觉是,本来就是,没有想到吧,你们家罗皓森魅力还真是挺大的。”吉翔贼兮兮的说。
“当家的,这点我以前提醒过你的,你还说什么罗皓森要是那样的人就不会和你结婚了,现在你听到了吧。”幼然以前确实确实说过。
“天哪,你们怎么那么无聊,就不能学习人家尚婓保持沉默吗?”肖漾很无语。
“我们可是为了你的幸福生活着想,不想你变成怨妇,我们不是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吉翔作怪的说。
“吉翔你找打,我现在是孕妇不会变成怨妇的,都说了罗皓森不是那样的人,阿文不是说了吗,他可是为人师表的典范。”说到自己是孕妇的时候肖漾幸福洋溢。
“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当家的怀孕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比以前女人多了,哎,牧姐,是不是女人要当妈妈了都这样?”吉翔观察入微。
“那是,等你当妈妈了就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牧姐是过来人。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呢呢,以后再说吧……”吉翔习惯性的回避这个话题,他到了这个年龄还是只想着玩,周末没人陪居然去旅行社当免费导游,还请尚婓他们去旅行。
罗皓森来接肖漾下班,在楼下等了一阵子没见人下来,就直接来编辑部了,正好听见大家正在讨论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学生在肖漾手下做事。
“在背后议论别人可是不太好啊……”罗皓森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大家的视线齐聚到了他身上,纷纷给他打招呼。
“你今天不忙吗,怎么来那么早?”肖漾看见他上来有点意外。
“我听见有人在说我,就马上赶来了。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或者很累?”罗皓森体贴的揽着肖漾问。
“罗老师,你什么时候变的这样体贴啦?以前我们怎么就不知道呢?”吉翔调皮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笑。
“告诉你们啊,小漾现在可是特殊时期,你们要多照顾她一下,不准气她也不能让她干重活,特别是你啊吉翔,那张嘴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罗皓森满脑子都是想的如何保护肖漾。
“我有吗当家的,冤枉啊……”
“我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要那么紧张,他们可是很难搞的,以后我还要给她们相处呢。”面对罗皓森的紧张肖漾虽然心里很受用,但是也不能让吉翔他们抓到把柄。
“罗老师,打死我也想不到当家的是你老婆,怎么那么巧呢?”阿文看见罗皓森一阵激动,但是总插不上话。
“阿文,原来你的兼职工作在这里,还给我们保密,以后就我一个人知道,保密工作要继续做,还要做的更好。”罗皓森不想他的学生知道他太多的私生活。
“哈哈……你说大家要是知道你要当爸爸了什么反应?关键是当家的的这么优秀的女人居然是你爱人,这消息太让人震撼了,不过想想也好像是,应该只有这样的女人能配上你哦。”阿文像是要威胁罗皓森一样,贼贼的笑。
“呵呵……既然你那么不够朋友,那就不要怪我把你的那首没有写完的情诗在课堂上念给大家听。”威胁这件事情看来大家是都会。
“算你狠……”阿文忘记了这个把柄还在他手里,他上课的时候写情诗给文学系的第一才女,被罗皓森逮个正着。
九
肖漾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还坚持天天来编辑部,罗皓森很担心,肖漾总是说没有问题,就当散散步活动一下。尚婓他们也不想肖漾那么辛苦,不让她天天过来,一再表示他们行的,要肖漾有什么想法和指示打电话给他们就行了,他们一定高质量完成。肖漾表示对他们绝对信任,就算编辑部里面没有她一样可以做的很好,是她自己在家呆不住,经常来文化氛围浓的地方也有助于胎教,大家都拗不过肖漾,只能多照顾她了。
“当家的,西南灾区灾情严重,现在各大媒体都在纷纷主持募捐,日报老大哥要主持南中媒体募捐,听宣传部的人说刘部长很支持这件事情,张书记也重视,目前正在策划阶段。”灾难过后媒体住关注的是重建问题,募捐肯定是重头戏,他们做媒体的有义务调动社会的积极性,日报做为政治喉舌跑在前面是应该的,再说政绩比什么都重要。自从前天灾难报道发生的那一刻丁健就一直在关注这件事,在了解了相关情况以后就直接报告给肖漾了。
“这件事情你和强子全程关注,既然是媒体联名,肯定会有人通知我们的,关注他们什么档期举办晚会,参与媒体,最主要的是日报和晚报他们会募捐多少,别的媒体就不用管了,告诉大家最近重点关注灾区情况,虽然我们是娱乐媒体,但是当下人们的注意力全在这块上,我们这期额杂志也不能喧宾夺主,要配合。”
尚婓这边原本定好的本期稿子的主旨全部改了,她通知所有特约作家供稿子时趋向于灾情。编辑部的人们也在想着如何能够为灾区出一份自己的力量,所以大家都没有闲着,发生在他们身边的所有募捐活动都是全程关注,幼然吉翔他们积极采访,娱乐界的这种活动较多,适合他们的网站,杂志也可以做一个最后总结,肖漾赞成大家这样的想法,所以十分支持他们的做法。
罗皓森和秦书在灾难发生的那个下午就赶赴灾区了,只是他很担心肖漾,走的时候只是匆忙的和她交代了几句,拜托编辑部人照顾她一下。谁知灾区没有任何通讯信号,罗皓森只能干着急,他了解肖漾那女人一定会有什么举措出来,就怕他不顾自己的身体硬拼。
“当家的,募捐晚会三天后晚上黄金时间在在卫视演播大厅举办,所有的广告赞助和演艺界人员都是晚报在操办,孟广川真有办法,据说这两个任务是刘部长以任务的形式强加给晚报,我们也知道广告不是问题,以晚报的能力拉不到广告那是开玩笑的,听说许多商家还会上台募捐。高就高在演艺界人员这块,听说全是免费的。至于晚报日报他们会娟多少这个目前还没有可靠消息,可能到募捐的时候才会知道。”丁健得到的都是可靠消息。
“孟广川的能力不是一般媒体政客人能比的,看我们每年给人家交一千多万就知道了。演艺界这块好搞定,只要他们能说动一个大腕免费上台,后面就不成问题,毕竟演艺界的人员更在意的是他们的公众形象,那点出场费他们不会真的看在眼里的,策划这些活动是孟广川的强项。”肖漾毕竟在晚报五年,对晚报的相关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
“牧姐,你去红十字会有什么收获?”肖漾想了社会上针对灾难目前的反应还在那个程度。
“目前社会反应还不是太强烈,等卫视的募捐晚会播出后效果应该会好很多,不过也有人单独拿着衣物食品帐篷等等灾后急需品去捐的,大家的热情还是挺高的。”牧姐把看到的情况和可能性如实相告。
“牧姐,晚点召集大家召开一个临时会议,我有一个想法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如果可行需要大家的全力配合。”肖漾有一个临时的想法。
“好的,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在会议室会合。”
肖漾大腹便便的走到会议室,他们赶紧给她拉凳子倒水,就怕她有个什么闪失。肖漾坐下之后就直接切入正题,“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想听听大家的意见,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但凡那个地方有灾难人的习惯是捐钱捐物,这个很重要也很需要,这就是物质重建需要的帮助,但是精神重建都是这些物质支撑的,我认为效果不是那么好,我想针对精神重建做点努力……”肖漾的话还没有说完,尚婓和吉翔就异口同声:“当家的,你想针对灾区专门出一期杂志?”“哎,我们真是越来越默契了啊,怎么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们就知道了。”肖漾多少有些意外。
“我和吉翔在回来的路上还在讨论这件事情呢,谁知道你就说出来了。”尚婓也很纳闷,怎么可以这样巧合。
“那你们感觉如何,要在五天内完成,然后全力做我们的杂志,我们也不能因为灾难而忘记了我们本分,尽一份力就够了。”
大家点头示意,肖漾看大家都没有意见就直接拿出自己整合的方案给大家看了,然后接着说:“既然是精神重建就需要从心理上让人变的坚强,这需要一定的理论支持,这些一定要权威的声音,特别是心理学家的观点,还有就是网上搜索社会上有关注灾区的募捐和活动,让他们知道全国人民没有也不会抛弃他们,针对灾区的多发病症的预防和治疗约一个权威医生写稿子,要有温暖的作品和励志的作品,还要有一些轻松的东西,具体的大家看着一下我的方案,今天六号,十号晚上要定版,我们要抓紧时间,丁健要要盯紧募捐的这块,尚婓吉翔幼然采访约稿这块你们做,阿文协助牧姐排版还有网上搜索,出版问题还有送达的联系就由强子来做,要做到万无一失,我们就通过红十字会,但要联系好,大家整理一下思绪开始行动。”
那几天编辑部是人仰马翻,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一本通过宣传部审核,按时送达灾区的慰问杂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肖漾几乎每天都在编辑部针对他们稿子和采访反复审核逐字逐句斟酌。
“当家的,晚会今天晚上开幕,各媒体都会派代表过去,但是我们时间宝贵,大家可能过不去,晚会有一个环节是媒体人自由募捐,可能很多人会上台募捐。”
“今晚你就代表我们《潮刊》去现场,你的第一任务是代表募捐,第二任务是现场采访,要写稿子发评论。我估计日报和晚报最多不会超过一千万,就算晚报想超过也要看日报的意思见机行事,我们就准备五百万,估计其他媒体也不会超过这个数目,至于个人募捐的部分你们私下协商一下吧,看怎么办?”肖漾知道晚报有钱但是日报才是大头。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每人捐一个月的工资,当家的你和我们一起不?”丁健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打电话给强子他们合计过了。
“皓森去灾区采访也联系不上,我们两个一起就五万吧,统一由你代劳了。”肖漾有点担心罗皓森,去了这几天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当家的,你平时放心我们做事的,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都累坏了身体会吃不消的,罗皓森不在你就这样,等他回来肯定念你。”牧姐是过来人体谅女人怀孕的辛苦。
“我真的没关系牧姐,你们不要的担心,皓森他平时也是穷紧张而已,我做记者这么些年身体素质很好。”肖漾知道自己的情况。
“谁在说我穷紧张?”罗皓森的声音突然想起,牧姐和肖漾一惊。
“看来背后不能说人的,说谁谁到。”牧姐看着肖漾说道。
肖漾看见罗皓森回来了一阵激动,这么多天的担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刚回来怎么不回去休息,还跑来编辑部,我正准备回去呢。”肖漾知道罗皓森会念她,也学着说谎了。
“你要是真回去我就不会过来了,我要是不来十点之前在家看不见你,我已经打电话给妈妈他们了,明天就过来,别老是说你不用人照顾,你这样太让人不放心。”罗皓森一回来没看见肖漾就往编辑部赶,直到看见她人才放下心来,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很让人操心。
肖漾就这样被罗皓森接走了,回到家要上电梯的时候肖漾看着罗皓森说:“老公,我想走楼梯。”
听见这话罗皓森不禁疑惑的说:“老婆大人,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家住在十二层啊?”肖漾怀孕以后变很多,以前他从不给罗皓森撒娇也不闹小脾气,但是现在动不动就出一些怪招整他,本来说要吃肯披萨的,买来了以后又不吃了要吃肯德基,并且还屡试不爽,害的罗皓森倒是日渐发福了。
“在编辑部坐一天了,想走一下吗,你不走算了,我自己走。”说着径自转向安全出口,他知道罗皓森不会丢下她的。没有办法罗皓森只能跟他一起走,不是他不想走楼梯,而是他知道这么高的楼层肖漾吃不消,但是只能顺着他。走了不到一半的距离罗皓森就感觉到肖漾的手在发抖,就那样还坚持一阶一阶的上,罗皓森真是服了这女人的倔强,怎么就那么让人担心。不由分说的横抱起她,一步一步走着,她知道争不过罗皓森的,本来她也累了,只是拉不下脸只能坚持。肖漾一手勾着罗皓森的脖子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呼吸有点急促。走到门口的时候罗皓森发现这女人在自己怀里已经睡着,呼吸平稳脸色红润,罗皓森看着她摇头笑笑,想他不在的这几天肖漾一定折腾的不轻。
罗皓森的妈妈到来的时候肖漾彻底不再去编辑部了,她只能通过网络和编辑部的他们联系,被罗皓森和婆婆禁足了。她后来知道日报、晚报和南中卫视各捐一千万,剩下的媒体除了南中人民广播电台捐了八百万之外就数《潮刊》捐的多了,让这包括张书记在内的很多人惊讶,想一个小小的编辑部如此财大气粗,个人募捐是不分级别什么的,大家完全随意,谁曾想《潮刊》都是上万的捐。做给灾区的杂志已经通过刘部长的审核,印刷五十万册安全送达灾区。
肖漾临产的时候他妈妈也赶来了,想以前肖漾一再让妈妈和继父一起过来住,他们有空闲的房子,但是她妈妈始终不肯过来,说什么在陌生的城市生活不习惯,可是现在不让他们来他们也非要跑来。两个老人照顾肖漾一个人,再加上罗皓森。她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像现在这样没有自由,只能憋在屋里看电视上网,给编辑部的人打电话时间长了妈妈都说让她不要操心难么多,最大的自由空间就是到楼下的小区走走,但是妈妈非要等罗皓森下班了陪她去,不让她单独出去。
肖漾不来编辑部了,但是他们几个还是习惯性的给他汇报工作,商讨他们的想法,现在只能通过网络来完成这个沟通的过程。吉翔是个贼精的人,他就是好奇罗皓森和肖漾结婚的种种,所以他就在网上和肖漾聊天的时候死命的问关于他们的话题,肖漾就要做妈妈了,随着她对家庭和婚姻的理解,还有就是他现在特别依赖罗皓森,慢慢的也找到了爱的感觉,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大家的,就把所有吉翔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她,吉翔笑的下巴都要脱臼了,和编辑部的人讲的时候她更是夸张。肖漾就知道吉翔一定不会忘记在编辑部大肆渲染的,所以他早就做好了面对大家质问和取笑的准备。
强子和尚婓他们前一段时间因为灾区杂志和《潮刊》接连出版,忙的别说约会就连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那种人仰马翻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两人下班时间休息时间经常窝在一起。
“强,你说我们编辑部将来是什么样的?”尚婓的语气像是随便问的。
“这个问题很难讲,我们现在发展的是很好,但是谁知道等一年之后合同到期了当家的会不会续签,算当家的会续签也不知道晚报会不会和她签,或者看着发展的这么好又加什么附加条件,但是不管怎样,只要编辑部还在,我们是不会轻易被离开的。”强子考虑的是,事情的发展是不由个人意志的。
“我总觉得当家的不会和我们一起太久,他的心思很难猜。”这是尚婓的真实想法。
“当家的使命感太重呢,你看见那个娱乐杂志的主编办公室放‘孺子牛’铜器的。她承接编辑部应该是一时兴起或者像逃避什么,具体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不为钱不为名,发现没有我们的杂志怎么久他从没有在上面写过只言片语,都是我们在操办,她的报酬是比我们多,但也没有多出多少,这两年时间我们办公环境奢华,杂志的品味质量逐步上升,除了交给晚报的,剩下的盈利这次差不多全捐了,还真让人搞不懂。”强子分析着就发现那么多的问题。
“现在她契机也是正好,等孩子差不多大的时候杂志的承包时间也到期了,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打算?会不会已经打算好了,要不不会在这个时候要孩子。”这只是强子的猜测,没有人知道真相是什么,他们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回事什么反应。
“哈,那你就错了,他们要孩子是偶然的,你都不知道吧,吉翔讲的搞笑死啦。”说着就把吉翔讲的那些关于肖漾的婚姻和要孩子的事情全部都说给强子听了,强子听了也是忍俊不禁。
“看来每个人都一样,针对生活我们一直在求索,没有人知道谁会在什么时候恍然大悟,关于事业爱情婚姻家庭我们只能在学习中不断感悟,很少有人能驾驭。当家的那么精明强悍的女人也不能例外,不过结局挺好的,也值得我们为她高兴。”听了肖漾的故事和自己的经历强子倒是有所感悟。
“我希望当家的能和我们一起走远一点,她做主编我感觉很好,只有方向没有框架,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需要有天马行空的自由和想象,要不然没有灵感的,赶明换一个主编什么的真怕我们不适应,特别是吉祥,他刚来编辑部的时候多讨厌找广告,现在在当家的调教下我们全靠她吃饭,真怕换个人吉祥老毛病又来了,我们这口饭就没那么容易吃了。”尚婓试着分析。
“天哪,你是不是怕我养不起你呀,居然担心这个……”强子觉得这个小女人的担心很可爱。
“胡说,谁用你养啦,我自己养活自己都养绰绰有余的。”尚婓娇嗔道。
“女施主你发发善心连我也一起养了吧……”强子怪腔怪调的说着,逗的尚婓哈哈大笑。
“你怎么脸皮那么厚,谁要养你!”
“有吗,我脸皮有这个厚吗?”强子轻轻捏着尚婓的脸问道。
“死强子,你欺负人,我给你没完……”尚婓边说边笑着拿起沙发上的枕抱枕丢他。
十
肖漾生了一个健康水灵的女孩儿,做了爸爸的罗皓森高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激动的连声给肖漾说老婆辛苦了辛苦了。两位老人家更是高兴的不得了,抱着孩子这个亲一口那个亲一口,罗皓森看着将来会叫自己爸爸的小婴儿,激动的怎么都不敢抱她,他说自己平时掂相机的手,怕一不小心伤了孩子,弄的医护人员直笑话他,肖漾开玩笑说:“老秦要是看见你这样准糗你一顿,说你婆婆妈妈的。”
“老秦,这段时间需要你配合一下啊,周末有采访别找我,我要趁这个时候多陪陪肖漾和我女儿。”罗皓森一脸骄傲。
“看你小子那点出席,要不我给你们孙主任打个招呼给你一个月产假,怎么样?”秦书打趣他。
“哈哈……好啊,老秦求你啦,你去说吧,我正想给自己放假呢,还要谢谢你呢。”罗皓森笑呵呵的给秦书上套。
“臭小子……”秦书突然感慨这个当初没处结婚的毛头小子居然也又这一天,这人世间的事情还真是奇怪。
罗皓森看着婴儿床上熟睡的女儿呢,一边削水果边和肖漾聊天。“看来你在编辑部这段时间我们完成了生命中的一件大事,那就是有了一个孩子,以后你有什么打算?”罗皓森觉得肖漾应该为一年以后的生活打算一下。
“就这样过着多好,你想我有什打算,要不然我也去申请一个刊号,自己招兵买马做属于自己的杂志。”肖漾随便调侃的,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小漾,我是说正经的,我们都应该知道你不应该一直停留在编辑部这里的。到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进的报社,我也很好奇,你认真的说给我听。”罗皓森一本正经的问。
“哈哈……罗皓森,原来你也好奇这个呀,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想知道呢。”肖漾被罗皓森问乐了。
“你别转移话题,我想知道事实。”
“我是公交车上智斗偷包贼,被张书记看到了,他不仅帮了,还莫名的给了我一个工作,起初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坐公交车还跟着两个保镖一样的人物,谁知道他竟然是市委书记。”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市委书记会去坐公交车?”罗皓森听着不那么相信。
“这也一直是我的疑问,但是书记不说,当时公交车上很挤,我就站在书记旁边,他的两边两个保镖,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主要是我看见了他们腰里别的枪,看书记的样子也不像是黑帮的,我觉得他是好人,所以当我看见两个贼将手伸进乘客包里的时候,我就一把抓住了他,谁知旁边那个贼就直接拿刀顶在我肚子上,我当时吓坏了,但还是故作镇静的吓唬人家说我是南中晚报的记者出来暗访的,旁边那两个是保护我的,得罪了我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谁知人家不相信我,还说让我一个小丫头不要多管闲事,旁边的乘客都看到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书记一个眼色,两个保镖就暗自制服了那两个贼。直接把他们扭送到了公安局,这还直接端了一个公交车扒手团伙呢,但是书记禁言不让报道,所以没有人知道。”肖漾说的时候还心惊胆战呢。
“天哪,你怎么那么莽撞,太吓人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惊险的经历呢,怪不得书记那么重视你。”
“没有,这只能说张书记是一个廉政清明的领导。所以我一直都很佩服他,听他的话,并且书记在我面前没有一点架子还认真的听取我的建议。”肖漾说出了对张书记的崇敬。
“我说他重视你是关于你调查内参上写的事。”罗皓森看着肖漾的眼睛说。
“你怎么知道的,除了书记没有人知道的,怎么会这样,书记不可能告诉的。”肖漾太吃惊了。
“没有人告诉我我就不能知道了吗,我只要看到就知道是你写的,还用人告诉我吗?真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罗皓森知道肖漾有很多事情瞒着他。
“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这是纪律你知道的,再说我也不认为你想知道。”
“我为什么不想知道,我老婆在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你觉得这是我吗?”罗皓森反问。
“你本来就对我的事情不感兴趣。”肖漾狡辩。
“谁说的,我对你感兴趣就对你的事情感兴趣。”罗皓森笑的色迷迷的说。
“你少来……我现在已经不做这个了,我当时调动太一意孤行了,没有征求书记的意见,事后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心里对我有想法。”肖漾觉得挺对不住书记的,他生孩子坐月子书记还亲自来看他,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没有书记挺体谅你的,他说你疲累了需要歇歇,生个孩子再重新出发。”罗皓森自己说着都忍不住笑了。
“这是你说的吧罗皓森,讨厌……”
“我是说真的,你需要回到这条路上,这才真正属于你的生活,编辑部只是你的一个插曲,始终是要走上正轨,我知道你也放不下。”罗皓森真诚的劝他。
“我会考虑的,平时我去看那些受到那些事件伤害的人的时候就一直再想这个问题,但是我需要时间你不要逼我……”肖漾知道罗皓森了解他。
“哦。原来你周末的时候去看他们,政治的东西就是这样严明,这个我们是最清楚的,但是你不能钻牛角尖,我们需要的是往前走,帮助更多的人,而不是因为一些人而受伤不前,那样就辱没了你的理想和使命,你懂的肖漾。”听着他的话肖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吉翔邀请尚婓和强子周末的时候跟他的旅游团去西藏看大草原。“强子,你这次别强迫我去,我讨厌去那么远的地方,书上描写的草原上都是老鼠太吓人了,这周我去剧院看《歌剧魅影》多年以后经典怀旧巡演,票我都买好了,你要是不想陪我就去草原看老鼠吧。”尚婓故意这样说,他是怕了和强子一起旅行,上次去凤凰的时候,他当真那么多陌生人的面给她求婚,吉翔直笑话他们,弄的他很是尴尬,回来后两天不理强子。
“不去就算了,不过这次我保证不给你求婚了,那就去歌剧院吧,到时候拉开大幕我上台上给你求婚。”强子故意吓唬她,知道他胆子小,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你敢……以后我都不和你一起出去了。”尚婓威胁他。
“为什么我一提到结婚你就抗拒呢,难道单身这么久还没有单够啊,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这样,干嘛非要跟像幼然看齐呢,他这么多年恋爱不结婚我们也学习她呀,没有必要亲爱的。”提到结婚的事情强子就头发疼,求婚不下五次了尚婓就是不答应,难道她强子毕生的命运就注定这么曲折吗,起初是求之不得,好不容易求到了又不结婚,真够让人头疼的。
尚婓听得出强子的怨气和丧气,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就是不想结婚,强子一提到结婚他就拿幼然当挡箭牌,你看人家幼然恋七年了不是还没有结婚吗,我们慌什么呀,等等再说吧。其实幼然只是她的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还是她心里不想结。强子的话让尚婓有点赌气,不想理他就径自走开了。强子知道她又在逃避婚姻逃避他,心里也一阵生气,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两人只能沉默,这也是他们交往以来第一次闹矛盾。
肖漾产后第一次来编辑部,大家高兴的用礼花欢迎她,搞的她很感动。谁知道坐下还没有多久,幼然兴奋的对大家说:“今天我们编辑部的人总算是来齐了,我宣布一个好消息啊,下个月我要结婚啦,恭喜我吧……”幼然很是激动。
“天哪,幼然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大家都替他高兴。
“我老公说了要给我一个最难忘最隆重的婚礼,为了我们结婚他放下工作一个月,我们的蜜月是环游世界。”那一刻幼然绝对幸福,幸福的稀里哗啦。
幼然终于结婚了,强子本来是想给尚婓说道说道的,但是他能感觉尚婓最近对他不冷不热的,回家都不坐他的车,不让他送,俩人之间别别扭扭的。
强子实在是受够了尚婓这样对他,那天下班后不由分说的把尚婓拉上他的车,尚婓没反应过来就被系上安全带,车平稳的开走了。“都这么久了你还生气,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吧?”强子落下姿态心平气和说。
“我没有生气,是你自己想多了,我还有别的事情,你停车我要下去。”尚婓就是气强子,自己生气这么久现在才来哄,决定不给他好脸色看。
“有什么事情我陪你,不许不理我。”强子强硬的说。
“切,你还不是一般的霸道,我高兴理你就理你不高兴就不理你。”尚婓没好气的说。
“好、好,随你高兴行了吧,我的大小姐呀,不就是不想结婚吗,咱不结还不行吗,你不要不理人行吗?”没有办法只能妥协了,现在才知道女人不是一般的难缠。
听见强子说不结婚,尚婓心里空空的很失落。她也不知都自己是怎么了,那么小孩子脾气。彼此沉默一路无语。强子在一家餐厅么口停下,是尚婓最喜欢吃的料理。“先吃饭,我在这里定了位置。”强子知道这女人一生气就喜欢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坐下来尚婓也不说话,强子点了她喜欢口味的咖啡,还有最新的料理和尚婓喜欢吃的料理。俩人谁也不说话,尚婓看着窗外强子看着尚婓,直到被强子看的不好意思了,尚婓才开口说“你别老看着我,再看就不跟你一起吃饭了。”
谁知强子竟松了一口气说:“我的大小姐,你终于主动给我说话了。”尚婓被他的样子逗的只能在心里笑。
“好了,我被你打败了,以后只要你高兴不结婚我们就不结婚,等你什么时候想结婚的第一时间告诉,我一定做好娶你的万全准备。从现在开始我都不提让尚婓小姐和我结婚的事情了,保证让尚婓小姐放一百二十个心,这样行了吧?”强子伸着五指指天发誓的样子把尚婓逗笑了,一笑泯恩仇,俩人才相安无事的吃饭,其实强子很难过,但他也不愿看见尚婓生气,只能委屈自己。
“亲爱的,吃晚饭想去哪里?”强子征求尚婓的意见。
“我想去外滩散步,你陪我不?”
“荣幸之至,义不容辞……”强子一贯的油腔滑调,以前尚婓就讨厌强子这个样子,直到强子说生活本来就充满悲剧色彩,如果每个人都那样一本正经把悲剧演绎的更悲,这样人的一生就更悲惨了,还不如用玩味的心情去调节一下悲剧的气氛。这让尚婓知道强子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是他喜欢用喜剧的方式去活。
墨色的夜星星点点,海上忽近忽远的渔火像童话里的神灯,在充满爱的氛围中隐没。柔软的沙滩上一对对情侣相拥而坐,或是呢喃低语,或是深情凝望,强子牵着尚婓在沙滩上不停的走啊走,不知疲倦。尚婓突然很感动,有一个人愿意这样陪着你,哪怕是无聊的漫步沙滩,也没有任何怨言,多么难能可贵。她突然停下来看着强子,一脸深情的望着他说:“强,我好喜欢你……”强子被尚婓突如其来的告白震撼了,他没想到尚婓会这样主动,本来他想回应她说那就嫁给我吧,但是这话被他强压了下去,只好说:“喜欢好啊,那就让我这样永远陪这你,怎么样?”强子温柔的回应。
尚婓心情大好,她拉着强子的手说:“如果你现在能拿出戒指给我求婚,我马上就答应嫁给你……”尚婓说的贼兮兮的,她笃定强子没有准备。
“亲爱的,你的话我当真了,反悔是小狗。尚婓的话让强子一惊,他反应很快。立马从口袋了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单膝跪地,用无比正经的口吻说:“亲爱的尚婓小姐,请你接受我的爱,嫁给我好吗?”尚婓被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强子随时都准备着戒指给自己求婚,她感觉自己好幸福,外滩的很多人都在看他们,有的人还拿手机拍照,尚婓羞涩的点点头,赶紧拉起跪地的强子准备离开。但是强子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他拿起戒指,拉过尚婓的手缓缓的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然后深情的牵着她的手,凝望着她羞涩的小脸说:“我用戒指套上你的无名指,从此他不再无名,他的名字是永恒的爱,见证我们今生今世的爱,唯一和不变的永恒。”尚婓感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她从来不知道强子这样浪漫。
“皓森,你的照片又得大奖了,今天领导开会社长还表扬你呢,说你小子年轻有为,要你好好干。”秦书就是看好罗皓森,罗皓森一得奖,秦书比他还高兴。
“哎,你有没有发现我每次得奖社长都这样说,你都会背了。”罗皓森清楚的记得一样的话。
“你小子,社长那不是鼓励你吗,除了你得奖的奖金,报社不是还奖给你一笔吗,知足了啊。”秦书说。
“我哪里有不知足啊,老秦,今天没有什么工作了吧,我早回去了啊?”罗皓森没事急着回家。
“又想念你们家千金了,得……早点回去吧。”秦书了解罗皓森的心思。
罗皓森没有什么特别要的工作时会紧着赶回家,太想念他可爱的女儿,在他眼中简直就一个天使,才六个多月就认识他了,看见他依依呀呀的要他抱抱,那种幸福感来的很真实。
“老秦说今天他去市委了,听他说话的意思,好像张书记要调到中央,不过目前还没有对外公开,具体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指令。”这是今天罗皓森听到的重大消息,他回家就先告诉了肖漾。
“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情,张书记那样好官是应该得到重用的。”肖漾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孟广川可能也要升迁,听说上次募捐他的表现让上级领导很满意,这么些年他带领晚报走来也是一路建功立业不少,也不会亏待他的。”罗皓森的消息绝对可靠。
“照你这样说这次调动应该会很大。”肖漾不是特别关心这些事情。
事情的发展是不由人的意志转移的,《潮刊》的合同眼看就要到期了,罗皓森的建议是让肖漾好好考虑一下自己下一步要走的路,肖漾写下:我要我的理想。她想提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孟社长,一是让他下一步有个安排,二是探听一下自己继续回晚报工作的可能性。孟广川了解肖漾的来意后居然说:“你能想通了很好,我正想找你呢,张书记可能要调动你,他上午刚打电话了解了你的情况,还特意交代我,如果你想续签合同一定要阻止你,可能不久就会找你谈话吧。”
孟社长的话让肖漾思考了很久,她的新闻理想从最初的纯真到活生生的现实,她经历的不只是从理想到现实的变化落差,而是从虚拟到具体,从没有框架到纪律严明的极大发差,她现在只能想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起初是自己太天真,所以在经历了内参事件和新闻现实后她的心就想逃,在编辑部沉寂三年,她和罗皓森的想法是一样的,编辑部的那种生活不适合她,她的理想和她的生活最主要的是她的内心再怎样也不能休闲到那个程度,只是那三年的时间见证了她,她不应该是一个有困难就退缩有落差就逃跑的人,更何况还有罗皓森那样懂她爱她支持她的人,肖漾豁然开朗。
孟社长调到市委宣传部了,张书记调动到中央主抓新闻宣传这块的工作,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肖漾,他说那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新闻人。
-全文完-
▷ 进入子末未央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