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问你个问题。
乙:凡是我知道的。
甲:这个问题你最清楚了,谁也没有你清楚。
乙:到底什么问题呀?
甲:你是哪国人,说的哪国话?
乙:这问题我是比谁都清楚。我生在中国,长在中国,当然讲汉语啦!有什么问题吗?
甲:那好哇。你真有福气。难怪你那么聪明。
乙:又开始吹捧人了。
甲:这可不是吹捧。讲汉语的人聪明,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我可不骗你。
乙:道理何在?
甲:因为汉语、汉字有很多优点,比如,单音独义,形象直观,结构紧密,少占空间等等。
乙:我感到千分点悲哀。
甲:为什么?
乙:晚了。你早点告诉我,我好好地学汉语呀。现在都退休了不是晚了吗?
甲:那倒不用垂头丧气,自暴自弃。现在要下工夫钻研照样能出成果。你看我……
乙:你又有什么新成果?
甲:我研究的都是前无古人的。
乙:你就别吹牛了,快说说吧!
甲:我发现汉字里有不少是互相颠倒了的。
乙:怎么叫互相颠倒呢?
甲:简单地说,就是甲应该念乙,乙应该念甲。
乙:具体点说。
甲:比如,喝与渴就是这样的一对。
乙:照你这么说,“喝”应该念ke,“渴”应该念he喽。
甲:对。
乙:什么道理?
甲:渴的偏旁是什么?
乙:三点水呀。
甲:你旁边守着江河大海有的是水,怎么会“渴”呢?反倒是口字边那个应该念ke.。
乙:为什么?
甲:它干张着嘴什么也喝不着,他还会不渴吗。你看那鱼,离开水以后,那嘴不是还一张一张吗?
乙:这位还真能捭话。还有吗?
甲:就这么一对能叫成果吗。再比如“被”与“帔”也给弄颠倒了。
乙:怎么个颠倒法?
甲:当然是被应该念pi,“帔”应该念bei啦!
乙:这又是为什么?
甲:这么简单的事也问呐。我问你,被字是什么偏旁?
乙:那还用说,是衣字旁呗。
甲:对呀,衣服你不穿好在身旁那么挂拉着,那不是pi着吗.。“帔”是巾字旁应该念bei。这才合理。
乙:怎么说?
甲:现在人们不是讲究盖“毛巾被”毛巾被,毛巾被有了毛巾才念“被”
乙:嘿,他倒能找辙。往下说。
甲:风与巢也是被颠倒的。
乙:它们俩有什么关系?
甲:风应该念chao,而巢应该念feng。你看到过屋檐下的马蜂窝没有?那个风字的框就是屋檐,下边就是马蜂窝。现在是简化字看不大清楚。知道繁体字怎么写不?
乙:知道。一横下边一个虫字。
甲:对。那一横代表窝,那虫字是马蜂和马蜂儿子,总之,都是昆虫。
乙:巢为什么念风呢?
甲:风是什么?
乙:流动的空气呗。
甲:你看见啦?
乙:只是感觉得到,没看见过。
甲:你怎么知道刮风没刮风呢?
乙:看树枝树叶动不动。
甲:这就对啦。你看那“巢”字,一棵果木树上边的树枝被风吹得弯弯的,那不是告诉人们刮风啦。
乙:纯粹是醉雷公——胡劈!
甲:还有,州和粥,就是广州、杭州、郑州、兰州的那个州和喝稀粥的粥。
乙:那不都是念zhou吗,那还怎么颠倒呀?
甲:念zhou是念zhou,可是意思上颠倒着呢。
乙:怎么叫意思颠倒?
甲:表示地名的那个州应该是当稀饭讲,现在当稀饭讲的那个粥应该当地名用。
乙:为什么?
甲:当地名讲的州那三竖什么意思?中间的三点是什么意思?
乙:说不上来。
甲:那三竖是水,中间的三点是米。表示熬好的稀饭,所以应该当粥讲。而粥,两张弓中间一个米字,什么意思?
乙:不知道。
甲:敢情一问三不知。那两张弓代表全副武装的战士,他们保卫着国家的粮仓,粮仓在哪里?
乙:听你这意思是在城里喽!
甲:行,有进步。
乙:就这呀!看来你还有的说。
甲:当然啦。还有,就是高与娄。
乙:哪个娄?
甲:就是娄山关的娄。这个字是个简化字。繁体字不大好写。
乙:它俩怎么颠倒的?
甲:这还用问吗,那个“高”字应该念lou。
乙:为什么?
甲:你看那个高字像不像一座两层小楼?
乙:想象力还挺丰富的。照你这么说,那个娄字该念“高”了。
甲:一点都没错。
乙:可是女人头上有米怎么就会高呢?
甲:这你就不懂了。现在这个娄子是简化字。原来的写法是“婁”上边是个毌(guan)字出头中间是个中字,这是少女头上戴的帽子和装饰品。女孩子戴上那么高的帽子,走在大街上,人们都用惊奇的目光看她,“嚯!真高喎。”它不就念高了吗。
乙:这位敢情是狗戴嚼子——胡勒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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