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玫瑰有刺葑凌渡

发表于-2010年08月05日 早上9:43评论-1条

【玫瑰有刺】

葑凌渡 作品

作者:葑凌渡,曾用名,东虢谋,末燧者,寒武纪之孔雀 等。 

玫瑰盛开的时候,青涩的年龄也在盛开,她携带着带刺的玫瑰在盛夏的季节绽放,那就仿佛是一枚深埋在土壤中因天长日久而逐渐锈腐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炸裂沉默气氛或周围的状态。

在燠热的天气里,唐静经常骑单车漫无目的的穿梭于或大或小或偏僻或狭小的街道上,仿佛在她的躯体中蕴涵了太多的能量;或说,她就是一枚未燃的炸弹。而且,她和其他女孩一样对玫瑰也是情有独衷,珍爱不减。

唐静可以算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习惯性的懒懒散散的把头发束成马尾状,发间掺杂着或红或炫紫色的染发,格外抢眼。她行走的动态无人能比拟,这其中大部分原因来自她颖长及曲线优美的身材。许多认识或知道唐静的一致认同她“炸弹美人”的雅号。的确,唐静名副其实!

她交往的朋友很固定,也就是有限的在其他人看来那群性格特殊的人物,极少有人能闯入他们的那个圈子;除非你性格明显另类,这才是你进入那个圈子的有效证件。唐静的那群朋友中男女兼有,年龄均在20岁上下。她喜欢和男孩交往,尤其与固定的两个。一个是戴洲,另一个是汪哲。唐静偏爱与他俩单独一起,或三人一起;或逛大街,或吃夜宵,或去蹦迪,或去旅游。总之,喜欢做一切他们喜欢的事情。

在2000年的那个燠热的季节里,一切来得都是那么突然,让他们猝不及防。由此,一切改变。

唐静.戴洲.汪哲,三人的关系素来成三足鼎立之势,无人能摧。起初他们的关系动摇始于不久前的一个深夜。

具体说,那是盛夏的一个不算清爽的夜。三人约定好了一起去蹦迪,戴洲.汪哲各自装备齐全了自己的摩托车,擦洗一新。起初二人谁也没想到唐静的决定,只想着自己能在今晚载着亮丽鲜艳女孩风光一下,唐静绝对是不会回绝的。但男孩在此情此境往往忘却了女孩的自主权,忘却了事态有时不会按照自己的意识形态来,事与愿违是常事。在唐静究竟是坐谁的摩托车的问题上她产生了分歧,三个人个个希望能有良策出现。唐静在中间左右为难了,干脆一言不发,终究她是喜欢这两个男孩的,各自优与劣的方面保持平衡,倾向谁都为难自己。在一阵缄默之后,唐静终于发言,出了个上策:抓阄。

二人也表示赞同。抓阄的结果是戴洲。

汪哲无语。天意难违。

再则,汪哲性情温顺些,不是戴洲,性如烈火,刚愎自用,优点则是是非分明。他不似汪哲,优柔寡断,举棋不定;优点是自己拿定的事情义无返顾的完成它,而且毫无纰漏。在漂亮女孩唐静看来,爱情何尝不是这样的事无定数。

唐静跨上戴洲的摩托车,汪哲看到唐静诱惑之极的魔鬼身材无与伦比。这还是他首次滋生出这种欣赏意念。在她越上车座的瞬间,不经意的回头看了汪哲一瞥,在她青黛的眼神里飘浮着游离的变数。唐静丰润艳腴的双唇也格外迷人心魄。在那一瞬间,汪哲傻住了,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唐静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平时他见到的多为冷冷的略带不屑姿态的唐静;这样的状态,仅此一回。

汪哲的心里一沉,暗暗叫坏事。这坏事就发生在他和唐静之间。

在“野猫”迪厅,唐静也几乎不理汪哲,让他很是尴尬万分,尤其是在戴洲眼中。唐静则和戴洲不分彼此的狂舞不羁。再看戴洲,时不时的向他瞥来藐视的目光,更加让汪哲相形惭愧不已。汪哲明白,与戴洲的友谊迫在眉睫,预料中早已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终结都在今晚。

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汪哲在吧台向服务小姐要了一杯鸡尾酒,那女孩告诉他这杯叫“烈火穿心”。他恨恨的暗叫一声:好个烈火穿心!说完,一引而尽。把个服务小姐吓了个趔趄;那可是将近60度的高度酒啊!

从迪厅出来已是午夜过后了。一出门,唐静就冲酒意阑珊的汪哲一记耳光,把个在酒国徘徊的汪哲弄得懵懵懂懂。即尔,他向着空旷的大街肆意的大笑一番,走向自己的摩托车,恨恨的发动车。就在他将走未走的刹那,唐静机敏的跨到汪哲的后车座,紧紧勒紧他有些燥热的身体,绝意而逝。

戴洲独自孑然在雾气渐起的凉意顿袭的街头。

在汪哲的车上,唐静始终沉默。摩托车风驰电掣般超速行使,因起雾的缘故,汪哲前胸已经湿透,他全然不顾。唐静反而把他勒的更加紧了。

回到住处,汪哲径直把摩托车冲到院子里,还有些晕晕的锁好大门,回头拉紧唐静的手,另一只手腾出来打开着房门。在此期间,唐静宛若行尸走肉,任凭他拉来扯去,听之任之。

关好了门。突然,唐静情不自禁的再次从身后抱住汪哲,汪哲长吸了一口起,未动。他眼神盲目的看着对面墙壁上的那幅大型挂画。其间是一男一女,男人身穿牛仔裤,赤luo上身;女人魔鬼身材,肌肤滑腻如雪,全身只披一席轻纱,被英俊的男人紧紧从后腰抱紧。整体画面色调呈黑白状,内容中凌透着一股难以阻挡的诱惑。这是汪哲尤为偏爱的一幅黑白画,那还是有一年的情人节将近往日的第一任女友和他一起在一家超市里买的;当时,这是唯一的一张了,要价格外的贵,但还是买了它。

瞬间,汪哲感到一股由衷的激流骤然在他的心海炸响,好似惊涛骇浪般喘喘不熄。一直汪哲懵懂着;唐静的举动也是前所未有,让性格向来优柔寡断的汪哲不解。而涌动在心域的那股莫名的喘喘急流使正直青春激越的他禁欲不住。突然,汪哲感觉脑中的一些考虑的意识让他如何也找不到了,剩下的惟独阵阵恰似脉冲一样的令人略显麻木的东西在情不自禁的穿梭着,漫无目的。他的知觉告诉他,他的身体很热,包括唐静的身体,似乎她的温度要高于自己,这是共性,唯一的差别在于唐静身上有一股或淡或浓的艳香,仿佛深秋荒原上摇曳不羁的苇絮,缭绕着汪哲。

在这种环境的怂恿下,汪哲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劲,回身一把死死拥住唐静柔软略带丰腴的身子,把充满着酒气和躁热的唇印在唐静因涂着口红而而格外妖艳的双唇上。一时,汪哲意识全无,自己感觉好象行尸走肉一般。他的唇告诉他,唐静的双唇比自己的要热的很,有股甜甜的甘苦味道徘徊在唇内唇外,似乎还奔跑着点干燥。

汪哲抓不住怀里的唐静,她就像今夜在十字街头撒野的风。窗外,起了风声。

戴洲回到住处,可谓一夜未睡,他辗转反侧在床上,苦思冥想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在他和唐静与汪哲之间,戴洲不知道产生分歧的原因。三人的关系向来成三足鼎立之势,在其他外人看来是坚不可摧的,再说了,唐静平时不是光对汪哲很好,对自己向来也是不错,完全和汪哲一样说也是不为过的。三足鼎立的那一足出现问题这是对他们的“同盟”一种毁灭性的打击。可今晚唐静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他懵懂不解,糊哩糊涂。起先对自己还好好的唐静怎么后来对自己就反目了呢?戴洲也知道汪哲的脾气,也不会是抛弃朋友置朋友于如此尴尬之地的人。

他不得其解。

于是,戴洲干脆把被单往头上一蒙,任凭万事尽抛到了天外,由它去吧!风欲熄而树不止,夜乱了性情。一觉醒来,已是红日初绽时分。

戴洲起来床,混混沌沌的煮了两包方便面,边吃边寻思着,怎么想怎么不是那么一回事,总有一种让人涮了的压抑感,倘若是别人也可息事宁人,可偏偏这涮自己的是相处了多年的哥们姐们,可谓生死至交。于是,一股莫明的郁闷也同时在自己的心中升起,逐渐的变成愤懑。

事已至此,他迅速的几乎是凑和的拔完剩余的一点残根,洗漱完,第一次盲无目的的走出了住处。他心中怀着几近报复的固执,徘徊在晴天红日下。

再说汪哲。他把唐静猛然按在床上,几乎是亲边了她完美肌肤的每一寸,那份温馨,那份浓香,无不刺激着汪哲作为男人所特有的本能。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背部有隐隐一种痛楚让他可以忍受的阵阵振动着他情欲的港湾。此时此刻,那情欲的港湾早已不再平静,波涛惊骇,波澜初惊。汪哲只有一种困惑,那困惑犹如初柳的嫩芽,经受着寒的侵袭,紧张,刺激,彷徨,犹豫,组成了他混沌的欲念。他仿佛是身处在清水湖潭的边缘,患了严重的心理方面的惧高急症,随时都有栽入潭水深渊的危险;他又看到,在深渊的底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炽烧着他原本平静的欲望,那欲望也原本是静如止水的,可现在却已微波荡漾,愤恨的披上红装。

风在窗外愈演愈烈的激荡着,让凋落了部分枯叶的枝条故意似得甩打在窗子玻璃上,唰啦哗啦的,惊动着这个凉意浓浓的夜。而唐静,已经蜕变成了一团烈火,在深潭的极度深处踯躅,义无返顾的冲撞着;越冲撞越是深潜下去,越深潜下去,火焰越是炽烈不羁。

如此的深潜,如此的愈加炽烈;周而复始,断续蔓延无期的事态。

天亮了。阳光温暖的照耀着汪哲安置在树林边上的小屋,照耀着那明净清澈的玻璃窗,照耀着温床上早已蜕变了的唐静与汪哲。

新开始的一天不在是三足鼎立的,群雁各自飞成了那天的定局。戴洲在一个十字路口策划着一场阴谋,酝酿是他现在应该要做的主要任务。暗战?痛扁?大骂?等等?戴洲都考虑了,还是可行的,但不能充分起到报复而给自己带来的那种心理上的慰籍和快感。总之,感觉不是很解恨。已是将近中午,他还没有一点饥饿的倾向。他徘徊在一个遍地小吃的街道中,扑鼻的各种食物的香味回旋在四周,挥之不去。而戴洲毫无饥饿之意,他在一直诧异,唐静有些反常的举止,包括昨晚所发生的变故。女孩的心思真是难以琢磨,他想。

风相比昨晚更是劲了许多,显得很浮华的在街口彳亍着,旋涡状的风式让戴洲看了非常的厌恶,它就如圈套摆在自己的面前,嘲笑的等着戴洲。

在一个小摊前,戴洲犹豫的停了下来。摊主是一对夫妻,都很是壮硕的样子,女的在招呼戴洲要不要买她炸的油饼,花哨的赞誉之辞不绝于耳。戴洲看着翻滚的油花和在翻滚在热油中的几个金黄的油饼,突然想起了“炸弹美人”的称呼,不自觉中他又想起了唐静。出现现在这样的变故戴洲才身感自己已经是暗暗中眷恋上了她,相处时是处身不觉的。但回忆之下又令戴洲惶恐不已,是汪哲和唐静害自己处在身心两难的地步,自己还在寻思这些污七八糟的烂事,真是贱不可恕。一定要让这两个贱人得到惩罚,现在必须得找个办法解决这个让人欣慰不已的事情要紧;唐静应该属于自己,他发誓。

而此刻,面前的这个浑身油瓷麻花的炸油饼的女人正等待着回话的模样。也罢,于是戴洲买了一个油饼,恨恨的咬了一口;在眼前的女人眼里他知道他肯定有些不正常。

戴洲回头将走,耳边回响着油炸油饼爆炸而出的清脆声,此刻的戴洲早已有了注意;有了报复的计谋。

翌日,汪哲和唐静直到中午方才醒来。

汪哲问:“哎?我不明白你昨晚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唐静说:“你认为不可以吗?”

汪哲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总是觉得这样对戴洲很不公平。”

唐静说:“我喜欢的就是喜欢!公平有什么用,万事要靠自己努力争取的。”

躺在一边的汪哲不说话,他闭着眼睛,想着什么的样子。唐静看到他平坦的腹部在一高一低的起伏着,很有节奏,并排的腹肌对称而充满了韵律,吸引着她。于是,她不禁用手抚摩上去,在那上面来回抚弄着,好象能从中爆裂出用之不尽的力量来。片刻,唐静把头枕了上去,默默的体味着那寸方之地的动感。

过了好久,唐静仿佛从梦呓中初醒的问:

“阿哲,你能爱我多久?”

“好久罢?我也不知道。”

“你会变心嘛?”

“不知道?”

“不管怎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多久都无所谓的。”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嘛?”

唐静没有回答,她均匀的喘息和微袭的鼻孔忽有忽无的呼吸令汪哲兴奋不禁。许久,她好象睡着了状。

空气里流动着静的物质,很浓重。汪哲却从中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正从莫名的地方慢慢延伸而来,要扼住颈项的架势。陡然,汪哲觉得一切已经早早的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革,自己也深陷在一个早就被设计好的旋涡中,一切在转,而他难辩四方。而愈是如此,潜藏在欲望边缘的那团烈焰就愈加炽热,愈加游荡着移向深处,不能自拔,喘喘燃烧,跳跃不定。他看到唐静柔滑而充满弹性的肌肤在阳光的抚慰下折射出眩目的光泽,宛若婴儿温馨中流溢着渴望。而汪哲渴望的却是唐静;渴望之一是在三足鼎立之后,自己拥有了唐静这么个漂亮且身材一流的美人,他不时的在心里暗暗庆幸着这将是生活的又一个新的开端;渴望之二是,唐静性格里本身所具有的那股不羁与狂荡是否能被自己所降伏,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只是一时之措而已。再则,身边的这个尤物般的女人,本身是不是就是一个身不可测的深渊,或者陷阱,早有预谋的等待着自己的到来;来了就弥足难返。

这几个偶然穿出来的问题仿佛此时唐静滑腻的身体纠缠着他,在他的四周周而复始的缠绕,回转,充溢着无尽的缠绵;也在痛苦的折磨着他。

于是,汪哲抛掉脑子里的一切,此刻的他只有躯壳,惟有残存的欲望指使他将躯体再次压向唐静。顷刻,汪哲再一次堕落到了清澈的潭的深渊里,燃烧着,一团火般。

许久,两人再次疲惫的摊倒在一起;喘息不断。

阳光明媚依然。

夜晚,唐静要求汪哲再次陪她去“野猫”迪厅去蹦迪,汪哲答应了她。回来的时候又是午夜已过,天空还飘洒起了极细的毛毛雨,打在枯干的秋叶上吧嗒吧嗒,好象一首首晚唐的秋辞。

那夜,汪哲和唐静又在秋辞的衬托中秋雨的伴奏里翻云覆雨了许久,直至筋疲力尽才结束。

让他们俩完全不知的是,就在汪哲这温馨小屋的屋外,秋意浓浓里,有一个影子却徘徊,几乎是将近拂晓方才消弭不见。清早起来汪哲小便时发现了有十几个烟蒂,早已被雨水浸透浸烂。

这件事困惑了他一天,他有一种预感,不详的事情在等着他了。而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唐静。

唐静那时正在温暖柔软的床上熟睡,露出一截修长的腿在被子外,使汪哲不禁对昨晚的床事自信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的性能力那么强劲,和唐静竟能战斗了十几个来回。想起此事,汪哲隐隐感到两侧腰部泛起股股坠涨感,下部还轻微的有些疼痛不适。

汪哲开始对自己的身体担心起来;要是这样下去,不肾亏才怪。

话说戴洲几天来一直是郁郁寡欢,经常在街头毫无目的的踯躅已成他的习惯。这天,他突然想起在永和二路上还有一个好哥们好久没去光顾了,那是一条鱼目混珠的街道,天南地北的人都有,三教九流的连住带生意常常是同住在一起。戴洲认识的这个朋友在那一片好称“本地通”,结识的林林总总的各色人也杂;在黑道,有些事情可谓通天有术。再则,戴洲隐约觉得自己的报复计划恐怕需要那个哥们的一臂之力。

住在永和二路的戴洲的哥们叫桂涛,绰号“本地通”。

上得了桂涛所住的一家五金杂货铺的二楼,只见楼道中堆满了杂七杂八的货物,看样子好象是刚进的货。一楼是店铺,已经堆不下了只好存放在通往二楼的楼道上;二楼因住的还有空余,闲着也是浪费,到不如出租出去划算。起初的桂涛就是长期居住于此,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子,很是正点,要条有条,要模样没的挑,尤其那丰满的屁股,用桂涛的话讲:手感格外棒!

上到二楼桂涛的门前,戴洲叫了声:

“本地通。涛子。”

连续喊了几声没有回音。这时隔壁有一个女人露出披散的脑袋来开了腔。

“你是找‘本地通’啊?他早就搬走了,大概有三四个月了。听房东说是搬到鸿运招待所去了。”

戴洲谢着那个女人,边看了他一眼。那女人堪称妩媚动人,只是妆补的过于浓艳了些。女人有着钩魂般的眼睛,柔媚;她在火辣辣的向戴洲暗示着什么。当他转身下楼不过几步时,身后传来那女人调情话语:

“不找个人陪陪嘛?你是‘本地通’的朋友,看他的面子我给你打八折。”

下到一楼,戴洲有些阴险的面部表情闪过一丝讪笑:

“小骚狐狸,还很会拉客做生意。邻居的朋友也不放过”

在鸿运招待所,戴洲终于找到了桂涛,桂涛今非昔比,看架势已经是混出了个人模狗样,西装革履的煞是气派。闲侃了几句,戴洲才知道‘本地通’靠以发财的门道是“养妓”和开洗浴城。

“你就不怕公安逮你?”

“关系硬着呐!”桂涛肥硕的身躯蠕动着,如熊。“再说,现在的公安还有几个不吃腥的?你操那份闲心呢!”

“道可是越走越宽阔啊!”戴洲寒暄的说。“不过涛哥,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得麻烦麻烦你。”

“有话不妨尽说。”

“给老弟弄些这个……”

戴洲把一只手放到桂涛眼前,拇指和食指相互捻了捻;算是行里的手势。

“白粉?”

“不是。哪能是那啊。我是说能否搞到炸药?”

“你要这东西干啥?”桂涛诧异的问。

“兄弟我有用。”

“就咱俩的关系,不妨尽说。”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直说了?”戴洲向来信得过桂涛,这其中不光是信任的成分,更主要的是,曾有一段时期二人还曾浴血奋战干倒过在黑道号称一手遮天的人物,风光一时,出生入死过的。那是往事,不提也罢。

“我要干掉一个人!”桂涛听得出戴洲对这人愤恨之极,口语中又流露出点点遗憾。

“为了什么事?”

“女人!”戴洲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发泄着心中的愤懑的说。

“女人到处多的是,何必呢?”桂涛轻描淡写的说。“再说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去做这事情也不值得。你再考虑考虑吧?”

“那个人曾经是我的好朋友……”戴洲有些神志不清嗫诺的说。“我……我觉得实在是窝囊!!”

“是汪哲吧?”桂涛问。“那你就更不应该了。那女人我猜一定是唐静罗?唐静喜欢谁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

“你不懂!”戴洲几乎是激动兼愤怒着。“我一定要治于他死地!”

戴洲边说边愤恨的把拳头咂在沙发上。桂涛知道再劝说也是浪费口舌,就闭了嘴。接着,他扔给戴洲一只烟,两人各自吞云吐雾着,两热也在各有所思的沉默着。

“要不这样,洲。”桂涛的计谋向来出其不意,戴洲心里明白,他抬头看着桂涛。“我助你一臂之力……”

…………

时间宛若被倚天剑屠龙刀瞬间斩断般稍瞬即逝。一两个月以来,唐静和汪哲几乎是一直生活在骚扰中;起初是住处的窗玻璃依次被无聊的地痞混混等用破砖或烂瓦砸破,又在夜晚时分屋外时常传来一些无聊透顶的讹诈泼皮几乎是下流之极的叫喊淫语,不堪入耳。无奈之余搬了住所,可不几日又接踵而来,更加猖狂。这些算起来还能忍受,最让戴洲头痛的是唐静,唐静的种种反常行为警告他:唐静怀孕了!

汪哲学回忆着这个事件的往日的各个片段与细节,心潮难平。他记得那是一个子夜,他和唐静正在翻云覆雨着,当时一时高兴没有施行防护措施,以汪哲的经验自己会在欲喷涌而出的时刻可以克制住的,但就在那一刻,窗外一阵地痞的故意扰事又随即一块玻璃被击破,紧张之余不慎一泄而入。事后光顾处理窗子了,这事反倒忘却了。之后两人一直被这个惊魂夜的地痞滋事事件心烦意乱甚至惶恐不已,他们彻夜未眠,各自无话。沉默成了那夜的主要内容。

曾有一次唐静和王哲一起在大街上遇到过戴洲,知道在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是不尽的仇恨与复仇,在他俩的心里互相都清晰的可以明了在戴洲的胸腔中那时那刻正川流不息着什么,唐静有一种能在戴洲的眼神里搜索可以致命的因子而惧怕不已。

桂涛一次要做一件“生意”,问戴洲有空能否过来帮他一下;那几日戴洲一直生活在烦躁之中,分不清东西且酒醉成性,几乎是在放荡不羁自甘堕落着,生命对他只是一种用来发泄的工具,这让局外的人看来戴洲可更加的有持无恐,肆无忌惮。就在他与桂涛密谋的那晚,戴洲让桂涛邀请着去了一家“酒肆”;美其名曰“酒肆”,实则酒吧内容。这是桂涛的一个哥们儿开的,规模中等,生意却是极其红火,桂涛所“豢养”的那些女孩就时常在那里从事自己的生意,一边被这个叫“本地通”的桂涛照着,一边歌舞升平。那天也巧,正好新来了一个女孩,身材和脸蛋都没得挑,美中不足就是皮肤黝黑了点。这些都是次要的,戴洲扫了一眼,谁让他和桂涛是好哥们儿呢。桂涛还特别的向他保证,这女孩是雏儿。对于这一点,戴洲向来却是半信半疑的;他想:现在哪还有雏儿啊!简直是天书奇谈。趁着自己喝了许多的酒,戴洲和那个女孩东斜西歪的朝桂涛安排的房间走去,边走边听到身后桂涛的公鸭般的嗓子喊了一声:“洲!这可是沂水特产的巧克力,品尝一下吧。”戴洲醉眼昏花的思忖:沂水?那可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女孩也差不了那儿去。回头又再一想:我现在怎么下贱到这样的程度了。这是我吗?但稍瞬就又被另一股灼热混沌的欲望给湮没了,不禁长叹口气:“巧克力?今天我就吃她了”。

当戴洲吃那块巧克力的时候他才知道,那女孩还真是个雏儿,他在惊叹之余想桂涛够意思。那丝丹红浸湿了女孩的内裤时女孩说了一句话让戴洲的欲望在那一瞬间降到了极点:“轻点儿……”她极尽委屈的表现出从女孩跨越到女人所必经的劫数。这到是好事;可女孩一口的土话让戴洲快意顿时全无。

“你出来多久了?”戴洲问。

“一星期。”

“不在家待着跑出来干这行当干吗?”

“家里穷!我父亲前年夏天从山上跌下来,一直瘫痪着;家里我和弟弟还要上学,交不起学费,所以我就只好退学出来挣些钱,一是好让弟弟继续上学,再就是还清给父亲治病欠下的帐。没想到外面挣钱那么难,我又没什么技能和手艺……我也想过回家,但一想到一回去那一堆的事情和……所以我就咬咬牙……”

戴洲怅怅的叹了口闷气,无话,只觉得对身边的这个女孩深怀着不尽的愧疚。

“不要做了!我看能不能帮你一把。”

“洲哥,不行的。”

“你是说我没那个本事!”

“洲哥,不是……我是说我的家里欠的帐数目太大了”。

“多少?”

“十几万呢!”

戴洲无话。的确对他来说这不是一个小数,但他还是说:

“能帮多少是多少罢”。戴洲说完又若有所思的停顿了片刻,问那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原斐。”

“你到底多大?桂涛可告诉我你已经21了,我看你可不像那个年龄。”稍侯,说。“你到底多大?”

“十五。”

“我操!”戴洲听原斐说完自己的年龄,脑际仿佛炸开了一样,分不清东西。他不是恨桂涛,更不是恨身边这个可爱且又几分柔弱的女孩。是自己吗?好象也不是,反正他恨着。

“洲哥,你怎么了?”女孩诧异,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说错了什么。“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戴洲怅怅的喘了口气,说。“我给桂涛说声,你就不要做这行了。”他站起身,回头看了看女孩原斐:“把衣服穿上吧,在这儿等我一会。”

桂涛此时正在一个雅间里和几个朋友喝酒,聊得正热火朝天,看到戴洲一脸沮丧的进来,问:“玩得怎么样,戴老弟?”

迫于面子,戴洲说:“挺好。不过……”他欲言又止。他在想事情已经如此再说出来不就伤了哥们的和气了吗,随之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涛子,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戴洲像是在考虑着。

“咱兄弟的,你还分你我吗?你就直说,我只要能办到的,义不容辞。”

“我把那妞带走,”戴洲的思想在徘徊着。“可以不?”

“怎么?洲老弟,这么会儿就有感情啦?”戴洲淡淡的笑笑,不置言否。

“好吧。兄弟。我今天就成全你。”桂涛点了点头,算是通过了。其实戴洲心里明白,在桂涛手里这样的女孩数之甚多,不足为奇的。为了兄弟朋友的仗义和长远考虑,他是绝对舍得的。

那晚,戴洲思虑万千,久久无法入睡。他自己也一直不清楚是何缘故,有一种莫明的烦躁时时萦绕在左右。看着静静躺在身边的纯情女孩原斐,总感觉心里有一种内疚。

汪哲迫于无奈只好和唐静换了一个住处,比较偏僻,相比前几日还算安顿了些。

唐静在没有和汪哲做爱之前是一个[ch*]女,这在是谁眼里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包括汪哲和戴洲也不会想到她竟还是原装的,这在汪哲而言是万万始料未及的。

唐静自从有了第一次的性经验之后,慢慢淫性肆虐,每晚必和汪哲翻云覆雨一次甚至是几次。开始的一段日子还可以,其后的一段日子两人发现彼此的下体开始有了损伤性的现象,方才节制了些。饮食男女吗,也可以理解的。他们甚至在那段时期里忘却了戴洲的存在,忘却了戴洲的威胁时时盘旋在四周。他二人成日生活在醉生梦死中,混沌难分。

但汪哲和唐静的生活并没有安慰了多长时间,纷扰就开始接踵而至。一天,唐静和几个姐们畅饮完酒回来,在路口看到几个阴魂在自己的屋外徘徊,随之就听到窗子玻璃破碎的声音;片刻,那几个阴魂就仓皇逃离了。临路口拐弯时还碰得唐静倒在了地上。接着就听到汪哲手持不知是什么东西追了出来,还气愤的漫骂着。当他看到路口的唐静的时候,声音停了,走过来扶起她,回到了家里。

“摔着了没?”

汪哲关切的问她。唐静没有言语。

一夜无话。

汪哲懵懂唐静心里的思想,辗转反侧了一夜。始终也没兴趣再问询唐静,她到底想什么。他猜她是为了今晚的遭袭的事件而闷闷不乐吧。其实,汪哲错了,唐静是在考虑如何给戴洲回击的方法,或者是计谋。

直到整个事件完全终结,汪哲都对唐静对这件事情的对待不清不明。再说,他也没有那个勇气去问为此易怒的唐静。他清楚,这段时间她的脾气乖张叼蛮了许多,几乎是让他有些难以琢磨。

其实,汪哲不知道唐静正在盘算着一个类似于戴洲阴谋的计划,她要换戴洲以颜色不可。但是,要让她真正的实施这个计划,一时还真的无从下手。既然心思已定,方法就不会多难了,这事尤其是在女人身上更是不难,因为女人在某些事情上天生就是一种质地优良和行之有效的武器。

唐静坚信这一点,而且始终不渝。

戴洲这天一大清早就起来了,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发形及其他,因为今天桂涛告诉他,关于他要求他的行动已在实施当中了,具体事宜还需要戴洲安排。

原斐也早早的陪在戴洲的一旁形影不离,一幅小鸟依人的温情样,就连戴洲自己也不理解身边的这个女孩是从哪里被传授的女人味十足的这一套。

戴洲寻思:现在的女孩真是不可思议,早熟!

于是,沉默占据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时间也由此变的空白。

也有好几日戴洲与桂涛不见面了。

这天桂涛邀请戴洲来他经常混迹的那家“酒肆”,主要是告诉戴洲关于托付于他的那件复仇的计划基本已经成熟,今晚就可以实施了。特地让戴洲来这里就是要让他知道事情完全是按照二人所预料的轨迹运转的,所差几无。

在桂涛的对面,戴洲一直感激桂涛的兄弟义气,让自己零涕不已。当桂涛问及那个沂水巧克力时,戴洲才猛然想起了那个叫原斐的沂水女孩,不禁问到:“涛子,我带走的那个沂水女孩的年龄究竟多大?我怎么总觉得她还小啊?”

“先告诉我感觉如何?”桂涛满脸坏坏且诡异的问。

“我知道你对兄弟很是可以,”戴洲顿了顿,问,“你可给兄弟说实话。”

桂涛原本还想以此再戏弄戏弄他,可见他一脸极其认真的模样,也就对这个事情收敛了些。片刻,懒懒的道:“那小妞给你是怎么说的?”

“她告诉我说是15。”戴洲说,“我现在是要从你的口里知道真实的内容,我心里明白兄弟你不会骗我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缓缓的流逝,悄无声息。

“她没有骗你,”桂涛思忖了会儿,说道。“我不是不告诉你,你知道干我们这道的,也有规矩。”

戴洲怅怅的喘了口长气,许久沉默着。

最后说:“涛子,我知道你对兄弟可以,只是我的心理有些卧的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你可……”

“你呀……千好万好就是这点不好,男人嘛……”

……

夜晚来临的如此快,在那个茫然的季节总让戴洲莫名中感到一丝恐慌,自从那个盛夏之后,戴洲也开始对这样的季节有了一种言不由衷的畏惧,无法言叙的。对于戴洲而言,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事情在他的日后生活中想起来是可怕的,梦魇中常常会孳生出毛骨悚然的惊魂心理。

在傍晚来临的时候,天空阴沉的极为沉闷而燠热不堪。他和桂涛把安排好的一切搞妥了,二人静静的坐在那家“酒肆”的雅间包房里,饮着清茶,叼着香烟,等候佳音。在戴洲的肚里可始终咕喽咕喽颤个不停,他是在关心今晚事件的成功与否对于他是一个事关重要的事情,万一不成对自己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和脸面上的极大羞辱。

再说唐静与汪哲。

因是周末了,二人早早的在街上的一家川菜馆吃了饭,各自无话的并排走回了住处,其实他们都在为这几天来所遭到的骚扰而闷闷不乐着,各自也都为彼此担忧着。在沙发上,每人的手里握着一杯冰水,释放着躁热的温度。后来唐静去洗了个凉水澡,之后汪哲也冲了冲,了了完事。

就这样,时间过的很快。月光如冰般洒在床上,洒在二人身上,似水乳样温馨淡雅,整个房间内散发着一股清香。

月上柳枝头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巨响,那一瞬这声音响彻了整个夜空,原本辗转反侧的唐静与汪哲也都被这惊动深夜的巨响惊醒。等二人反映过来是什么事情时,才知道窗子已经着了火,窗玻璃也被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击破,碎片四散落去。顿时,整个夜笼罩在一片惊骇之中,远处消暑的人们大都翘首向这边观望。

见此情景,汪哲和唐静纷纷鱼跃般站起,相互搀拥着朝门外窜去。

“静,你没事吧?”唐静隐约中听到了汪哲关怀的声音在烟雾与惊乱里回荡着。当二人跑到一块空荡的场地时,火焰已经猛虎状熊熊不可熄灭了,在稍远的地方都可以感受到那炽热的火焰令人无法忍受的炙烤,唐静甚至可以听到面部汗毛被高温烤化而产生的吱吱的响声,偶尔有轻微的淡淡的焦糊味飘荡在空中,须臾,又消失。汪哲惊魂未定的喘着急促的呼吸,在唐静身旁,往日温顺的眼神里流溢出无法掩饰的愤怒,实际的讲,简直就如同一只丧失了理智的怒狮,双眼喷射着焦灼的仇恨。他转首看看疲惫了的面庞俊秀的唐静,恰巧触及到她隐约中有些恍惚不安的神情,就这样,他们对视了许久,许久。火光在那个不眠之夜燃烧了半宿,惊动了大半条街道的居民,居民们三言两语的在距离火焰不远的地方猜疑着,许久才纷纷离去。也就在人群将要离去人不多的时候,在汪哲的耳朵边有个声音说道:“这次弄不死你,你就等下次吧。反正你们小心点!”

汪哲听得出那个话语里充满了愤懑与兴奋的成分。那个声音又是那么的熟悉,又似乎是如此的遥远的不可触及。

唐静也听得出那个声音就是戴洲,这个声音他们二人都听了好几年了。

这时,夜的冷风席卷着灰尘螺旋状回转靠近,风中还残留着暴力的成分,恰似幽灵般盘旋在四周围。这肯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唐静僵硬而且呆板的靠在墙边,暗淡无光的眼神充满了仇恨的火焰。让站在一旁的汪哲不忍多看她一眼,惟恐无意中激怒了压抑着愤懑的唐静。

天空有一朵云彩缓缓飘过寂寥的苍穹,顿刻四周瞬间暗了下来,一切,更加寂静了。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不远出的邻居清楚的记得,汪哲和唐静是翌日东方露出白肚皮的时候才离开的,具体去向何妨,没有人知晓。还听到一个清晨早起的清洁工告诉大家,说是他二人开始是同时离开,在街的尽头十字路口处分道扬镳了。

这只是其中的极少的一点家常里短的彼此相传,再多一些的消息就没人知道了。直到后来的那见震惊小镇的恶性事件的发生,才让人们又想起了许久以前的这场人为的纵火案件,才有人猜疑似的把这个事件与之相联系到了一起。

事件发生在那年立秋以后的一天,天气格外的凉爽怡人。戴洲也许把以往的事情淡忘的几乎是消失了,或许是沉淀了,在记忆的底层蕴藏着,蕴藏着一个遥远而恐怖的阴谋。有一个放学的小学生告诉老师,说他看到有一男一女把一个人给杀了,那个人满身是血,说就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房屋的拐角处。那个地方是一个居民区,大多是在此租房住的,以外来人口居多。当老师被那个小学生带领着来到事发地点时,只见一条被拖的老长的痕迹上涂尽了鲜血,未干,散发着浓浓的血腥,令围在近处的小学生们惊慌不已。立刻,老师驱散了大家,让学生们离开的远一些,再后来,警察来了,在现场勘察了许久,询问了事情发生的起因,发现经过,是谁最早发现的等等。十多年之后,一个男人在情人节时送给一个女子一朵玫瑰,偶尔问身边的她:“当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其实你是一个真正的情种。”女人回答。

“就这些吗?”女人微笑的时候眼角有了点皱纹。

“我明白一个真理,”她回味着。“再伟大的男人也逃不脱女人的诱惑与挑拨。普希金的死亡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我欣赏这样的杀戮。你明白吗?”片刻,她又说:“你不会明白。永远不会明白。”说完,她用手抚摩了一下男人送给她的一朵玫瑰,叶片上,水珠清澈折光。

那个男人好久都没说话,他看着落日的余辉,眼眶里全是沧桑。

时间就这样无声的过去了很久,那次死亡事件终没有一个结果。但,社会上却一直盛传着一个看法,说那个死去的人就是戴洲,也有人说是其他人,再过很久,连这样的传说也不多了,人们只知道在那个镇的西北一片荒芜的野地里多了一块新坟,后来有长满了荒草。不过每年都有一个漂亮的女子前去拜祭这座孤坟,那女子忧郁的脸庞挂满了伤心,每次去都几乎是给被祭奠的人讲同一个故事,说她已经大学毕业,现在挺好的,请他放一百二十个心;还说她的弟弟也快高中毕业,马上就要考大学了。

但每次那女子都是下午黄昏的时候离去,在其他人看来有些神秘莫测。坟茔前,总有一朵玫瑰,被湮没在夕阳的晚霞里。那是一朵被女子亲吻过的玫瑰,一朵深情欲溢的玫瑰。

一次,一男一女也来拜祭这个坟茔的时候,那女子刚离去不久,二人在草丛中发现了一张证件,证件的所有人是原斐。照片上,女子的脸庞清纯羞涩,一脸稚气。

那一男一女站在原地,猜疑了半天,始终满面疑惑。

夕阳开始亲吻着大地了,起风了,荒草萋萋在风中摇曳不已。

▁完▁(2002年6月)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葑凌渡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 编辑点评 ☆
雪飘舞在2006点评:

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故事,三个人在一块注定了悲剧的发生。
小说文笔很好,情节也不错,推荐了,期待您的首发!

文章评论共[1]个
奔月-评论

谢谢对小说版的支持,朋友夏安!(:011)at:2010年08月05日 上午11:48