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准确的说,夏天在这个暮色残阳的的午后变得更加慵懒与浮肿,大把大把的光线把身子本来很和谐的比例拉成狭窄修长,所以在过去的很多个夏天里我依旧畏惧夏天,并不是想象中的会怕皮肤晒成麦子的颜色,也不是会怕汗液从毛孔的间隙中不约而同的沁出来,一个堂堂的男人对这些表面上的光鲜并不在意,只是感觉到内心无比的燥郁且毫无防线般的落寞。以前在地理书上面学过的,过完夏至后,白昼的长度会随着太阳的环绕而缩短,带来如墨般的黑夜,漫长的夜晚将生命一点点的浸润。我感觉自己并不是惜时如金的人,也不会为了早晨那抹晨曦早早的起床,呼吸一下如纯奶般的新鲜空气,就那样懒在床上不愿起床,一下子感觉有些矛盾,不喜欢黑夜如此的漫长,也不愿意从美梦中醒转,一切都在矛盾的进行着,在矛盾中浑浑噩噩的过完我的暑假吧。
在学校的时候,一大托人在街道上散步,真的可以说是散步,伴着那个习习吹来的晚风,在车流穿梭的水泥路上闲逛,那些刺眼的光线以及商店旁边的绚丽招牌,在淡淡的黑夜逍遥的穿梭,不断地与车灯的光线汇合,荣生成火花绽开的烟火,噼里啪啦的打在我们的脸上,黑与白的对应,明丽与狰狞。会看见在街边的小吃摊,那些散发的啤酒沫以及很刺鼻的烤羊肉串的烟味,在烂漫的午夜上演着一幕幕的尽情欢愉,原来,在夏天的夜空可以看见更多的星辰闪耀在头顶,忽然想起橙子说对着流星许愿纯属是骗小孩子的,那次狮子座的流星雨在凌晨的时候才悄悄的划破夜空,我想那个时候也会有许多人对着天空,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吧,每个人心中都存积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憧憬,所以这才是人活下去的支柱,如果我们对生活失去了感激与奋进,那样我们活在这纷杂的社会上就失去了拼搏的动力。
感觉上了大学后,对生活上的理解更加深了一个层次,尽管每天的频繁上课下课的简单轮换,尽管每天无聊的总让人生畏出无奈,还好,自己可以找到一些发泄的趋向,在网吧对着屏幕看那些一笑而过的电影,看着那些沉迷在网游世界的孩子们,都对他们无语,我对网络游戏从来不敢兴趣,似乎那些离自己很遥远,即使触手可及,也不会点开那些页面,在虚拟的世界内打打杀杀,橙子总是说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现在多流行玩游戏啊,你看看你,来到网吧,就是浏览网页看电影,也不玩玩游戏,这些游戏很过瘾的,画面的真实感就像身临其境般的错觉,我总是在他的叨叨没完没了的时候递上一瓶刚从冰箱内拿出的可乐,放在嘴边,那些白色的雾气在朦胧的散发,散尽之后我想便是炙热,如果这些冷气一直在身边陪留,这个夏天会很舒服的,自己天真的像个孩子,那或许是不会实现的事情,比白日做梦还可笑。不过,耳边得到了宁静,橙子的嘴在咕咚咕咚的喝下那些冷气蔓延的可乐,喉结处上下起伏的跳动,眼睛看着画面上的人物开始了做任务。我依旧看着那些电影或是从耳麦中流出一些伤感的歌曲,很多人不喜欢伤感,可是现在很多的事物都被伤感所侵蚀,大部分歌手都在唱一些催人泪下的歌,可能夸张点,但现在好多人都在听着那些曲调慢慢的想起一些事情,然后流窜到心里。要不然那些歌手怎么能挣到粉丝们的钱,怎么得到万众一心的追捧。
有时候总感觉学校有点抠门,在宿舍内,八个人的一间屋子就那么一个小电扇在屋顶的墙上旋转,墙皮的斑驳像有很久的历史了,似乎在电扇的扇动下在不间断的掉落下碎屑,还好它没有掉落,如果我在地面上穿梭时,徒然掉下来很多白色的粉末,不仅仅是洗头简单的问题了,而是心灵打击的承受力,俗话说天上掉馅饼,为什么轮到我这里便是墙皮屑,自己很低等吗,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像一发不可收拾的洪水般倾吐,最可气的是在十二点的时候,便一点情面都不留的掐掉电闸,屋子内瞬间变得闷热与烦躁,躺在那些被汗水浸染的床上的时候,可以听到走廊内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在夏天烦闷的晚上,会把人逼迫到某种程度的,至于疯掉可能不会,短暂的失去控制就说不定了。现在还真想叫那个小破电扇持续的转动,虽然得不到什么凉爽,但可以驱除那些恶人之极的蚊子。在过去很多个晚上的时候,总是伴随着水管的水冲在身上后,一睡而去。
二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写下这个题目时,脑海中浮现出去年湖南卫视的快乐女声的曾轶可了,那个绵阳音的女生在去年炎热的夏天给人带来不一样的视觉享受,原创的歌曲加上特殊的嗓音,犹如一丝丝冷风在热气蒸腾的柏油路上狂奔,最终她得到了认可,但也有更多的流言蜚语,总之,她是坚强的,她站在舞台上抱着自己的吉他轻轻的唱着自己的童话,唱着属于自己的梦想。我想曾轶可在舞台上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孩子看待,她怀着一颗成熟的心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诽谤,把那些统统幻化成了自己的动力,唱着一首首感人的歌,我都在痛恨自己,以前总是对看不惯的人就会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现在却很厌恶这样的人,自己什么都没做到就在那里张牙舞爪,感觉自己很了不起,只有自己尝试后才有发言权,所以我在看到那些人好像炸弹一样的言语攻击曾轶可得时候,为她在心里掀起着无数怜悯的涟漪,简简单单的一个女生在舞台上唱着自己的歌有什么不对,现在依旧有些网络语言在诋毁着这些有梦想的孩子们,不过他们都在坚强自己,这是令我很欣慰的事情。有时候在想,安静的时候在听上一种淡淡的音乐,真可谓是肆无忌惮。那般的宁静比夜色阑珊,灯火辉煌交错的夜生活强上几百倍。
我喜欢听一些缓慢的音乐,在耳麦中流出的那些声音像一个个故去的诗人在倾诉着内心的不悦,自己扮演着忠实的听众,在故事转折的高*不自主的泪流满面,脑海中想象着一些深有感触的画面,任时光如磁带般的倒退。今年的夏天依旧有着一些在音乐上执着的孩子们,他们用自己动听的歌喉在打拼着属于自己的一片湛蓝的天空。五彩缤纷的舞台上武艺的声情并茂深深地打动着我,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其实,同性恋也没什么不对啊,都是感情中的一种,都在诠释着情感的升华,就像北京城内的同性恋红人,他们在自由的演绎着属于自己的爱情,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我想中国的传统一直都在束缚着向前发展的欲望,所以我们现在滞留在原地,动弹不得。其实,或许是在妒忌他的帅气与安静的外表,棱角分明,五官精致的男孩在白色衬衣的衬托下,更加尽情的绽放青春的无邪。在这个夏天,安安静静的歌声如一缕缕寒气在身边萦绕,我希望每一个有梦的孩子们都会到达彼岸,采摘自己的四叶草。
三
前几天在qq上看到很好的朋友的消息,他问我现在在哪里,我没有回复,其实我只是想在这个暑假一个人安静的呆在家里,把手机也关机了,好像很安静的感觉。我都在为自己的做法感到羞耻,那么好的朋友自己居然冷下心来拒绝,我想起我们在一起时的放肆,那个时候把时间看的很淡,在高中住校时,我们总是很轻易的翻墙出去,也不知道在大街上干什么,我感觉人就是犯贱,就好像我们在学校里被繁琐的题海压抑着,想出去四处游荡,真的出来了却不知道该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最后还是走到台球室,网吧之类象征着堕落颓败的场所,那里永远充盈着烟味与恶心的说不出的味道,总之感觉不是好孩子该来的地方,我承认自己不是好孩子,他也不是,他在高考后不再上学,在一间小的店面内看店,从此与自己的梦想分道扬镳,以前在石家庄学习的时候,我们不在一个画室,但我们经常在没有课的情况下,约出去在那些火树银花般的大街小巷上晃荡,那个时候还不断的鼓励对方,老师说色彩中的灰色是最需要耐心去调试的,不是一些简单的颜色混在一起,而是需要拉开层次拉开空间拉开平常人的思维的色泽。所以在那个草长莺飞的年代在为着自己的梦想打拼。然而他现在开始为自己的婚姻而奋斗了,想想看,人生中充满着无限的奋斗,充满着太多的坎坷。可在不经意间我们就长到这般年龄,就算感伤那些逝去的年岁,也不能平息心中的忧愁,还不如快快乐乐的每一天都幸福的度过,这是我现在对自己设定的目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独自一人去了以前的高中,看见那些熟悉的画面,我不会流泪,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感慨,只想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豁达的心胸。可我还是没有学会,那些粘着白色瓷砖的教学楼在阳光炙烤的情况下,依旧巍峨挺拔,北方没有香樟树,所以不会出现郭敬明经常在小说中提起的繁茂的香樟,其实,别的树木也很少,只是在某座教学楼前的梧桐还在枝繁叶茂的舞弄身姿,那些细碎的光斑在地面上像破裂的玻璃菱角处折射的光芒,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蝉鸣,这里没有上课的孩子们,现在放假在家,它像个历经风雨沧桑的老者在光阴的摩挲下挺胸抬头的走过了半个世纪,不断地为社会上输送大批人才,自己大言不惭的想算不算自己呢,我又在心里嘀咕,自己算个什么啊,顶多就是破坏学校名誉的一份子。刚来时,老板就叫我们在纸条上写下自己的目标和榜样,我那个时候没有把榜样那栏的信息写出来,不知道自己的榜样是谁,或许,自己崇拜的人很多,一时半会不知到该把谁作为自己的榜样,现在想想看,都怪那是没有明确的立下自己的榜样,才会像现在这样不伦不类。总感觉自己对教室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三年换了三次教室,每一个教室自己都会在墙角很隐蔽的地方留下一句话,具体什么也早忘记,就好像去旅游在那里写下自己到此一游,尽管旁边写着禁止涂鸦的标牌,还是不遵规守纪的违反了。站在教学楼的阳台上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车流,穿梭不断地人群,都可以尽收眼底,旁边的ktv总是放着一些口水歌在空气中漫游,恍恍惚惚的充斥耳边,好像那些记忆在眼前凸现,不知是真是假。
那个时候自己傻傻的在教室看书,看见一篇兴奋之极的文章,我在自己心爱的笔记本上摘抄了满满十三页,蓝色的圆珠笔自己在白炽灯下泛出臃肿的感觉,自己却欣喜若狂,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不去买一本,反而用去一个晚上的晚自习去写下那些不堪入目龌龊的字迹,当然不是文章的内容垃圾,而是我的字迹在我写完后,从新翻看时,竟然不知道有些字是什么了,只好再次借别人的那本书从新改正。那个文章好像是一男生写的《寒伤冬日》我很喜欢一句话,这个世界没有你永远的爱人,也没有你永远恨的人,所以我经常隐晦的去爱与恨,我觉得这样才能让对方有足够的空间去忽略我。我开始幻想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是不是有着郭敬明般的淡然笑容,清晰地眼眸,一颗容易受伤的心。提起小四,我想是他让我们这些自称为孩子的人们开始对自己的青春去思考,去感慨,去忧伤的,是他将一条路踩出来,让我们顺着他的轨迹前行,其实他真实的反映了我们的青春,我们的通病,我不是庇佑他,只是感觉他在引领我们。鲁迅说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可这句话在小四身上感觉没有力度,是他走的路然后才有这么多的人走,他将青春的文学升华到一个顶点。那些男孩教会我成长,现在终于找到那个空缺的地方上面该留下谁的字迹了。
杜拉斯曾说十七岁我们开始苍老。我想我们无时无刻的都在变老。
那个时候还喜欢听一些朴树的歌曲,我感觉只有朴树唱的《那些花儿》才有着淡淡的流水声音,当然我并不是反对范范唱的不好。朴树羞涩的男生唱着那些感人肺腑的校园民谣,一点商业化的感觉都没有,在夜深人静的午夜不知打动多少的人肆意流泪。那个时候校园的喇叭里经常传出朴树那嘶哑感伤的声音。现在白衣飘飘的年代已去,时光不等人。
四
苏打绿的《小情歌》这样唱道: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
唱著人們心腸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樂 當有你的溫熱
腳邊的空氣轉了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
唱著我們心頭的白鴿
我想我很適合 當一個歌頌者
青春在風中飄著
你知道 就算大雨讓這座城市顛倒
我會給你懷抱
受不了 看見你背影來到
寫下我 度秒如年難捱的離騷
就算整個世界被寂寞綁票
我也不會奔跑
逃不了 最後誰也都蒼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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