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雨的云七十年感怀短文500篇》
第447篇
于老头本不姓于,一场误会。爸姓张妈姓李,无论随父随母都不可能姓于。因为一次和别人争论,人家说:你这老头怎么这样迂腐,简直是“迂老头”。
“迂老头”误听成了“于老头”,如此才弄得既不跟父姓张又不跟母姓李,成了于家“后代”。
“迂老头”的思维相当僵化,大概儿时老师谆谆教导深深地刻入了脑海不可磨灭,又不能与时俱进、兼听则明,讲起话来便还是老师的那一套,被人形容是“认了死理”。
老师讲课说:处处水深火热,等着我们去解放,他就以为那里处处水深火热。老师告诉:资本主义腐朽没落,他就以为资本主义腐朽没落。
“迂老头”因不能与时俱进,任领导职务后照样“老脑筋”,对去西方参观、学习、考察等很不理解,甚至慷慨激昂的反对:怎能去学习腐朽没落的资本主义呢?设计人员要求去西方看看现代城市建设新潮流,他一概封杀,坚决不批。都什么年代了,还是津津乐道50年代的“大屋顶”。
“于老头”棋艺不高却爱下棋,除唯唯诺诺的下属外都不乐意陪他下棋,笑他的棋太“臭”。
一天,“于老头”的棋瘾来了,无奈之中打儿子的主意,把儿子叫来:“臭儿子,老爷子多年没有陪你玩棋了,今天来了兴趣,教你两手。”他曾经无可奈何的陪过儿子下棋,那是儿子还不到十岁时候。儿子复习功课准备高考,正需要休息一下,于是哼哼两声坐在了老爷子对面。
一天,“于老头”的棋瘾来了,无奈之中打儿子的主意,把儿子叫来:“臭儿子,老爷子多年没有陪你玩棋了,今天来了兴趣,教你两手。”他曾经无可奈何的陪过儿子下棋,那是儿子才十来岁的时候。
儿子复习功课准备高考,正需要休息一下,于是哼哼两声坐在了老爷子对面。“于老头”有点漫不经心,不料才上手就觉得不对头:“儿子,你什么时候学会下棋了?”儿子还是哼哼两声,小声的说了一句:“与时俱进”。
“于老头”不敢再不当回事,不过还是信心百倍。他认真的和儿子“厮杀”起来。儿子原来是在学校学的,还参加了学校的棋队。老爷子一不留神,又是当头炮,又是踩马,又是蹩马脚,被蹩得无路可逃、丢盔弃甲,杀了个片甲不留。儿子又哼哼两声,小声的说了一句:“臭棋”。
儿子年幼时一次和他顶嘴,说:我什么时候吃了你的,我是吃毛主[xi]的。“于老头”被气得眼冒金星、目瞪口呆、说话哆嗦,结巴得说不出话来。幸好妻子帮一手,把儿子打个落花流水。妈妈反驳儿子说:你爸爸要是不去上班,看你怎么吃毛主[xi]的。
“于老头”可是第一回把儿子将军,把他打下阵来,儿子哑口无言、缴械投降,从此再也不敢这样顶撞爸爸了。当然这应该归功于他的妻子。
又一次“于老头”和邻居顶撞,一句话气得“于老头”目瞪口呆,还是妻子解围。她对邻居说:算了,年纪大的人就是这样,老头之间何必计较。
听说事情的起因是有人在他的报箱塞了一些不受欢迎的传单,属于练功健身、修养心性那一类的。“于老头”一看见这些就一肚子不高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己是个领导干部,如果惹上是非怎么办。
他一边抓着头皮一边想,是谁呢,越想越生气,不知道究竟是谁,他颠来倒去的看那些东西,可发现不了一点蛛丝马迹。
忽然想起以前有个下属曾经练过这个功,便打电话问是不是她塞进报箱里的。这下属说没有,路太远了,常想去看看老领导都一直没有去。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是谁,只好认死理,即便不是她塞的,她总是知道是谁。
“迂老头”追问她单位上还有谁,要她转告不要再塞给他了。那个下属当然是矢口否认:在你家门口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住得远,和单位的同事没有联系。可是“迂老头”还是认死理。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在电话里相持了大约半个来小时。
“一号人物”“迂老头”出场了那么久,该“二号人物”“犟老头”露脸了吧。
“犟老头”——就是那下属的丈夫的绰号。他也是个得理不让人的犟脾气。那边通话时候他正在看书,半个小时的电话听烦了,便忍不住夺过话筒接茬。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通情达理,她告诉了你很久没有去你们那边,怎么就认死理!
:我没有找你,你多什么事?不要你说话!
:你没完没了的已经半小时,太烦人了,我为什么不可以说话!
:你应该先把老婆管好!
:老婆有自己的人权,我凭什么管!
:不要你说话!
:你的官好大哟,好大的派头哟,你有什么权力不许我说话!
:我退休了,已经不是官了!
:现在不是官了,曾经是官呀,是官就该拿出官的水平来,难道不知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没有官的水平摆什么官架子,凭什么那么武断。
:我没有说一定是她,但她肯定知道是谁!
:莫名其妙,你又凭什么证明她肯定知道是谁!
:不要你管,我看过你的文章……
“迂老头”没有表明他说“我看过你的文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犟老头”是听话听音,感觉到来者不善,“迂老头”是打算捏一把。
他的博文曾经在许多论坛发过,从来也没有遭过指责,他摆什么。于是犟脾气起来,气愤油然而起,也打起官腔来。
:告诉你,我不是共产主义者,但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鬼神,也从来不烧香拜佛。有些共产主义者反而是假唯物主义者,在外官话、大话、套话一大堆,在家偷偷的烧香拜佛,求神灵保佑……岂不是背叛?
“迂老头”没等“犟老头”把话说完,就急不可耐的抢着插话。
:我们国家信仰自由!
:既然信仰自由,管百姓的信仰做什么?
“迂老头”又想打断“犟老头”的话没有打断成,“犟老头”滔滔不绝往下讲。
:别搞错了,百姓信仰自由,马克思的弟子们可是不应该有这样的自由。又相信唯物主义又烧香拜佛,岂不是二元论,岂不是背叛马克思老祖宗!
大概是“烧香拜佛”四个字触了“迂老头”的“软肋”,他忽然气急败坏的把电话挂断了。“犟老头”没有料到歪打正着,不能把话说完也够心满意足了。
这个“迂老头”啊真是个“迂老头”,不好好享受神仙一般的晚年日子,偏无事生非、没事找事,有什么好处哦。凭什么叫人家承认,凭什么要人家保证再没有人给塞传单?怎就那般僵化,脑袋又没有进水。这里敬赠一首歌谣小曲:
迂老头啊迂老头,白白长成大块头;
酒精又没上你头,怎就如此昏了头。
无奈遇个犟老头,说话难免刺儿头;
虽不流血又破头,至少也得皱眉头。
无事生非没由头,自找没趣无厘头;
不如丢下那派头,仔细想想啥年头。
再提桶水来浇头,快快醒来好回头;
扛个清醒明白头,重当表率好兆头。
《带雨的云七十年感怀短文5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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