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从事“写作”的记忆
每天出门之前,总是习惯性地照照镜子,整整自己的仪表,看看脸上的气色。然后,满怀信心地走出家门,去迎接灿烂的朝阳,去拥抱崭新的生活。
但是,就在我退休后的某一个清晨,面对着镜子里的自我,久久地发呆,深深地感慨。只见镜子里那张衰老的容颜,额头的皱纹渐深,鬓角的头发渐白。原本丰满的脸庞,渐渐地瘦消;原本红润的面颊,渐渐地枯黄。啊,这就是岁月,这就是风尘,这就是人生年轮的清晰印迹。流水无痕花落去,凋零落叶最知秋。于是,我的眼前幻化出那些淡忘的记忆,那些逝去的年华……。
……那是我永远难忘的童年,最为快乐的时光。当我刚念小学的时候,爷爷就教我背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在我刚会用铅笔写字的时候,就在爷爷“手对笔,笔对心,心正笔正”的教诲下,默念着“写字不描,拉屎不瞧”的口诀,一撇一捺地仿影描红、运笔练字。记得有一年春节的除夕晚上,爷爷在吃完“年夜饭”以后,对我和哥哥、弟弟说:“你们千万要记住,咱家是先祖岳飞的后裔。你们‘宗’字辈,是‘岳氏家族’的第三十代子孙”。那天晚上,爷爷还讲了“岳母刺字”和“精忠报国”的故事。爷爷的话,清晰地刻进我幼小的心灵,至今不忘。自那以后,我在每年新发的语文书背后,总是工工整整地用钢笔写上“精忠报国”四个大字,作为自己的“座右铭”,立志要以先祖为榜样,做一个正直的人,报效国家的人!
……1963年,我走进了中学的校门。在阳光明媚的课堂里,我们学的第一篇课文是《落花生》,而且我写的第一篇作文就成了全班的范文。老师的赞许,同学的羡慕,让自己有了一种隐隐的兴奋与冲动,更增加了对写作、对文学的喜爱。课余时间,我最喜爱的读物,就是爷爷送给我的老版《唐诗三百首》和《唐宋词一百首》。那时,虽然还弄不懂诗词格律的抑扬平仄,弄不懂“唐诗宋词”的无穷魅力,但是,我仍然凭着朦胧的感觉和创作的冲动,“照葫芦画瓢”地学着“填词赋诗”。正是由于那时的朦胧与冲动,学校的广播喇叭里,和校园门前的大黑板报上,才会时常播送或刊登我写的小诗歌、小文章。转眼40多年过去了,现在每每想起当年那“初生牛犊”的劲头儿,仍然觉得很幼稚、很无知、很脸红。但是,那毕竟是自己浪漫青春的释放与张扬,文学梦想的希望与寄托吧!
1966年的“6?18”,这是我们这代人永远铭记的日子。就是从那天开始,我们通化市和北京及全国各地的学校一样,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大字报”,到处都是口号震天的“批判会”。一夜之间,正常的秩序打破了,正常的思维混乱了。往日书声琅琅、笑语喧喧的课堂,变成了“大批判”的战场;往日循循善诱、谆谆教诲的师长,变成了“牛鬼蛇神”、“臭老九”;往日遵循的“德智体全面发展”,变成了“封资修教育路线”。学生不再以“学习”为主,每天的课程是“大批判”;学校不再讲“师道尊严”,每天的口号是“造反有理”。没有了老师的引领,我们成了一群迷途的羔羊;没有了校规的约束,我们成了一群脱缰的野马,每天靠“上山打鸟,下河摸鱼”混日子,虽其乐融融,却其心惶惶……。
后来,我们在心惊肉跳的惊恐中,躲过了“打派仗、搞武斗”的动乱硝烟。1968年底,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洪流中,我和同学们一起走进了农村的“广阔天地”,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知青岁月”是我们这代人的蹉跎年华。为了消除繁重劳动的疲惫,为了打发寂寞无聊的时光,更为了缓解孤独苦闷的压力,自己常常坐在贫瘠的田垄上冥想,躺在冰冷的被窝里沉思。然后,把这些冥想和沉思,变成文字、变成诗句,变成我心智的表达,变成我心灵的释放。就是这些写在废纸上、记在烟盒上的碎片,成了我所谓的“创作”,经常被写在生产队的黑板报上,偶尔也偷偷地寄到了市里的文化馆,希望得到文学老师的指点。后来,生产大队革委会的主任跟我说:“小伙子,你行啊!你写的稿儿,连市里文化馆都看中了。好好干,多多地写吧!”
从那往后,我才知道文化馆是我投稿的地方,才有了与孙践老师相识的机缘,才有了与文学结缘的初始。
“孙践老师是我文学启蒙的领路人”,这是全市文化圈里尽人皆知的事实。记得第一次走进文化馆的创编组,我眼前的那位腰弓背驼的老者,便一见如故地叫出我的名字。他和蔼的笑脸,亲切的话语,让我很快就消除了紧张的心理。随意的交谈间,了解到我们两家原来是不过百米的老邻居。虽然平日的来往不多,却对我家的情况悉数尽知。交谈中,他鼓励我要多关心政治,多学习理论,多写稿、多投稿,多反映农村的生活。他的话,就像一位慈父在关爱我,又像一位师长在教导我,让我心悦诚服,让我倍感亲切,让我永世难忘!
1971年,我结束了农村三年的“蹉跎岁月”,招工进厂当了工人。上世纪的70年代初,国民经济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人们的生活拮据贫穷,文化生活更是单调空乏。那时候,全市没有报纸期刊,没有出版物。唯一的宣传阵地,就是设在转盘街(现在的新华广场)工商银行右侧的“文艺画廊”。回城以后,与孙践老师有了更多地接触,参加文艺创作的理论学习与写作活动的机会增多了,自己的创作意识和写作热情更高涨了。转盘街的“文艺画廊”上,时常会刊登自己的诗歌曲艺作品。比如,为宣传通化市金融战线上的典型人物高桂林,“文艺画廊”上曾刊登过我创作的“数来宝”。虽然都是些“配合中心”的“跟风文学”,但是,毕竟锻炼了自己赶写“急救篇”的能力。
1972年,为纪念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30周年,出版发行了全国最具影响力的歌曲选集《战地新歌》。为了积极参与全国性的征歌活动,以著名词作家张藜牵头的吉林省征歌小组,多次在长春或在通化举办学习班,开展歌曲创作活动。在孙践老师的积极推荐下,有幸多次参加歌曲创作活动。就这样,有幸结识了张藜老师,聆听他的教诲,品味他的为人,并在他的亲自指点下,一点一滴地学习歌词创作,结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八十年代以后,张藜老师调入北京中央民族歌舞团。但是,我们之间的友谊并没有因此而疏淡,师生间的书信往来依然不断。他对我的殷殷教导,大都体现在你来我往的信件之中。1990年8月24日,他在寄给我的信中说:
“你寄来的三首词,我看‘长白山’那首还不错。……你可以把我这封信直接寄给《词刊》刘钦明同志,他对业余作者十分真诚与热情,是词坛不可多得的伯乐。……和编辑部取得密切联系,这是初学及业余作者的胜利之路。我年轻时就是如此。现在作者和人口一样猛涨,所以,也不要期望封封必回,首首必中。只要默默耕耘,总有收获的时候。……写作要有目的,不要泛滥就章,见啥写啥不可取。从所见中取材,做巧妙文章吧。”
1976年的“十月春雷”,给积贫积弱的中国带来了历史性的转折。在“八亿神州举金杯”的日子里,我也在愤怒声讨“四人帮”的潮流中,“豪情胜过长江水”,很快就写出了由“愤怒的炉火”、“如火的激战”和“火红的《战报》”三部分构成的组诗《火的颂歌》:
炉火啊,愤怒的炉火!你呼呼轰响,化作除“四害”的金鼓银锣;
炉火啊,通红的炉火!你熊熊燃烧,烧化“四人帮”的匪穴狼窝!
……
啊,虎彪彪,披一身银色的铠甲;看,风火火,带一身金色的彩霞。
啊,百尺炉台摆战场,炼钢炉前,好一场夺钢的厮杀!
……
《战报》,你烟熏火燎色不退,你披红挂彩霞光照。
抓纲治国,你是射向“四人帮”的一发发重炮;
夺取胜利,你是飞向北京的一张张捷报!
尽管那时的作品,仍然带有强烈的“文革”印迹,但是,人们的思想禁锢毕竟被打破了,文艺创作的内容更宽泛、更活跃了。1977年,党中央在批判“四人帮”,拨乱反正的过程中,积极调整经济政策,重新贯彻“鞍钢宪法”精神,重新提出“工业学大庆”的口号。为了深入贯彻吉林省“工业学大庆”会议精神,省委宣传部组织全省的创作人员,筹备“工业学大庆”专场演唱会。在这次“时间紧、任务重”的“命题创作”活动中,我在张藜老师的亲自指导下,几易其稿,最终创作出反映钢铁工人“学大庆”的歌词《擦把热汗接着干》。经作曲家唐烨谱成了男中音独唱,并在“演唱会”上成功演唱。
1979年3月,震惊全国的“张志新冤案”,在拨乱反正、正本清源的形势下,得以平反昭雪。同年6月5日,当我读了《光明日报》上《一份血写的报告》以后,义愤填膺,非常震惊。为了表达自己对张志新烈士的感怀,很快就写出了歌词《真理的鲜花(关淑媚作曲)》:
一朵纸扎的小红花,开在铁窗下,
不去同玫瑰比艳美,不去和茉莉争芳华。
啊,小红花,顽强的小红花!
你在英雄的心上扎根,你用烈士的鲜血蕴发。
你是火红的杜鹃,你是不屈的鲜花,真理的鲜花!
1979年10月,全国第四次文代会在北京胜利召开。随后,各省市的文联组织也相继恢复工作。1980年,停刊十多年的《长白山》文学期刊又重新出版发行了。在首期的《长白山》上,发表了我的讽刺小说《“大笊篱”碰壁》;在《长白山》第三期上,又发表了我的讽刺小说《宣布“约法三章”的时候》。与此同时,市文化馆为活跃群众文化生活,也开始编印不定期的《文化活动资料》。在这块文艺创作的田园里,我创作发表了快板书《巧相亲》,通过男主人公在相亲过程中,路遇歹徒、见义勇为的故事,塑造了八十年代优秀青年的艺术形象。1981年,为了迎接建党60周年,与作曲家姜允生合作,写出了男高音独唱《站在党旗下》,发表在当年6月份的《吉林日报》的“副刊”,并成为通化广播电台“每周一歌”的曲目;1983年,全国掀起学习“当代保尔”张海迪的热潮。我创作的歌词《张海迪,青年的楷模》,发表在河北张家口的《长城文艺》上,并被多位作曲家谱曲演唱。
1984年“国庆节”,是我们伟大祖国成立35周年的光辉节日。年初,我和爱人被以“共和国同龄人”的优秀典型,接受了《吉林画报》的专题采访,并刊发多幅照片,给予宣传报道。与此同时,我还以极大的热情,创作出了包括歌曲《酿酒工人乐悠悠(沈权作曲)》在内的多篇文艺作品,以表达对伟大祖国的热爱之情。
1985年春,政协通化市委员会重新恢复组建。孙践老师奉命调任通化市政协文史委,并于次年荣任文史委副主任。1987年初,经孙践老师力荐,我也调入市政协文史委,专门从事文史资料的编辑出版工作。此间,我在认真研究文史业务的同时,文艺创作的体裁多以歌词写作为主,并且很快进入了旺盛阶段。1987年,“哈尔滨冰雪节”组委会在报上发出了“征集‘冰雪节’主题歌的启事”。我的文兄、作曲家韩玉成先生看后,便鼓励我积极应征参赛。凭借玉成先生的鼓励,我仅用两天的时间,就写出了两首歌词。一首经玉成转寄给东北师范大学高鸿亮教授,另一首则寄给了天津音乐学院刘自力教授,请两位作曲家谱曲。半个月后,两首参赛歌曲如期寄望哈尔滨。事后,接到“冰雪节”组委会的正式通知,在全国诸多词曲作家参与的征歌活动中,我和刘自力教授合作的《冰城迎宾曲》,荣获二等奖第一名(一等奖空缺),并在首届“哈尔滨冰雪节”开幕式上演唱;我和高鸿亮教授合作的《冰城之春圆舞曲》,也荣获了“佳作奖”。
由于在“哈尔滨冰雪节”征歌活动中的上乘表现,使自己在通化乃至吉林省的歌词创作方面,稍微有了一些影响。随后,又写出了怀念杨靖宇将军的歌词《走进长白山密林》,由思方作曲,被编入吉林省音乐家协会编辑出版的《长白山歌声》;写出了呼唤“雷锋精神”的歌词《挡不住的春风》,由王景业作曲,编入通化市的歌曲期刊《棒槌鸟》;写出了歌颂纯真爱情的歌词《不悔》,由王中国作曲,被编入时代出版社出版的《生活多甜蜜》歌曲集;还写出了反映廉政建设的歌词《清清一杯水》,由曹俊山作曲,发表在《长白山词林》上,后被广为转载。1988年,与津音乐学院刘自力教授再度合作,制作了《神游长白山》音乐盒带,荣获全国地方电台文艺专题三等奖;1989年,为了配合通化市举办的“首届吉林人参节”,与作曲家韩玉成先生合作,编辑录制了包括《啊,人参!》、《人参情怀》和《新开河人参》等五首歌曲的音乐盒带。歌曲《走进长白山密林》和《长白山的骄傲》被编入吉林省轻音乐出版社出版的《啊,朝阳!》歌曲集,并作为中日文化交流书刊,介绍到日本;歌曲《群星璀璨》、《我是个体裁缝师》和《新星?小花》,被编入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格格歌曲集》。同年,在全国发行的《长白山词林》上,“词林”总编辑李宜安先生以《长白山词人》为题撰文和我的歌词作品,专题介绍了我在歌词创作方面的成果与风格。
1990年以后,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人们的思想观念和创作理念都更加宽松与健康。此间,我接受多家企业的邀请,专门为企业创作了很多“厂歌”。诸如,为通化市第四服装厂创作的《四服“对红”放光芒(迟运功作曲)》,为通化市交警创作的《交通警察之歌(岳延福和董永昌分别作曲)》,为通化金马药业创作的《金马腾飞(关素媚作曲)》,以及《水泥情怀》、《春风曲》、《希望之光》、《燃料工人之歌》、《物资贸易中心之歌》等歌词作品。与此同时,我还尝试爱情题材歌词的创作,先后写出了《月亮情思》、《爱在心里》、《虽然》和《我们的初恋》等作品。尽管那时的思想仍显保守,创作的手法仍显呆板,但是,那毕竟是我们那代人真情的流露和爱情的表达。就如歌词中的那样:
“我们的初恋,在遥远的昨天。风雨中结成的伴侣,苦涩中润育着甘甜。啊,苦涩的初恋,甘甜的初恋……”。
1998年,为了全面展示通化地域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通化市委宣传部主持制作一部大型电视文艺专题片。作为“专题片”主创人员之一,我负责创作了《亲亲的黑土地》、《关东酒歌》、《江水流》、《钢城颂歌》和《关东童谣》等8首歌词作品。该“专题片”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如期完成。但是,我创作的歌词《亲亲的黑土地》,在2008年第一期的《词刊》上发表,表达了我对家乡热土的无限深情:
啊,黑土地——
山川连绵的黑土地, 沃野无边的黑土地。
连绵的山川,挺立着青松白桦参天树;无边的沃野,长出了大豆高粱老玉米。
耕耘播雨,我们春种秋收;寒来暑往,我们繁衍生息。
磕一个响头谢苍天, 喊一声爹娘热泪淌——
胸怀坦荡的黑土地,性情豪爽的黑土地。
坦荡的胸怀,笑迎东西南北八面风;豪爽的性情,滋润赤橙黄绿七色雨。
多彩的生活,我们共同创造;崭新的世界,我们开拓进取。
干一碗烈酒抒豪情,唱一曲颂歌向未来----
啊,我亲亲的黑土地!
2009年,吉林省政府为庆祝建国六十周年,举办了《长白山之歌》征歌活动。我创作的《长白山颂歌》和《天池随想曲》两首歌词,在名家荟萃、佳作云集的大量作品中,脱颖而出,双双荣获“优秀奖”。
在曲艺和歌词创作的同时,我还在文学创作的其他体裁方面,积极探索,勤勉耕耘。1987年12月29日,根据自己“知青岁月”的记忆而创作的散文《珍藏》,发表在当年的《城市时报》副刊,应该是我散文创作的开端。1989年,为纪念人民政协成立40周年,由我担任总撰稿的电视专题片《协商市是五春秋》,荣获吉林省政协“好新闻”三等奖。1994年,为纪念人民政协成立45周年,而创作的朗诵诗《啊,森林!啊,大海!》,分别在《通化日报》、《协商新报》和《长白山》杂志上发表。
在报告文学的创作方面,我充分发挥人民政协接触面广的优势,接触并采访了很多在全市经济科技、文化教育及其他领域的先模人物或拔尖人才。我如饥似渴、废寝忘食地为他们撰文写稿,利用各种宣传形式,彰显他们在通化市经济建设和社会进步方面的卓越贡献。其中,最早进入我写作命题的是王茂祥先生。早在1984年,王茂祥就凭借400元的借款,开始创建通化市的第一家民营企业。经过几年的艰苦创业,王茂祥的“新华印刷厂”已经实现了一年一大步地跨越式发展。王茂祥本人也作为通化市民营企业的带头人,而被推举为通化市政协常委、吉林省政协委员、通化市工商联副主委。1989年春,为了宣传王茂祥“敢为人先、勇闯商海”的先进事迹,我专门采访并撰写了报告文学《30岁,正走向辉煌》,刊登在当年的《中国工商》杂志上,由此奠定了我创作纪实性文学的基础。
之后,由我撰写的报告文学《“龙头儿”奏鸣曲》,荣获通化市1990年文学奖;报告文学《晶莹的心》,荣获吉林省首届报纸副刊好作品一等奖。另外,报告文学《滑雪交响曲》、《欲将沉醉唤旧狂》、《循着高句丽的足迹》、《人民是靠山》、《他和她……》、《领取进入国际医药市场的“通行证”》、《“祥”:冉冉升起的朝阳》、《茂祥营销第一人》和《以石为伴,人生乐事!》等20余篇作品,分别发表或编入市、省和国家级的报纸与专辑书刊上。
在勤于笔耕的同时,我在文史编辑和文史研究方面,不断地探索实践,也取得了较好的成果。文史编辑是介乎于历史学、史料学和编辑学之间的边缘学科。文史资料有味、有史、有趣,名为“文史”,实则“百科”。上至政治、经济、文化、艺术,下至民俗、传记,五花八门,面面俱到,涵盖极广,是跨门类的超级百科大杂志。1987年调入市政协文史委员会之后,在孙践老师的具体指导下,我认真翻阅了已经征集到的全部文史资料,比较系统地了解了通化地域的历史沿革与风土民情。在此基础上,参与编辑了《通化文史资料》第一、二、三辑。1989年,为配合通化市“首届吉林人参节”的胜利召开,我们编辑了《吉林人参源流》一书。该书由孙践担任副主编、我为责任编辑,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之后,我又编辑出版了中、英、法三种文字对照的海外版《世界人参之冠》。1990年,由我独立编辑出版了《辽宁民众自卫军拾遗》。1991年,我们为了开发长白山的旅游资源,与长白山自然保护局合作编辑了《长白山古今揽胜》一书。该书由孙践担任副主编、我为责任编辑,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
1992年,为了使文史工作更好地服务于经济建设,孙践老师提出了《东边道经济开发史略》的文史书籍选题。在孙践老师退休后,由我担任该书的副主编,继续完成《东边道经济开发史略》的史料征集、考证研讨和文案编辑。该书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在1998年由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时任通化市政协主[xi]徐功进专门为该书题写《序言》。我则以《推敲书名与锤炼主题》为题,介绍了《东边道经济开发史略》编辑过程的艰辛与感受。
1993年以后,尽管我已经改任市政协的行政管理工作,但是,对于文史研究和文学写作的热衷与兴趣,仍然一如既往,很多诗文作品多是利用工作之余完成的。
进入21世纪,中国迎来了互联网的信息时代。面对浩瀚广阔的信息时空,我们的生活节奏也变得更加快捷、更加丰富。从2004年到2006年,我在电脑的键盘上完成了自己的“换笔革命”。每天走进办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打开一天崭新的世界,迎来一天崭新的生活。手指在键盘上跳舞,文字在屏幕上跳动,我的心泉在流淌、在歌唱。就是怀着这样愉悦的心情,我建立了自己的“博客”空间,开启了自己的电子邮箱,加入了自己喜欢的文学网站。虽然是虚拟的电子世界,我却在用心地书写自己真实的情感,发表自己唯我的见识,展示自己不老的精神。
由于工作性质的便利,我有机会游走于祖国的名山大川之间,拜访于各地的名寺古刹之间,以实现自己“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夙愿。在游历了广西南宁之后,我写出了《“良凤江森林公园”印象》;在三次畅游漓江之后,我写出了《难忘漓江烟雨情》。走在上海繁华的街道上,我寻觅第一次走进上海的印象,寻找那位1976年认识的上海知青,写出了《淡漠了,却无法忘记》;在细雨霏霏的初春夜晚,自己的宝贝孙子来到了人间。欣喜之余,我写出了《在纯真的婴儿世界里》,以表达我对岳氏家族第三代的殷切期望。
走进江苏扬州,仿佛是在欣赏一幅天然秀美的水墨画卷。面对扬州瘦西湖的旖旎风光,我禁不住题诗赞曰:
单鞭走马下扬州,秀山灵水尽望收。
画舫三摇波影乱,虹桥九曲柳丝柔;
先贤翰墨镶楹柱,后辈丹青挂榭楼。
白塔临风莲叶动,西湖窈窕瘦风流。
从少年习武的那一刻开始,少林拳就是我习练的基本功法,少林寺就是我崇拜的习武圣地。今日我走进嵩山,走进少林寺,我的热血沸腾,我的诗情勃发:
嵩山藏宝刹,少室孕岳华。
尚武开庭祖,弘禅问释家。
塔林经暮雨,拳阵沐朝霞。
古寺寻幽境,雄风振俊侠。
诗词格律的平平仄仄,给我以超然世外的乐趣;人生经历的起起伏伏,给我以省身骇世的思考。在那少年萌动的时节,我心目中的追求是“精忠报国”。后来,在农村的“广阔天地”里,我仍默咏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以鼓励自己笑对艰苦磨砺,不堕初衷之志。岁月如流,日月如梭。转瞬间,当年风华正茂的青年,如今已经到了“花甲”退休之年。回顾自己短短的人生履痕,虽然没有担当过声名显赫的“大任”,却也在执意“精忠报国”的追寻中,感受到事业的得失和生活的苦乐。
如今,值得我们庆幸的是,中国已经走进了改革开放的大时代,融进了市场经济的大潮流,我们可以尽情地说自己想说的话,抒自己想抒的情,唱自己想唱的歌。2009年农历九月十九,是我六十岁的生辰。把盏欢聚之际,斗胆借用苏轼“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名句,题诗感怀,以记流年。现谨记如此,以请各位师尊、世兄及同好共勉:
人生苦短满华轮,鬓染微霜感味深。
似水流年多坎坷,如烟往事几浮沉;
同庚共脉映肝胆,共辱同荣鉴赤心。
敢忘家国兴盛业?狂夫策马再扬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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